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一级保护天才(67)
钱若土见到周自横后开心的扔了画笔,带着人出去下馆子了,还问季慵为什么不来?正好画室缺个男模。
周自横笑道:“最近也不知道忙什么。”
钱若土突然站起来:“你等我一会儿。”说完火急火燎跑出去了。
周自横还有点纳闷,不到一会儿人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块小蛋糕。
他把蛋糕放在周自横面前:“明天是你生日吧,得,我明天还有一天的课,不能陪你过了,先祝你生日快乐。”
“19岁了,周天才。”
周自横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那蛋糕:“连个蜡烛都没有?”
钱若土:“蜡烛这种惊喜留着让你对象准备吧。”
周自横也反应过来,季慵知道明天是自己生日吗?他……会给自己准备惊喜吗?
钱若土要了点啤酒和下酒菜,两人边吃边聊,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季慵这时候突然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周自横有点晕,但还能走,告诉他一会儿就回去。
到了校门口,周自横又收到短信——
【老周,到哪了?】
周自横回了他在宿舍后,加快脚步,他似乎也在期待着什么。
季慵刚布置完,就听见敲门声,一开门,小室友就站在外面,带着少量酒气仰头看着他。
宿舍里没开灯,周自横走进去一看,地板上被围出了一个好大的爱心——不过不是用蜡烛。
他走进一看,那是天气瓶,季慵自己做的。
原来对方最近在忙这件事啊。周自横抬头,宿舍里新拉了一根线,上面挂着很多礼品袋。
季慵在暗处抱住他:“横横,生日快乐。”
周自横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几乎靠在他怀里,半晌才问——
“那袋子里面是礼物吗?”
“嗯。”季慵松开他,“快去吧,都是你的。”
周自横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十九个袋子。
他从门口开始拆,第一个袋子里,装着一个奶瓶,上面有个便利贴:周宝宝一岁了,要健康啊。
周自横拿着奶瓶,走到第二个跟前,里面是一个口琴。
第三个袋子里是魔方,第四个,第五个……
季慵把这十九年的生日礼物都给他补全了,东西虽普通,他却喜欢。
周自横走到最后一个袋子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不下了,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去拆第十九个袋子。
可是第十九个袋子什么也没有。
周自横拿着袋子回头问季慵:“今年你是要把自己送给我吗?”
季慵惊讶:“你怎么知道?我都还没说。”
周自横:“里面空的,按照你的套路,肯定是要把自己送给我。”
“把我自己送给你确实没错……”季慵疑惑,“不过我在袋子里放了东西啊!”
周自横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有细小的声音,可能他刚刚没看到。于是他打开一看——
还不如不看。
一盒超薄混合水果味的安全t就在角落里放着。
季慵:“限量款,我季慵配得上这么好的。”
周自横:“……”
于是在即将踏进十九岁的晚上,周自横被折腾得话也说不出来,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想起,有东西要给对方。
季慵就穿了条内裤,靠在墙边,打开那盒子一看:“……”
“你不觉得这颜色有点奇怪吗?”
虽是这么说,季慵当天晚上去悄悄去打了耳洞,回来的时候特意跟支往林平之他们显摆:“你季哥又要引领新潮流了。你们等着吧,再过几天肯定一群老爷们打耳洞。”
周自横朝季慵的左边耳朵看——两个绿色的小耳钉堆在一起,衬得对方更白。
果不其然在那之后,国大开始流行男生打耳洞,不过也没看到比季慵戴得更好看的。
五月份,周琮休了假回家,父子俩去宜家逛了一天,晚上还去超市买了菜。
周自横看菜量明显超了,问:“爸,你这次在家休几天?”
“三四天吧。”周琮正研究菜单,一边看一边在纸条上记录着,“对,你那室友,明天能来吗?”
周自横愣了会儿,“嗯”了一声。
收到邀请短信的季慵十分淡然地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结果大半夜,周自横就被电话吵醒了,一接通就听见对方有些紧张地问自己:“你说……我明天是穿正式一点还是休闲点?”
周自横:“……”
第二天,季慵一早就醒了,到地方后先是去花店买了束花,刚进小区就开始紧张,于是给对方发消息:我就穿黑卫衣没事吧。
不一会儿周自横给他回:没事,你穿西装我爸会以为你是销售。
季慵:“……”
走到周自横家楼下时,季慵手机又响了,打开一看,周自横给他发了个文件。
对方的论文被《science》录用了,季慵露出笑,果然,周自横始终没变,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天才。
季慵边走边看,直到滑到最后,他在Acknowledgements最后那里看见了一行英文。
ZZH thanks the inimitable care and support of JY and I love you.
——那是他见过最动人的告白。
“季慵。”
一声轻喊,季慵抬头。
三楼开窗户摆着仙人球的阳台上,他的少年在对着他笑。
————end————
第61章 番外一【见家长】
周自横的那篇《Science》, 让他彻彻底底又在国大论坛上火了一把。
想看天才走下神坛的那些人结结实实失望了一回,天才依旧是那个天才, 是他们望尘莫及的,毕竟像《science》这样的顶级期刊,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出来的。
而先前说天才变废物的那些号,也麻溜得不见踪影了。
周自横完成大创,歇了好一阵子, 估计这学期应该不会再去实验室了。
时间就突然空出来很多, 但周自横也不觉得无聊,因为身边永远有一群叽叽喳喳活力四射的人。
“万方,你怎么又放水了?”
支往看着万方出了那一对4就心痛,上回刚提醒过他怎么当守门员, 看来对方是虚心接受, 坚决不改。
林平之眼睁睁看着周自横又赢了一把, 直摇头叹气:“老周,你知道现在叫你什么合适吗?”
周自横又自觉得开始洗牌:“赌圣?”
林平之:“不, 周扒皮。”
周自横:“……”
周自横也不生气:“周扒皮要把你们这个月的生活费都赢走。”
支往哀嚎:“别啊,周哥,周老板,做牛做马都行, 就是没钱啊!”
林平之疑惑:“不,这才月初,怎么就没钱了?你还是个单身狗,又没有用钱的地方。”
这话着实扎心。支往如实交代:“我办了个健身卡。”
季慵这才瞥了他一眼:“怪不得我见你肚子小了不少, 这方法不错,继续坚持啊!”
支往:“主要是那个教练小姐姐太好看了,我没办法拒绝她。”
众人一听,开始吵着要听健身房的秘密情/事,于是周末晚上就这么度过。
接下来还是上课,偶尔的月考,期中考,周自横的分数都高的吓人——他不再用挂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阴霾和无措,那是逃避,终究是没用的。
是季慵教会他要勇敢面对。
周自横想起前两天去徐教授家中的时候,对方提起季慵当时说的一句话——
“其实没什么,我能做的就这么多。如果周自横在面对您、面对这件事时是脆弱的,是不堪一击的,那就让我担起那份勇敢。我不自量力,我多管闲事,但只要他能快乐,我没什么不能的。”
周自横当时就愣住,没想到季慵是这么想的,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融化的雪水,化作小溪,叮叮咚咚朝前欢快地流淌。
大三那年,季慵带着周自横回家。
季父和温书琴态度热情,像是迎接盼望许久的客人那般,一桌子菜做得丰盛无比,中间温书琴还不停往周自横碗里夹菜,生怕他吃不饱。
“我说你们小年轻怎么都这么瘦,季慵那小子也是。”温书琴也给季慵夹了个鱼头,“来,补点脑子。”
季慵:“再补也没人天生的聪明。”
周自横暗地里瞥了他一眼,只继续乖乖吃饭,他不太会和家长聊天,就时不时“嗯”一下表示自己在听。
不像季慵当时去自己家那次,招摇进屋,和周琮两人坐在沙发上侃侃而谈,一聊就是两个钟头。
要不是知道季慵提前一晚看了十多本关于考古学的书,他都以为对方是周琮组里的学生。
于是季慵那天晚上走之后,周琮不停跟周自横夸对方:“你这位室友,还真是长得帅又聪明,不知道是哪家能教育出这么好的孩子。”
周自横:“……”
行吧,那是你没见识过他骚的一面。
饭后,季父去上班,留下四个人在客厅里聊天。
周自横坐在独立的沙发里,季慵坐在他旁边的扶手上,指着对面这俩女人:“老周,你的到来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家男人的地位可以这么高。”
周自横被季慵说得一愣,就听温书琴瞪着季慵:“放心,以后你依旧是老季家地位最低的。”
季雪跟着附和:“没错,老哥,以后厨房依旧是你的天下,没人跟你抢。”
季慵眼皮抽得慌:“妈,女人不干活容易变老。”
温书琴冷哼一声,不再继续跟他扯下去,而是从茶几下面摸出一个木盒子。
季慵也没见过,愣住,生怕她做出什么尴尬的事情,忙按住对方要开盒的手:“妈,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喷水马桶吧。”
别怪他这么说,实在是因为温书琴有前科。前一阵子这位女士,也不知道为什么,沉迷于整蛊游戏,把家里这几位都当做了实验对象。有时候季慵明明看出来了还要继续甘愿被她整蛊。
他自己被整没什么,别把他室友吓到了。
然而温书琴拍开他的手:“你懂什么,这是我们家祖传的手镯。”
季慵眼神复杂:“……为什么每家都有这种东西?”
温书琴这边还没打开呢,问:“还有哪家像我们家这么传统又高雅?”
季慵把左耳伸过去:“看见没?这是老周家祖传的耳钉。”
季雪叫起来:“哇,老哥,你这好酷啊,能分我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