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病弱老婆离婚后我后悔了(74)
“嗯,我带你上楼。”
送江岫白到卧室门口,隋宴轻轻挡着门:“我哪里都会按摩,你洗完澡还需要我吗?”说这句话时,他微微低着眸,眉目间隐隐浮起一丝心虚。如果刚刚揉脚是真的心疼江岫白,现在的行为纯属假公济私。
江岫白目光落在他身上,扬起唇:“不用,你也累了。”
隋宴快速抬眸看他一眼:“我不累。今天的大功臣是你,我没做什么贡献。”
江岫白犹豫一瞬,眉眼在夜色中显得柔和:“但是已经很晚了。”
“节目组说,明天中午才开直播。”隋宴定定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翻涌着一缕暧昧不明的暗色,又被即刻压下去。“不过你如果困了,我就先走了。”
话虽这样说,隋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甚至勾了下江岫白的衣摆,轻轻帮他整理。
江岫白顺势低头看着隋宴的手,悄然扬起唇:“既然你不辞辛苦想帮我,那我先洗个澡,然后再按。”
“没问题。”隋宴声线不自觉夹杂着些许炙热,“我也先去洗澡,今天出了很多汗。”
...
洗完澡后,隋宴推开衣柜纠结许久,最后挑了件他最满意的衣裳,悄悄来到二楼。
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见他夜宿江岫白房间,传出去对江岫白影响不好。
他的速度比较快,江岫白还没洗完,坐在床上,浴室里的水流声不断充斥在他的耳畔。
他抬眸,白色磨砂浴室门被溅了些许水滴,江岫白的身影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门并未被关紧,热水顺着缝隙喷薄而出。
隋宴微微皱眉,起身帮对方将浴室门关紧,随后大步走向阳台,倚着栏杆俯瞰城堡的夜景。
江岫白也太单纯了。
他虽然人品好,但也是爱慕已久的追求者。
有外人在,洗澡怎么能不锁门呢?
潺潺流水声渐停。
江岫白换了件深蓝色丝绸睡衣走出来。
灯光落在他身上,衬得皮肤柔和润泽。
“隋宴。”
他轻轻擦着脖颈的水珠,坐在床上:“我洗好了。”
“好。”隋宴转身,被江岫白浴袍下的小腿晃得眼晕。江岫白的皮肤本来就白,在浴室里泡了很久,腿上还残留着一些水滴,洁白的肌肤如同琉璃般晶莹脆弱,仿佛一缕灯光都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岫白,先把头发吹干吧。”
江岫白轻轻抬眸:“累。”
隋宴主动拿起吹风机,试探地问:“那我帮你吹?”
江岫白“嗯”了一声,配合地凑到隋宴腰前,抬头安静地注视着隋宴,像极了等待主人抚摸的乖巧布偶猫,漂亮单纯。
隋宴呼吸乱了一拍,手掌温柔地托着江岫白的头,指尖在发丝中穿插。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近,他不敢与江岫白对视,指尖总能无意间触碰到江岫白的脸颊,光滑细腻,摸着凉凉的。
“好了。”
隋宴呼吸已经变得沉重,逃避着江岫白的视线:“你趴下,我帮你先从肩颈按摩。”
“这么专业?”江岫白起身,胸脯蹭了下隋宴的胳膊,随后若无其事地趴在床上,回眸问:“这个姿势?用脱衣服吗?”
“嗯。”隋宴目光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江岫白柔软的腰线上。将手掌放在江岫白脆弱的肩颈上,他寻着穴位,隔着睡袍轻轻揉捏,能感觉到手掌下细腻的皮肤在指尖微微滑动。
不多时,他的手指拂过江岫白光滑的颈脖,来到单薄的脊背上有节奏地按动。
他呼吸渐渐急促,酥麻又温软的触感令他的身体瞬时滚烫起来。
他垂着眼帘,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
他这是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
“舒服吗?”
“嗯。”
江岫白脸颊几乎陷在枕头上,微微侧头:“你嗓子怎么哑了?需要喝口水吗?”
隋宴避开他的目光:“不需要,就是有点热。”
江岫白:“需要休息吗?”
“不用。”隋宴继续向下,缓缓揉捏着江岫白的腰。相比于肩背,江岫白的腰更软一些,隋宴仔细辨别,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肌肤纹理。
“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锻炼增强体质,你太瘦了。”
“好,辛苦你了。”
时间渐渐来到凌晨三点,隋宴虽然不累,浑身却燥得不行,鼻腔的热气愈发浓重。
他悄悄观察江岫白,对方好像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起身,他抱着棉被,准备帮江岫白盖上,凑到对方跟前时,面前那双眼睛突然睁开,温柔地凝视着他。
隋宴愣了下,帮他整理好被子,解释:“你先睡觉吧,我走了。”
“嗯。”江岫白突然抬起手臂,指尖不经意触碰着隋宴泛红的耳垂,倾身靠近隋宴的脸庞。
隋宴还没反应过来,江岫白冰凉的鼻尖已经亲昵地蹭着他的薄唇。
转瞬间,一个冰凉的吻转瞬落在隋宴的唇上,辗转缠绵。
江岫白双手轻轻环着他的脖颈,莞尔:“给你的奖励。”
第46章
说完,他松开隋宴,不料双手却被隋宴紧紧握住。他漫不经心挑眉,被隋宴一把拉进怀里,被迫骑在隋宴的腰前。
下一秒,隋宴撑住他的后脑勺,偏头吻过来。突如其来的亲吻比刚刚要猛烈许多,江岫白脑中空白一瞬,随即顺从地闭上眼睛,后腰被隋宴搂得越来越紧。
隋宴的体温烫得惊人,江岫白刚从浴室出来,皮肤微凉,被隋宴贴着很舒服。他往前贴了下,两人之间的缝隙趋近消失。
这次的吻暧昧又漫长,隋宴逐渐不满足,压在身体里那头野兽蠢蠢欲动。他轻轻咬着江岫白的唇,试图汲取更多属于对方的气息。他的指腹慢慢摩挲着那双细腻光滑的小腿,猛地撬开对方的唇。
突然——
江岫白胸腔起伏,轻轻咳嗽起来。
隋宴当即停下,赶忙拍顺着江岫白的后背。
刚刚他的吻稍稍野蛮,此刻江岫白的唇晕着淡泽,从未这么红过,好像还有些肿。
隋宴内疚地蹙眉,帮江岫白轻轻擦着唇瓣,检查是否受伤。
他太久没和江岫白这么亲密了。
刚刚确实有些莽撞。
“岫白,你难不难受。”隋宴帮他接了杯温水,又搅拌了些蜂蜜入杯,“喝点水。”
江岫白仰头,雪白的脖颈透着夸张的红色。
隋宴帮他整理好浴袍:“难不难受?”
江岫白抬眸,注视着他:“不难受。”
隋宴想解释刚才的吻,又找不到理由,干脆没再提。
他想亲江岫白,就这么简单。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隋宴试探地勾着江岫白的手指,温声道:“明天下午应该能出去约会,到时候我邀请你。”
江岫白指尖触了下隋宴的掌心:“嗯。”
“夜里盖好被子,别着凉。”隋宴起身,帮江岫白捋顺棉被,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对方的脚上。他不禁好奇,江岫白是如何做到浑身上下都这么可爱的?圆润的脚趾头透着淡淡的粉色,指甲修剪得干净漂亮,让他有种想吻一下的冲动。但如果这时候亲江岫白的脚,估计会被当成变态。
“晚安,隋宴。”江岫白裹着被子,深潭般的眼睛透着若有所思的笑意,“明天见。”
隋宴表情一滞,神色瞬间变得柔软:“明天见。”
离开后,隋宴在走廊里徘徊,并没有急于回到自己的房间。城堡的夜色寂静磅礴,他来到二层露台,静静思考今天的事。
他发现,他爱上了22岁的江岫白。
如果说刚重生时,他对江岫白的爱护和疼惜全部来源于28岁的江岫白,那么现在,他是发自内心地喜欢面前的人。
他追求江岫白的那几年,前期更多的是喜欢。至于何时从喜欢变为爱的,应该是从江岫白答应和他交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