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江医生后,每天都要装骨折(99)
“我回去这才几天?我给她买了二十多身衣服,不买不行,她给我撒泼打滚和我痛说革命家史!忆往昔艰苦岁月想现在儿子报恩。我那不疯不成魔的妈,大冬天的啊,咱们家在暖和也就二十四五度,人家穿上了春装的裙子。”
战贺把龙虾肉塞进江岸的嘴里,顺手在胸前比划一下。
“我是她儿子我都觉得那衣服过于暴露了,都,露沟了,她就那么穿。拉着你爸的胳膊,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美其名曰锻炼腿,其实什么假装摔倒啦,什么走不动了要扶着后背啦,什么天气太热把头发挽起来露出脖颈和胸口啊!她就这么干!”
战贺狠狠吐槽,他妈就是个女妖精!
“我爸,我爸就,就看着啊?”
“要不说还是我老丈人呢,把咱们家的桌布扯下来给我妈包上了。雪纺的碎花裙子,包着一块红格子的披肩。丑不拉几的像个大妈。”
江岸点头,他爸就这脾气的。
“我妈就换了一条红色的长旗袍,真好看,身段玲珑,拉着你爸跳舞。我把视频都拍下来了,过一会给你看,绝对是俊男靓女组合!”
“我爸做饭梅姐就那么吃?”
“还吃得喷香呢。”
“绝配啊!”
他爸做饭那么素,梅姐竟然不嫌弃,这就是缘分啊!
“可不咋地,我觉得老两口不结婚都对不起他们这奇葩的口味相似!我数落梅姐的时候,你爸在一边劝我不该对梅姐的事儿指指点点。梅姐要说我了,你爸和梅姐就统一战线训我。你是不知道我这日子咋过的啊!吃喝放一边啊,我干啥都有人管!抽烟,你爸说我。打电话时间长了,我妈说我。我睡懒觉,他们俩砸门。一起看电视吧,他们跳舞霸占我的电视!我吧就感觉我特别多余,所以趁这个机会,我就把家丢给他们了,我就过来陪你了。”
江岸捧着饭碗笑,笑的眼睛都没了!
特开心。
“高兴了?我过来陪你高兴了吧?”
江岸用力点头!
战贺凑到他的面前。
“亲我!”
江岸害羞脸红,但没有迟疑,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个响亮的啵儿!
战贺也笑出来,这一路辛苦都值得了!
不能回家去睡觉,谁知道后半夜还来不来患者?
也没有休息用的单人床。
战贺把几张椅子拼在一起,脱掉自己的大衣,铺在椅子上。
拍拍大腿。
来,让你享受一下醉卧美人膝的滋味。
江岸躺下,虽然身下是硬邦邦的椅子,但是被他的味道包裹,枕着他的腿,他的手还在腰上一搂的。
江岸闭上眼睛。
这个年,是他从母亲去世后,过的最高兴的一个年!
交接班后,俩人回家去。
江岸睡得很沉。有了战贺的陪伴,他睡得非常好。
等睡醒了发现出租房也变得喜气洋洋了。
战贺贴了对联窗花,还在厨房还是炖肉炖鱼。
“出租房怎么了?咱们把这当成家过,那和家里一样。不能稀里煳涂的过日子啊!”
战贺撕下一块排骨上的肉塞到江岸嘴里。
“我在家做家庭主夫,你在外边赚钱养我。你把工资都给我,我买菜做饭做家务,每天给你送饭。咱们这小日子多美呀!”
江岸频频点头。
“来,上交工资卡!”
战贺特别不客气的和他要钱。
居家过日子哪有不花钱的呀!
“你还没给我拜年呢,叫哥!”
江岸想起这茬儿了。
“其实我不一定比你年纪小!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体几岁!”
“按户口本走!”
“我一直给别人当大哥,现在我喊你哥?我喊不出口,哪有对媳妇儿喊大哥的?”
江岸从钱包拿出一千块来。
“不行,张不开口!”
江岸拿出三千。
战贺张张嘴。江岸拿出五千。
“喊!我就不信用钱砸不动你!只要你喊,多少钱都行,我有的是钱!”
江岸牛逼,狂,暴发户的气质暴露出来了!
战贺想了想。
“这样吧,咱们一步到位!你把所有家底儿给我我喊你干爹都成!”
江岸刚要拿老本儿,突然顿住了。
“我觉得你这是骗婚!”
偏财偏色的大骗子就这样!
“你喊我哥,不,你喊我老公,我把家底儿给你!”
战贺一抬下巴,怎么样,叫个老公你就发财了!
“大过年的不打孩子,你别让我破例啊!”
“反了你了?还敢打老公?今天就让你看看黑道大哥的厉害!”
战贺眼珠子一瞪,胳膊一伸就抱住了江岸的腰,他腰也细,战贺手臂用力一提,就夹包似得把江岸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不等江岸爬起来就压了上去。
嬉笑的声音变了调。
哼哼的很让人血脉膨胀。
战贺的左手伸进他的睡裤内。
咬着江岸的耳朵开口。“好媳妇儿,撸个蘑菇吧。撸出汤儿来我喝了!”
第94章 梅姐失恋了
江岸的脸红了,脖子红了,上半身都红了!
战贺就把江岸弄脏的睡衣给脱掉了。脱了也不给他找其他衣服穿。
屋子里挺暖和的,战贺找来一张厚厚的毯子,电视里重播这今年的春晚,把俩人裹在毯子里,江岸侧坐在他的怀中,看着电视,枕着他的肩膀,看的困了,就闭上眼睛打瞌睡。
饿了就吃点他做好的肉。
晚上睡不着了,那就去放烟花。
过了初三,手术也少了。手受伤的几乎没有。
江岸的工作就轻松不少。
这年过的有滋有味。
喜欢他接下班的时候送上来一串糖葫芦,喜欢一块去挑水果。喜欢他做饭自己捣乱。喜欢相拥而眠。喜欢难得的休息日一块去逛商场买同一款睡衣。喜欢给他做复健他假装娇气的哀嚎痛唿,撒娇耍赖要亲要抱要拍着睡。
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一个赖皮的大儿子。
这日子过得,江岸天天心情愉悦!
一直到了正月十五以后,所有工作都恢复正常。
战贺做好了三天的饭。
“西山小筑那边的二期工程要开始了,天气回暖的很快,那块地要尽快动工,争取今年年底投入运营。我过去开个会,然后就回来。不会多留的。”
江岸点头。
“把春天的衣服带过来一些。看看我爸,他从咱们家回去后,又住到中医馆了。”
“知道。饭菜呢都分出来了,每天上班你就带一份。我不是买了一个小电饭锅吗?在里边放上热水,蒸笼,这一份饭往上一放。冒热气以后十分钟,你就可以吃热乎的了!我教过你的!”
怎么用电热饭,战贺手把手的交过江岸,不能总吃冷的了,这对胃很不好。
江岸怕拍胸口,保证自己学会了。
战贺顶多回去三天,时间长了他也不放心江岸的。
江岸值夜班,战贺做好宵夜给他送过去,这才坐车去火车站,后半夜就到家了。正好赶上早上的会。
紧锣密鼓的敲定下一步的计划,宋宁夏他们好开始施工了。
会议结束后,宋宁夏和战贺边走边聊。
“你在义木县陪江医生不知道,我不是代替你参加几个酒会吗?听到点小道消息!”
“怎么了?”
“张老三挺后悔的,他后悔把这块地皮给你了。”
“切,总也不说他把高帆给包庇了。这是他的条件,有什么可后悔的?”
战贺嗤之以鼻,张老三这人忘恩负义。
“这不是几个认识的聚在一起聊天吗?就单独缺少张老三,我一打听,张老三病了!”
这让战贺有点兴趣。
“什么病?”
“脑血栓吧,好像是拴住了,坐轮椅了嘴斜眼歪吃饭都要人喂,彻底失去自理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