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177)
现在咖位上来了,他的“两杯”似乎又拥有另一种含义。
比如第一杯敬给在座来往不算密切、但的确有不少合作的伙伴,彼此之间说说话,混个脸熟,回头再在别的社交场合碰面,也能第一时间喊出名字来,无形之中拉开不一样的社交距离,显得自己人脉多么丰富。
至于这第二杯……
薛霁真才举起重新倒上的香槟杯,左肩就被轻拍了一下。
“小真。”
和这声招呼同一时间响起的,是场上其他人殷勤问候。
“贺总来迟了!”
薛霁真循着声音转过身。
来人不是贺思珩又是谁呢?
与他同来的还有酷果创始人兼一把手:辛鹏洲。
由贺思珩引荐,薛霁真也与这位大佬握手打招呼。
辛鹏洲的岁数要比郭令芙小一点儿,也许是两岁,也许是三岁,百科上的资料没有明确显示,但大众根据辛鹏洲的毕业时间倒推,合理推测他今年应该是不到40岁,属于本来就有些家底的二代公子创业,硬生生把自己创成新一代的,固然省去了原始资本积累这一步,但何尝不是另一种程度上的“牛逼”呢?
很显然,他和贺思珩是平辈相交。
参考贺思珩对薛霁真的态度,不像公司老总对摇钱树的青睐有加,而是一种超乎认知的照顾和看重,说疼爱太过夸张,但的的确确不同寻常,独此一份。辛鹏洲也乐得做好人,更和颜悦色地对待薛霁真。
“小真,以后多来咱们酷果总部玩儿。”
“你不知道,酷果大楼18层全部都改成休闲区了,过完年就能重新开放使用,这可是你当初提的建议呀!”
薛霁真一愣:他为了节目效果随口一说的。
那时候宣传《一起去哪儿玩?》和贺思珩扫楼,不过是配合采访效果提了一嘴。
没想到这事过了一年多,竟然成了……
他们三人是聊得融洽熟稔,周围其他人看着眼热。
作为港岛、内地两边的顶级资本,一边是传承数代、富贵已极的老钱,一边是这十数年猛然冒头的互联网新贵。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贺思珩和辛鹏洲甫一到场,整个晚宴的气氛都燃起来了!
大家面上依然端得得体、矜持,社交礼仪拉满,但每个人又都不约而同的朝这两位靠拢。
他们身上仿佛自带着一束追光。
薛霁真之前在港岛文伽的晚宴也见过这样类似的一幕,倒不至于这么夸张。
但这些追捧也都是有原因的。
如今贺氏、酷果强强结合,整合双边资源开创一块全新的领域,肉眼可见的要迎来一番新的盛世,手握股份的亲密合作伙伴跟着立地飞升。
就好比今天的薛霁真,他的身价已然不同昨日!
过去薛霁真不过是拍了两部爆款剧集,哪怕又接触到港岛电影圈的顶级资源,大家顶多茶余饭后讨论几句,调侃似的提起这位年轻人,甚至一些和文伽有竞争关系的,还会不怀好意地揣测他什么时候“失宠”,被新人取代……
可如今的薛霁真,人还是那个年轻的人,身份上却已经和其他人拉开距离。
同样是演员艺人,别人要受公司管束,赚多少都得交一半甚至更多,但文伽偏偏要做慈善,手底下的艺人翅膀硬了一个个离巢,他们也不为难,甚至痛快地放行、还保留亲密的往来。像薛霁真这样放到内娱明显就该拿15年、20年合约锁住,以确保安分守己的,文伽甚至只是和对方工作室有单纯的“挂靠”关系。
老天爷,这钱它是真的不爱赚么?
看到别人放着钱不赚,比自己赚不到更难受!
不仅如此,薛霁真甚至早在去年就先一步签下合同。
如今人家的身价直接质变飞升,试问谁能不羡慕他?
这是妥妥的选对了老大、站好了队,什么冒风险的事儿都不用多做,甚至都没体会过顶级商圈的厮杀,就能一路跟着吃香喝辣,在这个衣香鬓影的晚宴举着香槟和人碰杯,被平均年龄比他高出十岁甚至更多的前辈们,一口一句或亲切、或谄媚的“薛总”喊着……
那其他人看着贺思珩、辛鹏洲能不热切、能不夸张吗?
恨不得把这两人当财神供起来!
……
晚宴的后半段,薛霁真被贺思珩带到隔壁更私密的小茶厅,这里没有酒,只有茶,辛鹏洲亲自泡的茶:“请——”
一杯下肚,薛霁真无论如何都有点儿清醒了。
“好茶。”
虽然他品不出来太多韵味,但也识得好。
辛鹏洲看他实在是诚恳,且有一种十分好懂的天真气,看着不光赏心悦目,还叫人忍不住去哄他、疼他,就跟养孩子似的,看到他给出一点儿反应都感觉奇异的欢欣,于是又笑着道:“我拍了五饼,回头送一饼给你,这茶,可经得住放呢。”
薛霁真自己喝不喝不要紧,拿来送礼也挺合适。
可贺思珩却直言:“再好的茶也拦不住他的瞌睡。”
这话说得很是直白,乍得一听,好像是在表达“薛霁真这小子,他吃不来细糠,再好的茶喂给他也是牛嚼牡丹,不用费心”。
也是,这个年纪的小伙子,精力旺盛,元气充沛。
他能有什么烦恼需要茶消?有什么困顿需要提神醒脑?
可辛鹏洲瞥见贺思珩给薛霁真捞袖子,顺带给折了折,这样亲密有余、却毫不见怪的互动,瞬间看得他心里咯噔一想!联系对方那句话的后半句“拦不住他的瞌睡”,辛鹏洲好险自己是个开朗爱笑的人,遇事不决就笑笑,否则他凭第一反应顺着贺思珩的话去说,指不定回头人家心里怎么嘀咕呢!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撇开话题,三个人又都互有默契聊到最近的实事热点。
有个红三代背景的“骗子”窜逃海外未遂在海关被拦下。
薛霁真没急着发表什么感慨。
辛鹏洲悠闲地架着二郎腿,手里盘着一串成色极好的紫檀念珠,说道:“他也来找过我,找我入伙。很可惜,这样的骗局我成立基金之后见过太多了,无一例外,它们都有一样熟悉的气味,就像评分不到3.5的蛋糕店里却用四位数的面包香氛一样假。”
说真的,薛霁真有被他的比喻笑到。
“但当我得知不少朋友都或多或少的给出了‘帮助’后,我就打定主意不再去劝了。”
辛鹏洲所说的“帮助”,可不是普通的帮助。
是500-800万资金打底,多则九位数。
一般情况下,圈外想入局的都得千万起步。
能不动其他资产拿出这笔流动资金的,不管是互联网金融圈还是内娱,其实远比大家想象的少。可他们偏偏就信了,还心甘情愿地掏钱了。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庞氏骗局,无论哪个年代都有人争先恐后往陷阱里跳……
“哎,说实话,我挺伤心的。”
贺思珩听到这里,忽然短促地笑了笑。
辛鹏洲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懂了。
“关于这个项目,我当初也是放下身段去请大家助阵的呀,咱们要求那可低太多了,500万不嫌少,800万不嫌多,是吧?还是说,我家里少了个当官的二姑爷、老舅舅?又或者,大家把网友年年喊话‘酷果倒闭’给当真了?”
薛霁真想起什么似的:“噢,怪不得呢。”
其实当初也是有人找过他,在《穿堂蝴蝶》的庆功宴上。
贺思珩和辛鹏洲原本是说乐子,结果一听薛霁真也被找上,顿时坐正了齐声问道:“你没给人家转钱打钱吧?”
“啊?”
薛霁真顿了顿,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大一的时候上过一门必修课,是关于反间谍的,有些内容我到现在还没忘记。天上不可能掉馅饼,还刚好还掉到你的手里。我以为……我以为他是……”
贺思珩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辛鹏洲听了却拍这大腿哈哈大笑:“好!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