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影帝接吻续命(32)
丁湛把药扔到副驾上,看见他的表情,随口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陈知著深刻地反省了自己半天,问:“丁老师,我亲你这件事,是不是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丁湛心说岂止很大。
陈知著的行为不仅影响了他在剧组这几个月,还有可能影响他下半辈子。
这么想想他真是太不争气了,对方还在为自己是直是弯而纠结,他却连他俩养老的房子买在哪都想好了。
“嗯。”
陈知著了然,他觉得丁湛的反应有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的意思,试想一下,一个直男被人亲了,他不能和人绝交,又不愿意冷处理,长此以往形成这种情况陈知著是可以理解的,不仅理解还颇为抱歉和同情。
要是丁湛知道他想什么,恐怕他已经被丁湛弄死了。
“你不用再道歉了,”丁湛叹了一口气,“听你道歉这么多次,我都觉得头疼。”
陈知著乖乖点头。
把车往回开之后丁湛道:“晚上我去你那。”
陈知著想起昨天晚上,头发都立起来了,“这就,不用了吧。”
“游戏什么时候不能打?”
“打游戏?”
“啊。”
“你现在这样还能打游戏吗?”丁湛反问,“我给你擦药。”
擦药得脱衣服,而且丁湛也不能站在一百米之外给他擦药,他立刻道:“不用了丁老师我自己来就行。”
“伤在肩膀上你打算怎么自己来?你看得见?”
“不是。”
“昨天晚上我也没发现你后背上长眼睛啊。”
陈知著又说不出话了。
“你涂不匀,”丁湛道:“听话。”
丁老师的声音特好听,不看他演戏,闭着眼睛听声都是享受。
陈知著尴尬地捂着脸,感觉自己受伤的肩膀里整个骨头都麻了。
丁湛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和他合作的演员是一个已经过了十八岁的成年人,男性。
所以说丁老师不谈恋爱太正确了,他这么说话谁顶得住?直男也顶不住啊。
“我,”陈知著艰难地反抗,“我找我助理也行。”
“齐琅?”
“对。”
丁湛皱眉,不赞同地说:“她不是个女孩吗?”
“是个女孩。”他本来就是为了不让丁湛给他涂药随口一说。
丁湛问:“你涂药不脱衣服吗?”
“脱啊。”
“你,你在你女助理面前脱衣服,晚上,还就你们俩人在房间里?”
陈知著说:“丁老师你能别把这个画面描述的和我要潜规则一样吗?”他顿了顿,“再说同酒店不是还有别人吗?”
丁湛说:“张澜?井徽之?徐明绪?”提起这个名字,他眼中略有冷色,不过马上就消失了。
陈知著缩了缩脖子,他发现自己现在说谁都不对。
“而且我们,”丁湛笑了,“不是好朋友吗?”
救命有人勾引我!
陈知著面上淡定无比,心中波澜滔天。
“还是说,”他脸上的伤感清晰可见,不加掩饰,甚至有些刻意,“你不拿我当朋友了?”
“行,”陈知著听见自己这么说:“都行,什么都行。丁老师你专心开车。”
丁湛非常满意。
陈知著在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因为丁湛不高兴了?
可是丁湛不高兴了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俩是好朋友?
难道他朋友还少吗?他以前这么没有底线地对过哪个朋友吗?他不都是问:“嘿儿子你怎么了?”
但是对着丁湛他还真说不出口,不管是儿子还是爸爸这两个称呼都挺烫嘴的。
归根结底,就只能是因为……丁湛长的太好看了。
颜狗总是对美人更纵容。
下车之前丁湛有个问题问的近乎于无意,“你打算怎么办?”
陈知著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怎么办,于是沉默了。
丁湛给张澜发了微信,告诉他陈知著没事。
丁湛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在到陈知著房间之前。
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他还是清楚地看见有个人站在陈知著房门口。
是褚茗。
褚茗看见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回来,说:“今天谢谢陈老师了。”
陈知著说:“没事。”
丁湛注意到褚茗身边还有一堆东西,从吃的到补品应有尽有。
褚茗手里还拎着一袋子药。
褚茗用非常简短的话表明了自己来干什么。
陈知著实在没见过这场面,更尴尬地说:“褚老师太客气了。”
丁湛顺手从陈知著兜里把房卡和被团成一团的护身符都拿出来,自若地开门,招呼道:“褚老师进来喝杯茶。”
陈知著已然习惯了丁湛这样熟稔的举动,不觉得有什么。
褚茗呆了几秒。
“不用了。”褚茗说:“陈老师你好好休息。”
她飞快地走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
为什么丁湛开陈知著房间门的动作那么熟练,不对,重点应该是,为什么丁湛从陈知著身上拿东西的动作那么熟练?
而且陈知著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直男都是那么处朋友的吗?
陈知著用没伤的那边胳膊拿起几袋地上的东西。
丁湛及其自然地拿过去。
陈知著一言难尽地看着丁湛,说:“丁老师,我是个男的。”
丁湛这绅士风度是不是用错了对象?
丁湛莫名其妙地回答:“我知道啊。”
“你这是,干什么?”
丁湛理所应当地说:“你不是受伤了吗?”
“我伤了一边肩膀。”
丁湛把东西放进房间里之后又出来,在地上挑出一个最轻的袋子给陈知著,“去,回房间。”
陈知著就这样被他推回了房间。
陈知著强忍着自己搓鸡皮疙瘩的冲动。
腻歪,太腻歪了。
丁湛原来是这么腻歪的人吗?
丁湛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来,陈知著一个人乖乖巧巧地坐在床上,看上去竟有几分温馨的错觉。
如果陈知著不动不说话,那还真和画差不多了。
就怕他张嘴。
丁湛坐到他旁边,从袋子里一样一样地把医院开的药往外拿。
陈知著如坐针毡。
丁湛看说明书,神色专注。
看完之后,道:“上衣脱了。”
陈知著吞了吞口水,说:“我能不脱吗?”
丁湛挑眉,“还是说你想连裤子一起脱了?”
“不用了吧,”陈知著说:“我又没伤到大腿。”
丁湛说:“所以你为什么还不脱?”
他拿陈知著之前的话去堵陈知著,“你刚才不是和我说,你是个男的吗?”他笑了笑,“需要我转身吗?陈老师。”
陈知著想,丁湛以前演那么多高级知识分子人民教师太不合适了。
陈知著脱上衣的姿势比第一次和丁湛拍勾引萧容毓那场床戏还艰难。
他自己想脱可以,可是丁湛经过一晚上,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他就有点,怂。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我终于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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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陈知著脱衣服的速度堪比断了手, 丁湛凉凉地看他, 然后问:“要不要我帮你?”
陈知著一下子把衣服拽下来了。
陈老师身材不错, 丁湛扫了一眼,神色淡然地像是在看一块猪肉。
几颗扣子落到床上。
丁湛打开药。
陈知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忍着没动。
丁湛把手贴着陈知著脖子上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尖叫, 又马上咽了下去,如同被扼住喉咙的尖叫鸡。
丁湛停手, 问:“很疼吗?”
陈知著深吸一口气, 气若游丝地说:“凉。”
丁湛面无表情地问:“我把它放微波炉里加热一下?”
陈知著说:“别了吧,您继续。”
显然在上药这方面丁湛不是专业的, 他只能尽量把力道放轻。
陈知著压抑着自己的鬼哭狼嚎。
丁湛感受得到手底下紧绷的肌肉的颤抖, 他觉得心疼又好笑, “你之前给人挡完了说没事的劲儿呢?”
陈知著咬牙切齿地说:“那能一样吗?你没看人褚老师都要哭了吗?我要是说自己疼她不得哭出来。”
“轻点!丁老师你是我亲哥,不是你是我祖宗, 你轻点!”
“而且啊我不说疼谁能知道我疼?”陈知著疼的直抽冷气, “我说我疼都丢人啊。”
丁湛把动作放的更轻, “你现在就不丢人了?”
陈知著努力侧头,面部表情狰狞还弄出了一个哭一样的笑, “丁老师不一样啊,咱俩谁跟谁。”
“谁跟谁?”丁湛换个药, 更凉。
贴在皮肤上又凉又辣,效果**。
陈知著说:“好朋友和好朋友。”
丁湛哦了一声。
陈知著脑袋压着枕头,他可能也觉得自己叫唤的太丢人了,张嘴就咬住了枕头的一角, 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陈知著一头小卷毛有点散地落在脖子上。
丁湛居高临下,觉得这个画面实在有点糟糕了。
他咳嗽了一声,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骑虎难下。
陈知著瞥了他一眼,不解地哼了一声。
丁湛说:“你闭嘴?”
陈知著想我本来就在闭嘴啊。
陈知著不算黑,但也不是特别白,因为长时间锻炼的原因,肤色健康,后背线条优美流畅,他为了配合丁湛的动作,肩膀微微抬起,肩胛骨都在颤。
丁湛别开视线。
就在这时候,门响了。
陈知著把含湿的枕头角吐出来,“褚老师?”
“你很期待?”
“没有。”
陈知著从地上捞起衣服,道:“丁老师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