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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漫狂攻守则(67)

作者:花猫瓜 时间:2025-10-17 11:42 标签:ABO 系统 救赎 沙雕 反套路 吐槽

  ……
  他被送进了医院住了三个月,缝了八针。
  出院后他似乎有所忌惮,尽管没给我们一个好脸色,却不敢贸然动手,他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像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我一般。
  我不禁感到一阵庆幸,他害怕我。
  这样最好,他害怕我,就不敢轻易动手了。
  之后的半年,他不知跑到哪里去鬼混了,就连妹妹出生他也没来看过。
  实话说,那段时光是我们一家最轻松的时候。
  没有脾气阴晴不定的暴力狂,没有毫无理由的责怪谩骂,只有温柔的妈妈和可爱的妹妹。
  我甚至觉得,没有他,我们能过的更好。
  然而好景不长,在一个冬天的晚上,他还是回来了。
  我看到妈妈居然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被打了那么多次,为什么看到他还能笑出来?为什么还会抱着妹妹给他看?在她的眼里,父亲是什么,被家暴的那段日子是什么?
  落在她身上的拳头和巴掌不疼吗?为什么被那样对待之后还能表现出期待的神情为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
  年仅十岁的我不理解,也不想去深究其中的深意,或许母亲觉得我应该有一个父亲,家里应该有一个男人。
  他回来之后并没有改掉之前的陋习,还是对她非打即骂,日子就这样每天烦躁的重复着,仿佛一个看不到尽头的噩梦。
  直到我17岁那年,遇见了韩在勋。
  时间线收束,回到三年前,我提交了不去研学的第二天。
  头一天晚上父亲喝多了,把家里吐得到处都是,妈妈和妹妹不在,只有我一个人照顾他。
  我不想和他交流,更不想为他收拾残局。他这些年说着压力大,倒是长胖了不少,肥头大耳的躺在地上,像一只喝醉了的癞蛤蟆。
  我真想拿着晾衣杆插进他的肚子,剖开他的内脏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看他有没有心。
  他的内心是不是也像外表一样肮脏而丑陋?
  这些年,他每天定时出去鬼混,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狐朋狗友四处游荡,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
  母亲忍受了那么多年,我可忍受不下去,如果不是她拦着,也许我早就拿把刀把他捅死了。
  可惜前些年没动手,现在动手得负刑事责任了,我不能进监狱,我还有美好的未来,我一定要考上好大学,将来挣钱养妈妈和妹妹。
  等我考上大学就努力半工半读把妹妹和妈妈接出去住,远离这个男人……
  我冷漠地看着地上呼呼大睡的男人,踹了他一脚,拿起书包离开了家。
  离学校不远的商城里有一个免费自习室,只要交2000元的押金就可以学习八个小时。
  我是这里的常客,自习室的老板都认识我了。
  这个大叔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他会经常在我学习到一半的时候,拿着各种甜点和小吃进来。
  他说看见我就想起了他的儿子,如果他的孩子也像我一样努力读书的话,该有多好。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孩子高中的时候太叛逆,和同学去飙车出了车祸。
  我这个人很少与别人交流,嘴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词,能做到的也只是无声的陪伴他。
  这家自习室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各种自制奶茶和饮料,价格不低。
  只是我囊中羞涩,从来没有点过,来自习室就只是为了自习。
  我喜欢安静的环境,适宜的温度,一个桌子一个台灯一个充电器,和隔绝外界的白色帘子。
  有这些就已经足够。
  那天是星期一,自习室只有我一个人,我拿出书开始学习,刚刚学了将近20分钟的样子,听见一阵脚步声。
  老板曾说过周一的生意最差,也是最清闲的一天,不用招待那么多客人,他可以安安静静的追剧。
  那人在自习室的两个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掀开了我隔壁座位的帘子。
  当时我正在思考一道难解的数学题,听见这动静,思绪断了一瞬。
  这么多位置,为何只选择我的旁边?
  算了不管了,跟我没关系。
  我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开始了新一轮的演算。
  忽地,隔壁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说话声。
  音量压的很低,我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只是能从他不耐烦的语气中听出几分不悦。
  偷听不是我有意所为,当时我正被那数学题扰得心情烦躁,又听见这阵说话声难免有些浮躁。
  我的脾气并不好,只是我胆量小,从不惹是生非。
  隔壁的人聊了大约八分钟的样子,就挂断了电话。
  我松了一口气,心道终于安静下来了,握着笔继续写字。
  忽地,我右侧的挡板被敲响了几下。
  是那个人敲的。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惹事上身,僵坐着不敢回应。
  我害怕这种声音,这种类似于敲门的声响,曾是噩梦中不断重复的可怕场景。
  为了不被父亲殴打,我经常反锁房间门,装作自己不在屋子里。
  他会一边咒骂一边敲门,站在门外放狠话,发泄自己暴怒的脾气,说等我出来一定弄死我。
  他喝醉了就会这样。
  懦弱的母亲不敢阻拦,抱着妹妹躲在厨房里,等他的脾气过去,再小心翼翼的出来。
  我就在这样提心吊胆的压抑环境之中,度过了无数个漫长的黑夜。
  那是我弱小无助,羽翼未丰满之时,我没有属于自己的零花钱,吃穿住行都不得不仰仗那个男人。
  我的母亲自从结婚之后就是全职家庭主妇,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这也许是她无条件容忍父亲的最大原因。
  直到我上了初中,开始自己挣钱,才能在和父亲争吵之后住进一个可供歇脚的小旧旅馆。
  这一隅狭窄的自习室,是我在沉重的生活之中可供喘息的唯一空间,直到这敲门声响起,我的灵魂又被锁进那个充满暴力的家里。
  恍惚中,我甚至觉得下一秒那个恶魔就会掀起我身后的帘子,提着刀砍在我的脖颈上。
  骤然间,我身上所有的力气被抽干了,剩下一具脆弱的躯壳软在座位上,氧气稀薄,呼吸沉重,我的心理防线被这三声来历不明的敲击声击溃了……
  未知即是最深的恐惧。
  “喂,你有没有笔……”忽地,身后的帘子被人掀开了,一阵光亮散入。
  我几乎灵魂出窍,猛地一回头,站了起来。
  那人掀起帘子的动作停住了,愣愣地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很没出息的,我的声音在发抖。
  “……额。”那人眼珠颤动,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这眼神令我以为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我……不好意思啊,好像把你吓到了。”他直接掀开帘子挤了进来。
  我将椅子放进去,紧惕地后退,拉开他与我之间的距离。
  他的身形很高大,目测应该一米八以上,穿着一身灰色卫衣,左耳打了几个耳洞,耳垂和耳骨上钉着几个黑色耳钉。
  丹凤眼,皮肤白皙,手指修长好看,与他手腕间的那个深蓝色的表盘相得益彰。
  “我只是想问你借一下笔。”他双手合十,笑着道歉,“忘记带了。”
  “来自习室学习……”我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居然不带笔。”
  “哈哈……你看我的样子,是来学习的吗?”那人向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躯遮住头顶的灯光,我抬头望他,整个人陷入他的阴影之中。
  看起来是个alpha。
  我咽了咽口水。
  还是个不好惹的alpha。
  我低下了头,紧张地揪起裤子来。空调的风从帘子的上方缝隙吹进来,扫进我的脖颈,吹得我的背脊升起一层寒意。
  我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裸露的皮肤之上,带着戏谑和调笑,带着他的体温。
  我弯了弯身子,从书包的内部夹层里掏出一支黑笔,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给……给你。”
  他笑了一声,没有接我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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