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250)
慕青临没推辞,和周意回到家倒头就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青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摸索着接听,“喂……”
安翔高亢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慕姐,你和周老师什么时候过来啊?”
慕青临坐起来,拿远手机看了眼时间。
竟然已经第二天傍晚了。
“过去哪儿?”慕青临问。
安翔说:“老刘家菜馆啊!老王要给咱们接风!这顿饭早该请的,这不是你和符晓姐一直没回来么,就被老王硬给拖到了现在。没人和你说这事儿么?”
慕青临说:“没有……”
安翔尬笑一声,语气弱了下来,“我忘了……”
慕青临,“……”
“慕姐,你们一定要来啊,不然老王得剥了我的皮涮着吃。”安翔可怜兮兮地说。
慕青临转头看着已经起来的周意,干燥拇指蹭蹭她迷茫的漂亮的眼睛和脸颊上压出来的红印子,说:“我先问问她的意思。”
电话挂断,周意抓着乱糟糟的头发问慕青临,“台里有事?”
慕青临侧身过去和周意接吻。
周意很快闭上眼,同她舌尖相触。
漫长的亲吻从肩膀相抵,到周意被放平到床上,从热情激烈到缠绵温柔。
最后,慕青临恋恋不舍地离开周意,拇指在她唇上来回摩挲着,说:“老王安排了接风局,想不想去?”
周意不假思索,“肯定去啊。一直没机会感谢他当年愿意跟我说你的事,今晚刚好借花献佛。”
慕青临将身体落下来,轻轻趴在周意身上,望住她的眼睛说:“老王是我师父,我这也算是第一次正式带女朋友见他,你说是不是该打扮一下?”
周意有点愣,“怎么打扮?”
慕青临瞧她半晌,勾起唇角,说:“怎么能把个小姑娘打扮成小女人就怎么打扮。”
周意,“??”
半小时后,周意被慕青临按在梳妆台前,亲手为她描了眉,染了唇,盘了头发,最后曲腿靠在桌边,微微俯身,拇指在她唇心轻压,将带起来的那抹红铺于脸颊。
若有似无的桃色像少女含羞带怯。
简单大方的黑色吊带长裙又能轻而易举勾勒出周意这几年养出来的好身段,腰细腿长,前凸后翘,因为不习惯这个穿着而别扭地仰头时,像只不耐烦的天鹅,脖颈修长,肩骨平直,微垂眼皮下面缓慢流转的眼神带着些淡淡的颓废,瞳孔深处的沁凉又显得不容侵犯。
慕青临侧身倚靠在墙边,盯着浑身不自在的周意说:“我们小周队长果然底子好,稍微一打扮就有味道了。”
周意抬头和她在镜子里对视,“什么味道?”
慕青临走到周意身后,一只手握在她骨骼感明显的肩头,一条胳膊从后面环着她细瘦的腰,低头在她颈边,耳语道:“让我想主动躺在你身下的女人味。”
作者有话说:
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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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炫耀
以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眼睛挪不开。
两人到老刘家菜馆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慕青临推开包厢门,顿了两秒,镇定地重新拉上。
周意疑惑,“不是这个包厢?”
慕青临说:“是……”
“那为什么不进去?”
“我好像看到安翔和李雄正抱在一起接吻,狗啃似的,太辣眼睛了。”
周意快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食指关节抵着鼻尖,憋住笑说:“内部消化也挺好的。”
安翔一把拉开门,嚷嚷着说:“什么内部消化啊?”
王和靖一把推开安翔的脑袋,不悦地盯着门外俩人,“怎么这会儿才来?”
慕青临无视可劲儿朝自己使眼色的安翔,淡定道:“安翔临时通知的,早来不了。”
王和靖扭头就是一通骂,措辞之犀利,听得安翔脸都绿了。
骂完安翔,王和靖就着那股火气,扭头回来质问慕青临,“临时通知也用不了两个小时啊,你家又不住外星。现在可好,吃的就剩骨头,喝的就剩瓶底,全让这帮不是东西的东西给糟践了。”
王和靖这话扫射的范围有点大,包厢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辣得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强装镇定道:“我说错了吗?”
慕青临说:“没错,但我这不是第一次带女朋友正式过来见您么,多少得给她打扮打扮啊。”
“嗯?”王和靖眯着眼睛往周意身上瞧,半天,不可思议地问慕青临,“这真是周意?!”
王和靖和慕青临说完纪录片的第二天就出差了,人一直不在台里。
这是他五年后第一次见周意,对她的长相已经非常陌生。尤其是她今天的穿衣风格还和以前大相径庭,王和靖就更难一下子认出来。
慕青临松开牵着周意的手,转而揽上她的肩膀,将她往前面推了一点说:“如假包换。”
王和靖不禁感慨,“果真女大十八变啊,以前头发是不是就这么点?”
王和靖用手在自己肩膀比划了下,回忆道:“当时背着个书包,瘦瘦的,脸那个白啊,跟好多天没睡一样,看着一阵风就能吹倒。”
王和靖叹口气,看向慕青临,语重心长地说:“我就想啊,那么小个小姑娘,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养大个佩佩不够,还想再养一个?你是有多想不开,才喜欢没事给自己找罪受。现在再看……”
王和靖的视线落回到周意脸上,语气柔和不少,“光眼睛里这不卑不亢的底气就很招人喜欢,长得也心疼,还有……”
王和靖的目光从周意肩头一扫而过,猛然定住。
周意察觉到他的反应,原本舒展的肩骨下意识想往回缩,被慕青临扶在肩头的手轻轻握了一下,倏地想起换裙子那会儿,她一面亲吻自己肩膀上的伤疤,一面说给她听的那句话,“小九,该躲的不是你,是那些该下地狱,却还藏在人间的恶魔。”
周意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来,吸气时微不可察地抬了一下巴。
王和靖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由内而外的坦荡和镇定,慢慢笑了起来,“废话就不说了,赶紧进来,师父这杯酒可等得太久了。”
——
有王和靖镇场子,一帮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拿慕青临开涮,她拿着手机起身,站在周意后面,握着她一侧的肩膀,对王和靖说:“我出去接个电话,小九您帮我看着点,别让老万他们瞎折腾。”
王和靖虎着脸,不高兴地说:“这还用你提醒?”
慕青临笑笑,垂眸和抬头看自己的周意说:“陪师父聊会儿天,我很快回来。”
周意说:“好……”
慕青临一走,王和靖立马拍着她的椅子,对周意说:“坐这儿来。”
周意没有扭捏,起身坐到王和靖旁边,听已经有点喝上头的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慕青临的事。
工作里每一个阶段的她都有不同的样子——刚进省台时锋芒毕露,凡事力求做到最好;
转岗做了调查记者之后开始沉淀,开始让记者的责任高于荣誉;
再后来,西南的意外将她的理想捆缚,逼得她泯然于众;
到如今,“总算是回来了啊。”王和靖感叹。
他的话一语双关,好像在说慕青临兜兜转转,终于又回到了新闻中心,也好像在说,她这一趟出去,总算心想事成,把惦记多年的人一起带了回来。
这样的真情实感在工作场里难得一见。
周意看着王和靖眼底隐约的泪光,不由自主地顺着慕青临的称呼叫了他一声「师父」,感激地说:“让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