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155)
“今日这遭来得有收获,不愧是春闱前的试金点。”洛闻歌说。
慕容郁没太大感觉,听又听不见,看也没意思,权当来看了场无声表演,对这些考生真实实力,抱以翘盼。
谢温轩在这方面向来不在意,别人考得好与坏,那都是别人的事,与己无关。
三人里大概只有洛闻歌较为关心考生,不过这也非寻常关心,是有目的的。
比方,他就特别想知道那个漂亮考生所有消息。
慕容郁又看了会儿,觉得很没劲,无力问:“能走吗?”
谢温轩和洛闻歌异口同声道:“不看了吗?”
慕容郁伸着脑袋往下面看:“听不见说什么,看着费劲。”
洛闻歌和谢温轩心怀别得目的,再看看也无妨,这慕容郁要说走,两人倒有些犹豫了。
慕容郁眼眸一转看见两人样子,脑袋跟着转过弯来,目光锁定:“等等,再看看。”
这是有所察觉了。
洛闻歌和谢温轩继续看醉君亭里情况。
似乎还在比作诗,换了个题目,每人一首,到漂亮考生时候,短暂思考时间过去,那人嘴巴张张合合说一通,又是满座惊叹。
洛闻歌仔细看过那人转过脸背对他们的身影,纤肩细腰,比寻常男子瘦削许多。
这不仅是个正面容貌杀手,背影也同样能迷人。
洛闻歌生出些要和这位考生碰面的想法,他兴致大发继续看。
硬是看到作诗大会的结束,人群有序得相继离开。
对面的谢温轩倏然起身,将慕容郁吓得不轻,喝道:“谢温轩,你想做什么?”
谢温轩不答,低头看洛闻歌:“下去吗?”
洛闻歌跟着起身往外走:“这时候不下去,等会儿该让人跑了。”
谢温轩往外走的同时不忘拉上掉链子的慕容郁,楼梯走得很急:“嗯,快点。”
洛闻歌没料到还能有和谢温轩英雄所见略同的一天,感叹之余,步伐放得更快了,要赶着去找那个考生。
不知是他们脚程慢,还是那人刻意闪躲,等他们到醉君亭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亭空,冷清得好似不曾热闹过。
“你两为什么要堵那个人,他犯事了?”慕容郁喘着问,被一头雾水拉下来的人最可怜。
洛闻歌抿了下唇:“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要追人家?”慕容郁不明白问。
谢温轩代替洛闻歌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形迹可疑,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洛闻歌也有这个感觉,那人气场很多变,全然不像一个穷书生该有的。
尤其是盯上他的那个眼神,一种独属于阴冷动物的黏腻强烈占有欲,看得他心头不适。
“那人都跑了,需要京兆尹帮忙吗?”慕容郁就记得那张好看的脸,这会儿后知后觉看向醉君楼,心里也浮现出个想法。
“不行。”
“不能。”
洛闻歌瞥眼说不能的谢温轩,伸手搭在慕容郁肩头,将人拉到身边,低声说话:“让京兆尹帮忙,就打草惊蛇了。我和谢大人很想看看那人想做什么。”
慕容郁正色道:“那得先查出那人姓氏名谁,家住何方,瞎子摸黑似的找是没用的。”
“这要麻烦慕容兄。”洛闻歌拍拍他肩膀,当做鼓舞。
慕容郁欣然应允:“包在我身上。”
“人长什么样,还记得吧?”洛闻歌问,“要不要我画副像给你?”
“不用,我记得。”慕容郁说。
谢温轩听到这,眉头紧锁:“你们没觉得他长得很像个人?”
第85章
洛闻歌也有这种感觉,那人眉眼太冷艳, 看半天他也没想起来是谁。
此时谢温轩说出来, 洛闻歌跟着道:“想不起来像谁。”
谢温轩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眼中意有所指的很明显,那边慕容郁受此提醒, 也后知后觉将视线放在洛闻歌脸上。
洛闻歌默然片刻,道:“他像我?”
“不能说特别像,就是你两这眉眼几乎一样。”慕容郁说着在他脸上临空比划了下, “说实话, 他没你好看。”
洛闻歌按了下额角:“这不是在讨论我与他谁好看。”
慕容郁及时拉回话题:“看来还是要弄清楚他是谁。”
“那走吧。”洛闻歌说, “这里都散了,明日再来看看。”
慕容郁想到那张脸, 再看眼洛闻歌, 一起往外走:“明日我就不来了,专心给你找人去。”
洛闻歌轻瞥:“真不来了?”
慕容郁答:“不来, 查出他是谁,事情变得简单很多,至少保证在春闱前, 不会闹出别的幺蛾子。”
看见那张脸,洛闻歌觉得离出幺蛾子不远了。
谢温轩显然知道他心里所想幺蛾子是什么,问:“若真是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 真入殿试, 恐怕会引起不少争论。”
上一个三元及第的好看状元郎就在身侧, 谢温轩蹙眉,忽然接到一种不祥预感。
洛闻歌轻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三人又乘洛闻歌马车离开醉君亭,将慕容郁及谢温轩送走后,洛闻歌没回洛府,先去了大理寺。
他有些日子没来,但大理寺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那么庄严肃穆,压得人不敢大声喧哗。
因被萧毓岚大刀阔斧般将大理寺大换血后,洛闻歌近身同僚被换了个全部,再回到大理寺,相当换了个工作新环境。
这对洛闻歌而言,不仅没有束手束脚,反而变得更加一帆风顺。
这在洛闻歌查淳王时候感觉最直观,帮手什么都不问,只埋头做事。
洛闻歌看着摆在面前的文书,从闻天冢递给他的那封信,到淳王这些年向国库上交征税等等,他还需要别的。
比如淳王更为详细的人脉关系,这对他用来证明淳王是神秘人更有力。
关于这点,若是走大理寺这边,不太实际,还得让临江楼那边来,他心里有这个想法,便写了个封信让蒋霖给韩执送过去。
安排好这些,他靠在椅子上,想在醉君亭见到的那个考生。
凡是入春闱,考生信息都会在礼部有留档,但那没有画像,想对照起来太难了。
“还是得拿着画像去找人。”他低声喃语道。
没有画像,没有姓名,想查人无疑大海捞针。
如此想着,洛闻歌看眼外面天色,该散值了。
回到洛府后,他先是用晚膳喝药,再回到房内绘制那个考生画像。
刚画到大半,图上之人还缺少张能说会道的嘴,他望着空缺地方若有所思,思考到萧毓岚来。
萧毓岚很少见他作画,那手字写得已经不堪入目,其他也就不抱太大希望。左右这位大理寺少卿早不是以前那个人。
可当皇帝陛下看见这一幅画得惟妙惟肖的丹青,微微诧异:“你这在自画像?”
洛闻歌回神抬头:“没有,在画个今日见到的考生。”
萧毓岚拧眉:“什么样的考生值得你初见就给他画像?”
话未说完,萧毓岚也反应过来:“这个考生和你长得很像?”
洛闻歌放下笔,将今日去醉君亭所见所闻和萧毓岚说了。
“见到个和你长很像的考生,想找人抓不到,有种被吊起胃口的意思。”萧毓岚总结道,“醉君楼和这个书生也有关吧?”
“我也这么想的。”洛闻歌说,“慕容郁已经去查这个人,我也让临江楼跟进,看看他到底是谁。”
萧毓岚点头,被他推到手边的信吸引注意力:“这是?”
洛闻歌翻开对折的信:“闻天冢给我的报酬。”
萧毓岚打开看一遍,末了勾唇笑了:“他有那么好心特意告诉你神秘人是谁?”
“你觉得这是他故意颠倒黑白?”洛闻歌指着那张写满淳王种种劣迹的信问。
萧毓岚将信折起来收好放进他手里:“再过两日便知道,不用太着急。”
洛闻歌把玩着信笺,思索道:“闻天冢为何要给我这么封信。”
萧毓岚自顾找了个地方坐:“朕想这你就得问问他本人了。”
“你说得轻巧,我问了他就会说吗?闻天冢就不是你问他就答的人。”洛闻歌说。
萧毓岚扬眉笑了笑,看着他还没画完的画像:“不继续画了?”
洛闻歌视线放在半成品画像上:“再等等。”
萧毓岚不问他还要等什么,听着外面打更声,好心提示:“该就寝了,洛大人。”
洛闻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就睡呗。”
早朝时候,有本奏几处封地有骚动,风声四起,闹得人心惶惶,问萧毓岚该如何处理。
萧毓岚以封地有藩王做主为由婉拒,并做足不打算出手整治的准备,全然让藩王们自行解决的意思。
藩王离京还没几日,想快马加鞭回封地也要大半个月,真等他们回去处理封地事宜,黄花菜都凉了。
但萧毓岚态度表示很明确,让人不敢多加质疑。
许是萧毓岚认识到自己态度过于强硬,难得冷脸多说两句,说各地皆有藩王做主,他若是不过问自行插手,容易引起不必要事端。
虽说是藩王们,好歹他要尊称一声叔叔,哪有侄子插手叔叔家里事情的。
这番说辞说服多数人,将他前段时间给人留下铁血手腕暴君印象洗去不少。
洛闻歌见众多同僚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含笑不语。
散朝后,慕容郁和他打声招呼,急匆匆往宫外走,想来是忙着查那位考生。
洛闻歌偏头瞧着身边淡然的谢温轩:“谢大人不和慕容兄一道走?”
谢温轩答:“不了,我得跟你去趟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