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358)
顾明东一捏就知道肯定是钱和票:“洪教授,真不用这样。”
“要的要的。”洪教授硬是塞进他手中,一副你要是不收,那我就坚决不走的架势。
顾明东挑了挑眉,到底是没拒绝。
毕竟他走了一趟顾家老宅,毁了那个青铜鼎,也算是变相救了顾元和,从青铜鼎被毁的那一日开始,不管是顾元和还是谢南山,都摆脱了命运的控制。
临了,洪教授又说:“阿东,原本我还想着带你见见老师,让他多教教你,谁知道老师忽然出院了,带着师母去了南边的试验地,说暂时不回来了。”
洪教授心底奇怪的很,毕竟这都快过年了,即使南方天气热,可也不至于赶这么点时间。
不过老师坚持要走,一天都等不了,洪教授也没别的办法。
顾明东眨了下眼:“顾老先生去海城了?”
“是啊,说什么都要现在去,他原本就对果树比水稻感兴趣,指不定过两年咱们就能吃到南方的水果了。”
顾明东听完,便知道顾元和这般举动,是想跟北京的钱家彻底拉开关系。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钱家那两人已经死在了地窖中,再也不会出现了。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洪教授交代他好好休息,又说等好了就能回程,这才离开。
他前脚刚走,谢南山后脚就进来了。
“刚才那教授话好多,愣是唠嗑了一个多小时,老子在门外等的腰都酸了。”
顾明东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谢南山笑嘻嘻的坐在床头,顺手捞了个洪教授拿来的橘子剥开:“你这病得半死不活的,我可不得来看看。”
“你说你在上河村待着一直好好的,来了北京就生病,发烧还昏睡不醒,你要出点什么事情,那我岂不是良心不安。”
顾明东一听,便知道谢南山也误会了。
他八成以为自己是来了北京,收到了什么不知名的诅咒,所以才会发烧昏迷。
果然,谢南山叹了口气:“我看咱还是回去吧,也许咱俩就是这个命,上河村也挺好的,山清水秀人也淳朴。”
顾明东瞧了他一眼:“上河村是很好,用不着你说。”
谢南山掰开半个橘子递给他:“吃个橘子补补身子。”
顾明东尝了一口,酸的他倒牙,好不容易咽下去,就瞧见谢南山一个大老爷们,自己吃橘子还细细的剥开白丝。
“这样吃才不酸。”谢南山表示。
顾明东索性把剩下的都递给他:“那你全吃了吧。”
“那我可不客气了。”谢南山乐呵呵的说。
等他吃得正高兴,顾明东忽然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担心会昏迷不醒,随时送命了。”
谢南山的橘子差点没卡在喉咙里,咳嗽了大半天才问:“你,你这话啥意思?”
“字面意思。”顾明东挑了挑眉。
谢南山却淡定不了:“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顾明东,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顾明东笑了一声:“你看我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谢南山狐疑的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找出答案来,可惜顾明东向来表情少。
不过很快,谢南山就高兴起来:“你到底去干了什么,怎么忽然就行了?”
顾明东指了指旁边的苹果,谢南山赶紧去洗了一个,还殷勤的削皮让他吃。
接过去啃了一口,苹果很甜,比刚才酸得要死的橘子强多了,顾明东觉得回去之前可以多买一些,家里头大大小小肯定喜欢。
“哎,你到底说不说?”瞧他慢悠悠吃苹果的尽头,谢南山恨不得自己贴过去一口吞了。
顾明东吃完了一个苹果,才笑着说了句:“如果我没猜错,从今往后,你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也不用担心了。”
“佛骨的诅咒消失了?”谢南山不敢置信的说。
顾明东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谢南山竟是有些恍惚,他从小到大就背负这个厄运,以至于知道解脱了,忽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许久,谢南山才问:“如果你猜错了呢?”
顾明东耸了耸肩,笑道:“那跟现在也没有区别。”
谢南山一想也是,左右他已经这样过来许多年,似乎也没啥区别。
“你到底去做了什么?”
诅咒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消失。
顾明东没有直接回答,因为仔细的解释起来太麻烦,谢南山会倒霉,压根跟谢家自以为的佛骨毫无关系。
这其中牵扯着顾家、白家、谢家三家人的恩怨,还有杜家掺和其中,太过复杂也太过遥远,就连顾明东自己也还有一些条理没梳理清楚。
所以他只是看向谢南山,露出一个蛊惑的笑容来:“要不要试试看?”
第171章 腌菜
谢南山站在火车站, 忍不住唾了一句:“老子脑子里都是粑粑,居然信了这家伙的鬼话。”
那晚上聊过后,顾明东似乎说了, 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偏偏谢南山一口应下要试试。
他当时就觉得, 他们俩没仇没怨的,顾明东不至于害他。
等冷静下来,他才觉得自己脑壳肯定被锤了, 不然怎么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难道就因为姓顾的轻描淡写的几句话?
木已成炊, 谢南山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子:“我一大老爷们,总不能答应了又怂蛋,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心底也觉得奇怪,明明自己跟顾明东相识不就, 连面都没见过几回,但偏偏就信了他的邪。
难道这就是祖宗先辈打下来的革命友谊?
自由的希望就在眼前, 谢南山琢磨着怎么样也得试试,不成就算了, 成功的话, 他倒是欠了顾明东一个天大的人情。
谢南山脑袋里头到处跑火车, 没在车站多留, 迅速的朝着站外走去。
火车上, 跟来时不同,这一次顾明东两人能躺下,洪教授走了关系帮忙弄到了两张硬卧票。
虽然绿皮火车的卧铺也拥挤,两边各三层,一个房间有六个位置, 通常没人舍得一人躺一个卧铺,都是好几个人挤一挤。
马秘书便说:“我坐下面,这边进出也方便点。”
顾明东看了看车票:“我个儿高,坐最上面吧。”
最上面的位置下来不方便,坐着也憋屈,可正因为位置高,不容易被别人碰到。
“你确定要坐下面,待会儿会有别的人进来。”顾明东提醒道。
马秘书却说:“那正好能聊聊天。”
于是顾明东也没阻止,把行李往楼上一扔,长腿一伸就躺下了,虽然以他的身高,躺下来也不那么舒服,但总比拥挤的硬座好多了。
就是铺盖卷一股味儿,躺着也硬邦邦的,绝对不辜负硬卧的名声。
出门在外也讲究不了这些,毕竟来的路上,他们俩只能坐着睡,一觉起来脖子都在咯吱咯吱作响。
马秘书坐下来收拾了一番东西,就抬头说:“咱们这次出差也算顺利,算算时间还能在年前赶回家,得亏洪教授是个体贴人的。”
顾明东都不好意思告诉他真相,洪教授这一出完全属于声东击西,粮种只是个借口。
“到时候我就直接回家了,马秘书,还得麻烦你把资料递上去。”
马秘书一听还挺高兴,毕竟在北京的时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洪教授更看重顾明东,现在他说这话,显然是不打算跟自己抢功劳了。
心底高兴,马秘书笑呵呵的说:“行,那你早些回去休息。”
两人各取所需,倒是相处的十分和谐。
顾明东的选择是正确的,很快,车厢里就热闹起来,呼啦啦进来一群人,看着得有七八个,手里头却只有两张票。
最后六个人的硬卧,倒是塞下了十二个人,有张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四个,看得人都担心那张床吃不吃得消。
等到了晚上,脚臭味,呼噜声此起彼伏,让顾明东开始感谢这年头的车厢都不是密闭式的,至少空气能够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