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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导航(99)

作者:常叁思 时间:2025-08-22 11:49 标签:情有独钟 轻松 都市 现代架空

  那架势,夹在他们之间,让人只能想起旖旎。
  方笑贻脸皮蹭蹭地发热,他拽过被子盖住腿,但动作有点大了,被子把边煦的手也一起盖住了。
  于是,画面变得更没眼看了。
  方笑贻眼前一黑,但让他自己掀开被子,露出半条腿,他也死活找不到动机,只能拽着边煦的手臂往外拉:“我有手的,我自己擦。”
  边煦看他一顿瞎忙,心虚又局促,心里其实一阵好笑,面上却义正言辞:“你没洗手。”
  方笑贻脸都没心思洗了,接得飞快:“不用那么讲究。”
  边煦盯了他两秒,促狭地笑了下:“你昨天的澡都是我洗的,现在才别扭,不觉得晚了吗?”
  方笑贻心脏都在抽搐:边煦给他洗澡的时候,他在当猪——
  他不敢想象任何相关的画面,只能在羞耻和懊悔里洗脑自己:没事,他断片了,最尴尬的时候他都不尴……
  可就在这时,边煦又来了一句:“而且我要干什么早干了,你刚醒,别瞎忙了,头还疼吗?”
  方笑贻睁眼就开始咋呼,可能是激素分泌得太旺,还挺活蹦乱跳。但此刻被一提醒,头晕的感觉就回笼了,不过还算不上疼。
  于是方笑贻摇了下头,但这一摇耳膜哗哗作响,跟碎很脆的纸一样。
  他有点忌讳那种动静,立刻僵住了。
  对面,边煦看他静止得突兀,关切地往前凑了下:“怎么了?”
  方笑贻却没立刻往后躲,咽了口唾沫才说:“有点晕。”
  “要躺下吗?”边煦心里后悔了,不该这么灌他。
  躺下给他拉腿吗?自己真是完蛋了!
  方笑贻自暴自弃地往床头上一靠,脱口而出:“不用!”
  那就这样吧,他不舒服,边煦也不调戏他了,堆起被子,给他把药擦了。
  方笑贻垂眼看他忙活,心里觉得那点破皮,根本没什么好擦的。
  但边煦的动作很轻,神态也专注,好像真的很宝贝那个膝盖似的。
  他其实一直是这样,有点精细,方笑贻看了他几秒,心里一瞬间有点妥协,想伸手摸一下他的头发。
  可能是为了显得更沉稳吧,边煦把头发洗直了,很利落,适合他现在的气质。但是方笑贻只记得,他以前那个发尾卷翘的手感。
  只是他的手才一动,边煦就撤开棉签,坐了起来。
  然后方笑贻看见他把棉签扔进了垃圾桶,又对自己说:“我9点半有个面试,得出门了。你不舒服,就再歇会儿吧,这房是续着的。”
  方笑贻愣了下:“什么面试?”
  “慧灵科技。”边煦说着站起来,到他的床头上去收东西了,手机、耳机、充电线。
  慧灵是方笑贻家的合作公司,做机械臂,也不做大小脑模型。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边煦放弃倒贴他,准备去别的公司了。
  还这么快!
  方笑贻猝不及防,感情问题暂时降温了,但错失人才的焦虑感又拉满了。
  他左右为难,还都是为了同一个男的。
  *
  边煦说是马上,就真没多留,包一拎人就出去了。不过走前该交代的,他在去门口的路上,也都交代清楚了。
  “你衣服脏了,我给你洗了,在洗脸台右边的墙上,但还没干。你要是急着走,可以穿我的,我行李在门口的衣柜里。”
  “然后早餐到10点半,房卡在你床头柜上。我走了,有事给我发消息。”
  他走得快,方笑贻又还在凌乱,以至于话都没插上,眼睁睁看着他不见了。
  不过他走了也好,方笑贻才有空认真揣摩,自己心里这种不愿意他去慧灵的的冲动和逻辑。
  为什么?慧灵不好吗?其实挺好的,很实在的一个公司。
  所以其实问题不在慧灵,也不在什么大模型,只在他自己身上,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呢?
  方笑贻发了会儿呆,又垂眼笑了笑,那笑意里不乏自嘲。
  其实他未必真的不明白,只是心里有气,所以不愿意用大脑,在意气用事罢了。
  与此同时,门板外面,边煦带紧门,脸上的表情却挺愉快和兴致盎然。
  重逢至昨天深夜,方笑贻醉了牙关也紧,但边煦到底还是撬出了他想要的东西,虽然是从别人那里,比如谭威。
  昨晚回到酒店时,方笑贻已经睡着了,边煦路上看到谭小萱打的招呼,沉吟两秒,请她推了下谭威的名片。
  赶上谭威这边,方笑贻又还没回消息,他对状况一无所知,上来的反应就很真实。
  [谭威@交行]:煦子哥哥!!!你真回来了?
  [谭威@交行]:还长这么帅我靠
  [谭威@交行]:方儿人呢,干嘛去了,消息也不回,不会笑晕了吧?
  事实上方笑贻并不高兴,所以边煦才感觉不对劲,不动声色地套起了消息。
  他给谭威拍了张照片,是方笑贻在床上背对着镜头的后脑勺,又回了条:[没,他喝晕了,睡了]
  可那个床单和枕套的颜色,一看就是在酒店。
  谭威一看房都开了,瞬间误会至深,压根没把他当外人,问啥说啥,还左一句“你们不容易”,右一句“他一直在等你”,没少帮方笑贻刷氛围分。
  只是边煦看着这些文字,再一瞥床上那个冷淡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大的撕裂感。
  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所以才会看到一个看不懂的现象。
  于是边煦立刻抓起耳机,去楼道给谭威打了个语音电话。
  “多跟我说一些吧,他这几年的事,”边煦坐到台阶上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很惭愧。”
  “不至于不至于,你也是没办法。”
  谭威安慰完,本来话就多,又加上偏心自家兄弟,替方笑贻好一通卖惨。
  然后边煦才知道,方笑贻曾经非常密集的,找了他两年半。
  老宅、星洲湾、他断开联系的亲戚家里,方笑贻都跑了很多趟,他还辗转找了盛芝兰的债主,又独自跑去新加坡……还在路上横穿马路,只是因为对面有个背影像他,结果被电瓶车撞飞了,右边耳朵一直刺痛和耳鸣,后面才不那么找了。
  边煦心都揪成了一团,心痛和愧疚洪水般在他身体里肆虐。
  风险也好、自尊也罢,都是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可在方笑贻心里,自己的安危,也挺重要吧?
  所以至少那天在车站,自己不该躲他的。
  这天夜里,边煦在楼梯间坐了很久,也忽然想通了一些事:自己这样紧逼,不过是因为离开太久,惶恐自己已经出局了。
  但实际上,五年的缺位,绝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弥平。不过方笑贻还在乎他,这就是他能冷静下来的筹码。
  后半夜,边煦仔细盘算过了,决定换个节奏,他不会逼的这么紧了,但会多开几条战线:能去方笑贻的公司最好了。要是去不了,就到他家对门或隔壁租房。
  边煦就不信了,方笑贻能一直是这个态度——
  *
  房里,方笑贻却已经坐不住了。
  他总是低估边煦对他的影响力,以前这样,现在还是。这种无力让他心里憋闷,所以他跳下床,到衣柜的行李箱里找了件T恤和运动裤。
  边煦跟他身高差不太多,略高和骨架略宽一点,不过这类衣服随便通穿,方笑贻套上裤子,很快进了洗漱间。
  这边,他的衣服果然挂在浴袍挂钩上。
  衬衫在左边,裤子和内裤叠在右边,都还在滴水,地上还条接水的毛巾。
  方笑贻伸手摸了下衬衣袖子,镜子里的侧脸要笑不笑的,但他自己没看见。
  收拾完,他也没去吃早饭,卷上湿衣服就回了公司。
  路上,一夜没看,手机积了一长条未读的红角标,有公司的、同行的、工厂的各种群,还有杜廷都给他发了消息。
  方笑贻点开看了。
  [廷总-智谷]:天玺那个事我听说了,你需要新的投资人吗?
  [廷总-智谷]:需要我给你问一问
  方笑贻其实是需要的,但他消息又回的挺不在状态,情绪像是被什么占住了,连感激都有点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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