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我的驸马是Alpha(30)
她纠结过一段时间。
不过她本就是粗糙的性子,一路以闪电般的速度翱翔天际,眨眼间便飞到了卷宗上记录的位置,如果不是路痴属性发作,她估摸会提前好几天到达南诏。
兜兜转转绕了一个圈,她到了玥城。
这一次的玥城之旅,厉君怎么也没想过,她会遇到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人。
她到玥城的时候还是白日,为了不太过于惊世骇俗,她在很远的位置就降落在地,不过她没意识到,此时大冬天披着件堪比乡村非主流的衣服,在古人眼中是何等的伤风败俗,她没付钱,在守卫呆滞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进了城池。
守卫甲:“刚刚我没看错吧?”
守卫乙:“那娘们可真是……”
厉君入了城之后,发现这城中还是颇为热闹。
她揉揉肚子,近来几日也不知为何,容易饥饿不说,体力消耗也快,她开始怀念起丫头的烤肉,在被丫头喂养了一段时间后,她着实无法接受自己那惨不忍睹手艺。
被丫头养刁了胃口,她估摸还得适应一段时间的生活,而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为丫头复仇,她不是圣人,有仇必报才是她的行事风格。
等她从思绪中回到现实时,她这才注意到,有很多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还有人在指指点点,唧唧歪歪着一些轻蔑的话语,她听了几句之后就开始火大。
厉君挺起自己傲人的C罩杯,挥舞着拳头恶声恶气的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在看老子打爆你的脑袋!”
当然,只要这些人不动手,厉君自是也不会真去揍人。
但一个公子哥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女人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伤风败俗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梅林·阿努斯
厉君回头瞧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翘,她原本的样貌便是英气勃发的,在这次进化之后多了几分女性的柔媚,这一笑颇有几分迷人的风韵。
床单被套在经过她随意的改良后穿在身上也比较舒适,只露出大部分小腿,她倒是坦然得很,意识到自己的穿着似乎有些不妥也未放在心上,这里本就是边陲城镇,自是生不起成衣店,她倒也不生气:“说我伤风败俗,那是因为我穷啊,都穿不起衣服,就劳烦你,把你的衣服给我吧。”
这位公子哥最后明白了什么叫后果。
厉君话说完就直接走过去,手指伸向他的腰带。
公子哥面色一变。
他也是会几招武功的,手中的折扇合拢,直接拍向厉君的手腕。
厉君动手的速度骤然加快,他眼一花,只听唰的一声,围观的人尽皆发出嘘声,他感到衣服一松,腰带已经到了对面那女子的手中。
女子将腰带挂在肩膀上,再次伸手。
公子哥这下子完全明白了,厉君这是想将他剥光!
还没等他出手,厉君身形一闪,他四处环顾,却看不到厉君的身影。
周围的人都看到厉君整个人几乎都贴在公子哥的身后,她逗弄了公子哥一会儿,伸手拉住他的一只袖子,一转身,他便看到自己的外衣落在了厉君的手中。
他低头一看,自己里面的中衣暴露在外,一接受了周围人的目光,他的脸立马涨成了紫红色。
厉君甩着手中的衣服,哼笑一声:“这位公子,咱们还要不要继续?”
公子哥自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这女子的身手可比自己过去见过的一些酒囊饭袋强太多了,他果断转身,立马就跑!
他完全相信厉君有能力将他剥得一/丝/不/挂,想到这里,他不由为他的多嘴后悔,他跑了一段路后回头一看,那女子还站在原地,丝绸般的长发倾泻而下,一双黑瞳紧紧的盯着他。
那双眼睛沁凉沁凉的,他这下有点后悔当初选择追到玥城,要是和程捕头一块回去,估摸就不会遇到这样倒霉的事情了。
公子哥心中几乎是泪流满面了,不说在京城遇到的长公主殿下,也不说前几日抓到的女匪首林若,光那个女匪首的几个女性手下就是够难缠的了,怎么最近遇到的女人都如此之凶残。
他跑了一段路之后。
厉君将他的衣服扔在一边,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嘴角翘起:“跑什么,大爷我‘看上’的人,还没有跑得了的!”
她甩甩手,双足固定在雪地上,裸/露在外的双膝慢慢曲起,这一刻,原本看来线条流畅、纤瘦诱人的双腿上,层层肌肉次第鼓起,大块大块的肌肉中,即使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爆发力。
果不其然,这女子的弹跳力惊人,她弓下腰,整个人去离弦之箭,朝着那公子哥逃跑的方向追去。
公子哥跑了一段路之后,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刺耳的呼啸声,这一回头,简直要被尿了,只见那女子在离他不到几丈的位置,一只手中握着一把黑黝黝的武器,两眼紧紧盯着他,就像是在盯着一只快要被咬杀的羔羊。
这下子他确定自己跑不掉了,只得转过身,双手合十:“女英雄,我知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QAQ
厉君盯着他,盯得他浑身都在发毛。
“你别这样害怕,我就想向你打听点事情,”厉君也没有逼近他,“这玥城是边疆城池,照理说这大冬天的,过往客商应该不多,怎么我见这城中甚是热闹?”
公子哥努力平复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心下猜测着这女子的身份,把所有江湖上稍有名气的女侠和朝廷中武将家出身的女儿都想了个遍,都没猜出这女子的身份。
他口中应付道:“这通往南诏的路上发生了雪崩,除非等开春雪化了,否则大家都得留在这里。”
厉君低下头,空间扣中的营养液在昨天就喝得只剩下两瓶了,丫头还是挺喜欢这东西的,想到里面只剩下更难吃的压缩饼干,她对公子哥说:“我饿了。”
公子哥立马接口:“我请你吃饭!”
厉君笑了。
公子哥一路战战兢兢的行走,他看都不敢看背后的女子一眼。
当初他和程捕头分开是看到了一个他所崇拜的人。
那人在大燕帝国地位超然,可神出鬼没,他慕名许久都没能见到,所以这次一见面,他便黏上来了,就希望能得到个机会,成为秦国师的弟子。
可惜得秦国师指点的人不在少数,但能成为他弟子的,也就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人是如今年纪轻轻便有少上造爵位的军师陆慕,另一个却成了匪首,此人一向活动于关外,少在大燕帝国作案,偶尔还会助襄州城做些利国利民的事,又因是秦国师的弟子,连今上对他这等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手下的捕头自不会去闲极无聊触秦国师和今上的霉头。
而那位匪首林若据说与杀人狂魔刑邪关系匪浅,若不是当初她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如今估摸还是逍遥法外,不会这么快就落到朝廷手中。
想到那少女小小的脸,圆圆的杏眼和那双眼睛中的孤寂,他叹了一口气,兴许下次见到她,便是一抔黄土葬孤魂了。
正想着,他便到了客栈,这一看到客栈,他便匆忙走进去,对掌柜的点了几盘肉,再加了一些好酒,指了指身后的女子。
那女子悠悠然的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手指在桌子上敲击,掌柜的一看过去,第一个印象是她的长发还有不整齐的衣冠,酒菜上桌之后,她无视周围打量的视线,就着牛肉和一些卤菜大口吃喝。
吃好了这一顿,她估摸几日内都不会在饥饿了,而这几日的时间,也足够她找到左义那个王八羔子,然后……为丫头复仇。
丫头不知所踪,她吃着饭也感到食不知味,她从没想过,丫头真的死了她会怎么样,她也一直不肯去想这个猜测成真的可能。
公子哥正是元璇,他小心的瞟了几眼正在胡吃海喝的女子,见她有吃的之后便不再关注这边,立刻蹑手蹑脚的跑上二楼的一个上房,拍了几下房门。
“进来。”里面传出一个清越的声音。
元璇一进门,几乎快泪崩了:“秦先生,快先给我一件衣服!”
他推开客房门,如今天气甚冷,即使不是夜晚,秦国师大多数时间都窝在房间里不出门,任谁也想不到,孑然一身的秦国师、高高在上受民众爱戴的秦国师有畏寒的毛病,此时他的房间里放了一个火盆,他整个人都捂着被子,面前放了一本游记,听到元璇的声音,抬头一看。
“你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转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秦国师忍不住调侃,“衣服就在屏风上挂着,你自己拿。”
公子哥一面拉出一件外衣穿上,一面翻白眼:“快别提了,我就说我最近就是忒倒霉,我是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才变成这样的。”
“平白无故,你怎么去招惹人家姑娘?”秦国师长了一张偏清秀的脸,若他不说年纪,谁也看不出他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了。
照理说这个年纪的男人都应该成亲了,可惜秦国师到现在依然孑然一身,他年少时候遭遇过许多事情,造成如今他的性子也有些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类的事,很少出现在他身上。
“那女子伤风败俗!”元璇火速穿上衣服,束好腰带,抱怨道,“你是没见过她的穿着,露胳膊露腿的,青楼中的姐儿都不会穿成那样。”
秦国师自是没什么感觉,上辈子什么样的穿着没见过,作为一名表面上严肃的军人,他其实也暗搓搓的收集了不少限制级影片,他的心目中有最喜欢的男神,最后也有了爱的人,可惜……
他慢吞吞的说:“人家穿成什么样是人家的事,一没有打家劫舍,二没有杀人放火,你多管这些闲事干嘛?”
被秦国师训斥了一翻,他也不生气,相处几日,他也看出秦国师的习惯,从不会去管这些无聊之事,他苦着脸说:“所以现在我被缠上了。”
秦国师翻过一页,眼睛盯着纸张,对元璇说:“自己干的好事,自己去处理,别想我会帮你。”
“先生,你……你不能这样啊!”元璇几乎想吐血了,“如果不是我识时务,那个女子差点就当街把我剥光了,想当初你被长公主殿下追的时候,是谁帮你避过去的?”
这句话让秦国师翻书的手一顿。
他换上一身皮袄,戴上毡帽:“你说的人在哪,带我去见见。”
元璇小心的说:“那个,就在楼下吃饭,你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秦国师出了门,朝楼下一看,却见一女子垂着头,那身衣服简便得可以,足够这些食古不化的古人将她扔到河里喂鱼了,她的脚下踩着一个还在挣扎的人,手中撕开一大块鸡肉,连着肉带骨头塞进口中。
他看她的时间不长,可足够下面的女子注意到这道视线。
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亲切和熟悉,不由抬头一看。
那是个古代中年男子,他的面容是陌生的,这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
她刚想低下头,却见那男子的表情从疑惑到不可置信,除了面对长公主,很少失态的男子狂喜,他调高声音,试探:“厉君?!”
厉君。
这个名字早就埋在了她记忆的深处,可就在这样一个小城中,她听到了这个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听到的名字从别人口中叫出来。
她手中的肉掉在桌子上,那双冷厉的眼瞳被疑惑和不安覆盖,她再顾不得掩饰身手,利落的一个纵身,跳到了二楼,她望着这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努力压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你是谁?”
男子盯着厉君依然年轻的面孔,慢慢吐出一个名字:“梅林·阿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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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好多亲都没注意看,我在正文标一次以后一般更新时间为22:22:22,本文隔日更新,如果连更的话作者有话说中会通知,么么哒!!!!
秦国师
厉君呆呆望着面前有几分瘦弱的男子,她凑近前一嗅:“没有信息素的味道,教官,这不是你的身体!”
不是你的身体。
说到这里,她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把抱住了他:“能在这个地方遇到你,真好。”
教官反手抱住了厉君,轻轻说:“我也很高兴,再过几年,我都记不得我上辈子是什么人了。”
而在元璇的眼中,便是这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最后就抱在一起。
抱在一起!
元璇看得目瞪口呆。
难怪长公主殿下追了秦国师这么多年,秦国师都不答应,原来是早就有了个老相好,不过秦国师竟然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口味真重!
厉君个子高挑,秦国师如今站在她面前都比她矮了一点,看着就像娇小的Omega,她正想着怎么怎么把旁边这个人打发走,秦国师倒是干脆:“元璇,你下去给我点些酒菜。”
元璇望着秦国师和那个女人勾肩搭背的进了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是纯洁的,是清白的……
鬼才信。
元璇一脸恍惚的下了楼,长公主殿下要知道这个在她眼中洁身自好的秦国师早就有了相好,而且还是如胶似漆的那种,后果如何还要另说。
事实上,作为一个标准的Alpha和一个曾经的Alpha,他们之间的确只有纯净的友谊,她进了客房之后,两人在椅子上面对面坐下。
秦国师的脸上还残留着刚见面的喜悦:“厉疯子,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件事过了两年,她又在黑沼泽中呆了许久,但那一刻的记忆她还是清清楚楚的:“那天我正在和星盗打斗,之后就遇到了时空漩涡,等我睁开眼睛,我就来到这里了。”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两年多了。”她盯着教官。
教官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很复杂,她曾经把教官气得半死,教官手下教出的兵,最大的刺头就是她,无论教官训斥多少遍,她依然是桀骜不驯的,若不是她太过跳脱,或许当初她的军衔就不止是上校了。
“在离开之前,我为你报了仇,”厉君平复了一下情绪,她单手杵着下颌,“你曾经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喜欢上的两个Omega,一男一女,一个绿茶婊,一个白莲花,你上辈子就是栽在了这些装柔弱的垃圾手中,我可是真的替你感到不值啊!”
教官沉默一下:“他怎么样了?”
“你问的是哪个他?”她望着教官的表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的那个人啊,他和他的伴侣合谋害死了你,还心安理得的踏上了红地毯,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你杀了他?”
“不不不?杀那个□□只会脏了我的手。”厉君想起当日的事情,依然义愤难平。
她去参加了那个Omega的婚礼。
那个Omega穿着剪裁得体的礼服,站在高大威猛的Alpha身边,露出甜蜜的微笑,他见到她来,眼睛亮了一下,开心的说:【厉姐,你能来我们的婚礼,我很开心。】
那天她是怎么说的,她盯着这个男性Omega,举起酒杯:【阿努斯才死了没半个月,你就在这里和另一个Alpha结婚,你的良心喂狗了?】
那个Omega泫然欲泣,他咬住柔嫩诱人的下唇,面露恰到好处的悲戚:【厉姐,梅林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可能都沉浸在对逝者的死亡的悲伤中,我知道他的死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可是,这毕竟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意外,我们谁也不希望这件事的发生。】
【意外?】厉君的眼中充满了鲜红的血丝,她呵呵两声,将杯中酒喝掉,暧昧的凑近那个Omega,微笑的对他说,【我祝你们两个,半路夫妻,一半缘分,携手同心,生离死别!】
他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眼角的泪珠半掉不掉的挂着。
那位Omega的伴侣一见自己的伴侣被个女性Alpha弄哭了,走过来,一拳揍在她的脸上,面露寒霜:【厉君,你别以为你爬高了一点我就不敢收拾你,我要愿意,你随时都可以从那个位置掉下来,你今天的这一切得来不易,可不要为了个死人自毁前程。】
她摸摸嘴角的裂伤,哼笑起来。
没有哭泣,也没有悲伤。
她一边大笑,一边转身离开了这片令她窒息的婚宴。
教官,这就是你爱到骨子里的人,一个柔弱的□□,后来她慢慢的查探,终于查探出,那个男性Alpha就是教官死亡的罪魁祸首,而最初的起因,仅仅是他们爱上了同一个Omega。
厉君从回忆中恢复过来,慢慢将上辈子他真正的死因告诉了教官,然后轻轻说:“那对狗男男害死了你,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死的那么容易?”
秦国师陌生的脸上露出几分怅然,他的双鬓已经染上了些许寒霜,在这个世界,早年间他的生活过得并不好,那个家中,父不义,嫡母不慈,而他,一直都沉浸在上辈子的爱恨情仇中,他最后是在厉君的怀抱中溘然长逝的,最后的一刻,没有抛下他,放下他的人,只有厉君。
厉君背着他的尸体走了很久。
她说:【教官,我们说好的,下个月还要去安泽拉度假,去看看那个星球的触手系土著,再摘上一朵最漂亮的柯尔特宝石碗莲献给你喜欢的那个女神。】
虽然她就是朵白莲花,但架不住纯情教官的喜欢。
【阿努斯,你他妈别死啊,你不是说下次我再不听话你就把我丢到海里游泳去吗,你要这次活过来,我保证你丢我的时候我一定不跑。】
【梅林·阿努斯,你吭一声啊。】
背上的人再没有回答过她一句话,她的脊背有粘稠潮湿的感觉,飒飒的凄风吹来,她发出一声悲戚的长啸。
“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