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7)
‘该回家了。’
‘疼。’
‘怎么会这么疼。’
‘林知峥。’
‘明天,明天就好了。’
‘货怎么还没到。’
一刻他看见眼前的暗红想起身回家,被深深一撞后却在迷失在疼痛中,下/身被人不断进出间又安慰自己,过了明天就好了,明天林知峥就会消失,下一刻却又疑惑网上买的药怎么还没寄到,
意识迷失在记忆中,又混着记忆被撞了个稀碎,太难受了,于是他终于求饶,
“我爱你......我爱你.......”
屏幕上金发男人并没有因为陈荣融的求饶而停止动作。
呻吟喘息,红床白肉。
烟盒已经空了,他从茶几上挑捡了根算长的烟头叼起又举起火机点燃。
放火机的时候手一抖东西没能成功被放上茶几,直直坠落地毯上。
“我被下了药,脑子不清楚,我爱你。”他解释,并伸手把扑过来的何青挡了回去。
“你爱我,”何青眼睛红肿着,是要吃人了,指着屏幕,“你爱我然后跟他做这种事。”就又扑过来。
陈荣融眼疾手快一把把撞上来的人捞进怀里,怕人烫着一偏头把烟头啐了出去,再吧唧一口亲在何青额头上:“被迫的,不会再发生了。”
"你把我当什么?"何青埋在他胸口闷声问他。
陈荣融把何青当什么?
这一问把他问懵了。
但口头没有犹豫:“你是我唯一爱的人。”
何青又问:“你怎么爱我的?”
......
“我不是你儿子。”
何青说自己是个成年人,
“你知道我怎么爱你吗?”他把头从陈荣融胸口抬起,“我想在你洗完澡还没擦干的时候一寸寸再把你舔脏,想让你天天含着我的鸡/巴睡觉,想我老了哪天要死了得带着你跟我一起走。”
陈荣融震惊于他的言语粗鄙。
“我从没怀疑过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
“你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不爱我呢。”声音开始哽咽,泪顺着下巴滴落,烫在陈荣融锁骨上。
陈荣融反驳:“我爱你。”
但何青要成年人的爱。
他把陈荣融推倒在沙发上。
他捅进陈荣融体内的时候涕泪糊了满脸,睫毛被泪打湿压低看起来楚楚可怜。
很硬,很热,很疼。
陈荣融几乎是全身紧缩,他想放松下来。
他试图说服自己放松下来。
这一出他得忍受。他眼下想不出解决光碟这事的方法,只能以这种何青选择的方式给予何青安全感。
得把何青安抚下来。
等事情解决了,再回头去,让那个叫容策的消失。
然而何青失控了。
他肩架着陈荣融的双腿不断挺动腰身,脸上却还是泪水不住淌。
动作了很久,久到陈荣融快把沙发给扣破了何青都没达到高/潮。
腰折叠下压快被按折了,
这痛苦不知要延续到哪时去,
直到,
“啪!”
陈荣融被这一巴掌打偏了头,脸颊火辣辣的疼,不可置信又慢慢转了回来。
“说爱我。”何青红着眼,举着的手掌颤抖着。
不受控制了。
没等陈荣融想出是哪里出了问题,又一巴掌响亮袭来。
“说爱我。”
他挣扎着试图推开何青。
“啪!”
“说爱我!”
何青是被人夺了糖的忤逆孩子,鼓着劲要把糖夺过来。
他没能挣脱开来,只能妥协。
“我爱你。”他说,脸颊麻肿,没有知觉。
“啪!”
“大声点。”
他被打得晕头转向,是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次了。何青则在这一声声‘爱’中达到了高/潮,最后死狗一样趴在了陈荣融身上,用舌头来舔他红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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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也爱你。”何青被泪冲洗过的眼异常明亮,趴在陈荣融耳旁拢着手小声说。
何青的失控并没有随这场发泄而停止。
陈荣融被吓着了,脸上伤一好又开始加班。这次是真的加班,事无巨细,只要能是他处理的,他都留在办公室里仔细审度。
早回去只能看见何青蜷缩在沙发上神经质地咬着大拇指看那几张光碟。
他还从来不知道林知峥竟这么喜欢摄影。
侧面角度的,床头视角的,床尾看过来的,任何一张流露出去都足以令陈荣融身败名裂。别说总经理了,就是做普通职员介时候鉴于舆论和歧视都没几个公司敢收留他。
何青现在是白天也看,晚上也看,基本每天早上一出房陈荣融就能听见自己的呻吟声,回来看到的也是屏幕上不着半缕的自己。
不如呆在公司里。
购了许多零食在家,饭点曾晓会给家里订餐,用手机每日给何青发五十二条我爱你,他试图用这些方法把何青的注意力从那些不堪的碟片上引开,就算片刻也好。
门开了,
“陈总。”曾晓细腰摆动款款走近,“容少拒了您的饭局,并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陈荣融长腿一蹬椅子从电脑面前侧滑出去,他看着曾晓示意她直说。
“除非您不着一缕翘起屁股进他办公室,不然免谈。”
那晚是曾晓找到了他。
查了监控然后不知从哪个渠道知道了容策的住址,拉了个宴会安保在下面小区门口跟保安周旋,自己看机会跟别的住户遛进了小区。
平日看起来百斤不到的弱女子,徒手爬上二楼,砸了玻璃威胁容策从她老板身上滚下来。
陈荣融一直知道自己这秘书厉害,然而没想到能厉害到遇到这种事也面不改色。
“要不现在我和陈总出去,要不十分钟后警察来了我和陈总出去。”她打着赤脚除了刚开始再没看自己老板一眼,只盯着下了床要过来的金发男人一字一句。
五分钟后曾晓扶着衣衫褶皱的陈荣融出了容策家的门。
他俩从小区侧门离开,路上曾晓才给毫不知情仍在正门跟保安扯皮的安保打电话让人回去。
那之后陈荣融在公司开始听到些风言风语,说曾晓在之前宴会上勾搭鸿禧少东家。
“看她那脸就是狐狸精。走路一拐一拐的,骚/货。”
“没办法啊,陈总经理只爱家里那个她上不了位只能另找出路啦。”
被人这样指指点点她并没有表示委屈,面色不改,一如当时破窗而入,一如现在说这种粗鄙的话语。
陈荣融对此有些头疼:“这种话你可以加工一下没必要纠结原话。”
曾晓柔柔点头:“好,”清了清嗓,“容少拒绝了您的饭局并托我带话,说不可能。”
陈荣融瞪她一眼,摸来烟盒却发现已经没烟了,再拉开抽屉发现储备也没弹尽粮绝了。已经是下班时间,曾晓眼观鼻子口观心,瞟也不瞟自家老板手中的空烟盒。
知道托她买烟无望,陈荣融决定自己去买,顺便在外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然而没等他站直,他的秘书又来了一句:“还有件事。”
陈荣融是真的头疼了:“能直接讲?”
“何青来了,在二号会议室。”
何青来过公司几次,曾晓自然认识他,一直直呼其名。
陈荣融赶紧站直:“你不早说。”
女人摇头:“我劝你现在不要去见他。”
陈荣融已经大步走到门口,闻言疑惑回头,
“他带着刀来的。”曾晓满眼同情,“在兜里放着我看到了,”并提出建议,“我觉得可以等他冷静点再见他,免得丢了性命。”
深吸一口气,陈荣融告诉她:“这就是你至今单身的理由。”
何青确实是带着刀来的,家里的水果刀。
举着刀质问陈荣融究竟爱不爱他。说着眼眶又红,他的眼泪真的是说来就来,从不枯竭。
陈荣融再次告诉他,爱,竖指发誓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他陈荣融爱何青。
然而何青的泪还是掉了出来,摇头,说:“我不信。”
拿着刀步步逼近,把人逼上了会议桌。
刀子挑开第一颗扣子的时候陈荣融抬手想制止。然后一眨眼何青已经在自家胳膊上反手划了一刀。
腥红涂满了陈荣融的胸膛。
他双腿大敞躺着,脚垂落桌下随腿间人动作摇晃,不挣不扎怕自己一动会让何青伤口挣开继续流血。
何青还是不能直接达到高/潮。
情/欲癫狂间他拿起一旁的刀抵着陈荣融的脖间,
“说爱我。”他命令道,声音带着哭腔。
陈荣融听到门外有高跟鞋的声音靠近,然后停在门外,
“我爱你。”他答到。然而刀刃并没有离开自己喉间,反而更重向自己压来。
脖间刺痛,皮肤应该被割开了。
“我爱你。”
何青加剧了动作。
“我爱你。”
门外人离开了。
“我爱你。”
终于何青将自己挺入最深处,僵直不动了。
发泄完暂时就又是个乖宝宝。何青坐到椅子上眨巴着眼睛看还躺在桌上的人,也不说把裤子提上去。
半天疼痛还没缓解陈荣融还是坐了起来,肚子里仍有被搅动左突又进的错觉。他拿过一旁的裤子摸裤兜,摸完左裤兜摸右裤兜,烟早就抽完了哪里还有,明明知道这点他还是摸了半天,最后对何青扯了个僵硬的笑:“回家吧。”
收拾好一开门,外边门把手边挂着个便利商店的袋子,里面是包黄鹤楼与一个火机。
然而尽管何青任性至此陈荣融那时也没想过与他分手。
手背针眼及其附近仍隐隐作痛,他抱着何青,鼻尖是被肌肤烘热的烟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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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是什么时候有了‘不如分开’的念头?
手指轻轻摩挲何青脑后与脖间交接处的发茬,坚韧扎人。
在公司闹了那一顿后何青消停了下来。当然,陈荣融并不认为这事算结束了,只能一遍遍耐心哄着,试图慢慢把人引回正轨来。
“......上学时醉酒后奸污了同学进去了半年,他在狱中的时候他父亲跟他妈离了婚,然后他妈带着他嫁给了容麒国,再然后生下了容为玉。天真烂漫的容家二小姐,”说到这曾晓又抽出张资料摆桌上,食指在剪贴照片上敲了敲,“备受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