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47)
他越是这么说,洛闻歌越是觉得他知道全部,恨不得躲进面团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陛下别怪谢大人,是我没办法才想到找他支招。”
萧毓岚想到谢温轩冷着脸给他出馊主意,当即摇头有些惨不忍睹道:“你两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也亏你没用他支得招,否则朕恐怕要多生几天气。”
洛闻歌猛然明白什么,转脸惊喜道:“陛下不生气了?”
“你瞧朕这样子像生气吗?”萧毓岚低声问,有些佩服起他的反应速度,又道,“朕要再继续生气,你还不知道要怎么扮可怜,弄得跟朕怎么你了似的。”
洛闻歌听得脸红,咬唇弱弱道:“我没扮可怜。”
“嗯,可能方才是真情流露,觉得朕生气不理你,你很委屈难过。”萧毓岚调侃了一句。
洛闻歌更脸红了,装作很忙道:“水要开了,我得快点准备面条。”
萧毓岚听出这是句遮掩的话,倒也没继续刚才话题,静静站着看他下面。
当晚两人和好,因谈心吃面,感情在无声中反而比先前要深厚些。
有些东西也在悄无声息滋生,只待时机合适,蓬勃发酵而出。
如洛闻歌和萧毓岚所料,沈爵推出接替礼部左侍郎的人选就是闻天冢,相对应的,萧毓岚想拔出沈党的人,便同意了。
即日拟旨召闻天冢回京述职,再做升迁一事。
而户部员外郎空缺则被萧毓岚提拔了个不起眼的人。
简单两处人员调动,暗喻动荡将起,百官人心不安起来。
相安无事几日后,洛闻歌奉命进养心殿觐见。
萧毓岚让人赐座,待他坐下,简单说明召见缘由:“朕的意思是在他们四人离京前,由你陪着好好逛逛长乐城。”
洛闻歌身为接待使,这几日确实没尽到本职,遂萧毓岚一说,他当即应答:“臣明白了。”
“他们有喜欢的东西,只管买了,回头朕补给你。”萧毓岚又说。
洛闻歌笑了笑:“想必不用陛下掏腰包。”
这倒也是,王爷们哪个不比萧毓岚有钱?
要真让萧毓岚掏腰包,他们几个也不安心,生怕萧毓岚又惦记上点什么。
进京那日在养心殿被坑的经历,想必还历历在目呢。
萧毓岚如今对洛闻歌表情有种特别解读能力,好似他笑笑,萧毓岚就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也能读懂笑意里的意思。
萧毓岚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总之有点奇妙,见他这样,也跟着笑了笑:“你这么说,显得朕特别不讲道理。”
“臣不是这个意思。”洛闻歌道。
萧毓岚摆手:“朕知道你的意思,你只管将话带到,领不领情就是他们的事。”
洛闻歌起身:“是。那臣这就是去见见王爷们。”
“等等。”萧毓岚忽然喊住欲离开的洛闻歌。
洛闻歌回身疑惑望着欲言又止的萧毓岚:“陛下?”
萧毓岚纠结片刻,似抹不开脸说,不耐烦赶人:“没事,你走吧。”
洛闻歌转身走了,心里半点不好奇萧毓岚说什么,总归现在不说,晚上还是得说。
眼下先办好领王爷们逛长乐城的差事为好。
洛闻歌对长乐城谈不上太了解,所知道的也就是原书描写那些,这要领人逛,还得靠洛安帮忙撑个场子。
他出宫见到洛安:“下午不去大理寺当值,咱们陪王爷们逛逛长乐城。”
洛安惊诧:“长乐城没啥好逛的,能听书的好地方关门了,冬天游船太冷,逛小吃卖东西的街巷,会不会不太好?”
洛安说的这些地方,洛闻歌统统没去过,也没多大兴趣,他说:“这不在我们,只要王爷们愿意去,就带着去看看。”
洛安懂了。
蒋霖心思还留在第一句:“逛城吗?”
洛安没好气道:“嗯,你多带点钱,吃得可多了,怕你吃不过来。”
蒋霖不在意,想着那种地方定是人山人海,危险也多,得好好保护楼主。
洛闻歌掀开车帘,今日有个好天气,阳光明媚,出去逛逛也不错,他这般想着先让马夫去了最近驿馆,那是云王暂住之处。
驿馆守卫看见他客气问好,洛闻歌神色无常进去,没等多久就见到面容憔悴的云王。
相较于初次见面,今日云王非常不对劲,两眼下方青黑浓重,脸色蜡黄,似乎也瘦了些。
洛闻歌小心措辞问:“云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云王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这几日没睡好,让洛大人见笑了。”
“王爷说笑了。”洛闻歌道,说明来意,“不日王爷就要离开长乐城,陛下命我前来领王爷们转转。”
云王又打了个哈欠,呼吸粗重,泪水止不住地流:“逛城是吧?行,洛大人稍等片刻,容本王洗漱一番。”
洛闻歌视线落在云王像酸菜的外袍上,不动声色道:“不急。”
云王敷衍点头,被人扶着上楼了。
洛闻歌微眯了下眼,不经意打量驿馆,没有不妥之处,他走到门口,向守卫打听:“这几日王爷可有去过哪?”
守卫:“不曾,吃喝玩乐都在驿馆。”
另一个守卫附和:“我等问过他要不要逛逛,他说不必,在驿馆舒服。”
那这还真就奇怪了,待在驿馆里能将人待成那副鬼样子。
不说精神有恙,连见到他的眼神也变了。
犹记得初次见面那色眯眯恨不得吃掉他的模样,愣是让他想下黑手打一顿。今日见到他连个眼神都没变,委实怪诞不经。
“啊!”二楼乍现惊天惨叫。
洛闻歌倏然回头,只见房门大开,有道绿袍身影悬挂于房梁上。
出事了!
第37章
出事不到一盏茶功夫, 奉旨前来的京兆尹满头大汗,看见洛闻歌,京兆尹苦逼行礼,不停想这明明有个大理寺官员在,为何陛下还要下旨钦点他过来。
然事出紧迫,他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京兆尹上前,洛闻歌随后,同上二楼案发房间。
房间里悬挂房梁之人死透了, 脸色白到发紫,随行仵作先行进去,让人配合小心将人放下来,进行简单验尸。
京兆尹看过死者面容, 皱了下眉。
洛闻歌看见尸体心里生出丝异样, 这不是那夜在陈家酒肆颇受云王疼爱的男宠吗?
男宠死了,云王怕是要好生伤心一番。
想法将将落下,云王自门外扑进来,满脸悲怆震惊:“谁?他们说谁死了?”
洛闻歌没上前,反而往后退两步, 给云王腾地方。
他能这么做,身负圣意的京兆尹却不能这么做。
京兆尹让人拦住情绪激动的云王,打着圆滑官腔:“王爷,此处乃是命案现场, 还得小心保管, 那尸体也得仵作验过带回衙门, 断不能让王爷碰了。”
云王一听火气蹭蹭蹭直冒,若不是身材肥胖,便要一蹦三尺高:“你这说的什么话,本王的男宠死了,本王还没资格多看看?哦,你不但要验尸,还要把尸体拉走,难道本王就没有得知真相的权利?”
京兆尹来前曾听过云王欺软怕硬的恶名,本是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见到本人,竟比想象中还要变本加厉。
被对方蛮不讲理的气势逼得京兆尹也有点急:“下官也是奉陛下旨意亲查,若王爷有意见,大可向陛下谏言,若是陛下同意王爷接手查办,下官绝无怨言。”
搬出萧毓岚来,云王多少顾忌点。
一个男宠死了,也就是条人命。他要因此不顾大体惹得萧毓岚不快,那就是整个云宁都将要被盯上。
云王想起平白无故要上供的好马好大米,肉疼得不行,又想到这会儿心爱男宠也死了,心疼得也不行。
双重疼痛之下,云王捂着胸口直抽气:“既然是陛下意思,那本王不好多说什么。但你要记着,务必查出是谁杀了本王的人!本王要让那人付出血的代价!”
京兆尹脸色缓和,庆幸萧毓岚还能镇住藩王,神色肃然:“下官必当全力以赴,还请王爷放心。”
“放心放心,”云王点头,下刻嘴一瘪哭起来,“到底是谁那么狠心要杀害本王的男宠,莫非是看上人不成?青青,你怎么就那么死了,死的还是那么惨,这要我回去路上该如何度过磨人时日?”
接下来的话,洛闻歌无心听下去,前面还觉得云王挺重情义,后面觉得越发不堪入耳。
和他一样听不下去的还有京兆尹。
这位年过四十、见惯各种声色犬马场面的京兆尹面露嫌弃,转过脸问洛闻歌:“洛少卿到时可曾觉得有可疑之处?”
洛闻歌摇头:“当时我查看过驿馆附近,并无异样。”
京兆尹也就随口问问,没指望得到有用线索:“洛少卿今日来此是无意?”
“奉陛下口谕领各位王爷逛逛长乐城,没想到来请云王会出这等事。”洛闻歌道。
京兆尹稀疏眉毛一阵耸动:“洛少卿的意思是再过两日王爷们便要离京?”
洛闻歌瞧着京兆尹:“是,后日新日未出时王爷们就要返程回封地。”
京兆尹听完默然不出声,俨然想到了什么。
洛闻歌见状不好再多做打扰:“不打扰大人办案,我这还要向另外三位王爷打声招呼,先行一步。”
“洛少卿请自便。”京兆尹客气道。
洛闻歌转身往外走,看见渐渐止住悲伤,视线还不停往那边验尸飘的云王,古怪感更甚。
这一幕与云王性子很不相配,他隐约觉得云王知道男宠的真正死因。
不过萧毓岚即将此事交给京兆尹,他还是不要擅自插手,静候结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