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佬的婚后日常(68)
凌沂柔韧修长的身体抱在怀里格外舒服,细腻的肌肤带着很清淡的香气。
封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粗糙的指腹重重摩挲过凌沂的喉结,接着“咔嚓”一声,凌沂身上的浴袍被大力撕成了两半。
“封先生。”
凌沂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封楚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他身体一僵,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情。
封楚深吸了一口气:“抱歉,我今晚喝太多酒了。”
凌沂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封楚的手臂上:“封先生,我好像发烧了。”
封楚突然就清醒了,“啪”的一声打开了床头的灯。
凌沂面色潮红,额头上满是冷汗,下巴和脸颊处还落着封楚方才吮咬过的痕迹,因为浴袍刚刚被封楚撕了,所以半边肩膀露在了香槟色的被子外面,从肩到锁骨布满了鲜明的指痕。
封楚喉结滚动了一下,不愿意再去看凌沂此时的模样,对生病的凌沂产生欲望实在是一件很有罪恶感的事情。
他触碰凌沂的额头,果然十分滚烫,之后给酒店经理打了电话,让人送来退烧药。
凌沂生病和封楚生病的状况完全不同,凌沂病的时候压根不能从床上起来,就连呼吸都很轻微,封楚用冰毛巾给他降温:“过半个小时就慢慢退烧了,我在这里看着你,继续睡觉。”
凌沂困得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封楚被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继续搂着凌沂睡觉,过四个小时再喂凌沂吃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凌沂已经退烧了,他昨天晚上受了一点凉气,在外面那么长时间,又是下雪的冬天,身上穿那么单薄,发热是很正常的事情。
封楚夜里睡得不怎么安稳,他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要醒来摸一摸凌沂的身体是不是退烧了,凌晨四点发现凌沂体温稳定才睡去。
所以凌沂苏醒的时候,封楚还没有醒来。
凌沂从被子里露出自己的面孔,封楚后半夜是隔着被子抱凌沂的,他没有再和凌沂睡在同一条被子里。
凌沂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手指,好奇的戳了戳封楚的肩膀:“封先生?”
封楚虽然听见了,却没有应声。
凌沂知道封楚昨天晚上在照顾自己,他又睡了回去,可能因为睡得太久了,凌沂并不能睡着,一只手摸索到了封楚的肩膀上,随便触碰几下后,之后好奇的捏了捏封楚健硕的肱二头肌。
封楚睁开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凌沂完全不知道封楚是清醒的,他就是好奇为什么封楚的胳膊这么坚硬,以前凌沂读书的学校有体育生,一米八一米九的都有,个个人高马大,可能年少未成熟的缘故,他们并不像封楚这般健壮有威慑力。
凌沂捏了两下,心里感叹封楚健康的身材真令人羡慕。
而后打算将手缩回被子里。
可是,就在他准备缩手的时候,手腕被按住了。
封楚嗓音低沉:“手感如何?”
凌沂微笑起来:“封先生,你醒啦?封先生的身材很好。”
封楚隔着被子将凌沂搂得更紧一些:“醒了,现在身体怎么样?头疼吗?”
凌沂摇了摇头。
封楚道:“让我摸摸有没有退烧。”
凌沂将封楚的手拿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已经退烧了。”
封楚嗓音低哑:“不想摸这里。”
凌沂的手指和封楚的手指相比要纤细一圈儿还多,而且他的手白得发光,封楚的肤色很深,和凌沂相比他看起来就像天天去日光浴晒黑一样。
两人手指交贴在一起,因为对比太过明显而有种很不合理的感觉。
凌沂蹭了蹭封楚的下巴,封楚早上起来还没有刮胡子,下巴上一片坚硬的青茬,凌沂脸颊被蹭得发红,之后去贴封楚英俊的侧脸:“封先生。”
封楚被凌沂撩得有些神志不清,他盯着凌沂好看的面孔:“让不让?”
凌沂搂住了封楚的脖子,又低低的说了一声“封先生”。
封楚将手伸进了被子里。
他喜欢凌沂的腿,很久之前就想触碰。
凌沂腿很长,身体比例太过完美。
握住凌沂脚踝的时候,封楚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僵住了。
可惜的是他看不到让羽绒被掩盖的场景,不见天日的脚踝更为白皙,冰雪般晶莹剔透,就像雪雕砌而成,被一只健壮有力的深色大手触碰的场景大概极为暧昧吧。
封楚道:“能碰你的脚吗?”
凌沂一只手遮住了自己下半张面孔,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封楚往下触碰,凌沂的脚趾居然羞涩到蜷缩起来了,整个人都很紧绷。
越触碰越想占有,有希望得到却未得到的时候往往是最撩拨心弦的。
封楚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在凌沂各处印下咬痕的念头:“我去洗个澡,这笔账记着,等有时间再继续。”
反正现在真不能再触碰下去了。
他去洗了个澡,出来后让酒店服务员送来早餐,凌沂昨天才染了风寒需要忌口,所以只能喝一点清淡的紫米粥和青翠的小菜。
封楚吃好之后在凌沂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妈来了B市,我去和她见一面,今天上午在酒店不要乱跑。”
凌沂点点头:“好。”
封楚知道凌沂看起来很温柔无害实际上却有反骨:“如果回来找不到你,晚上就不是摸你几下那么简单了。”
凌沂偏了偏脑袋。
封楚强忍着亲凌沂嘴巴的想法,他用大手揉揉凌沂蓬松的头发,离开了酒店房间。
楚曼文早上检查了一下酒店管理层的工作,大老板突然降临让酒店总经理和经理紧张不已。
幸好封楚突然找到楚曼文,他们暂时松了一口气。
楚曼文挑了挑眉,讽刺道:“这不是忙到脚不沾地的封总吗?昨天说你不在这里,怎么一早上从楼上下来了?”
封楚给楚曼文点燃了一根香烟:“凌沂感冒了,我过来看看。Annette什么时候离开?”
“她圣诞节前就走。”楚曼文抽了一口烟,“你不要和她见面,也别让凌沂和她见面,她事情特别多。”
封楚早就见识过Annette的行事作风,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欢Annette,压根没有打算和她见面。
听了楚曼文的话,封楚挑了挑眉:“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楚曼文抖抖烟灰:“Annette是凌沂的妈妈,他没有告诉你?”
封楚昨天晚上意识到凌沂很可能哭过的时候就往这方面揣测了,但他不能确认,因为Annette一直都在国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而且凌沂向封楚提起过他的母亲,他说他妈妈很美,很温柔,很优雅,身上总是喷好闻的香水,就像雪白的栀子花,Annette给人的感觉与凌沂口中的那个女人并不相似。
看到封楚的神色,楚曼文也意识到凌沂什么都没有说。
这孩子倒是能沉得住气的,大事小事都能藏在心里,不爱炫耀。
“Annette十多岁的时候就认识我,她在华国待了很多年,不顾父母反对和凌桦结婚,凌桦在她孕期出轨,有一个私生子,她多年后得知真相,一气之下离婚回她父母身边。”
楚曼文道:“封楚,昨天我试探过了,她当年和凌家闹得很不愉快,凌沂是受伤害最深的人,所以她不好意思再见到凌沂,认为凌沂对她恨之入骨。你不要带凌沂见她,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封楚脸色慢慢变冷:“她对凌沂做了什么?”
楚曼文耸了耸肩膀:“丈夫背叛了她,迁怒到孩子身上情有可原,她冷静下来后十分愧疚,觉得自己对凌沂做的事情很过分,凌沂会恨她,这些年不敢面对过去。”
“凌沂并不恨她。”封楚道,“但我不想让凌沂再和她见面。”
封楚知道凌沂很重感情。
凌沂不会轻易对什么东西动心,不会钟情新的事物,但他一旦产生了好感,这些好感就很难消失。
而且岁月真的会美化一个已经失去的人,可能因为Annette已经离开了,或者可能凌沂后来遇到的人都不及Annette对他好,所以凌沂觉得记忆里的亲人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