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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15)

作者:太阳菌 时间:2019-10-30 10:59 标签: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花莲和莫问又看向鱼儿,鱼儿亦是摇头:“我不去了。”
  “好罢。”花莲拍了拍鱼儿脑袋,笑吟吟说:“我自垂钓云泽上,引得金鳞鱼儿来,沾沾手气,沾沾手气。”
  他道是多摸摸这‘鱼儿’便能沾些运气,有个好彩头,多钓些鱼儿出来,摸得鱼儿一头乌发毛毛躁躁的。
  莫问道:“清酒一时半会醒不了,你可以出去玩会儿的。”
  鱼儿理着头发,看着床上的人,仍是摇了摇头。清酒醒时,她是不敢这样看着她的,现在人昏迷着,她才放松不少,若是出去玩,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心里某个地方就呼着可惜,所以她不出去,只是好奇的时候在窗边望望。
  隔了许久,莫问去隔壁舱房里配药,鱼儿听到外边连着急叫了几声:“鱼儿!鱼儿!”
  鱼儿看了看清酒,又望望外边,外边又叫了几声,好像是花莲在叫。鱼儿不敢喊莫问,想着莫问说‘一时醒不了’,便走了出去。
  花莲和唐麟趾坐在船缘上钓鱼,船儿漂动不定,两人却端坐如松,不见晃动。
  花莲和唐麟趾都背对着她。齐天柱和厌离立在一旁看两人垂钓。鱼儿走出来,茫然的问:“怎么了?”
  几人看向她,怔了一刻,眼底浮起笑意来。鱼儿更是不解了。
  稍顷,花莲鱼竿一动,花莲喜道:“上钩了,鱼儿上钩了!”
  鱼儿这才反应过来,花莲叫的不是她,而是江中的鱼儿。
  鱼儿面色微红,转身回舱里去了。
  “你把鱼儿弄生气了。”
  “这怎么是我的错,虎婆娘不要诬陷人。”
  鱼儿轻笑了起来,她没有生气,倒不如说她十分喜欢,这样的日子似梦一般,轻松欢欣。
  鱼儿进了清酒房内,刚进门,便见清酒扶着桌子,一手掩着嘴,听得动静,抬起头来看她。
  鱼儿一喜:“你,你醒了!”
  鱼儿正待叫人。清酒一声闷哼,眉头皱着,手指扣紧桌沿。
  鱼儿上前去扶住她:“你怎么样?”
  清酒挣脱了鱼儿的手,要朝外走,然似天旋地转一样,步子踉踉跄跄,撞开了桌子:“我,唔……我要下船!”
  清酒脸色难看极了,一直捂着嘴,便是如此也要挣扎着往外走。
  鱼儿抢过去拦住她:“你的病还没好,我去叫莫问来,你先躺下休息好不好。”
  清酒又往后梢走,撞到门框上,此刻她这人就像是发烧烧的脑袋晕晕乎乎了一般,举止奇怪。
  鱼儿上去搀住她,也被带的跌跌撞撞,往后边去了。
  清酒捂着嘴,口齿不清,模模糊糊尽是:“我要下船!”
  可这是江中央,滚滚江水,如何下得了船。
  鱼儿拦不住清酒,反倒是她被拖到后梢船缘边。鱼儿急忙叫道:“莫问!莫问!”
  船顶一道人影飞身过来,鱼儿还来不及开口,被力道一带,身子翻倒,栽进了江水之中。
  虽说快谷雨了,江水却依旧是冰冷的。
  鱼儿睁眼时,眼中发涩,眼前昏黄一片,耳朵像被蒙着,轰隆隆的声音听得不真切。
  正茫然,昏暗中一只白净的手臂从后边环住她的腰,将她带出了水面。
  鱼儿呛了几口水,破水而出后,咳嗽不止。她望着身旁搂着她的人,担心的叫道:“清酒。”
  鱼儿忧清酒病未恢复,又浸了这冰寒的江水,病情会更重。
  哪知清酒面色虽苍白,却不似先前那般昏昏沉沉,脸色也不再痛苦萎靡。
  最先赶过来的是花莲:“哎哟,你俩怎么都掉下去啦!”
  鱼儿道:“花莲,快拉我们上去。”
  花莲拿着绳子踏在船缘上,不急着丢下绳子来捞她们上去,而是笑道:“小鱼儿,拉你上来可以,先叫声莲哥哥听听。”
  鱼儿红了脸,张了嘴欲叫,又有些羞赧。
  这犹豫之时,清酒明亮的眸子半压,盯着花莲,半威胁的叫了声:“莲哥哥,江水寒气重,你想让她染上风寒不成。”
  花莲打了个寒噤,连忙扔了绳子下来,讨好的笑着:“这快立夏了,泡泡江水,去去暑气,不打紧的。”
  然则离立夏还有十多天呢。
  鱼儿本要将清酒先扶上去,然而清酒手掌抵在她腰上,只觉得腹脐下升起一股暖流,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跃出了水面。花莲在上手一伸,就把她捞上了船。
  厌离几人也赶了过来,齐天柱手上拿着两张毛毯,一张将冻的瑟瑟发抖的鱼儿裹住。
  清酒泡在水中,漠然凝视船只:“让我在水里先待会儿。”
  厌离握住绳子一端,手上一甩,绳子成了螺旋状,卷住清酒,再一使力直接将人拉了上来。
  “你现在身体比鱼儿还弱,便不要在这江水里可劲折腾了。”
  清酒轻功卓绝,稳稳落在船上,只是这脚一挨着船板,立刻萎顿跪倒在地,佝偻着身子,捂着嘴一阵呜咽,就好似被夺了魂魄去,整个人又变成那极痛苦极消沉的状态。
  鱼儿见清酒在水中都是好了许多的,怎么这病是一上了船便复发的么,鱼儿忧急的问莫问道:“她是怎么了?”
  莫问道:“她晕船。”


第13章 可见人皮包兽骨(二)
  清酒晕船呈十足的病态,脚下乏力,眼前发黑,整个人气虚萎靡,除却厌离几人习以为常,齐天柱是骇异不止,想这样轻功绝然,内力难测的人,竟会晕船至此,他实在难以理解。
  乘船这几日,鱼儿一直近身照顾着清酒,本觉着这人完美的近似天上月,飘逸如仙不像凡尘中的人,站在她身侧,心虽敬慕,却也惶惶然不敢亲近。
  如今瞧她晕船,躺倒在床上,三魂去了七魄般,还要和莫问争执着一碗药喝多喝少,便觉着这人添了几丝烟火气,不再那般难以靠近。
  自己心底竟有着荒唐又莫名的欢喜。
  鱼儿端着一瓷碗,碗中澄黄的汤汁,站立在清酒所住舱外,踌躇着不敢痛快进去。
  清酒这几日食难下咽,便是勉强吃了,过不多久也要倚着船缘全数吐出来。
  鱼儿偷偷去厨里做了一碗糖水,这是她以前发热犯恶心时,她娘亲常做的,喝的几碗肚里就舒畅许多,她记得做法,而那些药材莫问也有,晒在了甲板上,鱼儿便去做了一碗来。
  鱼儿也不是想要讨好谁,只是想清酒能好些,她见清酒自病了那日来清减许多,心中莫名的发慌。
  走到房外的时候,莫问已经在了,手上端着一碗药,在劝清酒喝药,清酒与她讨价还价,只喝了半碗。
  莫问道:“喝完。”
  鱼儿站在外边,抿了抿唇,握紧碗沿,不敢再进去。莫问医术精湛,有她在清酒身边,自是什么都能好的,与莫问相比,她这东西便不算得什么了,说不准还与莫问的药相冲。
  本是如此,再寻常不过的道理,可不只如何的,鱼儿魔怔了一般,为着自己的微弱无力,心中针扎似的难受。
  清酒忽而朝这边叫道:“鱼儿?你站在外边做什么?进来。”
  鱼儿犹疑着不前,奈何清酒和莫问两人都朝她看着,自己也不好转身就走,于是磨蹭着踏了进去。
  莫问瞧见她手里的碗,问道:“要吃饭了吗?”
  鱼儿摇头,抿着嘴角,轻轻吸了口气,羞涩的红了耳尖:“我,这是我按娘亲的土房子熬的糖水,清心开胃的……”
  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也不敢正眼看两人。
  清酒和莫问看她半晌,见她没有动静,也没了下文。两人相视一眼。莫问走来,伸出手将鱼儿手中的碗接过,放在鼻前嗅了嗅:“陈皮,乌梅,山楂,嗯,还有一点茯苓,确实止呕吐,去恶气,生津开胃。”
  莫问将碗递到清酒面前:“这里边放有少许红糖,不似药般腥苦。”
  清酒接了碗,就着碗沿细细的抿了一小口,而后一饮而尽。
  鱼儿见她并不嫌弃推拒,利爽的喝了个干净,心中就似那碗一样,把一腔莫名的沉闷给倾尽了,生出无限的欢喜来。
  这糖水酸多甜少,清酒初饮,确实压下不少烦恶,岂知饮尽后,酸味犯上来,酸的她嘴边的肌肉直抽搐,眉眼都皱的要缩到一起去,捂着腮帮子直抽气。
  清酒这姿态,可亲可爱,鱼儿没瞧过她这样,乍一见了,收不住,浅浅的笑出声来。
  清酒似不愿人见她这狼狈模样,被子一掀,缩到了床上去,口里嚷道:“出去,出去,我要休息了。”
  莫问和鱼儿出来时,莫问手中还端着半碗药,那药碗十分的大,比之鱼儿拿来的碗要大了一倍。
  鱼儿不禁道:“她药还没喝完。”
  莫问说道:“她以往喝药只喝一半,所以换了大碗,这碗喝一半才是她要喝的量。”
  鱼儿又不免奇怪,按理来说,她觉得清酒不该会被这样的伎俩给骗到才是。
  莫问看穿她所想:“大碗小碗她都只喝一半,她早就发现了,仍旧只喝一半,大概只求心里上的一个安慰。”
  鱼儿道:“她怕苦吗?”
  莫问道:“或许罢。”
  两人走到厨房去洗碗。鱼儿心下一面希奇,这几人里个个都有稀奇古怪的习惯,唐麟趾身为刺客却不认得路,莫问身为医师却一半时候是醉着的,清酒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却也原来会有不爱喝药这样的小毛病,一面又是欣喜,只觉得知道了他们这些外人不了解的事,便离他们近些了似的。
  船只抵达芜城后,众人改乘马车。清酒晕船晕的狠了,下了船好些天也未恢复过来,整日躺在马车里,只觉得天旋地转,面色苍白,口中无味。鱼儿坐在车内照顾她,莫问,厌离和齐大柱在外驾车,唐麟趾与花莲骑马并行。
  谷雨一过,行路便是晴少雨多,鱼儿也没能好好看看外边景致,只大致瞧见山峦渐去,郁郁葱葱的平地阔野迎来,湖泊似星罗棋布,小溪清渠纵横交错。
  一日走到一处镇子,镇头牌坊有些年头了,上书‘丰余’二字,想来便是这镇子的名字。再往官道向前四五十里路便到苏州了。
  众人将马车停在一株老榕树下暂作休息。厌离分给众人一些银钱,让众人去买些东西。
  鱼儿也得了些,双手捧着这些银子,站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望着绿叶树下的厌离,无所适从。
  厌离手握着拂尘,长长的白须搭在臂弯上,淡淡的笑道:“和麟趾他们一起去逛逛,遇着想要的东西便买下来。”
  鱼儿向马车看了一眼,跟着莫问几人去了,鱼儿最先回来,怀里抱着两个油纸包,钻进了马车内。只见清酒斜躺着,倚着手臂,掀开窗帘,神色漠然,望着外边来来往往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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