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穿成极品(33)
盛平安才不信他脸上的伤是摔了一跤的鬼话。
不过他爹教过他,要适当给人留颜面,元哥脸上的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他要懂事,不能拆穿:“好呀,不过你答应我的十二生肖,可不能忘了。”
“不会的。”丁元揉了下他的脑袋:“等我雕好了,就派人给你送过来。”
三人用过早点,陈忠良赶来马车。
天刚蒙蒙亮,整个村子还笼罩在一片薄雾中。
阿大扶着盛平安上了马车,余光瞧见丁元扯了一把草,随后走过来径直上了马车。
“就劳烦阿大送我一程,我马被我弃在了两里外的山坳里。”
阿大没说话,上了马车拉着缰绳,‘驾’了一声,驱使马车缓缓前行。
随着车轮的滚动,坐在车厢里的丁元没忍住挑起车帘,探头四下搜寻,想见人还是没出现,苦笑了一声,阿芫当真是绝情,竟是连送他一程都没有。
“元哥,你看什么呢?”
“要走了,有点舍不得。”丁元眼巴巴地望着盛家大门,直到宅院被薄雾笼罩,方才放下帘子,打起精神,举起手中的草,把盛平安抱在怀中:“来,我教你怎么编兔子。”
盛家村四面环山,除了茂密的山林,也只有一条逼仄的山道能通行。
马车在薄雾中穿行,行至红叶岭,车厢外传来阿大的声音,而手中的兔子正好完工。
丁元撩.开车帘,跳下马车前,他扭头对里面把.玩兔子的小少年道:“平安,以后要叫我叔,知道吗?”说罢,纵身跃下马车,对着山坳吹了一声口哨,立即就有马鸣声响起。
“为什么呀?”
盛平安撩.开车帘,就见薄雾中奔来一匹枣红色的马。
丁元上前拉住马的缰绳,抚摸着马头,马儿回应地打了个响鼻。
他微微一笑,翻身上马,追上前面的马车,对一脸惊叹的盛平安道:“我跟阿大相差不大,你却喊他阿大叔,这不是让我平白矮他一辈吗?”
“可你也叫我爹叔啊,我若喊你叔,岂不是乱了辈分?”
“你喊你的,我喊我的,互不耽误。”小少年对马的渴望呼之欲出,他徐徐善诱:“你若是叫我一声叔,我带你骑马。”
“丁元!”阿大‘吁’了一声,停下马车,警告地看向一脸不怀好意的人:“你适可而止!”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过就是带平安骑个马罢了。”说完,他叹了口气:“罢了,平安,我先走一步,便不送你去私塾了。”
盛平安有些失望,却还是乖巧道:“元哥,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丁元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从阿大在盛家门口接过马车开始,他便猜到这是阿芫的安排。
当真是防他防得紧啊!
他酸涩地夹紧马腹,缰绳勒紧,‘驾’了一声,马儿嘶鸣了一声向前冲。
八月已进入末尾,清晨带着浓重的寒意。
呼呼的风声掠过耳畔,也吹走了夺眶的热泪,他咬紧牙关,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
。
又一年的盛夏,过关斩将的云王大军终是抵达了京城。
大军扎营十里外,身着银色铠甲,戴着银色半截面具的丁元走出主将营帐,姜霖追了上来,小声道:“你当真要上阵?”
“你觉得我不行?”
“那倒不是。”姜霖笑了一声,四下看了一眼:“你跟我来。”
俩人进了不远处的营帐,姜霖吩咐守卫士兵先退下,旋即倒了两杯茶水:“魏桁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这座京城,以咱们的兵马粮草,无须叫阵,只围他个十天半月的,定会叫魏桁不战而屈,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惹主公生气?”
丁元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为何要这般做,姜霖不清楚,云王不会不清楚。
当初那参谋军务把他送给云王当男宠,以此来讨好云王,谁知弄巧成拙地叫他认了亲,也由此知道了云王与魏桁的那点破事。
少年时的常林意气风发,鲜衣怒马,而彼时的魏桁不过是冷宫里不受宠,还受尽太监宫女欺辱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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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鳏夫
魏桁那时还不叫魏桁。
不过是冷宫里人人皆可踩上一脚的野种, 自然不配拥有名字。
常林……
常氏先祖当年助先帝开疆破土,而后代也是战功无数,人才辈出。
延续至今,虽不如先祖, 然底蕴威望与势力是其他望族难以望其项背的, 便是当时在位皇帝, 也要避其锋芒。而常林是常家嫡系唯一男嗣,其尊贵身份可想而知。
天启五十一年的上元节, 宫中设宴。
常林之父忠勇侯携妻与子进宫赴宴。
宴会过半,常林借口如厕, 躲在御花园池塘边的一棵柳树上醒酒,忽听一阵脚步声与粗言秽语传来,皱眉望去,就见月光下,一衣衫褴褛的少年捂着什么东西匆匆跑来, 身后跟着一满脸横肉的太监。
少年形如枯槁, 体力不支,三两下就叫那太监追上了。
太监揪着少年的耳朵, 从他怀中拽出几块糕点,骂骂咧咧地把人拖到池塘边, 摁着脑袋塞进水里。
从太监的言辞中,常林听出这少年便是昔日与宫中侍卫偷情的贵妃所产下的‘野种’, 而这太监是御膳房的厨子, 这般对待少年, 是因少年趁着今日宫宴御膳房忙碌,便趁机偷食物,叫太监逮了个正着。
若是往常, 常林不会管,但今日这太监不走运,打扰到了他,所以他从柳树上跳下来,一脚把那太监踹下池塘,顺手拎起那少年,丢在岸边便走了。
不过随手为之,却不想那少年自此纠缠了上来。
一来二去,常林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动容,再到最后的动心。
心动了,常林便把他纳入翼下,由此少年也进入了皇帝的眼。
然少年的存在是皇帝的耻辱,皇帝忌惮常氏,又不得不认下这个儿子,为其取了个‘桁’字。
桁,一种夹在犯人的颈上或脚上刑具。
为他赐下这个字,可见皇帝对其有多厌恶。
常林为他愤怒,可他却不在乎,还笑着安慰常林,说桁,木行也,木在左,行在右,彼此相伴,永不分开。
这番言辞,犹如告白,俩人在一起了。
只是二人关系注定不能为旁人所知,因常林之父性格固执守旧,视断袖为不齿,而他又是嫡系唯一男嗣,若叫父亲得知,打断腿逼.迫他娶妻是轻,重则会直接把他丢去边疆,叫二人永不能再见。
俩人以知己好友往来,因此魏桁时常出入常府,认识了常林之妹,常芝。
常芝与常林为一母同胞兄妹,彼此也只差两岁,关系极好。
常芝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喜欢舞刀弄枪,然时下以柔弱为美,如她这般刚烈性子,在圈中并不受待见。她也不屑与其为伍,比起与那些说话总要绕几个弯的小姐们,她跟愿意与兄长和魏桁一起。
久而久之,便看出了兄长与魏桁的关系。
常芝敬仰的是如她父亲那般英武不凡的男子,然京城世家公子,皆好涂脂抹粉。
她看不上,便与兄长和魏桁开玩笑,说日后她若找不到如意郎君,便嫁给魏桁替俩人掩护。
不过一句戏言,却在常林上了战场后,魏桁上门提亲成了真。
魏桁说服常芝的理由是皇帝要为他赐婚。
他心中只有常林,不想娶他人,要等常林回来。若日后常芝有了心慕之人,他会写和离书。
常芝嫁了。
可在洞房当夜,她却昏迷了过去,待醒来,已与魏桁促成好事。
魏桁没有解释,而是跪在地上请求常芝的原谅,之后又抓.住了给二人下.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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