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20)
难得季明达又愿意参加班级活动,沈姜也在季明达身边坐下,调侃道:“怎么?今天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季明达白了沈姜一眼,道:“这是全班聚会好不好,我哪有不来的道理。”
其实说这话,季明达是有些心虚的,因为他本来确实不打算来,不过这茬儿只有盛崧知道。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进门处一阵骚乱,季明达下意识地抬眼望去,然后又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睛,害怕是在梦中。
阮卓正在和班里的几个同学说话,他虽然成绩一般,但待人十分真诚,所以在班里的人缘一直都还不错,之前因为户籍问题转走,也有很多同学觉得舍不得。
更让他们生气的是,阮卓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于是吵着要今天给阮卓灌酒。
阮卓好脾气地一遍遍解释着:“那会儿家里催的比较急嘛,就没来得及。”
季明达忽然觉得有些吃醋,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有这么多人围着阮卓转呢?
其实阮卓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季明达了,季明达太过耀眼,只要某个地方有他出现,阮卓就再也移不开眼了,但是他故意没往季明达那边去,假装是个陌生人。之前的事还骨鲠在喉,阮卓每次坚持不下去,想去联系季明达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季明达无所谓的语气,和那句:“是他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他。”
又过了一会儿,盛崧带着白涧泽姗姗来迟,盛崧略带歉意道:“抱歉抱歉,我们去拿毕业照了,路上有些堵车。”
两人自从高二分班后开始就形影不离,班里的人都习惯了他们成双入对的出现,如今又见两人一起也是毫不意外,只是说要盛崧罚酒一杯。
盛崧爽快地喝了一杯,与白涧泽一起把整理好的班级照片先放到旁边,众人入席。
这会儿凌老师还没来,大家也还算放得开,刚刚高三毕业,很多人第一回喝酒,加上又是离别酒,也就借着喝醉的名义大胆起来。
阮卓已经被罚了三杯酒,脸上的红晕还未褪下,便又有人举起杯子,道:“阮卓,你小子,一声不吭地就走了,现在还知道回来,有点良心,我敬你一杯。”
阮卓也非常给面子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虽然他们点的都是啤酒,但也耐不住青年人初出茅庐酒量不行,很快,阮卓就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便借口说要去洗手间,想出去洗把脸。
众人本来还不想放他,但这会儿功夫,凌老师正好到了,再怎么说,凌老师也是他们的班主任,班主任在这,班里的同学总算消停了一些,也就放阮卓出去了。
阮卓跟迎面而来的凌老师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地去找洗手间了。
这下,季明达彻底坐不住了,阮卓前脚刚走,季明达后脚便也随口找一个理由出了包房,直奔洗手间。
季明达到的时候,阮卓正在洗脸,他洗好脸带上眼镜,便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双浅栗色的眼睛,让他心颤。
这下再没有逃避的可能,阮卓一点一点地后退,季明达也一点一点地靠近,最终把阮卓困在了洗手池的边上。
阮卓此时还有几分醉,脑子有些不太灵活,他对着季明达哂笑着道:“你怎么……也来了?”
季明达直直地看着阮卓的眼睛,他眼睛里燃着之前阮卓从未见过的光,像是要把阮卓整个吸进去。季明达道:“你想让我来吗?”
阮卓脑子昏昏沉沉地,低下头,不去看季明达,没有说话。
此时卫生间有人出来,有些奇怪地朝两人处看了一眼,还以为他俩发生了什么矛盾要打架。
见状,季明达把人洗手间后面无人的走廊上,就那么把阮卓压在墙上,季明达又靠近了一些,声音颤抖着道:“你想让我来吗?”
又过了片刻,阮卓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道:“季明达,我喜欢你。”
季明达先是一愣,然后便感觉一阵狂喜从心头涌上,好像一生贫困多难的人突然中了大奖,又像是癌症晚期的人突然恢复了身体的健康,季明达鼻头一酸,眯眼道:“现在呢,现在还喜欢吗?”
“喜、喜欢。”阮卓的声音越来越低,感情到底是骗不了人的。
这次,季明达没再犹豫,低头吻上阮卓的唇。
柔软的,略带有些冰凉的触感让季明达不自觉地加深着这个吻,慢慢舔开阮卓的牙缝,去捉阮卓十分害羞的舌头。
最后,季明达哑声道:“我喜欢你,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
当晚,直到聚餐结束,季明达与阮卓都没有回来,盛崧笑道:“不必担心,他们先回去了。”说着,把毕业照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而季明达与阮卓二人的毕业照,盛崧便暂时代为保管。
来得匆忙,两人还未来得及看毕业照,盛崧作为班长,自然要负责善后工作,白涧泽便乖乖地在一旁等着他。待人走得差不多了,白涧泽觉得有些无聊,便打开毕业照看起来。
他们的毕业照是两张,一张是两米长的年级大合照,白涧泽认识的人少,也对年级照片没什么兴趣,自然是拿起班级合照看起来。
突然,他发现了一件有趣多事,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白涧泽突然想起照毕业照那天,盛崧执意要季明达站在最外面,这会儿,白涧泽明白为什么了。
季明达本来空无一人的左边,被PS上了一个人,正是阮卓,他对着镜头,笑的灿烂,也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纯属无意,因着角度问题,两人手臂离得很近,像是在牵手似的。
第36章 番外4 生日
这天是白涧泽的十八岁生日。
高考录取工作已经结束,一切都尘埃落定。
之前盛崧本来计划着要给白涧泽办个大点的生日聚会,经过盛崧两年来的鼓励,白涧泽逐渐开朗许多,也不再抗拒与人交流了。
当盛崧把这个想法告诉白涧泽的时候,白涧泽沉默了片刻,才道:“不太想搞那么大。”
盛崧还以为白涧泽在畏生,笑着揉上白涧泽的头发道:“成人礼自然要隆重一些,不过你放心,咱们请的肯定都是你熟悉的人。”
现下两人的朋友圈高度重合,之前沈姜还担心过跟白涧泽玩不到一起,但事实证明这个想法是多余的。白涧泽虽然性子冷点,但比他们想象的要好相处的多,又处处迁就盛崧,软的不行,有时候他们玩的过火了也不生气,一来二去,大家也就都接受了白涧泽。
没想到白涧泽一反常态地主动搂住盛崧,道:“因为是成人礼,所以只想跟重要的人一起过。”
盛崧被白涧泽一句话说的心软成一片,他本来就是想让白涧泽玩的开心一点,白涧泽不愿意麻烦,盛崧自然不会强求,含笑答应。
高考完之后,白父便主动联系了盛崧,把盛崧约出来,而且开门见山便道:“你跟我家小泽是不是好得有些过火了?”
盛崧到底是刚刚成年,内心一凛,默默在心里打着草稿,便听到白父道:“你不说我我也知道,你们是谈恋爱了吧。”
盛崧本来就没有隐瞒的意思,白父如此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他也便爽快地承认了:“是的叔叔。”
白父叹口气道:“小泽妈妈走的早,我有时候也缺少对他的管教,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盛崧抬眼,真诚地看着白父道:“不是的,他真的很好,也是我先喜欢上,先追求他的,现在说什么您可能都不相信,您只管……”
白父深深地看了盛崧一眼,打断他道:“你们年轻人这些情啊爱啊的,我也不懂,只要小泽能好好的,其他我也不想管。”
盛崧心里一凛,明白白父这是默许了他们二人的关系,深深向白父鞠一躬,道:“谢谢您,以后我会跟白涧泽好好的。”
白父点点头,又匆忙穿上外套,道:“你家那边,你自己解决吧,那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出差。”
白父或许的确不够关心自己的儿子,但他对白涧泽的爱,也是不掺假的。
生日当天,白父出差在外,还特地打了电话让白涧泽买个蛋糕来吃,盛崧在电话旁边道:“叔叔,那边天气冷,多加件衣服。”
白父愣怔了片刻,才笑了下,道:“会的,你们也是。”
挂了电话,白涧泽有些迟疑着道:“你跟我爸爸……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盛崧笑笑,并不说话。
两人并没有出门,腻腻歪歪地在白涧泽家里呆了一天,一直到天色渐渐晚的时候,白涧泽却突然借故要回屋里一趟。
盛崧皱起眉头,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涧泽面色微红,摆摆手道:“没、没事,我一会儿就出来。”还没等盛崧接话,白涧泽就小跑着回到屋里,还锁了门。
盛崧笑笑,今天是白涧泽的生日,他只当白涧泽是准备了什么小小礼物之类的东西,也就静静等着白涧泽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盛崧听到开门的声音,便朝白涧泽房间那边看去,然后便看到了另他血脉喷张的一幕。
白涧泽穿着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裙,能透过那睡裙看到里面的光景——他竟然还特地穿上了女士的内衣和三角内裤。
盛崧只觉得喉头一紧,白涧泽就这么赤脚走到了盛崧面前,见盛崧一直盯着他看,白涧泽的脸更红了,他轻声道:“喜欢吗?”
盛崧眸色暗了几分,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白涧泽拆吃入腹,但还是强忍住欲望,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白涧泽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一点点地伸手把睡衣的肩带褪下,睡衣很薄,也很滑,随着白涧泽的动作顺势滑下,露出他白嫩的肩膀,白涧泽道:“我成年了。”
盛崧终于不再忍耐,他双臂抱起白涧泽,推开了白涧泽房间的门,充满着白涧泽味道的房间更是刺激了盛崧,他把人按在床上,褪下白涧泽另一边的肩带。
平坦的胸部微微凸起,白涧泽选择的是一个带着可爱蝴蝶结的内衣,盛崧并不把白涧泽的内衣解开,而是直接从上面伸进去,去触碰白涧泽敏感的乳尖。
白涧泽忍不住嘤咛出声,他伸手要去解自己的内衣扣子,刚解到一半,双手被被白涧泽捉去压在头顶。
白涧泽大口地喘着气,道:“解、解开吧。”
盛崧却并不如他的愿,反而变本加厉地挑逗着白涧泽的乳尖,又有着布料的刺激,白涧泽的乳尖一会儿就变得又红又肿。
“你不是就是穿给我看的吗?我还没有看够呢。”
双手被盛崧桎梏着,动弹不得,白涧泽只好不自觉地扭动着,太敏感了,乳头处传来的感觉太过刺激,他的嘴角处有点点亮晶晶的津液。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盛崧才终于伸手把白涧泽的内衣解开了。乳尖迫不及待地跳出。
白涧泽的乳晕很小,也是淡粉色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十分可爱。
白涧泽被折腾地十分委屈,喘着气道:“不要再玩了……感觉……感觉好奇怪……”
盛崧笑着去吻他的唇,道:“不喜欢吗?”
盛崧的声音低哑的可怕,嗓音中饱含着欲望,白涧泽的脸更红了,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会儿盛崧没再禁锢着白涧泽的手,他便自己过来解盛崧的衣服扣子,白涧泽此时已经浑身无力了,手指动了好几次都没能解开一个扣子。盛崧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条斯理地一遍玩弄着白涧泽的乳头,一边任由白涧泽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白涧泽也只解开了最上面的那两颗扣子,他有些恼了,生气地去扯盛崧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