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少爷穿成反派的白月光(33)
头发茂盛是什么规矩?他们家老爷子头发也挺茂盛。
秦沅嫌弃对方年纪大,尤其是听到唐煜还在为他狡辩:“三十了还不老啊,你才这么大点,他也下得去手。”
秦沅大概没发现,她想给唐煜介绍的秦时律今年也三十了,唐煜走后,秦沅就给秦时律打了个电话吐槽。
电话那头,秦时律听着秦沅一口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听的他额角直跳,要不是秦沅是他亲小姑,他早就挂电话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拿年纪触他霉头!
“三十岁很老吗?”
秦沅吐槽:“三十不老,但三十岁跟二十来岁比就很老了!你说他老公会不会是个变态啊,我刚才听他跟他老公打电话,他乖的跟个小绵羊似的,我真不敢想,那个老家伙每天晚上是怎么欺负他的。”
秦·老家伙·时律不知怎么的,莫名想起了昨天晚上欺负唐煜的时候,他好像哼唧的都哭了他也没停下。
秦时律不想听她继续往下说了:“你一个没结婚的女的,管什么别人家晚上的事,你有这功夫自己找个男的嫁了行吗?”
秦沅奇怪道:“你发什么脾气,我又没说你。”
秦沅话音一顿,突然想起什么,她问:“你家里的那个小灿烂……是不是也才二十来岁?”
回应秦沅的是一阵沉默……
秦沅从这阵沉默里听出了一种大义灭亲的意思,然后就懂了。
她噗呲一声:“对不起啊,我真不是说你,虽然你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但我侄子长这么帅,不说年纪谁看得出你三十了。”
秦沅说完还笑了好一阵,直到电话被愤怒的挂断。
仔细想想,如果唐字的老公长得像秦时律那样,三十也不算太老,最起码看着还挺般配的。
想到秦时律刚才听到她唠唠叨叨这么半天都没发火,估计憋的不行,秦沅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哎,老男人。
晚上,秦时律回家接唐煜,唐煜上了车,先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奇怪,怎么好像比早上出门的时候更难看了?
秦时律一肚子闷气:“看什么?”
唐煜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在生气吗?”
秦时律没说话,心说原来你还知道我在生气!
唐煜贴心的说:“没关系的,我知道这种事你也控制不了,我理解,我不会嫌弃你的。”
秦时律看了他一眼:“理解什么?”
唐煜循循善诱,试图排解他因更年期而导致的坏脾气:“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但最好还是不要发脾气啦,我看网上说,生气伤肝,年纪大的人要学会养生,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
秦时律:“?”
故意气我?
所以你到底理解了什么?
秦时律伸手捏住他的嘴,把他捏成一个可达鸭:“你别说话了。”
唐煜嘴巴被捏住,瞪大了眼睛呜呜的问:“为什么呀?”
为什么?
秦时律觉得自己可能心脏不太好,再让他说下去他容易被气死,到时候真印证了他说的年纪大怎么办?
秦时律松了手不搭理他,唐煜还在没完没了的说:“我看网上说,年纪大的人要多做运动。”
秦时律都快对“年纪大”这三个字免疫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是你累的先睡着的吧?”秦时律看了他一眼,“要做运动也该你做,或者我们两个一起做。”
“!!!”
让咸鱼做运动属于虐待!
唐煜连忙道:“那算了。”
秦时律勾了下嘴角。
就知道他懒,成天跟个懒猫似的。
今天晚上他们去的不是正式的宴会,是一位老教授过生日,秦时律作为老教授儿子的朋友被邀请参加。
秦时律给唐煜准备的是一身套装,唐煜怕冷,把里面的衬衫换成了一件白色的立领薄毛杉,配上那头不经打理乌黑垂顺的头发,少年感十足,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显小。
秦时律默默的拿他跟自己这一身正经西装比较,他好像确实显老。
秦时律不知道哪根筋搭错,酸溜溜的问了句:“萧炽衡算老吗?”
唐煜眨巴着眼睛看他:“萧炽衡?他几岁?”
秦时律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唐煜一脸茫然:“我怎么会知道?”
其实他知道,小说里有写,萧炽衡比秦时律小两岁,但这话他能说吗?不要命啦?
萧炽衡对他来说就像个定时炸-弹,每次秦时律提起萧炽衡,唐煜心里就会拉警报。
秦时律看他。
他不知道萧炽衡多大吗?
秦时律其实是不信的,但他就是愿意沉溺在唐煜的谎言里,哪怕这话是为了哄他开心。
有的时候他也觉得黎诚说的对,自己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都摆脱不掉唐煜。
唐煜在听到他问起萧炽衡年纪的时候,短路的大脑终于连上了。
……所以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他说他老吗?
这可怎么办?
他刚才好像还说了好几遍!
唐煜偷偷用眼角瞄他,生怕他气急了自己的生命会有点什么未可知的危险,然而秦时律却默默的开着车,没说话,也没理他。
唐煜抿了抿嘴,软乎乎的叫他:“老公。”
秦时律浑身一僵。
这是唐煜第二次这么叫他。
秦时律转过头,就见唐煜猫眼弯的不见眼仁儿,笑的跟朵花似的。
唐煜侧着身子往他身边凑了凑,伸手去勾他胳膊:“你一点都不老,你是最帅的。”
天还没黑,谁受得了这个?
秦时律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解开安全带压过去,大手捏着唐煜的后颈把人吻了个严实。
接吻对唐煜来说就像例行公事,他会喘息,会有感觉,但内心不会触动,他能感受到秦时律在不同时候亲他有不同的亲法,但还是第一次像这样,亲的他嘴巴疼。
“唔~”他推了秦时律一下,“疼。”
秦时律在他亲肿的嘴巴上含了含:“以后开车的时候别勾搭我。”
唐煜冤枉。
我就想夸你一下,是你自己上嘴的!
秦时律坐回去,憋闷了一天的心情突然间好了。
唐煜摸了摸自己的嘴——真是辛苦你了。
王兴德是国内著名金融系教授,如今已经不再任职,但他门下子弟却遍布各地,今天是他七十大寿,他的几个儿子想帮他热闹一番,可王兴德却不愿意大肆操办,索性就在家里请了些人。
说是给王兴德过寿,但来的人大多都是王兴德的儿子或孙子的朋友,王兴德的几个学生都被叫去了二楼的书房。
秦时律是被王行请来的,王行是王兴德的小儿子,王兴德有三儿一女,两个儿子和女儿都已经结婚生子,就剩下王行这个老小子孤家寡人一个。
“来了?”王行看了一眼站在秦时律身边的唐煜,“这就是唐家那个?”
王行跟秦时律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不错,秦时律用了些手段把人弄到身边的事王行是知道的,但他还是第一次见。
秦时律介绍道:“我爱人,唐煜。”
王行扬眉看他:“爱人?”
秦时律:“嗯,领证了,受法律保护的。”
王行有点意外,倒不是因为秦时律闷不吭声就领了证,而是他听说唐家这个小少爷是个鬼都管不住的,跟这样的人领证,就不怕生出一片大草原?
“你……”王行想说什么,看了眼唐煜,把话咽了回去,“行,你可真想得开。”
唐煜懒得陪秦时律应付熟人,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走的时候再叫他就好了。
唐煜问秦时律:“我能去那边看看吗?”
秦时律不想让他离开自己身边,王行却说了句:“请便。”
唐煜的询问好像只是例行公事,听到王行说“随便”他甚至没得到秦时律的同意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