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186)
没过多久,梁适接到了梁新禾的视频电话。
两人聊了几句,主要是问铃铛乖不乖,结果一看,铃铛都睡着了,根本没想爸爸妈妈,梁新禾忍不住说了句,“小没良心。”
梁适无奈地笑。
梁新禾又叮嘱她们早点睡,末了才问一句:“明天送铃铛回来以后,和妹妻一起在家吃饭吧。”
梁适的笑容一僵,有些为难地道:“我们要是在,吃不太好吧。”
“有什么吃不好的?”梁新禾皱眉,吊儿郎当地道:“你还姓不姓梁?”
梁适:“你这话说得,我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改姓啊。”
“那不就得了。”梁新禾说:“让清竹也一起来,本来就是自己家,吃顿饭还怎么了?”
梁适也没好再推诿,只好应下,“好。”
她这边和梁新禾打完电话,许清竹那边又接到了许母打来的电话,不知低声交谈了些什么。
许清竹怕惊扰到铃铛睡觉,便出门去打。
隔了很久才回来。
而梁适坐在床头发了会儿呆,思考是回楼下睡还是在这里。
还没等她思考出结果,许清竹回到房间,她将发圈拿下来,头发松散开,又脱掉了外边的针织衫,穿着一件吊带裙。
她的胳膊上没有一丝赘肉,锁骨精致,穿着松垮的吊带长裙并不觉得过分瘦削。
梁适只瞟了一眼便做出决定:下楼。
她也没敢拿被子枕头,怕铃铛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半夜醒来嚎啕,只打算下楼拿新的将就一下。
但她还没走出去,许清竹便问:“你去哪儿?”
“下楼睡。”梁适回答。
许清竹上了床,身上盖了被子,倚在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原本在随意翻页的手忽地一顿,“要是铃铛半夜醒了怎么办?”
“就说我在卫生间。”梁适说:“我明天早上再上来就行。”
“没必要那么麻烦。”许清竹倒是不介意,“你就睡那儿吧,不然被铃铛发现了,又会问东问西。”
梁适:“……”
确实是睡在楼上方便。
梁适的心在天平中间摇摇欲坠。
最终选择妥协。
她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下床上两盏昏黄的、暗沉的灯。
房间的格调一下变得雅致许多。
她的长袖睡衣睡裤在此刻显得极为保守,她一上床,铃铛就翻了个身往她怀里钻,好似是感受到了热意。
许清竹讶异,随后道:“她好像特别喜欢你。”
“是有点。”梁适怕吵醒铃铛,压低了声音说:“小粘人精。”
“小朋友不都这样嘛。”许清竹看了眼铃铛,在睡前许清竹帮她拆了头发,偏偏这小姑娘睡相也不太好,现在头发糊了一脸,看着也难受。
她干脆又找到小发圈,把她的头发给捋顺了,扎一个很松的马尾,既不会勒头皮,也不会把头发糊在脸上。
梁适忽地想到白天的事,感叹道:“小孩还是只能要一个。”
“为什么?”许清竹问。
“多了会吵架。”梁适把铃铛和Rainbow的事情给她讲了,讲完之后感慨,“这还是Rainbow懂事,不然肯定要扯头花。”
“那小朋友就会这样啊。”许清竹说:“别看她们现在吵,过一会儿就好了,都不记的。”
“是大人要当法官。”梁适说:“总要给她们评理的吧。”
“不用啊。”许清竹耸耸肩,“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们自己处理,喜欢打架呢就打,谁打得过谁都行,反正没多久,没人跟她们玩的时候,她们自己就会主动和好了。大人最好不要插手小朋友的事。”
梁适疑惑,“还能这样?”
“就应该这样啊。”许清竹理所当然地说:“那不然以后你女儿在幼儿园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了,你去帮她一起打吗?”
梁适:“……”
她讪讪,“那也倒是不会。”
“你说不准可以做出来。”许清竹笑了下,“到时候你去跟你女儿一起,撕其他小朋友的头花。”
“怎么可能?”梁适无奈,“许老师,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幼稚吗?”
“不不不。”许清竹三连否认,但顿了下又说:“是你太宠小朋友了。”
梁适:“……”
隔了会儿,铃铛往她怀里钻,软乎乎的,小小一团。
梁适看向许清竹,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囔道:“这么小的小朋友,可不得宠着嘛。”
换谁来,谁不迷糊?
许清竹但笑不语,翻开书看。
昏黄灯光下的许清竹也很漂亮,她披了件外套在身上,坐在那儿看书时恬淡又文雅。
梁适侧目看,不经意便走了神。
良久,许清竹忽地从书本中抬起头来,转头问梁适:“对了,今天铃铛说Rainbow班里有个小朋友的妈妈和我长得很像。”
梁适游离的思绪被拉回来,“昂?”
“你见到了吗?”许清竹问。
梁适点头:“是非常像。”
许清竹的手指摩挲过书页,温声道:“铃铛还说那个小朋友叫盛妤。”
梁适顿住。
“嗯。”梁适试探性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她还有一个名字叫苏玉。”
“两个名字的小朋友啊。”许清竹勾唇轻笑,但眼里没什么温度,不知在思索什么,声音也显得凉薄,“不太常见。”
“她妈妈说是一个是爸爸起的,一个是妈妈起的。”梁适时刻注意着许清竹的表情变化,慢悠悠地道:“但现在用的是妈妈起得那个名字,然后……”
她顿了下,“她妈妈叫苏沐,你俩的鼻子和嘴巴特别像,她一直戴着墨镜,倒是没看见眼睛有多像。”
许清竹捏着书页的手忽地变紧,纸张揉紧的声音异常清脆。
“姓苏……”许清竹喃喃,然后笑了下:“我舅舅以前的女朋友好像就姓苏。”
“嗯?”梁适装傻,“是吗?那还挺巧的。我记得你妈妈就姓盛。”
许清竹点头:“嗯,但这个世界上姓盛的那么多,我舅舅都死很多年了。”
梁适抿唇:“好吧。”
之后便没再说话。
临睡前,许清竹忽然说:“梁适,这周日我妈让一起回家里吃饭,你有空吗?”
梁适立刻应道:“有的。”
“还有。”许清竹说:“这周日是我舅舅的忌日,我妈想让……”
许清竹还没说完,梁适便一口应下:“可以的,到时我陪你们去。”
“好的,谢谢。”许清竹轻呼了一口气。
“这种小事就没必要啦。”梁适说:“许老师,你明天不也得跟我回老宅嘛,互帮互助。”
许清竹:“……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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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雨多,半夜那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两点多那会儿下得大,还打了几个雷。
吓得铃铛嘤咛了几声。
梁适在睡梦中拍着她背,哄她睡。
但在她半睁着眼睛看床那侧的时候,许清竹的手机还亮着,不知在看什么。
不过这雨没下多久,天亮就晴了。
梁适醒来的时候,铃铛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她,在她笑着想和铃铛打招呼的时候,铃铛立刻捂住她的嘴,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许清竹。
许清竹还未醒,大抵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皱。
梁适便抱着铃铛继续躺着,不得不说,怀里抱着一个软乎乎的小朋友,就跟抱了个小暖炉一样。
她从抽屉里取出两颗糖,递给铃铛。
果不其然,铃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但她先剥了一个喂到梁适嘴里,然后自己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