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霸宠了霸道总裁(45)
徐涿正要出言反诘,杜永封抬手指了指站一边的武姝,像是对卫姨说,又像是对徐涿说:“武小姐往后便是这里的女主人,有什么事都得由她同意,你们需要时间来要习惯吗?”
一直没敢出声的武姝听到这句话,也有些意外地愣住,疑惑地看向说话的人。
徐涿气极了,反而挤出了笑容,淡淡地用余光瞥了武姝一眼:“哦?我怎么不知道子佑什么时候结的婚?喜酒也没请我们去喝,太不够意思了。”
“结婚是迟早的事,他都这么大的人了,父亲早就盼望抱孙子,武小姐家世、学识、样貌都不错,配得上他了。”
杜永封说这话时,语气就像当武姝这个人不在场,随意地如同评价商品一样对她评头论足。
也许对于他来说,婚姻本就是一件商品,他的亲弟弟和武姝作为商品的一部分,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抱歉,我有个疑问,”徐涿向武姝点了下头,又看回杜永封,“子佑偶然和我谈起过联姻的事,他的态度明确——武小姐的确条件出众,但不适合他,所以联姻决无可能,杜先生所言之事恐怕为之过早。”
武姝憋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开口。她反驳道:“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怎么相处过。等我们接触多了,互相了解了,我就不信他不喜欢我!”
姑奶奶你就别掺和了!你看上的人早已心有所属,你没有希望!
徐涿在心里呐喊着。他并不讨厌这个女人,只觉得她烦人:“子佑出差要半个月,你要接触等十天后他回来了再接触吧。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吃饭,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他这是明着在赶客,虽然在这两人看来他才是客人,可是杜子佑早就将自己看作家人,所以自己才是这幢屋子的主人!
杜永封甩袖离去,武姝眼神复杂地看徐涿一眼,也跟着离开。徐涿坐下顺了顺气,才端起饭碗继续吃。
大门关上后,卫姨回到客厅来,对着徐涿吞吞吐吐好一会儿也没吐出一个字。
“卫姨,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为难。”徐涿道。
卫姨露出虚弱的微笑,她刚才受到起起伏伏的情绪冲击,好不容易才缓下来。
“你放心……杜先生不会喜欢武小姐。”她说。
徐涿愣了下,好奇道:“这话我同意——不过您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寻思着,”她低声道,“杜先生和你待一块儿……整个人都活了起来,所以,你很适合他,他不可能放弃你选其他人。”
徐涿的笑意压不住:“承您吉言了。”意外顺利地得到了卫姨的支持,也算是一个大收获。
卫姨欲言又止,半晌后试探着问:“那你呢?”
“嗯?我什么?”徐涿不解。
“老宅那边不会善罢干休,你要怎么办……”卫姨看他的眼神充满疑虑,。
徐涿马上领会她的意思,搁下碗筷,直着腰背正色道:“您放心——我也不会放弃他。”
*
工作忙,加上时差的关系,徐涿与杜子佑联系的时间有限,每天早上上班前和晚上晚饭后才能通话,还经常被其他事情打断。
“你是在车上?”徐涿透过视频看到他的背景,问道。
杜子佑“嗯”地点头,说:“路程要花40分钟。”我们可以多说会儿话。
他这边是早上七点半,正在驱车前往会场的路上。本来主办方计划让他与另一位高管坐同一辆车,但是为了方便和徐涿讲视频,他硬是自己掏钱另外租了车请了个司机。
“会议太早了吧,”徐涿出了电梯,掏钥匙开门,“你早餐来及得吗?能吃的话还是吃点,不然把胃折腾坏了。”
“吃了,”杜子佑撇一下嘴角,闷闷不乐道,“还是家里的好。”
徐涿笑出声:“你在国外待了几年,还没习惯那边的饮食?”
“以前有私人厨师,哪里需要吃外面餐厅的食物。”
他们就这样说着家长里短的废话,竟也说得津津有味,一个恨不得马上结束手头上的工作飞回国,另一个恨不得钻进手机屏幕里,穿越到对方身边。
“竟然还有一个星期……”徐涿唉声叹气地后仰瘫倒在沙发上。
杜子佑沉默片刻才小声道:“不是一个星期,是五天。”
徐涿被他逗笑,手机举着凑近来,端详着屏幕那头的俊脸,油然而生的冲动让他凑上去在上面猛亲了一口,发出啾的一声。
虽然没有真的被亲到,杜子佑的脸却肉眼可见地红了,像熟透了的果子。他有点慌地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司机,对方正专注在路况上,没有留意乘客的动静。
徐涿还不满足,语气殷切地问他:“离开这些天,你想我了吗?”
这是例行功课了,每次通电话都要你问我答来一回。然而例行了这么多回,杜子佑还是觉得羞赧又甜蜜,用蚊子似的声音轻轻回道:“想。”
前排的司机听不懂中文,却被他裹着蜜糖的语调撩动耳朵,下意识地抬头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乘客。五官精致、线条流畅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双颊绯红,耳廓也染成粉色,更为他增添了几分艳丽。
大概是某位亚洲明星吧,司机暗忖,长得真是好啊。
那头徐涿收到回答后心花怒放,又不依不饶地调戏一番,直到杜子佑的车子到达目的地,正要挂断时,徐涿突然喊了他一声:“子佑?”
几位同行的高管已经在等着了,一见到杜子佑便朝他走来。杜子佑抓紧时间回应:“什么?”
徐涿定定地盯着他,最后泄气地摇头:“没,叫一下而已。你去工作吧,晚上再聊。”
挂断视频通话,他扔开手机,双手捂上自己的脸。
对杜永封和武姝来访之事,他反复斟酌了许久,不确定应不应该告诉杜子佑。
提前告诉他,是希望能早做应对,否则半个月的出差回来,不知杜永封已经搞出了什么样的风雨。
不告诉他,则是怕影响他的工作,这次出差对秉优的前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联姻的事只会扰乱他的心绪而已。
思来想去,徐涿最终选择自己独自承受心理折磨,他时不时对武导旁敲侧击,好提前捕捉到风声,所幸目前为此尚未发现异常。
徐涿一天天计算着杜子佑回国的日子,总算等来这一天。杜子佑的飞机将于下午抵达机场,他不能亲自去接,便准备下班后直接去杜家,对方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从机场回来。
如今已是夏日的尾巴,连续两天下着淅沥的小雨,酷暑再不见踪迹,反而初现凉意。
毕竟这最后一场雨过后,便会正式入秋。
徐涿从轻食阁谈完生意出来,绅士地给叶文菲撑起伞。
手机在兜里震动,他心里一喜,一定是杜子佑打来的电话,告诉自己他下飞机了。
然而掏出来看,却是“老头儿”三个醒目的大字,配上一张故作严肃的头像。
他接通:“喂?什么事?”
浓浓的失望掩盖不住,一旁的叶文菲不禁抬头看他一眼。
“什么事!?”徐有材愤怒的声音差点儿刺穿他的鼓膜,“该是我问你干了什么好事!”
徐涿心里咯噔,难道他知道了他和杜子佑……
“王八蛋!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徐有材大吼着质问,怒火要把电话都点着了,“平时以为你虽然性子野,但是挺稳重,想不到是我这双狗眼看错了人,生出你这个败家子!”
“行了,你别把自己骂进去,”徐涿按捺住不朝他吼,“你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老子我快要破产睡大街了!你说发生了什么!”
破产?公司出问题了?
徐涿不笨,第一反应想到杜家和武家——毕竟有能力有动机的人不多,他们是唯一一个。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到底是基于何种原因。是发现了两人的关系,还是单纯的不爽自己的顶撞,抑或通过打压杜子佑的好友,来给杜子佑施压。
徐有材还在气急败坏地嚎:“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就算他不说,徐涿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声线:“你先别激动,我马上回去。”
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和叶文菲道别:“你自己回公司,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了家里有时,临时请个假。”
许是气急了,徐有材中途又锲而不舍地打来几通电话,徐涿又要开车,又要应付他,直到车子在家楼下的停车场停下,才找到机会给杜子佑发信息,说是回了家,暂时没有空去杜家看他。
“行了行了我到了。”他对徐有材通着话,一边上楼。
当初徐有材做工程发了财,他们一家三口正准备搬到大房子去住,随即发生了绑架事件。
于是徐家人决定财不外露,平时能低调就低调点,千万不能在外面招摇。所以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一家还住在旧小区里,只是把楼上两间买下来,把三层打通了而已。
街坊邻居都是熟识的,关系也融洽,徐涿一路走上楼被几位大妈热情地拉住,嘘寒问暖的,徐涿好不容易才摆脱。
到家门口还没进门,他就受到了完全不同的待遇——徐有材拎着棍子守在门口,凶神恶煞的马上扑上来要揍人。
“爸!”徐涿暗自翻了个白眼,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武器,任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动弹不得,“好了,您别生气,我们坐下好好谈!”
徐有材不甘地用鼻子响亮地哼一声,放开棍子坐到沙发上。其实一路上他的怒气通过电话消耗得差不多了,总算冷静了些。
“你这混蛋,”他瞪着儿子道,“上周开始,几个工地都被卡了程序,我一开始以为是出了临时政策,一问才知道只有我的公司是这样!我向几个人打听过,有人传递消息说是你得罪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