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58)
他重重将他推开,坐了起来,听他百般愉悦道:“我才知挽弟是个醋坛子,面上不显,暗地里偷偷呷醋,说出来的话能这么酸。”
燕挽脸色有些不佳:“想是殿下会错了意,我并没有吃什么醋。”
只是想让他念在燕怀枳的份上,放他一马而已。
来到长春殿他就没想过自己能清白的回去。
与他相处的每一刻,他都做好了被辱没的准备。
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把一切留给祁云生。
宁沉却没听进去,兀自道:“挽弟在我心中第一重要,其他人都及不上。”
这种甜言蜜语的哄骗燕挽听得多了,心中毫无波澜。
他起身,赤脚踩在地上:“既然殿下没有睡意,臣便自己回去睡了。”
宁沉看着他的裸足,目光晦暗:“要回去也得先穿好靴袜,过来。”
燕挽皱眉,走上前去,伸手拿置在床边春凳上的袜子。
接着,腰身一紧,他被宁沉拖到了膝上,一双赤脚被他同样赤着的脚轻踩。
他原是背对着他,挣扎着要从他怀中起来,然而宁沉伸手两指扼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回过了头。
再然后,炙热的吻袭了上来。
唇齿相依,火热万分,强势而温柔的吻不容人逃避,燕挽整个人被钳制住,没有半点反抗的空间。
燕挽脑中“嗡——”地轰然炸开。
此时此刻与上辈子的画面悄然重叠。
宁沉最喜欢这样勾着他亲吻,因为十足的掌控令他心安,他就像他手里的猎物,挣也挣不开。
“挽挽,我的挽挽。”
“乖。”
“你我既是手足,亦是情人,两心相同,亲密无间,宁沉这一生只付于你。”
……
欲拒还迎。
步步沦陷。
然后,得来退婚口谕一道。
六个字。
男子不能为妃。
吻不知什么时候停的,耳边响了好几声:“挽弟。”
燕挽逐渐回过神来。
他看向眼前的男子,涣散的目光汇聚,一言不发的起身。
宁沉扣住他的手腕,眉眼笑意全无:“你若心里不痛快,打我一巴掌,不要忍着。”
燕挽面无表情,眼眸冰冷:“殿下既知自己所作所为会让人不痛快,便不该做这样的事。”
“我只是……”
情不自禁。
燕挽一字一句道:“殿下不配为君。”
作者有话要说:高估了我自己,困死了,应该没人等吧!!!
米娜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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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难嫁第五十四天
三个月前, 燕挽时常挂在嘴边的是“殿下一定会成为一位英明的君主,我愿尽心尽力辅佐殿下, 予殿下一片大好河山”。
三个月后, 他说“殿下不配为君”。
宁沉很轻的哂笑了一声:“或许是罢, 我从未想过要做什么英明的君主。”
燕挽扒开他的手指, 冷冷抽出自己的手腕:“殿下令我失望至极。”
宁沉缓缓看向他,漆黑的瞳仁落了灰似的蒙上一层阴翳, 燕挽与他对视, 整个殿宇一丝声音也闻不见。
桃花似的眼眸犹如古井一般,窥不见一丝灵光。
燕挽面容肃杀,不肯有半点退却。
漫长得好似过了一个时辰,燕挽不顾尊卑拂袖而去。
身后的男人未加阻拦,殿内通明的灯光寂寂。
出了宫,燕挽坐上马车,狠狠拭了拭唇。
因这一通, 燕挽当夜睡得极不安稳,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宫墙之内,月光之下, 一人坐在路边嶙峋的石头上, 衣上露水寒重。
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看不见一丝眉眼,男子身着明黄色的薄衫,衣领宽松,手中握着一根发带, 宛如雕塑一般。
有一行宫人提灯走了过来,在两步外等候,为首的公公近前,给他披了件大氅,男子转过头,周身气息如死水般寂静。
两人说了些什么,公公忽然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
所有宫人跟着跪下,画面一片萧瑟。
但终究无用,男子站起了身,披肩的大氅掉落在地,一步一步往灯火通明处走去。
他只身没入漆黑的殿中,犹如送入巨兽之口。
那抹发带被他缠在手腕上,鲜红的一圈犹如割开的伤口一般。
……
醒来时,仍是深夜,燕挽坐了起来,一阵失神。
房门外的人听到动静闯了进来,唤了声:“公子。”
却不是福顺,而是画莺,燕挽怔了一下,见她端了水来。
燕挽淡淡饮了一口,问:“怎么是你守在门外?”
画莺“噗通”一声跪下:“是我求福顺,让他准我替公子值夜,请公子不要怪罪。”
燕挽从小被画莺照顾着长大,如若不是她行为太过火,他不可能降她为二等女使,罚也罚过了,毕竟心软,便温声道:“不怪,女子熬不得通宵觉,你也去睡吧。”
画莺站了起来,却是给他擦了擦汗,问:“公子可是做噩梦了?”
燕挽摇了摇头,说:“没。”
最近的梦一个比一个奇怪,之前的梦他还能看得懂,这个他已然看不懂了。
画莺又道:“公子睡不着,可要吃些点心?”
燕挽忽然想起了纪风玄,轻叹一声:“哪儿有半夜吃点心的,牙齿会长虫。”
画莺想了想,取来了蜜饯,蜜饯装在小罐子里,暗红色的一颗,裹着糖渍。
燕挽看了半晌,没能抵过诱惑拈了一颗,送进了口中。
丝丝甜味舌尖氲开,那梦所带来的阴郁全部散去,身心顿时愉悦起来。
果然还是画莺最了解他。
吃了蜜饯,漱了口,燕挽复又睡去,一夜好眠,次日天大亮了才醒来。
今日不用去太书院,燕挽难得赖了一会儿床,然后招来画莺伺候。
画莺入了厢房,不敢如从前那般放肆,手脚麻利,做事很是周全。
用完早饭,燕挽仍然带着福顺去铺子巡视,却有商贾找上门。
这商贾姓韩,口口声声说来谈生意,然而燕挽一张嘴,他便是有求必应,自身利益全然不管。
燕挽差不多摸出了底,冷淡下了逐客令:“韩老板还是回去罢,替我带话句话给殿下,此举大可不必。”
韩老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道:三皇子难得应承,这燕挽也不好对付。
到底还是回去了。
午时,燕府小厮找来了铺子,道裴澈和蓝佩来访,燕挽立即打道回府,答应了要试喜服给他们看,自然不能食言。
只不过裴澈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昨日说好今日就来了,也不知是否耽误了蓝佩的要事。
回到府中,二人果然已经在了,正由燕母接待着,甫一入厅,撞进一双无声含笑的眼中,点点笑意宛如星辰一般。
他今日穿了身水蓝色银纹锦袍,腰间坠着缠绕铃铛的宫绦,乌黑的长发束了一半,另一半在尾端系了道绳子,发尾歪斜的懒散的搭在肩头。
蓝佩略带调侃的说道:“专程过来体会挽弟成亲前的喜悦,请挽弟勿嫌叨扰。”
燕挽道:“怎么会……”
然后将二人引去芝兰苑。
喜服一直都是元春大郡主保管的,置在外间仔细护理着,燕挽要取来试,倒也无须惊动她。
裴澈见过一回,却仍是十分期待,连声催促道:“表兄快换上,让我们看看。”
燕挽笑容有些无奈,还是去屏风后换上了。
待走出,房中一片寂静。
裴澈尚还理智清醒,侧目看向身旁蓝佩,只见蓝佩怔怔的,完全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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