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误钟生(21)
陆钟鸣心情烦闷,找贺柏昭出来喝酒。两人见了面,陆钟鸣什么话也没说,给贺柏昭倒了一大杯酒,推到他面前:“喝。”
贺柏昭被陆钟鸣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打趣道:“你找我出来真就为了喝酒?”
“不行吗?”陆钟鸣淡淡瞥了一眼贺柏昭。
贺柏昭察觉到陆钟鸣的心情似乎欠佳,不再和对方贫嘴,一口将酒饮尽后问道:“说说吧,什么事?”
“没事。”陆钟鸣不想被贺柏昭逮到吐槽的机会,“就想找你喝个酒。”他转移话题问道:“你和顾离什么时候结婚?之前不是说快了吗?”
“找了婚庆公司给我做策划,这周应该会返上来几个。”贺柏昭见陆钟鸣的酒杯空了,顺手又给满上了。
两人断断续续喝完了一瓶威士忌,陆钟鸣终究没有告诉贺柏昭发生了什么。贺柏昭算是清醒,他不仅打了电话叫顾离过来接他,还给陆钟鸣叫了代驾。
陆钟鸣上车以后,迷迷糊糊和司机报了一个地址。等代驾把车开到,陆钟鸣才惊觉,自己无意之间报了沈故南家的地址。
陆钟鸣抬起头,盯着沈故南家所在地楼层看了一会儿,代驾一时吃不准陆钟鸣的态度,问道:“先生,您不下车吗?”
陆钟鸣收回视线,缓缓闭上眼:“不了,去德萨公寓。”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念恩在拉窗帘的时候,隐约看到楼下停着陆钟鸣的车,但再想一探究竟时,漆黑的车已经消失在了夜幕尽头。
这晚,陆钟鸣第一次失眠了,他辗转反侧地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陆念恩泫然欲泣的面庞,以及他声泪俱下的指责。
彻夜失眠导致陆钟鸣隔天醒来时头昏脑涨,去工地勘察的路上,他一边眯着眼,一边听周琛汇报工作。周琛注意到陆钟鸣脸色略显苍白,关心道:“陆总,今天的勘察工作要不要改到明天,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陆钟鸣歪着头,揉揉太阳穴道:“不用,你继续说你的。”
既然陆钟鸣坚持,周琛也不好执意反对,他继续低头汇报工作。
来到工地后,工头给周琛和陆钟鸣一人一顶安全帽,并叮嘱他们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在工地现场取下安全帽。
铜海湾别墅是陆氏集团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之一,陆钟鸣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视察工程进度,看看是不是能按计划在年末前完工。
周琛跟在陆钟鸣身边,仔细观察周遭环境,以免有任何事物伤到他。工头走在前方,一路为周琛和陆钟鸣介绍现在的工程进度,嘴上连连保证,年底一定能按时完工,让他们大可放心。
巡视进行得还顺利,陆钟鸣和周琛正要打道回府,结果不知哪里一根钢筋松动,垂直而下,好在周琛反应速度够快,猛地推开陆钟鸣,自己也跳到一旁,才躲过了一劫。
陆钟鸣被周琛推得措手不及倒在地上,粗糙的水泥地划破了胳膊,留下斑驳的血痕。
周琛赶紧叫来司机将陆钟鸣送去附近的医院,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哪儿来的八卦记者,胡乱播报陆钟鸣因在工地现场受到重伤,而被送到医院紧急抢救。
陆钟鸣是沧祈市的风云人物,这消息一出,各家媒体蜂蛹赶到医院。贺柏昭第一时间给陆钟鸣打了电话,语气里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钟鸣,你没事吧?新闻上说你在工地受了重伤,怎么回事啊?”
“我没事,新闻报道夸大其词了,我就是手臂划破点皮,那至于被送医抢救。”陆钟鸣这会儿正把手机开在扩音器,一边和贺柏昭说话,一边让护士给他清理伤口。
贺柏昭听陆钟鸣这么说,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落地:“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陆钟鸣这边刚和贺柏昭通完电话,周琛的手机就接连想个不停,大部分都是媒体的电话,无非是想从他嘴里掏点陆钟鸣的消息。
陆钟鸣被铃声吵得烦了,皱眉道:“周琛,把电话关了吧,这些记者太烦人了。”说完,他顺手把自己的手机也关了。
周琛点点头,正准备关机,陆念恩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他微微一怔,向陆钟鸣请示道:“陆总,是小少爷的电话。”
陆钟鸣心一动,说不定这是个让陆念恩回家的好机会,他眼睛微微一转,对周琛说道:“你先接电话,然后让人给我去安排一个病房。”
周琛不解,陆钟鸣的伤势根本不到住院的地步,医生都说了只要处理好伤口,就可以离开了,现在他要求住院算是怎么回事?
“您要住院?”
陆钟鸣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我要住院,快点去安排。”
“好,我明白了。”
周琛不懂陆钟鸣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但还是按他的要求照办了。
医院门外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陆念恩在电视上看到陆钟鸣的消息后就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结果医院现在下严令,不许任何人进入,所有急需挂号急诊的病人都可去二号楼办理。
陆念恩无法和陆钟鸣取得联系,又不能进医院,只能尝试和周琛取得联系碰碰运气,幸好周琛的电话不是关机状态,不然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少爷,您在楼下等一下,我让人下来接您。”
在陆念恩抵达前,陆钟鸣住进了院方安排的VIP病房,手臂擦破皮的地方他也特地吩咐护士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还在脖子上挂了吊带,看起来就是一个重伤患者。
陆念恩本就是个心软善良的人,再加上喜欢陆钟鸣喜欢得紧,见到对方受如此重的伤,还没张嘴,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周琛忽然明白陆钟鸣折腾这一番的意义在哪里了,不就是为了让陆念恩回家吗?
第三十三章
周琛识趣地退到病房外,给陆钟鸣和陆念恩留下独处的空间。
陆钟鸣故意将受伤包扎的手放在胸前,好让陆念恩看得更加清楚,他明明心底欣喜万分,却不愿表现在脸上,冷冰冰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陆念恩鼻头一酸,似乎更加委屈了,他抿了抿薄唇道:“我看到新闻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你不是不愿意回家吗?”看着陆念恩被泪水沾湿的面庞,陆钟鸣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我的死活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陆钟鸣冷嘲热讽的话让陆念恩以为,自己的到来并不受欢迎,趁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还未完全落下,他慌乱地转过身,背对陆钟鸣:“如果爸爸那么不想看到我的话,其实直说就好,我会走的,真的不需要这样……”
在这段感情里,过于爱慕陆钟鸣的心情,导致陆念恩一直处于弱势地位。
陆念恩说到底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不懂成人世界的复杂,只知道一味迁就陆钟鸣,尽可能的满足对方的要求,甚至将自己的自尊埋进土里。
陆钟鸣游刃有余的应对这层与陆念恩的新关系,他从来不给陆念恩任何承诺,也从未表达过他对陆念恩的喜爱之情。他看着陆念恩飞蛾扑火,沾沾自喜的享受这份爱意,以致于忘记了,陆念恩只是一个孩子,他不仅需要父亲的宠爱,还需要情人的疼爱。
陆念恩手刚搭上门把,就被陆钟鸣一声怒吼给拽了回来:“你给我站住!”
陆钟鸣从不发火,即便那日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到了爆炸点,他都没有轻易显露情绪,而今天陆念恩分明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了怒气。
陆念恩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明显是被陆钟鸣严厉的话语吓到了。陆钟鸣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稍稍平复情绪:“过来。”
陆念恩转过身,磨磨蹭蹭来到病床边,陆钟鸣伸出灵活的左手,一把将他拽到床上:“谁许你走了?”
“你生气了。”陆念恩糯软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鼻腔。
陆钟鸣死死抓住陆念恩纤细的手腕:“就算我生气了,但我有说要你走吗?”
陆念恩被陆钟鸣抓得有点疼,双眼微眯,可怜兮兮道:“爸爸,我手疼,你能不能放开?”
陆钟鸣低下头,看见陆念恩手腕处被他捏出一圈深红的印子,他稍稍松了点手劲,没有完全放开,像是担心陆念恩会逃跑似的。
陆念恩垂着头,晶莹的泪珠将黑眸衬得越发通透明亮,他周身散发的少年独有的稚嫩气息令陆钟鸣忍不住靠近。
陆钟鸣松开陆念恩的手腕,转而搂住他的腰,轻轻将他带进怀里,低下头道:“你很委屈吗?”
满腹委屈的陆念恩被陆钟鸣这么一问,索性心一横将不满通通宣泄了出来:“是爸爸不对,你不分青红皂白说我勾引学长,现在还说我不关心你的死活……我明明,明明……”
陆钟鸣放在陆念恩腰间的手臂收紧,逼问道:“你明明什么?”
陆念恩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眸,楚楚可怜:“我明明最喜欢爸爸。”
陆钟鸣是混迹情场的高手,听过的甜言蜜语不计其数,但从未有哪一个像陆念恩这般说得如此情真意切。那双清澈见底的黑眸里,他看不到一丝躲闪,足以让人瞬间沉沦。
“再说一遍。”陆钟鸣低下头,四片薄唇几乎相贴,陆念恩的脸不可抑制泛着微红。
陆念恩轻咬下唇,呼吸因紧张而变得急促,糯软的嗓音略带轻颤的哭腔,若有若无勾动人的心弦:“我最喜欢爸爸了。”
话音一落,陆念恩柔软的红唇被死死吻住,陆钟鸣积压数日的欲望一瞬间如潮水般涌出。
在陆念恩惊异的目光下,陆钟鸣扯掉了手臂上的绷带,将瘦弱的身躯压倒在床上。陆念恩一肚子的困惑来不及问出口,下半身就被陆钟鸣脱得一干二净。
陆钟鸣抓过医生留在床头的伤药,拧开后对准陆念恩的穴口插入,大量冰凉的膏体挤入高温甬道。陆念恩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陆念恩稍稍松开他的唇,柔声道:“念念,放松点。”
陆钟鸣从未如此温柔呼唤过自己的名字,陆念恩有些失了神,他红唇微张,轻轻喘息,乖巧配合扩张工作。不过才短短几日,陆念恩的小穴又紧得连手指都难以插到穴底。
待肉穴差不多能容入两根手指后,陆钟鸣迫不及待掏出粗硬肿胀的肉棒,一寸一寸顶入湿软紧致的肉穴。陆念恩的臀部被迫腾空,颤抖细瘦的腰弯成拱形,两条细白的小腿勾着陆钟鸣宽厚的肩膀,纯白的内裤挂在脚踝上,整个人看起来孱弱可怜。
“太……大了。”陆念恩感觉陆钟鸣段位阴茎比之前整整大了一倍,快把他的肉穴给撑破了,“屁眼好酸,爸爸,你啊,别,别插进去!屁眼要破的……”
陆钟鸣被陆念恩勾得神魂颠倒,那些楚楚可怜的哀求在他听来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他解开陆念恩胸前烦琐的纽扣,略带薄茧的手掌肆无忌惮抚摸光滑细腻的肌肤,阔别许久的性事几乎令他所有的细胞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