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暗恋顾法医2(164)
这应该不是缺点。
容器大了, 是要花点时间充盈。
墨临将手附上,双手弯成弧度握住, “忘了自己是怎么哭的了?”
顾原:“......”
墨临:“受得了?”
顾原:“……”
墨临:“我建议慢慢扩……”
“不用。”
拉链声响起,细腻的触感弹在墨临手上, 只听见顾原的声音冷冰冰的,“一起。”
墨临感受到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在不断的升温, 两人血管鼓动的频率逐渐变得一致,蓬勃又充满生机的向上生长。
滚烫的手心里,参差不齐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发颤,空间似乎变得越来越狭窄, 呼吸的声音里夹杂着衣物摩擦的声音。
他的耳膜仿佛在充血, 鼓动的声音和频率也越来越剧烈, 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
顾原在黑暗中盯着他。
用视线描绘他的轮廓, 用漆黑的眼眸细数他曾犯下的过错。
他这样的让人捉摸不透, 好像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与其这样煎熬着, 不如放彼此自由。
*
墨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那根战斗过的领带秃然地躺在地毯上。
狭长的双眼带着些迷离,短暂的清醒后,脑袋里闯入了一些暧昧的片段。
确切的说,不是片段,而是一些感觉和触觉,昨晚他被蒙上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所有的细节在脑子里排列,重组成绘声绘色的场景。
他的喉结动了动,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起身找水喝的时候,发现顾原早已经起来了,此刻正在厨房里忙碌,只穿了一条短裤,上半身系了一条黑色的围裙。
顾原一边煎蛋,一边捏着一盒牛奶,嘴唇含着吸管,慢悠悠的给煎蛋翻了个面,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门开了。
从墨临的视线看过去,光滑的背脊是诱惑,拿着铲子煎蛋的老婆是诱惑,含着吸管的唇更是诱惑。
昨夜在他脑子里重塑的画面忽然直冲大脑。
——黏腻的,混合的液体从他的指间滴落,似乎比润滑剂还要好用……
这么一想,他彻底醒了。
正好顾原转过了头。
先是看了眼墨临的脸,然后视线下移,看见某个部位后愣了片刻又回到了墨临脸上。
“醒了?”
顾原转头将煎蛋装入盘子里,又配了些培根。
顾原很早就醒了,以往,疲惫之后他还能睡个好觉,即使中途忽然醒过来也能很快入睡。
可这段时间醒过来之后就很难再入睡,只有身体疲惫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再入睡。
“我来吧。”墨临说,“再去睡一会儿。”
“不用。”顾原说,“睡不着,得找点事情做。”
顾原自顾自的又打了个蛋在锅里,油滋啦滋啦冒着。
墨临双手抱胸,靠在门框边看着他。
幸福与温馨的时刻总是美好的,但墨临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这一刻能定格。
“这是最后一顿饭。”顾原说,“吃完咱们散伙吧。”
“散伙?”
“离婚。”
这两个字落音后,仿佛空气凝固了。
这对墨临来说冲击不小,“你还在生我的气。”
顾原将最后一个煎蛋铲到盘子里,“我没有生气,我理解你,也希望你理解我。”
顾原转过身,将盘子递到墨临手中,“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好的伴侣,你也一样,所以我在思考,是不是婚姻束缚了我们,是不是婚姻带给我们更多的猜忌和不理解。”
顾原说得云淡风轻,但其实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在思考婚姻和人生。
如果非要把两个人凑在一起,就会有很多的遗憾和失望。
当初他答应领证只花了两秒钟思考,因为他不打算再选择别人。
现在他依然不打算选择其他人,但他却要结束婚姻关系。
拥有了就会有期待,有了期待就会有失落和不满,这些情绪就像枷锁一样困扰着他,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斩断源头。
“给个机会。”墨临捏着盘子,“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顾原疲惫的说道,“我不想听了。”
“一年,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之后你还这样想,我会同意离婚。”
“一年太久了。”顾原说,“一个月吧,离婚冷静期,足够了。”
这顿早餐两个人都没有吃完。
顾原出了门,这一次,他没有等墨临。
刚走到人行道上,手机忽然响了,是墨临打来的。
“去哪了?”
“上班。”
“等我。”
“已经快到警队了,你不用跟过来,去忙你的吧。”
电话那头,墨临叹了一口气,“下班了等我。”
“好。”
*
一整个下午,顾原都在开会。
还没下班,墨临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带你去一个地方。”
墨临没说去哪里,顾原上车之后实在太困,便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
墨临递给他一个口罩,“戴上,然后和我进去。”
顾原望了一眼森严的高墙,戴上了口罩。
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比想象的还要大,这里有军队驻扎,看着很像军营,但气氛格外的阴森,又不像军营。
直到顾原看到被关在单间里的女人,他才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一座特殊的监狱。
女人看见墨临后,走到了铁窗前。
“蔡芸芝,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换个居住环境。”
蔡芸芝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你想知道什么?”
墨临没说话,看向顾原,“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她,她不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
顾原算是明白了,墨临这是在和他表态。
看来这段婚姻在他眼里还是挺重要的。
顾原心里的确有很多想问的。
“你和沈均共事多年,有没有听过我母亲的事?”
蔡芸芝沉吟了片刻,“你指的是谁?”
“雷音说,她是疯狂的兔子。”
蔡芸芝忽然笑了,“雷音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不过也无所谓了,我都是要死的人了。”
蔡芸芝坐到床边,不紧不慢的说道,“她的确是你遗传学上的母亲,但你是她找代孕生下的,她没结婚,生你只是为了留下后代,你爸爸是她在精子库选的,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
外界一直以为她死了,其实她一直在国外,以资助实验室的名义给我们的研究项目捐了很多钱。
我不建议你去找她,就算找到了,她未必会认你。”
“她为什么要投资这项研究?”
“为了完美世界啊!”蔡芸芝笑了一下,“她要消灭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超雄!”
“动机呢?”
“我和沈均都是打工的,怎么会知道她的动机?”
“你知道吗?”顾原看向墨临,“犯罪心理学家?”
“当然了。”墨临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不可能!”蔡芸芝激动的说,“绝不可能!我为她工作了30年,从没见过她,你怎么可能……”
墨临笑了一下,“你了解的她都是道听途说,她根本就不存在。”
“你在开什么玩笑?”
蔡芸芝觉得墨临说的话十分的荒唐。
“疯狂的兔子是沈均众多人格中的一个,沈均爱上了一个男人,从此身体里多了一个主导身体的女性角色,因为憎恨自己是超雄,所以诞生出了想要消灭超雄的意志,这种意志深深根种进了女性角色的意志中。让她成为一个为了消灭超雄而生的怪物。”
顾原不可思议的看着墨临,他想说什么,却最终忍住了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