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风流贵公子(122)
仆人们还早早地从五点多钟起来,楼底下的锅炉就添木柴烧着,就烧好了几锅滚烫的热水,就等着开闸,从水管里输送上去。
扭开浴缸上方的冷热两个古铜色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一股水流一扭一扭留下来。
浴缸腾起一股热蒸气,氤氲泅湿了白玉肌肤,遇到冷空气,就凝贴在肌肤上薄薄一层水,连带浓密乌睫也晕染出水痕。
试了一下温度,比温水稍微热一点,不会烫坏肌肤。
关泊雅动作轻柔地把沈清川放到浴缸里,水似活的,缓缓漫过,光洁径直的小腿。
沈清川的身材也挺不错的,不是那种削瘦薄弱,手臂腰肢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既不过分贲张也不过分削瘦,线条弧度恰到好处。
干净白皙,没什么汗毛,仿佛被美神阿弗洛狄忒低头亲吻过的身躯。
关泊雅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清水濯洗过的腰,恨不得化作镰刀,狠狠勾出一片血肉来。
他知道那柳条似腰身,充满韧性,还有蓬勃的生机,可以弯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关泊雅的喉结微微上下滚动一下,收敛好眼底凶狠的贪婪,嘴角挂起无害且温顺的笑意。
沈清川也留意到关泊雅的动静,低头看了一眼,对方蓬勃生机的地方。
似乎想起了什么,脊背再次绷紧,警戒线再次拉起。
“你还是出去处理一下。”沈清川出口赶人,水雾漫过有地破损的嘴唇,泛起痛意。
看着沈清川的清艳靡丽的眉眼轮廓,关泊雅语调缓缓。
“我还是留下来,照顾好我的小先生。”关泊雅的一只脚踏入浴缸。
“我可舍不得,放任伤痕累累的小先生独自清理。”关泊雅说道。
“浴缸坐不下两人。”沈清川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只是他说的话毫无信服力。
“我特意换的新浴缸,可以容纳两人。”关泊雅贴着沈清川的耳背说道。
原本浴缸差不多已经蓄满水,增加了一人,关泊雅坐下之后,不甚热的温水,漫得到处都是,水流似小溪汩汩地流向地面上的疏水孔。
拿着棉布打上檀香味的香皂,再轻柔地清洗紧绷后背的斑驳痕迹,深深浅浅,似小狗踩在雪堆里的梅花印,每个印记都不一样。
似乎看穿了沈清川在害怕什么,关泊雅开口说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我可舍不得你再哭了。”
沈清川紧紧抿唇,眉目间似有一股倔强,根据他感知到的硌意,他不太信任关泊雅说的。
好在关泊雅言而有信,就算那物再狰/狞,他也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虽然没有越过雷池半步,但是沈清川却前程绷着一张脸,红潮上涌,一片飞霞。
指尖触碰,很是温柔,沈清川却感觉再次被折腾。
清洗干净,关泊雅把没什么力气、似散架的沈清川扶到椅子上坐着,拿来一张干净的毛巾仔细吸/干,垂挂在鸦黑发丝上的水珠。
还有颈脖上的,手臂上的,腰侧上的,脊背上的,小腿上的。
就连同脚踝上的,关泊雅似体贴优雅的管家,尽心尽力地服侍他的小先生。
关泊雅屈膝下蹲,把沈清川的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不理会自己的长发像在水里晕染开来的墨丝,还流淌着水。
却仔细认真地擦拭,沈清川雪白脚背上的水珠,滚入干燥干净的毛巾,一瞬息,就不见踪影了。
关泊雅低头认真的模样,一丝不苟,外人会误以为他在服侍矜贵的女王。
只是可惜,他不是一个忠心耿耿,克己守礼的忠仆。
沈清川不习惯他人的服侍,想要抽回脚,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如铁钳般紧紧攥住。
沈清川看到了关泊雅嘴角挂着恶趣味的笑意,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沈清川很清晰地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包藏祸心,对他深藏觊觎而且十分贪婪的恶仆。
关泊雅注视锁定他的小海棠的目光,轻轻低头在脚背上,落下一吻礼。
似乎在告诉对方,您掌控我的一切,身心乃至灵魂。
我可以为您付出一切的代价。
我欲把您窃为己有。
我对您痴迷到无法自拔。
所以,请您不要推开我。
不然,后果是您无法承受的,似飓风般的略/夺。
那个吻,是承诺,是警告,也是毒蛇烙下的印记。
沈清川穿上干净的衣衫,浑身舒爽,坐在靠窗的软垫椅子上,关泊雅还在澡间洗冷水澡。
看着窗外的美景,其实枯黄干枝就挂着一片叶子,没什么好看的。
但他的心情很不错,就如同在秋高气爽的天气之下的行人,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只是眼底仍有一丝从未散去的黯淡晦色,藏的极其隐秘,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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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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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如绸长发擦得半干, 关泊雅穿着一件白色棉质浴袍从澡间出来。
“在看什么?”
裹挟着冷凉水汽和洗浴用品的香氛气息的身躯,贴了上来,从身后搂抱沈清川,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
“你出来了。”沈清川侧过颈问道。
和煦的秋光在沈清川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泛开, 睫毛纤美长翘, 落下的阴影像在清冽水中, 空游无所依的尾鱼。
他从未想过, 会爱上一个男子。
一个像蝴蝶夫人般妩媚神秘的男子。
“饿了吗?”关泊雅又在沈清川的眼尾处落下一吻。
长臂搂着沈清川,刻意为之,将自己的微凉肤感,沁浸到清隽青年的颈脖,企图让那一块肌肤也沾染到他的气息。
像深山老林里的野兽对属于自己的绝对领土,保持强烈意识和占有欲。
这种意识并没有随着肌肤相贴而减弱, 反而有更强烈的渴求。
“你别这么不正经。”沈清川的颈脖传来微微刺痛,皱眉说道。
倒也不是很痛,只是麻麻痒痒的, 有些让人难受。
“我本来就是不正经的人, 你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关泊雅用手指拨动沈清川鬓发, 柔黑乌亮。贴在脸颊,越发显得肌肤瓷白光洁。
声音似久酿的醇香美酒,充满事后的磁性,似羽毛在逗弄沈清川的耳垂, 细微麻痒。
沈清川泛起羞涩的薄红, 像被惊扰的凤仙花, 开的冒失,红的发潮。
沈清川的舌抵在贝齿,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定, 推了关泊雅一把,想脱离这皂香味的铁臂牢笼。
“别动。”关泊雅按下沈清川的两肩,让他继续坐在椅子上。
“我不抱你,亲亲你都不行吗?我已经很克制了。”说着,又啃咬了一下白玉耳垂,像是在惩罚对方,之前想逃脱的行为。
沈清川承受着关泊雅的缱绻亲昵,耳鬓厮磨,亲昵了好一会儿,说道,“我们下去吃饭吧。”
“好,我换身衣服。”关泊雅恋恋不舍地说道。
关泊雅卑躬曲节地抬起沈清川的一只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明显一副意犹未尽,眷恋不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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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华公馆。
仆人丫鬟们得知主人家已经醒来,就快速忙活起来,像一台永不停歇的蒸汽涡轮,各个部件都井然有序地工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