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恋情(27)
本来这个淋在上面看起来就蛮微妙的,夏赊雨俯身抹拭的动作,使得浴巾下沿大张,令人产生可以长驱直入的幻想,更让人心猿意马。
可夏赊雨佯装不知,继续问道:“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五点就醒了,睡不着,打算洗个澡醒醒神。”说罢傅苔岑抿着嘴唇忍了下,但很快失败了,“你一定要在我面前做这种动作?”
“我怎么了?”夏赊雨低垂着眼睑,认真将裑体乳从脚腕一路带上来。其实严格说动作没有不正常,但越是心无旁骛越是看起来勾人,傅苔岑觉得夏赊雨真是深谙此道。
“西北太干燥了,你不觉得吗?”夏赊雨继续说道。是燥。太燥了。
大概是夏赊雨的眼神、氛围,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是这个时候,傅苔岑确认了对方试图勾引的意图,他不再回答,只是径直走到他身后。
夏赊雨可以感到对方的胸口贴上来,脊背一下感觉到那种炙热和心跳,下一刻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掰到侧面,傅苔岑从身后吻过来。
夏赊雨很自然地闭上眼睛。他发觉自己自然接受傅苔岑的一切索取,好像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两个人都很有感觉,一间随时可能来人的澡堂似乎加深了这种刺激感,未着布料的裑体接触也让感觉不断升温,傅苔岑连胸前都被夏赊雨未擦干的洗澡水沾染得湿漉漉的。
正当傅苔岑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盛欣阳的呼喊声。
“夏赊雨,你在里面吗?”
夏赊雨立刻噤声,停止动作,因为门锁是坏的,如果盛欣阳推门,他就完全可以直接走进来。
但傅苔岑皱了皱眉,不满之余竟然比之前更加过分,在盛欣阳的喊声里直接将他抵在了柜门上,他用肩胛骨垫了一下往上挣,却被傅苔岑的手臂直接压实在门板上。在绝对力量面前,他被冰得浑裑一激灵,差点就没忍住。
“夏赊雨?”伴随着敲门声,盛欣阳提高了音量,“我看到你留在外面的拖鞋了。”
躲也躲不过去,夏赊雨狠狠闭了闭眼,抓住了浴巾下动作的傅苔岑,抿紧嘴唇才能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声音。
“在,怎么了?”
“想问问你早上吃什么。”盛欣阳贴在一道门板之外,倾耳听他回答。
夏赊雨很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他得拼命垫起脚尖,才能得到一丝 口耑 息的契机,更不要提声带抖得厉害,根本开不了口。最后只能用膝盖给了作乱的傅苔岑一下。
虽然力气不算大,但到底是弱点,毫无防备的傅苔岑根本没料到这人心会这么狠,立刻嘶了一声,吃痛地松开手,夏赊雨一边用眼神警告他一边对外面喊道:“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说罢夏赊雨就开始有条不紊地穿衣服,傅苔岑坐回到长椅上,在腰后撑着手臂气定神闲地看他——穿戴整齐之后,这个人瞬间恢复那种一丝不苟的疏离气质,若不是耳后还有一片他弄出来的薄红,简直找不出一丝刚刚的旖旎之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幅样子,傅苔岑更想 目垂 他了。
“第二次了,夏经理,我提个建议,下次能不能不要动用武力,把我打死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傅苔岑忽然恍然了一下,“还是说这是你的什么签约策略?”
不过很快他又装模作样地自我否定了:“但众所周知,就算我死了,版权继承的第一顺位也是我老婆,而不是版权经理。”
“离要命还差得远吧。”夏赊雨白了他一眼,“好歹是文字工作者,说话可不可以严谨点?”
“你说得对,是该严谨点。”傅苔岑撇了撇嘴,并且很快改口,“所以还有一种例外的情况就是,版权经理和老婆是同一个人……”
显然他的“严谨”和夏赊雨的“严谨”不是一回事。夏赊雨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回答:“理论上确实有这种可能。但实际上概率很低。”
“为什么?”
“因为我们行业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版权经理不可以和自己的签约作者谈恋爱,结婚更不可能。”
傅苔岑似乎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下意识愣了愣。趁着这功夫,夏赊雨已经穿戴整齐,从他面前走过去,临开门前,他的眼神从傅苔岑下面并未完全降温的轮廓上划过,皱着眉叮嘱:“你过一会再出来,最好是洗个冷水澡。”
傅苔岑捺了捺嘴角,表示不太心甘情愿,但似乎也算是接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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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满足不了你(二合一)
夏赊雨出来时被晨风吹了个透,本来皮肤就白,浑身上下此时更是透出气色很好的粉。虽说外面的气温并不算低,但是浴室内的温度过高,加之刚刚在里面出了汗,风一吹就显出凉意来。
正在前台操作电脑顺便等待的盛欣阳看到他出来,立刻眼巴巴地阔步迎来。
“早上还是有点凉。”他看着夏赊雨被水汽打湿的白色短T,作势要脱下自己的防晒服,“你要不要外套?”
夏赊雨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回答:“不用,我一会就上楼了。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你早餐喜欢吃中式的还是西式的。”盛欣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在想是让厨房的陈姨热油条豆浆还是烤面包。”
夏赊雨很感激对方打算为他单开炉灶,但确实没有必要:“你看你吃什么,给我多做一口就行了。我都可以。”
盛欣阳皱眉:“你不要跟我见外。”
夏赊雨认真地看着他说:“其实我没有见外,我对谁都一样,不过就算你真的感觉到‘外’,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我们确实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说罢他就想离开,偏偏盛欣阳站在面前,没有想让路的意思。
“夏赊雨,我真的想跟你谈一下。”
感觉不让他说完,就会没完没了,夏赊雨干脆耐下心说:“好,你讲。”
“当年是你提的分手,不是我的本意。但是当时觉得也行,毕竟我有我的规划,你有你的规划,它们跑不到一起去。”
夏赊雨并不认可前半句的真实性,冷暴力也是一种想要分手的表示,不过对于后半句,他表达了一定程度的认可:“嗯,可以这么说。”
“可是现在我慢慢觉得,你有很多特别的地方,比如你非常细心,也非常踏实,其实是特别好的。”盛欣阳解释说,“我其实也不是一上来就开了这家店。我前年做生意失败了,合同没签仔细,打官司也输了,当时想说如果你还在,可能不会这样。你总是为我托底的那个人,但我又不好意思去找你,颓废了快半年时间,才来这边用家里的积蓄开了这间民宿。”
“但是现在在这么遥远的地方偶遇,我觉得可能还是有缘分。如果你还单身的话,我希望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把你追回来。”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诚恳。
可夏赊雨不为所动,冷静地捺了捺嘴角:“我无意自我感觉良好,但是你碰壁了才说怀念,是不是有点缺乏说服力。”
“不是的。”盛欣阳摆着手急忙否认,“其实我一直挺怀念的,我搬走以后还留下来不少东西,比如你买给我的礼物,还有我们一起住时你的一些东西,我都保存着,不信你来看。”
他说着急匆匆地拽住夏赊雨的手腕,将他领进一楼后面的库房,弯腰从里面拖出一个纸箱。
用小刀划开封箱的胶带,里面确实堆了不少零碎,也是真正见到这些东西之后,夏赊雨才再一次确认,这段感情已然逝去,提不起太多感情波动。
盛欣阳拿起面上的一个咖色钱包,对他说:“你看,这是你用第一个月实习工资给我买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