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在上(5)

　　齐书焕失笑。
　　古街和商业街或者其他地方有点不一样，这里的室内摆设还是装修风格都有些古色古香，还有一些娇小可爱的女孩子穿着可爱的衣服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来这里的人大多数是周围的高中生初中生，男生没见到几个。
　　所以齐书焕觉得，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真的很显眼啊。他们身高本身就很高，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回头率百分百的人真的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齐书焕有点习惯性的往后躲了躲，一边装作无事一般进入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店铺。
　　里面东西很多但是程潇的妹妹喜欢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只能让程潇看了。后者就是看见什么顺眼的就让人包装起来，他们逛了几个店铺，回去的时候大大小小几个袋子，全被包装的美美的，齐书焕还是第一次碰见买生日礼物买一堆的。本来准备买完就道别的，但是程潇硬是送了齐书焕回去，说是担心遇到什么危险。齐书焕见推脱不掉就要求拿一些，程潇挑了个最轻的给他。“我不至于拿个东西都拿不动吧？”
　　齐书焕都不知道自己此时嘴里一直带着笑，程潇却一直默默地记着。
　　“别忘了周末还得陪我，买篮球。”俩人准备道别的时候程潇蹦出一句。齐书焕有点失笑，安抚似的拍拍这个比自己还高的男人的肩膀：“我知道，你赶紧回去吧。”
　　“不急。”
　　话毕，一辆黑色的跑车行驶到两人面前。车上走下来一个穿西服穿的一丝不苟的男人，齐书焕还不明所以就看见这个人朝他，哦不，朝他身边的程潇鞠了一个躬，然后上来接过程潇手中的大小包放到后备箱。
　　齐书焕哑然。
　　有钱真好。齐书焕这样想。
　　似乎都放好了，那个人站在一边，也不说话，程潇解释道：“他声带受损了，讲不出话，你先上楼吧，你开了灯之后我再走。”
　　“别这样，搞得好像我们是出来约会的现在约会结束一样哈哈哈哈。”齐书焕有些不经过大脑的笑着，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程潇却在心里沉思了一下。齐书焕开完灯之后他才上了车准备离开。
　　“我们像情侣吗？”齐书焕问着那个在开着车的人，前面没有人说话，程潇也不说。
　　事实上这个男人现在特别想说句话，太像了。而且他在程家工作两年快三年了，很少见这位少主跟谁这么热络过，平时只要有机会见到的话程潇都是一言不发惜字如金的，如今连一个男人的玩笑话都能往心里去。
　　程潇其实还想邀请齐书焕去参加他妹妹的生日趴的，但是一想到那个爱笑的女孩子很喜欢齐书焕这种的就觉得，还是算了。而且人多手杂，万一哪个不长眼睛的碰撞到了什么的又是一出事故。
　　“秦毅，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程潇冷不丁的问道。被唤做秦毅的人扶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
　　周末
　　程潇约的是礼拜天的下午，本来还想着买完之后趁有时间多带齐书焕到处溜达的，他都特地换了一身妹妹都说好看的休闲服了，他原本的计划是买个球用上一个两个多钟的，慢慢挑嘛是吧，然后再借口去哪里休息再耽搁上一下午。结果到了现场，齐书焕身为经验老道的人，一眼就相中了一款手感特别好而且很适合他的篮球。
　　别说一个钟了，就是半个钟都没有用到。
　　想想，买完他还有别的理由啊是吧，结果走到一半看着齐书焕的脸色越来越差又不得不放弃了，确认只是有点累加上太阳很大的原因之后就灰溜溜的把人给送回家。
　　他的完美假期就这么没了。
　　他此时的样子简直就是在使出浑身解数来去追一个女孩子一般，但是他没有发现，齐书焕更没有发现。
　　在程潇的眼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补偿这个他很在意的人，在他眼里齐书焕是特别的，很特别的兄弟。
　　离校联赛还有一个星期，齐书焕有些心里没底，好在年老师已经回来了，他是知道齐书焕身体状况的，所以这些天他回来之后只是安排齐书焕在讲战术的时候在旁边听，因为身为前任主将，齐书焕的亲身经历在战术上很有帮助。
　　离比赛最后一天大家是难得没有训练的日子，都早早的散去各干各的，主要还是不想增加赛前的压力。程潇作为这次的主将，继续留下来，对于他来说他并没有什么压力，他没有什么站在高处久了怕摔下来的心态，所以是目前心态最好的。
　　齐书焕理所当然的被要求留下来陪他了，说是陪，其实就是一个在打自己的，一个在旁边安静看书而已。程潇一边练习一边眼神往齐书焕那边飘，篮球因为分心没有投进篮筐里，反射朝他这边飞来，但是程潇没有注意到，篮球就这么不偏不倚的砸身上了。
　　“......”
　　程潇坐在地上，用手拍了拍被球砸出来的灰尘，齐书焕在旁边大笑，“你这是看哪个美女同学啊，能出神到球砸身上？我第一次看你这糗太就想笑怎么整？”
　　齐书焕笑的有些累，看到程潇还坐在地上看着他笑时他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准备去拉一把程潇，程潇原本想乖乖起来的，但是突然恶作剧心起，握着齐书焕的手往下一拉，齐书焕没有防备的横扑在程潇身上。这次轮到程潇低声笑起来了，程潇一手搭在齐书焕的肩膀上不给他起来一手护着可能伤到的地方：“好笑吗？”
　　“不好笑不好笑，我错了。”齐书焕收起笑容，但是控制不住想到刚刚程潇的样子就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别压着我了，这姿势有点难受。”
　　程潇有些宠溺的无奈，扶着齐书焕起来。
　　第二天的时候去市中心体育馆的大巴已经在学校等着，校队的成员都穿着自己学校的统一队服站在那里集合，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根本就是一道特别养眼的风景，由程潇带头，披着一件夏天的外套在那里低头跟齐书焕交流着，手里还拿着给齐书焕买的早餐，后者有些脸红，赶紧吃完一边安慰着程潇不必太紧张云云。
　　程潇可是一点都不紧张，他今天的状态简直完美的不行。


第八章
　　这次比赛的学校比往年少了三个，没意外的话两天就可以打完了。齐书焕到了现场的时候有几个学校的人过来，程潇看他们聊得好像还挺熟的样子，不过大多都是惊讶齐书焕这次居然不是以队员的身份参加的，齐书焕也只是随口扯了几句就过了。程潇看着齐书焕的眼里有些复杂，当真是谁都不告诉啊。
　　程潇突然想起来，齐书焕好像还没有问他知不知道他的事呢。
　　有程潇在，队里打上晋级赛一直挺轻松的，上午打了两场淘汰赛直接晋级到第三轮，就是中间出现了个人的问题。
　　“林岩，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好，下半场的你都在干嘛？自己瞅瞅你那点准头。”
　　被唤做林岩的是大一的新生，当初经常迟到请假训练，但是作为一个后卫他的投篮准确率确实高，但是现在却屡次出现失误，齐书焕记得当初在打替补的时候这个人打的还可以的。
　　“还有程潇，你在场上控制着点体力，要是遇到防守好的你这样不要命的进攻体力耗得太快了。”
　　“收到。”
　　“中午好好的把状态调回来，不要到了赛场上就给老子打瞌睡，那么早睡啥呢睡。”在场指挥着的是年景阳，带着一些北腔的普通话训人都有些幽默。
　　“如果下午林岩还是发挥不好的话，咱们就换人。”齐书焕在一旁补充道。过了一会就感觉有一道实现往他身上看过来，是林岩。
　　“这里是赛场，很多人每天不断地训练不断地加强自己就是为了这里的每一场比赛，包括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如果你胜任不了自然要把机会留给其他可以胜任的。”齐书焕顿了顿，继续道：“我仍然希望你们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去把这个冠军给拿回来，我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输的，这也不仅是证明你们的机会。”
　　下午第一场第一节 ，林岩还是状态极差，持续出现两次失误之后齐书焕当机立断把他给换了下来，新换上同样也是一年级生，但是这个一年级生却发挥的异常好，丝毫不见畏场，整场下来就出现了一次小失误，倒也是平安进入了总决赛。
　　回去的车上程潇看着手里本子里记录的一些内容，都记录了了一些场上需要注意到问题还有一些细节，手握着笔艰难在本子上写来写去。
　　程潇就在旁边，可能是太累的原因一上车就靠着座位睡着了，头发被汗水浸的有些垂在额头上，微微挡着那条弧线好看的眼睛。程潇是坐在外面的座位上的，因为身高太高的原因脚有些无处安放，就坐在了外面的位置上方便舒展。平时的程潇除了下午的训练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是休息的，今天几乎一直在场上，运动量着实大了一些。
　　齐书焕收好手里的本子和笔，把那件被程潇随手丢在旁边的球衣外套盖在他身上，自己靠着窗休息。
　　第二天不用那么早就集合，决赛只有四个学校，所以全都安排在了下午。他们到场的时候体育馆还没来别的校队，全是他们学校的啦啦队在那里，围着程潇......
　　齐书焕坐在教练席揉着太阳穴，今天一早起来就觉得头有点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哪里没注意。“好吵。”
　　比赛开始，两个球场四个球队，打的特别的激烈，作为上赛季的冠军队伍，校联赛的常客，这种时候就显得尤为重要，最起码赛前的心理压力差不多是没有的，有的只剩下怎么赢。和他们对阵的，很不巧，是上赛季的季军，当时那是齐书焕还在的时候。因为齐书焕压分压得厉害，前期就把分数拉的老高，所以即使对面后面拼尽全力仍旧差了七分多。
　　齐书焕坐在场下看着，有些轻喘着。旁边的年老师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呵呵。”齐书焕笑，他总不能说他现在头疼的厉害吧？“我出去一下。”
　　齐书焕出到外面的走廊，附近有个饮料自动售卖机，齐书焕就过去买了一瓶冰水，从口袋拿出装着药的小瓶子里倒了几粒小小的药丸和着冰镇的水一起吞下去。过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齐书焕觉得比刚才好多了才回教练席。
　　队员们正在讨论问题，貌似出了什么事，齐书焕刚到程潇就问他去哪里了。齐书焕疑惑：“怎么了？我出去了一下。”齐书焕看了看比赛的计分器拍了拍程潇肩膀，“等会好好把分拉上去，自己先稳住，不要慌张。”
　　“你没事吧？”程潇不答反问。
　　“我看起来很糟糕吗？”
　　“嗯......”
　　“......”齐书焕无语。“你看错了，我去瞅瞅怎么回事。”说完就走到人群里，原来是那个替换林岩的前锋被对面的犯规踢到了小腿中间，这块地方的骨头特别硬但是被踢到了之后是非常疼痛的，小腿上已经红看一片了。他黑着脸坐在那里，消炎水喷在哪里也只是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