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上恋综撩炮灰老婆(123)
“你这是在做什么?”
明越闻言,抬眼跟他对视,目光颇有些理直气壮,语气却是淡淡的:“说过了,要哄你。”
梁晏有些好笑,哄人需要跟进卧室里来了吗,那不成要哄他睡觉?
梁晏忽然想借机审审这人,看被酒精熏染过的小脑瓜,是更透彻了,还是没开窍,借此粉饰太平。
“哄我做什么?”梁晏问。
明越不吭声了,眼皮耷拉着,在梁晏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他语气认真,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将隐匿在心底的奢望展露出来。
“我想要你。”
梁晏倏而抬眼,深邃的眸底暗潮涌动,似要那眼前人吞没,他捏着明越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出口的声音循循善诱,“只是哄我,没办法让我属于你啊。”
梁晏像是个贪心不足的人,明晃晃的向对方索求,不付出深刻的代价,便得不到他的让步和妥协。
走廊的壁灯光线淡,明越的眼睛却愈发明亮,他看着梁晏,像个虚心求教的好学生。
“你要让我喜欢你,让我离不开你,时时刻刻想着你,念着你……”梁晏一顿,拇指抚着他的下巴,蹭的一阵轻柔的痒意,声音低沉而诱惑:“让我心里装满了你。”
“这样我才能彻底属于你,懂吗?”
明越似被这一串的话给砸懵了,愣愣的看着梁晏不出声。
梁晏松开他,转身回房,“别的以后再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手腕一紧,梁晏被一股大力拽的停在原地。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明越变得有些执拗,又或是不小心暴露了原有的属性,他拉着梁晏的胳膊不让他走,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那我追你。”他眼底一片诚挚,重复的话语仿佛试探,又不给梁晏拒绝的机会:“我追你。”
梁晏闻言错愕,颇有些意外之喜,心底变得一片绵软。
他没有正面回答明越的话,转身面对着他,指尖隔着胸膛,落在他砰砰跳动的心脏上:“这里,有什么感觉?”
“想你。”明越眨动眼睫,眸中满是渴望,似一个许久未得到滋养的小嫩萝卜,变得没那么水灵。
“嗯。”
“想抱你,想亲你。”明越道。
“还有呢?”
“有点开心。”明越有问必答,把自己的底漏了个干净:“还有酸和苦。”
梁晏:“哪个比较多?”
明越眸光发亮:“开心。”
其实本不必分的那般清楚,想靠近的欲望出于本能,对明越来说,能让他产生这种本能的,也只有梁晏。
可梁晏不满足于此。
他不是想让明越努力让自己喜欢他,而是要明越意识到,他早就看上他了,不是金主看上小情人,而是心上人。
梁晏用粗鲁的手段,将他身上的保护壳戳开一条缝,把自己接纳进去,快刀斩乱麻,解决后顾之忧。
“明天醒来会忘记吗?”梁晏问。
明越愣了下,回神摇头道:“不会忘,没有忘记过。”
这话不知藏了什么深意,梁晏笑了下。
明越不是很满意他的反应,蹙眉:“你不信我?”
梁晏抬手按在他脑袋上:“我信。”
许是记挂着梁晏说过不带生病的人回家,明越洗澡上床的速度很快,甚至仔细吹干了头发,埋头在柔软的枕头里,一双眼睛晶亮,睡意似被酒水侵蚀掉了,他睡不着,心里很不平稳。
次日清早,梁晏打开房门,脚步顿住。
门外立着一道身影,穿戴整齐,后背抵在墙边,听见开门的动静下意识回头,四目相撞时,眼底挂着青色眼圈的大眼睛眨动了下,哑着嗓音吐出一个字:“……早。”
梁晏低头看了眼腕表,笑了,的确很早,才六点钟。
明越看似精神,实则一宿没睡,酒早就醒了,昨夜的记忆不停在脑海回放。
他不是缩头缩脑的鹌鹑,即使没资格也从没想过要放弃。
如今只是,想要抓的再紧,更紧一点。
就像梁晏说过的,让他,彻底属于他。
半个小时后,梁晏从健身房里出来,手臂肌肉覆着薄汗,胸口的背心被打湿,轮廓若隐若现,他朝楼下扫了一眼,瞧见了意外的一幕。
楼下餐厅,明越和徐特助面面相觑,氛围有些古怪,徐特助常年接送梁晏,早上会带了早餐过来,今天也不例外。
他想着昨夜梁晏带回来的人,便准备了双人份的早餐,未曾想来开门的不是梁晏,而给梁晏准备早餐的人,也不只有他。
梁晏视线偏移,看见桌面上摆着异常丰盛的早餐,了然的笑了声。
梁晏出声让徐特助先在楼下等着,徐特助松了口气,忙不迭离开,梁晏回房洗澡换衣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来到餐厅。
明越坐在餐桌边等他,背脊挺的笔直,分门别类放在碗盘里的早餐没动,梁晏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
“昨夜睡的好吗?”梁晏问。
明越:“嗯。”
梁晏选了一叠小笼包放到自己面前,“做梦了吗?”
明越微愣,“没有。”
他眼睛盯着梁晏手上的动作,见对方先拿的是自己买的早餐,心下微松。
“这样啊。”梁晏似有遗憾,“看来没有梦到我。”
他语气似总有股暧昧勾连的意味,让明越忍不住回想起昨夜那一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惜明越昨夜根本没睡着,梁晏入不了他的梦。
明越遗憾的抿了下唇,他好像错过了,一个可以哄梁晏开心的法子。
他把徐特助送来的早餐挪到面前,岔开话题,淡声解释道:“你厨房里没有能做早餐的食材。”
梁晏忽而问:“今晚还在吗?”
明越一顿,觑了眼梁晏,却没从那淡淡的神色中看出什么,他舔了舔唇,半是紧张半是笃定道:“会的,我会回来。”
梁晏哼笑一声,唇角弧度上扬,明越看着他,轻飘飘的心脏落到了地。
“我这里终于不是中转站了。”梁晏调侃了句。
明越垂下眼睫,手不自觉的搅动着粥碗,“我们,就同居了吗?”
梁晏笑道:“没名没分,同什么居?顶多是室友。”
前四个字梁晏刻意加重了语气,莫名有股阴阳怪气的幽怨,可惜明越未曾发觉,他的注意力落在后半句话。
“我可以出房租。”明越道。
梁晏啧了声,冷笑道:“我这地段不便宜,跟人合租一个月少说八千块,半年起租。你身上还有钱?”
那款项链是有名的奢侈品,和梁晏的领带同一个牌子,还是限定款,买下来少不得要耗干明越所有的积蓄。
果不其然,明越闻言肉眼可见的僵住,似并未意识到梁晏的刻意刁难。
不等他开口,梁晏道:“所以你还要继续住吗?”
明越不自在的绷着脸,半晌点了下头:“住的。”
“这样我不会又被某人扣上金主的帽子吧?”梁晏笑意加深。
明越脸皮发热,没和梁晏对视,轻声道:“不会。”
不是金主圈养的行为,是梁晏给他的近水楼台。
梁晏主动敞开地盘,允许了明越的进入,却不许他随意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