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103)
吻如同给白昼注入了生命的活力,让他想拼尽力量去拥抱住这个吻他的人。
他的手攀上对方的背,夏日轻薄衣衫的阻隔下,白昼的双指描摹着王爷如玉树削型的身子,每一寸肌肉,每一寸骨节,触感真实得无以复加。
让白昼清楚的知道,这次不是做梦,是真的。
但王爷毕竟是医生,他眼看着白昼欲求不满的小纠结都写在脸上了,心生怜爱,想满足他却又不敢放肆。
浅尝辄止的停下让白昼乱了呼吸的行为。
轻声道:“那上瘾的药千万般不好,唯有一点好。”
白昼懵然的看他,皮肤底子里洇出的一层绯红还没褪去。
这副模样让自持君子的王爷也不敢再看,把他重新抱进怀里,故作镇定笑道:“能让你想什么就说什么。”
这回换白昼不自在了,轻挣了一下,从王爷怀里坐起来,可一看他的脸,心又不争气的乱跳。
二人的目光一触便又分开了。
白昼岔开话题,看向桌子上那一沓子文书,问道:“折子吗?”
远宁王也看了一眼桌面,摇头笑道:“欺负你的人,该叫他们好看。”
更甚,远宁王原主背后的恩怨纠缠,也该让它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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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战术抱抱VS战术岔话题哪个更好使?
白昼:当然是岔话题了,抱抱容易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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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你怎么不看我?
简岚鸢:你带电。
简岚鸢:你又为什么不看我?
白昼:你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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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有点抽风,三次元近些天很忙。
争取日更,肯定能隔日更。
PS:吐槽自己,这么凉,怎么更有很大区别吗?好像并没有。
第78章 伪造圣旨。
白昼身体不好,在王爷看来,凡是让他的小白劳心费神的,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王爷和彭奇是祸首,但毕竟现在和他们直面还是力不从心,所以,就从都城这几个离得近的开始。
蜈蚣脚再多,也总有能剁完的一天。
不管马承扬是不是受人蛊惑,他把白昼伤成这样,总要向他讨个说法。
但王爷,不是愣头青小伙子,说要出气,就提刀决斗。
他和白昼都觉得,马承扬犯案的因由,远不像陈星宁及刑部查问出的结果那样简单。
这几天,白昼对药物的依赖时不时就会发作一番,每到这时候,远宁王都独自照顾他,就连布戈也不让进来。
白昼身边离不开人,远宁王便安排了些守株待兔,不用他亲自着手的活计。
尚宇炎背上拓下来的地图,联通着朝月城多处深宅大院。
但因拓片斑驳,还沾染着血迹,太多的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了。
王爷命人偷偷走过一遍,把每处出口标记查探清楚。
日复一日。
白昼的成瘾性发作间隔越来越长了,这是好事。
他身上的几处伤口,也愈合得尚可。
只不过,止痛药不敢再给他多用,是以皮肉苦,白昼多少还是受了些。
每日里,王爷在白昼醒时陪他说话解闷,读书下棋,换着法儿的分散他注意力,既不让他多在政务上费心,又总能勾着他的兴趣,不让他把注意力放在伤口上。
有两次他惊梦而醒,正值深夜,本以为王爷也是休息了的。
不曾想,一次见他在研究药方,又一次见他不知在整理什么文书。
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这么消磨吧。
白昼知道,只有自己身子赶快好起来,才能让他少些操劳。
极为难得的非常遵医嘱,让王爷欣喜至极。
终于,个把月过去了,白昼的伤口结痂,药瘾也已经有五六日没犯过了。
只是夏日暑气重,格外的潮热,他伤口长新肉,痒得很。
在屋里转来转去。
王爷就坐在一边,看他困兽一样在屋子里走柳儿——
这些天,他只上朝出过两次屋,在朝上阴恻恻的发号施令说,马承扬要好好的问,若是弄死了,就让经手官员全家陪葬。
一句话,把文亦斌等三法司几位重臣的脑袋,全都拿捏住了。
除此之外,他真的哪里也没去。
这会儿眼看是身子见好,来了精神。
傍晚,难得清凉起来,白昼忍不住对王爷道:“病号要求出去透透气。”
五脊六兽的模样好笑又可怜。
王爷便陪着他在朝露殿的院子里看了片刻晚霞,正要回去,布戈引着千禄来了。
少年人对白昼没什么惧意,他多日没见到过这么“欢实”的皇上了,看他身子渐而大好,高兴的问安,左右没有外人,便向王爷道:“玉人传信来,您安排下去的两件事情,都有眉目了。”
远宁王瞪了他一眼。
千禄立刻知道,说错话了。
他从来都觉得王爷和皇上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而且最近天天在一起,皇上即便身上有伤,脑子又没毛病。王爷还不能把近来的作为,跟皇上念叨念叨吗?
今儿才知道,王爷这是闷声发大财,自己憋宝呢。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便面带愧疚的看向王爷,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图和一沓子信函。
地图一看便是新绘制的,可信件陈旧至极,远宁王见这回彻底没法背着白昼了,便道:“进殿去看吧,但你就只能看看。”
白昼微微一愣,笑着摇头,也没说什么。
他展开地图,眼见图纸绘画四通八达,蜿蜒曲折的通路不像是城里的道路,白昼对前朝尚冰和尚宇炎的事情已经悉知,知道这是王爷修复的暗道图纸。
道路的尽头标注的地标触目惊心,有如乐兮堂、有如前紫薇令府,又有如远宁王府,更有如瑞王当初丧命的宁德殿。
看到这,白昼不禁微皱了眉头,暗道虽然通至皇宫大内,但歹人进来想要肆意来去,也并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那样简单。
当日瑞王死得那么痛快,正是因为他恰好就住在宁德殿了。
但这真的是恰好吗?
白昼见那地图里,还夹了一封信,用火漆封着,并未打开,但看信封上的字迹,便是一惊,正是那已死于捐官案件里的紫薇令顾桓的。
信封拆开,里面只短短数语:“若想保先帝遗诏之密,救我。”
但他……还是死了。
“这信是在哪里发现的?”白昼问道。
千禄摇摇头,表示不知。
远宁王接过信封,细看片刻,发现了玉人做给他的暗号,他凑到白昼耳边,声音极低的道:“在远宁王府地下暗道里。”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陷入了沉思——当时就觉得顾桓像是在等什么,原来他曾向远宁王原主求救。
但他显然不会成功,因为当时简岚鸢还俩眼一抹黑呢。
可若这是威胁,便该有后手。但先皇遗诏之密,至今未曾泄露,又是为什么?
一时想不通。
白昼的目光又落在那一沓子陈旧的信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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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里,街市上的知了叫得让人发燥。
一架马车,在人烟稀少,被烈日蒸得冒烟的大街上驰骋,穿街过巷,比平日里都顺畅不少。
自城南的端淑郡主府到城西的马巽家门口,也不过两刻时间。
前左都御史马巽,回家“养病”已经好几年了,几年前大年初一对他而言几乎成了噩梦,总是午夜梦回时,让他惊悸难安。
马巽身为言官,又曾是瑞王的门客,大半辈子顺风顺水,而后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万没想到,劫数说来就来,只因为参奏皇上新年废礼,就被这昏君扒光了衣裳绑在朝露殿门口的御道上,当成人形箭靶,射了满身的皮搋子。
那昏君不仅招呼路过的宫人驻足观看,还故意把马巽的敏感部位暴露无遗,就是不用搋子给他遮羞。
可想而知,当时场面辣眼又惨烈。
几个回合下来,马巽又羞又怒,咬舌自尽未遂,反给昏君提了醒,他人还没清醒,圣旨就下到府里——若是自戕,就三族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