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刷到竹马在直播间给我表白(69)
“好。”林亦通知陈砚川,“咱俩绝交了啊,现在开始三天不要跟我说话。”
陈砚川:“……”
“绪哥,你是来探病还是来添乱的。”陈砚川无奈地说。
裴绪笑眯眯,装没听见。
这时,陈衡之端着洗好的草莓走过来。
“亦亦,吃。”他递给林亦。
林亦捧着盘子,抬头笑道:“谢谢衡哥。”
陈砚川望向陈衡之:“舅,你管管绪哥。”
陈衡之抽了张卫生纸擦手上的水,想也没想就说:“我可管不了他,你受着吧。”
“你甚至不问他做了什么。”
陈衡之无所谓地来一句:“重要吗?”
裴绪在旁边歪头重复:“重要吗?”
陈砚川:“……”
林亦一边吃草莓一边看乐子,笑得不行。
能整治的男同是什么?是一对男同!
四个人在病房聊了会儿天,等护士来敲门提醒,晚上只能留一个人陪床,他们才发现已经挺晚了。
“亦亦,今晚我陪他,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你明天还要上课。”
说完,陈衡之把鸭舌帽和口罩递给裴绪,“戴好,你也回去吧。”
林亦摇了摇头:“还是我陪吧,医院离学校近,我明天上课不耽误。”
“可是——”
陈衡之还是不想劳累一个小孩儿,话刚开了个头,突然被裴绪打断:“就亦亦陪,明天我有个试镜在郊区呢,你晚上住这里,明早又去接我,时间太赶了。”
林亦跟着劝:“对,衡哥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
“好了,走吧走吧。”
裴绪连劝带推把陈衡之带出了病房。
关门前,裴绪促狭地冲陈砚川眨了眨眼。
“你们两个小孩儿也早点休息噢,enjoy the night~”
伴随裴绪意味不明的声音,病房的门关上了。
病房外走廊。
陈衡之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裴绪明天的行程,还是跟他说的对不上。
他问裴绪:“你明天哪有试镜?”
“没有啊,我瞎说的。”裴绪回答得理所当然。
“?”陈衡之更加疑惑,“为什么瞎说?”
“因为你是个榆木脑袋。”
“啊?”
裴绪瞥了陈衡之一眼:“你没听见小砚都改口了吗?”
“改什么口?”
“他也叫亦亦的小名了!而且他们两个气氛,啧,怎么说呢~你懂吧?”
“那咋了?我们不都那么叫。”陈衡之越听越糊涂,“什么气氛?我不懂,他俩吵架了?”
“这一切这跟你瞎说有什么关系?”
停顿片刻,陈衡之悟了。
他挑眉笑道:“一晚上不陪你睡你都受不了?编瞎话也要把我弄走。”
“……”
“笨死了,臭直男。”裴绪嫌弃地撇下陈衡之,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我懒得跟你说,满脑子下三路。”
“怎么还生气了?”陈衡之追上去,搂着裴绪的肩膀,低声哄他,“我错了老婆。”
“错哪了你?”
陈衡之认真道:“不知道,但你生气肯定就是我错了,认错总是没错的。”
裴绪努力板着脸,不到三秒破功,笑了。
笑完又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陈衡之好奇追问:“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裴绪冲他勾勾手,他低头凑了过去。
病房里。
林亦一头雾水地问陈砚川:“绪哥最后为什么要说享受这个夜晚,有什么好享受的?”
“最后那句英文是这个意思吧?我应该没理解错?”
陈砚川:“没有,就是那个意思。”
“那绪哥啥意思?”
陈砚川想了想,给了一个直男能接受的解释:“你就当他在群发晚安。”
“哦。”
林亦没多想。
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陈砚川问起:“情书看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林亦又炸毛了。
“什么情书?不是垃圾吗?我早就扔了。”
陈砚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林亦被他盯得汗流浃背,强作镇定警告男同:“看什么?不信啊?我还撕碎了扔的,你再写我还扔。”
“信。”陈砚川收回目光,“没关系,撕就撕了。”
这话题聊得林亦心虚得一批,他赶紧跟陈砚川说了周末去南京集训的事情。
“有衡哥照顾你我就放心了,我这边请不到假,来医院的路上我还发愁呢。”
陈砚川听完后,突然对林亦说了一声谢谢。
林亦有被他客气到:“有什么好谢的。”
“谢谢你还拿我当朋友,像以前一样关心我。”陈砚川对他笑了笑,“我很开心。”
林亦感觉自己的脸又在发热,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视线就是不敢往陈砚川身上落。
“那不然呢?”
“你自己也说了,我们一定不会后退一步,永远是挚友,亲人,手足。”
话音落下,几秒后,林亦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慌里慌张要找补。
这时,对面传来陈砚川的一声轻笑。
犹如一根羽毛在林亦的心上撩了撩。
“嗯。”
陈砚川声音含笑:“是我说的。”故意强调,“绝对不是我写的。”
林亦:“……”
男同烦死了!
讨厌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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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某男同:又讨厌我了,小讨厌委员~[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第41章
林亦臊得脸通红, 扭过头,不高兴地说:“对,我看了, 怎么着吧。”
“不怎么着。”
陈砚川温柔地看着他:“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有随意处置的权利。”
这话听着顺耳, 林亦脸色稍缓。
结果下一秒陈砚川又开始了:“不过,在所有处置方式里,你拆开看了,还记住了内容,是我最期待的一种。”
“谢谢你,亦亦。”
“……”
林亦蹭的一下站起来, 酷酷往病房门口走。
“上哪去?”陈砚川叫住他。
林亦恶狠狠地映射某人:“上护士站问问有没有哑药。”
陈砚川又想笑, 被林亦一瞪, 硬生生憋回去了。
“我不说话了。”陈砚川抬起手在嘴巴前面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林亦这才走回去坐下。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 林亦浑身不自在,他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一打开就是体育频道,正在重播一场斯诺克国际比赛。
林亦对斯诺克一窍不通,但还是撑着头盯着电视看, 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越看越无聊。
林亦很快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这个点给他发消息的一般都是约他开黑的。
林亦掀了掀眼皮, 掏出手机一看——发消息的不是别人,而是距离他仅仅两三米远的那位痛失阑尾的陈某人。
【臭狗屎:困了就睡吧】
“?”
林亦向陈砚川投去一个“你没事吧?”的目光。
陈砚川拿着手机打字。
【臭狗屎:打字算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