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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联姻失败记录(32)

作者:来春 时间:2025-07-22 12:20 标签:豪门世家 先婚后爱 都市 相爱相杀 业界精英

  唐溯没说行还是不行,但收敛了一些。
  他们三个人朝帝都外的小吃街走,越走越觉得诡异。李蓝岛站在中间,身边两人都不想搭理对方,一个往左看,一个往右看。
  “...你想吃什么?”李蓝岛问唐溯。
  唐溯说随便。
  “那你呢?”李蓝岛问单枭。
  单枭笑着:“都可以。”
  “...”
  他把两人带去了一家面馆,坐在摊位处,傍晚没什么人,李蓝岛把书包放好,说他先去一下洗手间。
  他清楚自己一旦离开场面就会混乱,但他受不了僵硬的气氛了,干脆给他们一点时间自己解决。
  李蓝岛走后,唐溯抬眸,盯着单枭的脸。
  “我们见过,在十一年前李家夫妇的葬礼上。你记得么?”唐溯说。
  “当然。”单枭笑眯眯,“你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我比较意外的是,你还记得我。”
  “我对每一个出现在李蓝岛身边的人都时刻警惕。”唐溯说话时喉结的蛇更加诡谲,桃花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只剩下冰冷,“你还真是大变样,我以为你早该死了。”
  “那么小的事情,李蓝岛都不记得了,你记得?”单枭勾唇,“唐溯先生,我调查过你的资料,很干净,在被李组长带进李家之前一直都在孤儿院长大,进组后从小陪着李蓝岛,走到哪跟到哪,也因为李蓝岛得到了组里很多人的尊敬。之后又考上了潮平大学的心理学系,完成了财阀的脱离,不用每天喊打喊杀。”
  “所以,这样的生活就能让你狂妄了?”
  唐溯狭长的眼睛里划过嘲讽:“我只是认为你配不上李蓝岛。”
  “同样是李组长看中的人,我配不上,你配得上?”
  唐溯眉头皱了一下,压着指骨发出“咔”一声,而后没有再说话。
  单枭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唐溯先生,你人生之中第一次花大价钱买一件很渴望的东西,是在什么时候?是为了什么?”
  “那种事情谁记得。”
  “是吗。”单枭笑得散漫,“我的是一张快车干线的站票。”
  唐溯蹙眉警惕地看向他。
  单枭继续道:“一张从帝都到潮平往返的快车干线站票。”
  “那一年,我初二,被姑妈赶走后到了单家祖宅,帮老爹处理一些很脏的活。老爹一个月只会给我几顿饭钱当零花,因为怕我拿了钱乱搞。”
  “然后我攒了半年的钱,买了这张车票。”
  ————
  ——


第21章
  *
  兰开斯特家族与其他贵族不同, 并非百年世家。他们算是新贵。而受封加冕的那位公爵大人只有一个孩子,故而兰开斯特不像其他家族那样存在子嗣的厮杀和争斗。
  这个孩子是唯一的顺位继承人。
  女王赐予勋爵时给过赋权文书,文书上写着兰开斯特公爵爵位只由血统继承, 即,只有第一顺位继承人有资格加冕。
  这也意味着, 如果他不愿意继承, 那么兰开斯特家族的公爵爵位将断绝。
  可是尽管如此, 继承人还是拒绝了。
  一直到今天。
  *
  十一年前潮平李家夫妇的葬礼, 单枭也出席过。
  当时李家请来了二十三位声名显赫的政客、记者, 都是那对夫妇的好友。
  “我们不能进去吗?”单枭被女佣牵着手,他今年7岁, 才到女佣的裤腰带高。
  “不能,因为我们不在受邀名单上,只能远远地看。”安娜在兰开斯特家干了三十多年,已经快六十岁, 白发苍苍,她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理查德少爷,我们不是客人。”
  “那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你的父母与两位逝者是好友, 只是李家人不知道而已。但我们自己要知道。明白吗?”安娜揉了揉单枭的头发。
  李家这场葬礼办得轰轰烈烈,媒体来了不少, 人群里, 一把黑伞在灰蒙蒙的天幕边撑开,刚下过一场雨的空气里湿度颇高,银白的雾色缭绕中,李家的人来到了墓地。
  怪不得李振贤有很多情人,他年轻时候配得上雅痞一词, 容貌的英俊连高清摄像头都找不出漏洞。
  那把庄严肃穆的黑伞下还站着两个小孩。
  “理查德,你看见了吗?”安娜俯下身,在他耳边说话,时不时会咳嗽两声,“前面那个抱着花束的就是李蓝岛小朋友,他和你同岁。”
  这是单枭第一次见到李蓝岛。
  传说中潮平李家身份最尊贵的小少爷。
  财阀的子孙总透露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慢,李蓝岛身上没有。或者说,单枭初见他这天的天气太差,本应该出现的晚霞藏在了李蓝岛的眼睛里,让他看上去更亲和。
  又矮又小的人一身黑,臂膀上挂了白色孝带。他捧着花,眼角发红,倔强地不肯走。跟在李蓝岛身后的唐溯把祭品——水果、熟食、糕点、酒水等等依次摆放在墓碑前,表示对逝者的尊敬和怀念。
  “我们要走了。”唐溯说。
  李蓝岛突然在墓地里放声大哭。李振贤吓了一跳,赶紧把李蓝岛抱起来,摸着他的脑袋低声安慰。
  笑面虎李振贤面对七岁大的小孩也会手忙脚乱,听保姆说,李蓝岛只要被抱起来就不会哭闹,他似乎很喜欢双脚离地的感觉,然而这个办法今天失效了,整个墓园都是李蓝岛的哭声,李振贤无奈地冲着来宾致歉,抱着李蓝岛离开。
  “他哭什么?”单枭不解地看向安娜。
  “他的亲人离世了。人面对至亲离开时都会哭的。”安娜猛地咳嗽了几声,笑着拍拍单枭的肩膀,“这叫难过。”
  是么?
  单枭眯起眼睛,视线紧盯李家那些人的背影。
  那为什么他不会哭?
  难过是一种什么滋味?
  他不仅不会哭,他还开枪杀了公爵。
  单枭被安娜牵走。他们从封地杰尼曼来到潮平只为了远远地躲在草丛里看一场不曾邀请他们的葬礼。
  他们身上没有多少钱,安娜将单枭安置在郊区废弃公交车站站台里,用捡来的草席铺在地上。
  安娜说一周之后他们要启程去帝都,找单家的当家。
  “老爷把杰尼曼的赌场给了他,我们要想办法投靠他。”安娜轻轻拍着单枭的背,“睡觉吧,理查德少爷。愿真主保佑你。”
  单枭假寐,半小时后听到安娜剧烈的咳嗽,他睁开眼睛,看见安娜把咳出来的血用树叶包好丢掉。
  夜里一点,他趁安娜睡觉时偷溜出门。他们已经两天没进食。
  单枭去了墓地,找到了李氏夫妇的墓碑。墓碑上竟然也没有写这两人的名字,连照片都没有,无名墓碑在这块墓园里格外神秘。
  他把外套脱下来,铺开,把糕点、酒水、还有水果都装在外套里,用袖子打结,包裹后拎起来。
  如果潮平这对夫妻真是自己父母的好友,那借一点祭品回去给安娜和自己,不算过分吧?他是这么想的。
  他并不觉得自己偷死者祭品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然而低冷的嗓音阻拦了他的去路:“你干什么?”
  唐溯歪着头,上下打量单枭。
  鸡窝头,卷毛,脏,臭,邋遢。衣衫褴褛,眼睛污浊,满手的泥,表情死气沉沉,和墓地磁场意外地匹配。
  “乞丐?”唐溯命令道,“放下。这不是你能拿的。”
  见单枭不动,唐溯直接动手了。他是李组长带回来的狗,保护李家的东西是他的职责。
  单枭并不像唐溯一样受过严格完整的训练,他身上没几两肉,和学过空手道的唐溯比起来很快就落了下风,祭品散落一地,额头砸在地上鼓起泛着淤青的大包。
  “以后不要再来。滚。”唐溯拍了拍裤腿的灰尘,离开。
  单枭这人天生反骨,他从不听劝。
  于是他爬起来,幽幽地盯着墓园外李家的车。
  他决定跟踪李蓝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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