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Beta今天也在被迫贴贴(229)
外面礼堂钟声响起,
他被夹在中间走完了全程。
“让我们恭喜这两,三位新人,从此踏入婚姻的幸福殿堂!”穿长袍的牧师说。
过程没有任何的曲折意外,有些人也许再也见不到了,他要好好告别。
简程见到了雷蒙德。
他独坐,不与人来往。
身上的气氛和周围气氛格格不入,身边好像凝结巨大的乌云,穿着正装,脖颈上罪枷去掉了。
他拿着酒杯。
想到和他经历的种种,简程走过去,雷蒙德仿佛在等候他,看过来的眼神凶巴巴的,这些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他的气质越发内敛,深不可测。
他沉沉说:“恭喜你。”
“也恭喜你。”简程看到他肩膀上的纹章后说。
简程是真心为他高兴,希望他未来生活越来越红火,走得越来越高,再上一层楼,摆脱他的穷困,找个Omega结婚。
碰杯后他说,“你自由了,我们的条约正式解除了。”
他杯子里是果汁,孕夫不宜喝酒。
雷蒙德沉默,眼神愈发深,简程隐隐闻到空气中暴雨将至的气息,很压抑恐怖。
肌肉绷得像石头一样硬也没有发作,他只说了一个字,
“好。”
“还有很多人要一一打招呼呢~”
他被凯尔特斯拉走。
雷蒙德喝尽了酒,放下酒杯,转身离开,这里的热闹欢喜,他沾不到一点。。
伊洛一身贵气的打扮,被人群围绕,之所以来这么多,恐怕也有一部分是冲他来的。
这可是王储。
简程感觉很奇怪,不论伊洛穿什么,是什么人,他就是他,没有一点点改变。
“你的伤好了?”简程关切地问了句。
伊洛嗯了声,没有说恭喜之类的话。
想到自己不久后就能离去,简程本来心情是畅快的,现在畅快渐渐减淡,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忧愁在心底。
再也见不到啊……
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没退路。
“你还是别喝酒了,”简程夺过他手里酒杯,半开玩笑地说,“你还是像机器一样永远精密冷静下去比较好。”
“再见。”
最后,他来到欧力面前,看到他简程心情一下轻松起来。
这可是他的头号小弟!
“老大!真没想到,”欧力眼神崇拜,“你居然真的做到了!”
他做到什么了?
“你今晚可以好好享受了,Alpha都能拿下吗?太牛了!”他竖起拇指。
简程轻松心情一下变得沉重,不要提这个他刻意忽略的东西啊啊!
阳光渐渐沉入西山。
简程感到疲惫,而现在要面临个很大的问题。
三个人……今晚要睡一起?
他左右看看,新婚之夜叫谁出去都不合适。
卧室床很大,纵宽都三米,可能是特制的?
“额……”简程头上一滴冷汗,“要不,我今晚睡外面?”
“还是让凯尔特斯睡外面吧。”温可走到他身边说。
“好啊,小南娘和我一起。”
看来是谁也不肯善罢甘休了。
“我睡前半夜,你睡后半夜。”温可知道他不好打发,只好妥协,语出惊人。
不是,这是可以说的吗?简程脑袋里出现了些不太和谐的画面,他脸红心跳,不要啊!
“停!”简程捂住脑袋,三个人的婚姻注定不会幸福!
“要不,我来决定?”他说。
见他们同意,简程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各睡各的,宫里很大,房间很多。”
没必要三个人窝在一个房间,反正他们也结婚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所谓门面效应在这一刻得到淋漓体现。
他的意见被忽略,他们各退一步,最后三人僵尸般躺下。
凯尔特斯故作轻松地说:“我还没躺过皇宫里的床呢。”
“躺起来如何?”简程怕不说话就要开始做事情,于是问。
“唔,感觉有点软?”
温可在另一边轻声说:“这是为小程哥哥特制的。”
简程躺在中间,“因为适合孕夫?”
他适当提示他们,自己现在身体情况不宜剧烈运动,哪怕孕夫这两个字让他羞耻感满满。
闻言,凯尔特斯支起脑袋,好奇地看他腹部,“还是很平啊,完全看不出来,真的有宝宝吗?”
“有的,”温可比划了一下说,“已经十二周了,大概比金桔大,手指和脚趾都有,可以简单活动,踢腿,转身,不过还无法被外人感知到……”
听到这么描述,简程恍惚了一下,不知不觉这小玩意儿都在他肚子里待三个月了?
说完以后他感觉肚子里好像真的有东西在动似的……随着心脏的起伏而呼吸着。
简程轻咳打断自己的思绪。
“你们就不好奇是谁的?”
两人同时沉默,好像开启了个禁忌的话题。
凯尔特斯轻笑一声,“对啊,伊玥,你不想知道吗?”
“知道或不知道,结果都不会改变,明天我就会带小程哥哥去做手术。”
“做手术,它会死掉吗?”简程问。
“它还不能算活着。”
“你不是说它已经会动了吗?”凯尔特斯跟他唱反调?
“小程哥哥,只要拿掉它,你就能恢复正常了。”
“你说的也是。”他呆呆应了一声,侧过脸看温可,他好像真的……变了。
“如果……”简程问他,“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和凯尔特斯生活下去吗?”
闻言,温可抚摸他的脸庞,神情温柔,“如果死了,我就和你埋在一起。”
简程赶紧说:“我说得是不见了,不是死了。”
“那对我来说太残忍了,小程哥哥,你不许不见。”他脑袋靠在他的肩膀撒着娇说。
简程心情沉重了几分。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简程看到凯尔特斯坐起来脱衣服,警铃大作,“你干嘛?”
“裙子穿得很不舒服哎~”他背过身,“帮我拉一下拉链。”
“我来。”
温可直接一口气拉到底。
凯尔特斯转过脸,半眯眼睛,透着几分危险味道,“谢谢你啊~”
“不客气。”
简程只字不敢提。
感觉有神秘力量在上方汇聚厮杀。
凯尔特斯换了睡衣,已经舒舒服服躺下,只剩下简程和温可穿着华丽且不舒服的礼服互相看着。
简程想了下,也脱外衣躺下。
现在只剩下温可了。
他从小受到ABO性别差异教导,拘束更多,只是他更怕自己去别的地方换衣服,会让凯尔特斯有可乘之机。
扭扭捏捏换了衣服,他靠在简程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埋着脸。
简程很嗜睡,很快就迷迷糊糊想睡,他下意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左侧翻身。
“小程哥哥,你很喜欢看他?”右边被甩开的人幽幽地说。
他立刻躺平。
万万不敢偏袒任何一方。
温可重新抱住他的手臂。
他真的好像树袋熊……
“你把手挪开。”凯尔特斯说,“这样他不舒服。”
“其实还好。”
“既然如此,”凯尔特斯也把手放在他的腰上。
“你这样会压到小程哥哥的肚子。”
“你放我就放。”
“你这是得寸进尺。”
两边吵着吵着,睡在中间的人打起了呼噜。
凯尔特斯顿时无语低头,“这他都睡得着?”
“今天消耗了小程哥哥太多的精力,有应付很多无关紧要的人。”纤细手指抚过简程的刘海,落在他的眼尾。
“你最好做好准备,”凯尔特斯看了他一眼,“他不是无缘无故让我们结婚,也不是无缘无故说自己会消失的话,他恐怕真的有一天,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