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294)
邱姿敏就这么断了案。
主要是看梁欣然站在那儿道歉,心疼得不得了,只想着赔钱了事。
结果那对夫妻说他们不讹人,要到医院检查以后才能确定,而邱姿敏财大气粗,直接说包下对方所有的医药费。
结果现在就是这样。
梁新舟翻看了近三天的监控,发现那对夫妻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这家超市,购物清单很简单,经常是只买一把青菜,或是买点打折的鸡蛋,并不会买太多东西,但他们的购物时间几乎都长达半小时以上。
有时是那个女人单独来,有时是夫妻两人带着孩子来。
几乎是每天的七点半到九点半之间,梁新舟直接缩小范围,查了一周的七点半到九点半的监控,发现在五天前,梁欣然在这个时间段来过这家超市,但和夫妻二人的购物时间相错,在超市内也没有直接会面。
梁新舟又让人查了梁欣然的通话记录。
以及问这里要了超市外的监控,查了一圈确实没查出来梁欣然和那夫妻二人有交际。
但梁适却在铃铛推那个小孩儿的地方站了会儿,这一片虽然只有一个监控,但其他地方有人站在铃铛的后边,刚好是可以看到铃铛动作的。
以及监控那个视角并不完全准确。
在铃铛伸手和徐童摔倒的过程中,有一秒的时间差,虽然从视觉效果上看好像是铃铛一伸手,徐童就跌倒了。
但一般被推都会有个反应时间,不会直接摔倒。而且徐童在摔倒的时候是左脚绊了下右脚,放大看就能看见,主要是这超市监控像素太糊了,这才导致看上去并不清晰。
不清晰,也没人想要真的仔细看,只要从视频上看见是这么回事儿就行。
所以铃铛理所当然地被冤枉。
梁新舟把这段视频拷贝下来,然后又载着她们去了那家医院。
那个女人看见梁适和铃铛,当下就想骂人,但想起昨晚的遭遇,又怂得噤了声。
而高大的梁新舟站在那儿,气势直接拔高两个度,冷声和她说:“出来,我们谈谈。”
女人皱眉,“你谁?我不和你谈。”
梁新舟低头看向她,“不谈吗?”
说完拿出手机,捏在手中晃了晃,金丝边的眼镜在太阳下还反射光芒,临近傍晚,橘红色的夕阳在遥远天际洒下淡淡的光辉,淡金色的光落在梁新舟身上,衬得他整个人都很耀眼。
梁新舟说:“给你十分钟,如果你不出来,我不介意让你的儿子从此没有医院住。”
“威胁我?!”女人恼了,“我跟你讲!我这辈子就没怕过谁!来啊,有本事你就把我们从医院赶出去,我去网上揭露你!”
“行。”梁新舟摁下号码,几秒后对方接通,“郑院长,是这样的,你们医院里的病床现在这么紧缺,让一个没病的人占着不太好吧?”
……
梁新舟只说了几句,对方立刻懂了他的意思。
女人冷笑,“可真是有意思,我在这里打个电话,我说是给市长打的,把你们这些人都抓起来。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在这里给我装大爷,妈的,我……”
女人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皱眉,“不好意思女士,经过医生诊断,徐童已经没有大碍,您现在来楼下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吧。”
女人愣怔几秒,诧异道:“你们不是快下班了么?!”
对方:“办理完您的这个,我们就能下班了,请您尽快下楼办理。”
女人懵了,她挂断电话以后嘴皮子微动,嘴里不知讷讷了句什么。
而梁新舟站在她面前,冷声道:“你现在还有机会。”
女人仰头看向他,忽地怒声道:“你们有钱人就可以草菅人命吗?!你女儿推倒我儿子,昨晚发了高烧,现在还没好,你就想逼着我儿子出院!要是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会负责吗?!”
她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红着双眼斥责梁新舟,“你们那么有钱,赔我儿子一个治病的钱怎么了?!为什么三番两次过来,你们是想干嘛啊?是不是想让我死?!我死了你们是不是才会觉得就是你们孩子错了!啊?!”
最后那一个字都嘶吼得破了音,女人凄婉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所有人都忍不住凑出脑袋来看热闹。
铃铛躲在梁新舟身后,牵着梁适的手。
听见女人的话以后忍不住瑟缩了下,本来已经恢复了一点儿的眼睛再次变得通红,委屈又害怕地掉眼泪。
铃铛松开梁适的手,上前去拉梁新舟。
梁新舟低头看去,只见铃铛朝他摇摇头,低声哽咽道:“大伯,我们走吧,我不要你这样做了,我们走吧……”
梁新舟拍了拍她的手,蹲下来给她擦掉眼泪,“铃铛,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做没做过?”
铃铛摇头,哭着说:“我没有做,可是我不想让你被人骂……”
“没关系。”梁新舟说:“不是我们铃铛做的事,那就谁都不能冤枉你。”
梁适站在那儿,忽地掉了一滴泪下来。
直接掉在了地上,有残余的水珠挂在眼睫上。
身前忽然有人给她递了一张纸来,是一只很漂亮的手,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手指修长,配得上指如葱白这四个字,但有些过分瘦削。
梁适侧目,发现是沈茴。
她吸了下鼻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接过沈茴手中的纸,低声道谢,想过去安慰铃铛,结果梁新舟牵着她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
女人因为情绪失控,已经有些疯疯癫癫,嘴里不停喃喃着什么,看见梁新舟走过去,瞳孔地震,尔后瞪大了眼睛,“你不要过来啊!是不是想让我死!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想逼死我们!好啊,我去死 !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说着就要去撞墙,结果被梁新舟一把拉住,而后直接把她摔在地上。
梁新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有钱人没什么了不起,我也不想逼死你。”
女人坐在地上,眼泪纵横。
梁新舟也并未因此心软,“我们家教出来的小孩不会说谎,所以我侄女说没做,她就是没做。我们家有钱,很有钱,可以给你儿子治病,甚至给他付全部的医药费,但我们不接受你的讹诈。”
“我要去网上揭露你们!不让穷人看病!”女人大喊,顺带挣扎着爬起来,“你们就是想逼死穷人!”
“那你随意。”梁新舟说:“我查过了超市的监控和你儿子过往的看病记录,你和你先生这周的每天晚上都会去那家超市,平常对儿子寸步不离,怎么就前天晚上,双方都不在儿子身边?你儿子的病是慢性病对吧?你先生上个月失业,导致你们家的房贷断供,而你的公司在两个月前裁员,你们已经付不出你们儿子的医药费了,所以想到了讹诈的手段是吧?”
梁新舟那凌厉的眼神看向她,“如果你用正常的方式来获取捐赠,我可以给你儿子捐医药费,生活费,但你冤枉我们家的小孩儿,不行。”
梁新舟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咬得极重,仿佛是在说——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女人颇有些绝望地坐在地上,眼神呆滞,梁新舟拿出手机,把梁欣然的照片放在她面前,“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女人不说话。
梁新舟说:“如果你配合我,我会帮你儿子付医药费,也可以让你儿子继续住在这家医院。”
女人眼睛一亮,梁新舟问她,“你认识她吗?”
女人说:“这不就是那个小……”
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因为害怕和恐惧生生咽下去。
“就是你侄女的姑姑。”女人说:“你妹妹,你问我干啥?”
“我是说,你有没有在这件事发生以前见过她?”梁新舟问。
女人坦然道:“肯定没见过,那天我们是第一次见你家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