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59)
由于对方突然冲出来,还拿着一把刀,众人被惊到了,纷纷向后退,宋云谏听到身后有人嘀咕这疯婆子是谁,很多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你们这些人模狗样的东西,我把女儿培养这么大容易吗?为了她上大学我跟她爸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结果你们这些当老师地把我闺女害了,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杀了你们!”
众人瞬间明白了女人的身份,这就是今天闹事的家长,只不过谁也没法这时候去深想什么,那女人已经挥着刀子冲众人冲了过来,一时之间地下车库响起尖锐的惊叫,宋云谏望着前方的女老师,一把将人往后面拽了过去。
看还有在发愣的,宋云谏吼了声:“往后退!”
那女人冲上来,地下车库乱成一片,女人边砍人边愤恨地控诉着:“你们这些人都是蛇鼠一窝,把我女儿害了,却还能逍遥自在,不受任何惩罚!世界上哪里有这样不公的事!”
如果用杀红眼形容这个疯女人也算是准确的,她本人并让人觉得可怕,让大家不断后退的是她手上那把刀。
几个老师们没一个敢正面回击的,刀剑无眼,自保是每个人的本能,大家一窝蜂往来时的方向跑,那疯女人的速度竟有几分迅捷,尖叫声充斥着整个地下车库。
这时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宋云谏往一边看过去,一个女老师因为慌乱被阻位杆绊住了脚,持刀的女人冲她而去,场地边有人大叫小心,宋云谏快步上前,拽住那女老师的胳膊,同时持刀的女人也已经奔到了二人面前,这千钧一发之际,车库里似能听到心跳声,一声盖过一声的惊人,本以为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命案,可刹那间,女人被重力击飞出去,菜刀也砸在了地上,发出咣当凌厉的回响。
大家屏息以待着,然后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宋云谏被人一把拽进怀里,在那危急时刻被拽进一个温热的胸膛,他抬头看着及时出现的傅靖琛,心里是大难不死的悸动。
确保人安全后,傅靖琛松开人,快步上前去,地上被踹飞的女人正要爬起,傅靖琛抓住她的手臂三两下将人按在地上,他的力道大的惊人,女人的脸颊贴着地面,看起来动弹不得一点儿,众人愣在原地,傅靖琛回头算是责骂的语气:“看什么?报警啊!”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匆匆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停车场的事很快走漏了风声,女人被控制住以后,那个一整天没有出现的校长赶了过来,看见傅靖琛时慌张上前问:“没事吧?”
傅靖琛没有回应,校长看着一旁的宋云谏,没弄清楚差点受伤的是谁,疯女人被几个保安给按在车身上,傅靖琛瞟了眼,答非所问:“警察来了吗?”
校长汗颜:“已经联系了,马上就到了。”
这会的时间,傅靖琛也算是了解了一点情况,问道:“那个女人是因为谢江的事?”
校长挠了挠头,说:“应该吧,已经闹了一天了。”
他本来想装不知道,但是又不是很合理,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能装聋作哑?索性承认了。
傅靖琛不悦道:“闹一天上面不管?等着她发疯砍人?她要是闯进教室里面呢,真出了事就心安了?”
校长畏手畏脚道:“不是我不管,你看这女人发疯的样子,谁敢去管啊,谈不拢的……”
“谈了吗?”傅靖琛青筋抽动,咄咄逼人,“是谈崩了还是压根没谈?”
校长哑口无言。
众人看着傅靖琛当面质问校长,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傅靖琛看他这反应,对这件事的情况大致掌握,他没再跟校长废话,走到宋云谏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腕,将人往外面带。
出来的时候,警车开进了学校,两人正撞见疯女人被带走的一幕,傅靖琛的车开出地下车库,停在了校门口。
“你不要命了?”他冷冷地质问副驾的人,宋云谏还在盯着警车,闻声回过头。
“那一刀砍过去什么后果你想过吗?”傅靖琛刚到车库就发现乱象,若是再迟一点宋云谏跟那个女老师必有一个挨刀的,有时候他深感这人蠢的过头,空手对菜刀?他是哪来的蠢劲?
宋云谏对上傅靖琛冷锐的眸,说道:“没有。”
他来不及想,根本想不到后面会怎么样,那样的千钧一发之际,所做出的一切都是本能。
“不过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们。”
傅靖琛大感不爽,仍在计较这件事,语气冷冽道:“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想杀你们我根本拦不住。”
宋云谏蹙眉:“什么意思?”
傅靖琛说:“哪来这么多的及时?她真想杀人就不会在地下车库里大肆宣扬,在你们出来的那一刻闷声砍人不就好了?”
宋云谏完全没想到这一层:“你怎么知道?”
傅靖琛握住方向盘,发动了车子,闷闷地说了声,“宋老师,你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
于是他开车上路,在车上跟宋云谏分析了那个女人的行为。
也就是说,疯女人并没有真打算杀人,她已经在门口闹了一天了,如果真有杀心不会等到现在,也不会拿把刀在地下车库招摇,真正起杀心的人会十分效率地去完成他们的目的,疯女人嘴里的念叨是想讨一个公道,或收到什么补偿,如果她真的想杀人,已经钻到了地下车库,那去教学楼还是什么难事?若是漫无目的地乱杀人,门口拦她一天的保安就会是首个遇害的,说她是针对性杀人,不去谢江的家里,在学校门口闹腾什么?诸如此类的分析下来,宋云谏才上了一堂课,恍然明白了什么。
“她要什么?”
“补偿,公道,”傅靖琛言简意赅,“很显然,谢江的处置她并不满意。”
那又能怎样,法律的界限在那里,加上一个厉害的律师,把谢江跟那些女学生的纠葛合理化为情感纷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类的根本无法定罪,也是法庭上狡猾的辩护者们常见的手段。
“学校已经给她们做出补偿了,怎么还会来闹?”事发之后,上面怕这些事外露,给那些学生家长一定的补偿了,具体数额宋云谏不知晓,但兰财也并没有将这件事彻底置之不理。
“给的不够多,或者就是有人想搞兰财,”傅靖琛说:“宋老师,我必须警告你一句,社会上的疯子很多,如果你想死谁也拦不住,我为了你进兰财,不要给我一具尸体让我追。”
他在意的点还是在这上面,那瞬间是本能反应,宋云谏并没有想着要去送死什么的,不过现在想想的确太危险了,他自己也后怕,看了眼傅靖琛的手说:“我没有要送死,那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也不愿意多解释什么,本能这种东西没法去美化,见义勇为是值得鼓励的事,但把自己置身危险境地,在现在这个社会会被骂愚蠢,有时候宋云谏会感慨,如果大家都在知道不会有危险而伸出援手的情况下,勇这个字又体现在哪里呢?
傅靖琛警告了他两句,倒也不舍得再继续下去了,他叹口气,随之是温柔地语气问:“没受伤吧?”
宋云谏揉了揉手腕:“没。”
原本设想的,再次见到傅靖琛,不知道要尴尬到什么地步,可因为这件事闹的,宋云谏也没计较这两天发生的事了,傅靖琛开车把他送回家,在小区附近停了下来。
他跟着宋云谏下车,两人心里都还有着前天夜里的情愫,此刻再交杂上危险之后的心悸,情绪变得非常怪异,宋云谏下车后说:“我到了,谢谢。”
傅靖琛不容拒绝:“我送你上去。”
宋云谏回头看看,有些犹豫。
傅靖琛说:“不太方便?”
宋云谏家里倒是没什么人,此时谭明也在外面工作,他回来得较晚一点,犹豫只是因为介意跟傅靖琛单独相处,但对方刚救了他的小命他就踹人走也挺不道德的,宋云谏最终松口:“没,来吧。”
他带着傅靖琛上楼。
宋云谏的公寓打扫的十分干净,男人向来不太注意卫生,但宋云谏和谭明都是很爱干净且十分自觉的人,客厅里一根多余的发丝都没有,地板擦得镜子一般反着光,公寓房统共的面积不是很大,厨房是和客厅连接在一块的,然后是两间卧室,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