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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同桌相看两厌(34)

作者:曲风荷 时间:2019-07-06 09:14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成长

  “好,我陪你。”俞白说,“就算你今天想去把附中的教学楼给炸了个洞,我也陪你。”
  陈非誉闷在手臂里:“我不想给附中炸个洞,我比较想给俞总和方老师家炸个洞。”
  俞白笑了笑:“算了,都过去了,过生日就做点你喜欢的事情。”
  陈非誉再次抬起头,按了服务铃,叫来了小王。
  “哎呦小祖宗你又怎么了!”
  陈非誉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说:“告诉唐老板,我要唱歌。”
  小王诧异得很:“刚刚小唐哥还说你今儿矫情兮兮的不肯唱呢。”
  陈非誉挥了挥手:“对,我今儿矫情兮兮的,现在又想唱了不行吗?”
  小王点头:“可以!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
  陈非誉冲俞白挑了挑眉,像是想要显摆些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啊……嗯,我跟唐老板是一起搞乐队认识的。”
  俞白记得陈非誉唱过歌,在去大兴乡的大巴上,唱的是他耳机里的那首《春夏秋冬》。
  “我吧。”陈非誉摸了摸鼻子,“我们当年是做的民谣金属,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俞白想起陈非誉的那句话,音乐是人心的横截面,原来陈非誉内心的横截面,是民谣金属。
  他对民谣金属了解的不多,在仅有的一点认知里,这应该是一种偏小众、躁而有力的重金属风格。
  “唐老板他们很想要把民族的东西融到摇滚乐里,当时他们对胡琴很有兴趣,就找到了我。”
  “你会拉胡琴?”俞白很惊讶,“我以为你的标配乐器,应该是小提琴或者钢琴。”
  陈非誉笑着说:“小提琴确实是我的标配乐器,毕竟西洋的管弦乐器看起来更有格调一点。但是传统乐器有传统的好处,而且你信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早晚有一天,胡琴的格调会高过小提琴。”
  陈非誉没有再细细跟俞白讲他的胡琴,唐孟秋溜达过来了:“话先说在前头,今儿别人都不在,你想玩只能自己玩,十一点前场子都给你。”
  陈非誉点头:“没问题。”
  唐孟秋打量着他:“怎么忽然就改主意了?”
  陈非誉看了一眼俞白,然后又对唐孟秋露出个笑,说:“及时行乐。”
  

  ☆、过生日

  唐孟秋看向俞白,啧了一声,对陈非誉说:“我看你是色令智昏。”
  “过分了。”陈非誉笑着站起来,拍了拍唐孟秋的肩。
  唐孟秋朝陈非誉挤眉弄眼:“我对象来了,他正跟我闹脾气呢,我得去哄哄他,你自个儿玩,别把我的客人吓跑了就行。”
  说完,唐孟秋就走了。
  俞白犹豫了一会儿,问陈非誉:“唐……唐老板的对象?”
  陈非誉看了一眼俞白,目光里带了点别的东西,他顿了一会儿,才回答:“对,是个医生,人很好,对唐老板也很好。”
  “……哦。”俞白点点头。
  陈非誉脸上露出个笑,他问俞白:“怎么,你还恐同呀?”
  他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试探什么。
  俞白摇头:“没……没有。”说完,俞白又抬头看了看陈非誉,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又重复了一遍:“真没有。”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陈非誉说:“我先上去试试音。”
  俞白目光在酒吧里扫了一圈:“我去个洗手间。”
  陈非誉点头:“等你回来。”
  俞白说好,陈非誉站起来,径直朝酒吧里的台子走去,台子约半人高,陈非誉撑着台沿,单手翻了上去。
  他动作利落,翻身上台的时候,上衣随着动作被扯上去了些,露出一截腰线。
  俞白看见了,特别想走过去帮陈非誉扯一扯衣服。
  陈非誉去调音,俞白找到小王,问他:“这附近哪里有蛋糕店?”
  酒吧里人越来越多,小王正忙的脚不沾地,没空搭理俞白,正好唐孟秋的医生男朋友路过,看了一眼俞白,说:“我这会儿也要出去,我带你去吧。”
  俞白还没答应,小王就眉开眼笑地把俞白推了过去:“谢谢傅大哥!小同学,你跟着傅大哥走哦,这里不比你们学校,可乱啦,待会再让傅大哥送你回来。”
  傅医生颔首,答应了小王:“好的。”
  于是俞白跟着傅医生走出了酒吧。
  傅医生戴了副细银边框的眼镜,遮挡住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他个子很高,身上除了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还沾了点唐孟秋身上花里胡哨的香水味。
  俞白落后傅医生半步,傅医生走了两步,停下回头,他看了一眼俞白,说:“傅立言。”
  俞白知道傅医生是在自我介绍,于是也道:“俞白。”
  傅立言问俞白:“还是个学生,今年读高几?”
  俞白不像陈非誉,有那么多宛转的心思,他如实答道:“高一。”
  大抵是闲走无聊,傅立言便和俞白聊起天来:“是哪个学校的?”
  “附中。”
  “哦,附中。”傅立言似乎笑了笑,“我当年也是在附中读的,算起来,你还可以叫我一声师兄。”
  俞白可没法儿对着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随随便便叫一声师兄,他犹豫了一会儿,问:“唐老板当年也是附中的吗?”
  俞白这个问题倒是让傅立言愣了一下,傅立言抬头看了看五光十色的酒吧街,然后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要是他也是附中的就好了,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早认识他三年。”
  在俞白的感觉里,傅立言是个气质偏冷的男人,常年和生死打交道的医生,心肠总要比旁人硬一些——但他说起唐孟秋时,整个人的感觉就变了,好像冰封的河流在春天里融化了坚硬的冰层,河道里流水潺潺,河岸旁春草冒芽、春花初绽,温柔极了。
  俞白只觉得,真好。
  “到了。”
  傅立言带俞白到了一家颇有名气的蛋糕店,店内的灯光颜色明亮温暖,墙上砌了粉色和蓝色涂料,还有可爱的涂鸦。在放面包的柜子上,摆了一大束扎好的白色花朵。
  “您好,有什么需要吗?”穿着天蓝色半身裙的女员工笑盈盈地问俞白和傅立言。
  俞白看了一眼傅立言,傅立言说:“我在这里看一看,你想买什么就自己去买。”
  俞白问女店员:“我想看看这里有些什么样式的蛋糕。”
  女店员给俞白递了一本蛋糕图册,俞白认真地翻了两遍,然后挑了一款:“我要这个,做好了能麻烦外送到前面的酒吧HE吗?”
  “好的,蛋糕大约在一个小时后送过来。”女店员给俞白开了□□,“您在这里签个名,然后留下您的电话号码。”
  俞白写完后,又在店里拿了两盒半熟芝士和两盒曲奇饼,才去收银台结账。
  傅立言已经在店铺门口等俞白了,他手上也提了一个纸袋,里面装了一个芝士热狗和一瓶鲜榨橙汁。
  俞白看着傅立言手里的纸袋愣了愣,傅立言说:“待会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唐孟秋。”
  俞白点头,然后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傅立言:“谢谢傅医生送我过来。”
  傅立言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半熟芝士和曲奇饼干都是保质期比现烤面包要长很多的东西,很适合他这种三餐不规律的人在工作间隙补充能量。
  俞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傅立言没有拂少年的好意,他和俞白交换了纸袋,说:“多谢。”
  傅立言送俞白回到了HE酒吧,他没有进去,在门口与俞白道别,俞白看着傅立言离开,然后才进去找到唐孟秋。
  唐孟秋在吧台调酒,看到俞白过来还有些诧异。
  俞白把傅立言的纸袋送到唐孟秋手上:“这是傅医生买的,还有……他让你少喝点酒。”
  唐孟秋放下手里的威士忌,打开了俞白递过来的纸袋,笑得眼角一弯,隐隐有些细纹:“哇哦,芝士热狗。”
  他眉梢眼角都是甜蜜,冲着俞白笑着说:“多谢你了,小同学。”唐孟秋拿起芝士热狗,看了又看,颇有些舍不得吃的意思,“当年我和傅立言哦,就是因为一个芝士热狗认识的。”
  俞白认真地看着唐孟秋,很想听一听他和傅立言的故事。
  酒吧的小舞台上,陈非誉已经等了俞白很久。他看着俞白从门口进来,还给唐孟秋递了个纸袋,目光都没落一点到自己身上,陈非誉有些气闷,于是坐到架子鼓前,用力地敲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打断了唐孟秋的追忆往昔。
  “哇哦,吓死老子了,陶小姜这是要干什么呢?”
  唐孟秋和俞白齐齐朝小舞台看去,正对上陈非誉的目光。
  陈非誉朝他们扬了扬手里的鼓槌,又用力地敲了一下。
  唐孟秋乐不可支:“他是不是看我们俩说话久了醋着了?这也太能酸了,比傅立言还厉害,我们俩说了超过五句话没?”
  俞白招架不住唐孟秋的调笑,他朝唐孟秋摆摆手,走到小舞台下面。
  陈非誉满意了,他用鼓槌均匀密集地敲了一段滚奏,速度很快,力量很足,少年神采飞扬的模样,简直与刚刚那个沮丧的男孩判若两人。
  俞白觉得这样很好,陈非誉就应该是这样神采飞扬的。
  看见他最重要的观众到位,陈非誉终于踩上镲架子。
  林肯公园的《in the end》。
  陈非誉没有唱这首歌,他用架子鼓敲响了这首节奏明快的歌,他很用力,像是在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宣泄出来,他希望俞白能够懂。
  这是俞白第一次听架子鼓的独奏。
  打击乐器和管弦乐器不一样,在很多时候,都只是伴奏。但敲鼓的陈非誉很帅,他脱掉了外套,穿着白色T恤,露出瘦而有力的胳膊,他尽情地敲击着,节奏鲜明,情绪饱满,像大河奔腾而下,又像一阵阵惊雷,把所有的魑魅魍魉都敲碎。
  陈非誉敲完,扔了鼓槌就跳下了舞台,搂住俞白的脖子,躲回了他们位置隐秘的卡座。
  底下喝彩声还没到高潮,就见那个神气的鼓手撂挑子跑了,于是喝彩声变成了一片嘘声,纷纷找唐老板要个说法。
  唐老板只能一边骂陶姜小混蛋,一边让他酒吧里的驻唱上台去镇场子。
  唐孟秋今天来的这个驻唱擅长的是温温柔柔的慢歌,他唱了一首抒情的粤语歌,压根压不住被鼓声唤醒的滋滋作响的热血。
  但陈非誉可不管,他一通鼓敲完,自己心情好了,就想拉着俞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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