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少爷穿成反派的白月光(177)
秦时律:“你说这个梦在你报仇后就结束了。”
唐煜眨眨眼:“骗你的呀。”
秦时律到底还是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跳的哪栋楼?”
唐煜:“你确定你想知道吗?”
秦时律自问自答:“是腾丰?”
唐煜仰起头去亲他,他想说出事实是不想让秦时律像刚才一样一个人瞎琢磨,并不想让他用身心去体会。
唐煜这默认又安抚的动作让秦时律心头密密麻麻的疼。
一旦相信了这些,唐煜的行为就很好猜,比如他为什么抽烟,他为什么失眠,为什么林喆会给他弄安眠药,所有的事瞬间就变得豁然开朗。
“对不起。”
唐煜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三个字,他一口咬住秦时律的唇,很用力,秦时律嘶了一声他也没松开,直到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他才像只猫一样轻轻的在他伤口上舔了一下。
“我不生气了。”唐煜说,“虽然你说话不算话,但我已经原谅你了。”
嘴上的伤口很疼,却不及心疼的万万分之一,秦时律抚着唐煜的头问:“疼吗?”
唐煜摇摇头,语气轻松的说:“不记得了,但应该是疼的吧,我回到这的时候后脑勺很疼,我还觉得奇怪呢。”
秦时律问:“当时把记忆都摔没了吗?”
唐煜手指一下一下的抚弄他的喉结:“嗯。”
秦时律不知道该说什么:“记忆都没了还要跟我结婚?”
唐煜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你答应我却没做到的,我当然要要回来。”
纪白说唐煜对他有很严重的情感依赖,秦时律当时还觉得他在胡扯,现在看来,纪白人虽然不靠谱,但论专业他似乎还是挺厉害的。
秦时律问:“我是不是还欠你一场婚礼?”
唐煜脸色微僵。
看着唐煜变了脸色,秦时律安慰道:“别怕,秦昊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他以后都出不来了。”
唐煜怕的不是这个:“秦时律,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秦时律:“什么事?”
唐煜皱了下眉头:“害死你的人不是秦昊,是萧炽衡和唐洛。”
唐洛揣着钱走的干干净净,萧家为了公司抵押的事焦头烂额,萧氏被抵押,两个月内还不上钱萧氏就会被拍卖,萧家的人现在正在到处筹钱,萧炽衡更是全身心都放在了找唐洛的行踪上,根本顾不上别人。
林喆让上一世那些被唐洛买凶的混混被抓了,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酒吧里,纪白点了两杯酒,一杯推给姜尧:“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结账?”
姜尧莫名其妙:“结什么账?”
纪白看了他一眼:“你雇我追求你弟的事你不是忘了吧?”
姜尧笑了下:“你追了吗?”
纪白回忆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那算追吗?扯淡!他纪白要是想追人,哪里会是这个水平,这么久了屁都没做过。
纪白也忍不住笑,他拿起杯子跟姜尧碰了一下:“毕竟我不是做小三的料,我大概是属于默默付出那一挂的,在小说里我应该是那种……深情男二?”
“呐,结账。”姜尧在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感谢深情男二这段时间的默默付出。”
纪白拿起硬币抛了一下:“就这点?”
姜尧笑道:“你也就值这点。”
纪白也不嫌弃,硬币揣进口袋:“说真的,我还真有点嫉妒姓秦的。”
姜尧看他:“你……认真了?”
纪白跟姜尧不一样,姜尧是没打过动感情的念头,而纪白是这么多年没遇上过称心的,纪白嘴上不着调姜尧习惯了,姜尧没想过他会真的喜欢上唐煜。
“我说玩玩你不得打死我?”纪白喝了口酒:“不过我也想开了,你那个弟弟可能是我两辈子都得不到的人,还不如趁早退出,还能捞个哥当当。”
姜尧一点都不介意唐煜多个哥跟自己争宠,反而纪白的话有点让他无言以对,找他给秦时律当情敌,他是不是做错了?
纪白说:“我可能要回洛杉矶。”
姜尧推了推眼镜:“不是吧,伤心成这样?都要远走他乡了?”
纪白笑骂:“滚,我之前在洛杉矶跟人合开了一家心理诊所,原以为可以抽空两边跑,这次回公司一忙就是一个星期,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诊所我以后是顾不上了,打算过去把那边的事处理一下。”
纪白这几天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林喆的“故事”让他心里不舒服,林喆说唐煜自杀后他出国去了洛杉矶再也没回来,这话听起来荒唐,可他确实在洛杉矶有个诊所。
纪白琢磨了几天,总觉得这是个不好的预兆,他决定把洛杉矶的诊所关了,虽然这样的行为看起来有点蠢,但这样的话,林喆的“预知”就有了漏洞,或许那些事就不会按照林喆说的那样发生了。
一段不属于他发感情,他心甘情愿的退出,但他喜欢的人,必须要好好的活着。
纪白走之前去找了一次秦时律,两人约了顿饭,秦时律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又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餐厅里,纪白说:“我要走了,以后没人再给你添堵了。”
男人之间有时候话不需要说的太通透,一句话秦时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顿我请。”
纪白嗤了一声:“我还不差这一顿饭钱,我是想告诉你,我虽然人走了但心还在这,你最好把他看紧了抓牢了,但凡你哪天松了手,我都会再出现,而且就算没有我,唐煜身边也会出现别人,他很好,非常好,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秦时律清楚,他比纪白更知道唐煜有多好,他也知道纪白在提醒他,提醒他一定要抓牢了唐煜,不要再离开他,不要再给他带来痛苦,自我牺牲对他而言并不是一种保护。
秦时律问:“唐煜的病你不管了?”
纪白:“你这算是在挽留我?”
秦时律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不是。”
纪白嗤了一声:“你不是说乐意让他依赖吗,那就让他赖着吧,反正他也改不了。”
如果是别的原因引起的心里问题纪白或许还能治,但生离死别换来的,纪白自认没这个本事,秦时律是唐煜的药,只有他能治好唐煜。
纪白这次走没跟唐煜说,唐煜还是从姜尧那听说纪白走了。
“他还回来吗?”唐煜问。
姜尧说:“会回来的。”
会回来,但什么时候回来就不一定了,纪白那个人,看着洒脱,实际也是矫情的要命,这怎么着也得算是情伤了吧,他这次出国估计是想自我疗伤一段时间,不会那么快就回来的。
周伯跟唐煜一人坐在沙发的一头,中间放着一盘象棋,“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成天情情爱爱的搞也搞不明白,我看着都累得慌。”
啪嗒——
唐煜棋子一放:“将军!”
周伯“嘿”的一声,“你这孩子,怎么说着话还能将我的军,一心二用可不行啊。”
唐煜的手好的差不多了,现在能自己吃饭,还能跟周伯在家下棋,腿上的石膏他嫌碍事,上次在浴室里撞坏了就没再重新弄。
唐煜嘿嘿的笑,周伯是个臭棋篓子,唐煜象棋是所有棋类里下的最不好的,但还能回回都赢周伯,可见周伯的棋下的怎么样。
唐煜问:“姜叔叔怎么还没回来?”
姜尧每天都来,但他从不在唐煜面前提姜伯言的事,周伯也不提。
周伯一边琢磨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一边走:“那佟铭像个老鼠似的躲在国外二十来年,你姜叔好不容易逮到人,哪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唐煜知道姜伯言记仇,可佟铭也不是吃素的,唐煜还是有点担心。
半个月后,秦时律接到纪白从国外打来的电话:“我在墨尔本见到你们在找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