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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44)

作者:漱己 时间:2022-01-12 10:50 标签:穿书 灵异神怪 生子 天之骄子

  “你又不会泅水,为何要下水哄我?在岸上哄便是了……”温祈突然觉察到他能听懂自己所言了,只是调子稍稍有些古怪。
  他顿了顿,才问丛霁:“陛下能听懂我的话么?”
  丛霁颔首道:“你再过几日便要满百岁了,想来是因为太过担心朕的缘故,提前口吐人言了罢。”
  “我才不担心你。”温祈口是心非,又垂下首去瞧自己的鲛尾。
  鲛尾依旧是鲛尾,尚未化出双足。
  丛霁指了指一地的鲛珠,含笑道:“你若是不担心朕,为何哭得那样厉害?”
  “我只是害怕无人再牵着我的手,无人再喂食予我,无人再……”温祈哼了一声,“好罢,我的确有那么一些些担心陛下。”
  “朕适才发觉自己能听到你之所言了,还以为自己已溺死了。”丛霁言罢,眼睁睁地看着温祈的双目复又湿润了,软声哄道,“莫怕,朕为你所救,尚在人间。”
  温祈泪眼汪汪地盯着丛霁:“下回你要是又对我不起,不许再下水哄我了。”
  丛霁苦笑道:“朕不是在岸上哄了你将近半个时辰么?你根本不理会朕。”
  “那是因为你抛下我太久了,半个时辰远不足以将我哄好。”温祈气呼呼地咬了一口丛霁的脖颈,又咬了一口丛霁的锁骨,仍不解气。
  丛霁揉着温祈的发丝道:“你不是已不生气,已原谅朕了么?为何又生气了?”
  温祈抵赖道:“陛下信口雌黄,我从未不生气,亦从未原谅陛下。”
  丛霁捏了下温祈的面颊道:“你还直呼朕的名讳,此乃大罪。”
  “是陛下听岔了。”温祈一派无辜地道,“我如何敢直呼陛下的名讳?”
  “好罢,便当是朕听岔了。”丛霁百般无奈地道,“朕要如何做,你才会原谅朕?”
  温祈思量良久,才道:“陛下可否褪尽常服?我想瞧一瞧陛下身上究竟有多少伤痕。”
  此前,温祈亦如此要求过,丛霁当时并未应允。
  而今温祈又如此要求了,他迟疑须臾,以内息将丹泉殿四周的门扉尽数阖上,旋即伸手解开了腰间鞶革,由于浑身湿透之故,外衫与中衣已粘于身上了,用力一扯,方才委地,他又松开了亵衣,褪下了亵裤,进而赤身立于温祈面前,一身深深浅浅,凹凸不平的伤痕再也无处躲藏。
  他沐浴从不假内侍或侍女之手,又不曾与人欢好过,是以,除却婴孩时期,他是初次被人看清自己的身体,更是初次被人看清自己是如何得体无完肤。
  丛霁曾言自己体无完肤,温祈早有准备,但他并未料到当他真正看清丛霁这一身肌肤之际,居然会哭出来,丛霁肤色过白,其上的伤痕每一道皆很是扎眼,烛火之下,甚至显得有些可怖。
  “你怎地这般爱哭?”丛霁取了锦帕来,擦拭着温祈的眼泪。
  “我才不爱哭……”温祈哽咽着反驳。
  “你现下不是正在哭么?”丛霁心疼地道,“莫要哭了。”
  温祈并不爱哭,连被母亲掐死之时都未落泪。
  上一世,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何时哭过,但这一世,他却哭过许多回——因被丛霁揉捏而求饶,因被丛霁要求侍寝而害怕自己丧命,求丛霁去醉香楼找妹妹……
  他吸了吸鼻子,收起眼泪,抬起手来,一寸一寸地摩挲着丛霁的伤痕。
  其中少许伤痕分明还新鲜着,他仰首望向丛霁道:“陛下近日又自残了么?”
  丛霁并未作答,他怅然地道:“陛下切勿再自残了。”
  他自丛霁的胸膛摩挲至腰腹,指尖停滞于那物上方。
  纵然是丛霁衣衫齐整之时,那物已足够得天独厚,如今再无遮蔽,更为惊人,尚未充血,却宛若儿臂。
  与丛霁相较,自己这副身体明明将要成年了,却似孩童,只手可握。
  他未尝与人云雨过,且非断袖,自然并未见过其他男子的身体,更何况是如此隐私之处。
  他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匆匆地将丛霁的双足逡巡了一番,便抓起丛霁的衣衫,塞入了丛霁怀中。
  丛霁居高临下望着温祈,却见温祈抬起首来,陡然迎上了他的视线:“陛下,疼么?”
  温祈自问自答道:“我知晓陛下必然不觉得疼,但我看着陛下的伤痕,却觉得很疼。”
  丛霁早已忘记疼痛的滋味了,可看着温祈的神情,听着温祈的话语,那滋味却又复苏了。
  由于常服已然湿透了,不可再穿,他命内侍去寝宫为他取新的常服来,自己则是低下身来,一把拥住了温祈,柔声道:“对不住,教你觉得疼了。”
  温祈被丛霁拥着,那物顺势抵于他的小腹之上,令他忽觉小腹将被烫破,甚是不自在。
  丛霁觉察到温祈的状况,松开了温祈,并用衣衫将自己遮住了。
  温祈背过身去,可怜兮兮地道:“陛下为何整整八日不来见我?”
  丛霁坦白地道:“八日前,皇陵被盗了,母后的遗骨被挖了出来,朕去了一趟皇陵,一去一回花费了六日的功夫,这两日方才返京,因忙于调查此事,无暇来见你。”
  闻言,温祈不由觉得闹脾气的自己过于任性了,自己而今不过是一尾幼鲛罢了,须得仰人鼻息,方能存活,却要劳烦当今天子来哄他。
  “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责怪陛下。”他回过首去,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着丛霁的脸颊。
  丛霁摇首道:“并非你的过错,你对此全然不知。”
  温祈又问道:“怎有人敢盗皇陵?”
  丛霁答道:“盗皇陵者尚未归案,目前无法断定是求财,亦或是别有用心。”
  片晌,内侍取了常服来,温祈赶忙埋首于鲛尾之上,以免再见到那物。
  丛霁正穿着常服,忽而闻得温祈道:“陛下是否该当沐浴一番,暖暖身子?”
  “无妨。”他运起内息,于四肢百骸游走了一遍。
  他见温祈埋首于鲛尾,忍不住笑道:“要朕褪尽常服之人不是你么?”
  温祈闷声道:“我是要看陛下的伤痕,并不想看那物。”
  丛霁故作不解地道:“那物是何物?”
  温祈解释道:“那物便是陛下用于临幸妃嫔之物。”
  这暴君的妃嫔应当十分快活罢?毕竟那物如此可观。
  思及此,他抿了抿唇瓣,顿生不悦。
  除他之外,已有不知多少女子见过丛霁的伤痕了,更有不知多少女子被那物……
  他愈想愈气闷,遂转过身去,扑倒了丛霁,并咬着丛霁的下唇道:“陛下今夜要宿于丹泉殿么?”
  虽是询问,他却以鲛尾紧紧地圈住了丛霁双足,一副容不得丛霁拒绝的模样。
  只要他能留住丛霁,今夜便只他一人见过丛霁的伤痕与那物。
  丛霁轻抚着温祈的后背,促狭地道:“你若愿意为朕礼尚往来,朕便夜宿于这丹泉殿。”
  礼尚往来……
  “我……”他踟蹰半晌,阖了阖眼,下定了决心,正要答应,却听得一把声音道:“卑职秦啸求见陛下。”
  秦啸难不成有何要事?
  丛霁扬声道:“进来罢。”
  秦啸推门而入,他目力过人,一抬首,竟见陛下与那幼鲛缠于一处,犹如一对交颈的鸳鸯,那幼鲛双目通红,且一人一鲛周身尽是鲛珠,显然是陛下将那幼鲛欺负得狠了。
  他立即停下了脚步,恭声道:“恭喜陛下,恭喜主子,主子于秋闱中拔得头筹,得了解元。卑职告退。”
  话音尚未落地,他已离丹泉殿百丈之远了。
  温祈参加秋闱一事只寥寥几人知晓,除了主考官之外,皆是小吏,主考官并非逢迎拍马之人,小吏又无权直接向他禀报,是以,丛霁才命秦啸去看“桂榜”。
  听得秦啸的禀报,他心生欢喜:“温祈,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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