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带球跑失败了(135)
郁楚并不知道梁絮白在做什么样的心理建设,自顾自地播放女儿吃辅食的视频,百看不厌。
“好了好了,先别看了,去洗漱了换衣服,咱们还要出去吃午饭。”梁絮白抽走手机,半搂半抱地把人哄下床了。
趁他洗漱的间隙,梁絮白联系了秦显和Kathleen,约他们晚上一起用餐。
聊了一会儿,秦大少爷的震惊通过文字显露出来:「这都几点了啊,怎么才醒?梁三儿你他妈真是个畜生啊,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把人折腾得起不来?!」
梁絮白:「酒可是你女朋友点的。」
秦显:「合着你这是在赖我们?」
梁絮白:「没[龇牙]我这是感激你们俩呢。晚上吃啥?」
秦显:「你请客的话,我们吃啥都可以。」
他俩聊完天,郁楚也结束了洗漱。
过了正午,外面的空气逐渐变得暖和起来,郁楚脱掉绸面衬衫,转而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黑色卫衣和同色的外套。
昨天晚上做完之后他几乎是一秒入睡,所有的清理工作都是梁絮白完成的,也不知是他偷懒还是故意,总之中午醒来时郁楚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老公的衬衣。
所以这会儿脱掉衬衣之后,他整个人不着一缕,丰.腴紧.实的臀.部还留有几个淡红色的掌印,正是梁大总裁所为。
梁大总裁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连呼吸都漏跳了好几拍,甚至在他弯腰套四角裤的时候意识到鼻腔猝然一热。
这感觉……怎么如此熟悉?
郁楚起床活动一番后,身体的不适已经逐渐消退,他十分自然地穿好了衣裤,然后将床铺整理妥善,并未注意到身后之人的异样变化。
直到对方捂着鼻子往盥洗室跑去时,他才好奇地问道:“你干嘛?”
盥洗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将他的问话尽数吞没。
郁楚几步跟了过去,直到看清水池里的血水,他的脸上瞬间绽出忧色,“怎么出血了?”
梁絮白快速冲掉血迹,回头笑了笑:“没事儿,别担心,可能是上火了吧。”
上火?
奥斯陆的五月比渝城的三月还要凉爽,而且昨晚他们吃的都是海鲜,几乎没有什么大补的食物,何来上火一说?
梁絮白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仅仅因为看了他的屁股蛋就不争气地流鼻血了,于是扯下一张面巾纸擦净水渍,然后拉着人往外走:“今天咱们临时取消了拍摄行程,所以摄像馆那边特意叮嘱过,明日尽量别再耽搁了,据说接下来几日有降雨,对于拍摄十分不利。”
郁楚睨他:“今天为什么要取消行程你心里没数?”
梁絮白没皮没脸地笑了笑:“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这句话郁楚已经听腻了。
两人吃完午餐后便去维京海盗船博物馆游玩了一遭,后来时间充裕,他们踩着点前往奥斯陆皇宫,正巧碰到护卫队换岗,梁絮白偷偷拍了一段视频传到家庭群里,并特意艾特了老爷子。
郁楚忙不迭想起他曾在部队里待过三年,便问道:“你还有以前在部队里生活的照片吗?”
“有。”梁絮白迫不及待地点开手机相册,很快便翻出几张穿着制服或者迷彩服的照片。
他那时修的是小寸头,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看起来非常健康。
每一张照片里的梁絮白都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灿烂,无论是单独拍照还是和朋友们嬉闹,他始终是最出挑的那一个。
身姿笔挺、气度不凡。
郁楚忍不住回忆他夏天的装扮,红头发、黑钻耳钉、无袖背心工装裤,实打实的流氓街溜子,丝毫不像游戏公司的老板,更不像经过特殊训练的新时代好青年。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梁絮白颇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把他们的姐姐妹妹介绍给我,还好我那时有先见之明,隐约感觉到有个人在等我,于是我谁也没答应,始终洁身自好。”
郁楚面色平静地把手机还给他,心里却像是浸了蜜似的甜得发腻。
哪怕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开心,郁楚也非常快乐地接受了。
梁絮白不露痕迹地牵住他的手,嘴里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很帅?”
郁楚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非常帅,貌比潘安,俊如宋玉。”
梁絮白心情舒畅:“想不想知道我以前在部队的经历?”
郁楚抬头,乌黑的眸子眨了好几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梁絮白搂着他往回走着,嘴里念叨着:“抛开魔鬼化的训练,那三年我其实过得还挺丰富的……”
北欧城市的街道静谧空旷,就连街角的鲜花都散发出闲适的气息,与国内快节奏的生活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儿的建筑错落有致,红砖白瓦、古朴奢华,是典型的欧式风格。
来自北大西洋的海风徐徐吹拂着,掠过郁楚的耳廓和面颊,捎来几分暖意,也一并捎来了男人精彩的过往。
秦显的女朋友有一个答辩在即,不能在外面久留。
吃过晚饭之后,梁絮白和郁楚把他俩送到了机场,转而返回酒店收拾行李,准备前往卑尔根。
他们拍摄结婚照的地点选在卑尔根的盖朗厄尔峡湾和森林,需要提前到达目的地城市。
晚上十点左右,摄影馆的人开车来到酒店接他们前往卑尔根。
奥斯陆与卑尔根相距四五百公里,车程约莫有六个小时,抵达盖朗厄尔峡湾之后就可以拍摄。
而这六个小时的车程里,梁絮白和郁楚一直在睡觉,为了接下来的拍摄保持充足的精力和体力。
拍摄结婚照远比想象的更加辛苦。
这个季节凌晨三点不到天就亮了,众人抵达港口之后迅速登上游轮,仅妆造过程便耗费了将近两个小时。
今日天气晴好,他们赶在日出时拍了一组非常漂亮的照片,而且在拍摄过程中不断有海鸥逐船翱翔,这无疑是上天赠予他们的礼物,摄像师毫不吝啬地给海鸥镜头。
美则美矣,可这些海鸥到底是野生的禽鸟,梁絮白担心它们伤害郁楚,只简单拍几张有海鸥镜头的照片便回到船舱内了。
郁楚是个演员,镜头感极强,拍摄之时思想可以与摄像师保持同频率,而在他的带领下,梁絮白也能顺利进入状态。
拍摄的过程虽然繁琐复杂,但是实际速度比预料之中要快许多。
当初郁楚代言的CLIN香水gg曾风靡一时,摄像馆的人自然很熟悉他,经过这次的合作,众人纷纷对郁楚表以夸赞,称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
拍完峡湾的服装之后,大伙儿都有些疲乏,于是森林的照片只能延到次日再进行。
经过两天的奔波,梁絮白和郁楚的人生大事之一总算解决了,而摄像馆也承诺会在一个月之内把图片处理下来,绝不会耽误他们的婚期。
晚上躺在酒店床上时,郁楚忍不住问道:“如果咱俩的结婚申请不予通过,该怎么办?”
“不通过就不通过呗,我们还可以回去领证啊。”梁絮白掐了掐他的脸,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委屈了你。”
郁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梁絮白立刻改口:“说错了——应该是你郁大明星别让我受委屈,这个名分可一定要落到我头上来。”
郁楚被他逗笑了,忍不住在被褥底下踢了他一脚:“就你会贫,睡觉吧。”
他们所担忧的事并未发生,税务局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了他们提交的结婚申请。
挪威的结婚证书与国内的红本本不一样,仅仅是一张A4大小的纸,好在这张纸烫了金边,材质比较过硬,不至于太过寒酸。
梁絮白盯着这张纸看了半晌,也不知有没有看懂上面的文字,直到他的眼眶开始泛红,郁楚才觉出不对,不由捧住他的脸,宽慰道:“怎么还委屈上了,如果看不懂上面的挪威语,你可以让工作人员用英文给你翻译。”
梁絮白:“我不需要看懂这些文字,我只知道最后的结婚人是‘郁楚’和‘梁絮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