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以为我们有一腿(28)
司尤提议:“我们分开行动吧?”
比起一窝蜂,还是各自对不同的猫下手更快。
“好。”
“我高,最上面那个我来骗。”
萧邈和干饭猫对上视线。
干饭的是只流浪过的狸花猫,是小柳救助回来的。猫咖一霸,无猫敢惹。
员工小柳急忙忙提醒:“这只猫脾气不太好,小心……”
游乐场最近已经开业了,很多人来猫咖玩,都反应这只狸花不如其他品种猫亲人好撸。猫咖老板已经动了换只猫的念头。
小柳很舍不得这只狸花,好说歹说才让老板留下它。
如果出了岔子,让《进行时》的练习生来这里录节目受伤,狸花可就留不住了。
话还没说完。
“喵?”狸花抬了抬爪子,将猫盆往邈邈的方向推过来。
小柳呆住,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狸花对陌生人这么友好。放下心的同时,还有些酸溜溜。
更神奇的是,这个有双金色猫猫眼的练习生,一脸认真地拒绝:“谢谢,我不饿。”
狸花猫走到他面前,贴着邈邈小腿蹭了蹭。
“你们看我拿了什么!”
水子骞手上抓了好东西,跑回来对着他们晃。萧邈离得最近,猝不及防吸了一脸。
唔……
是猫薄荷。
水子骞去前台卖萌,吹了好多彩虹屁,唱了一首歌换回来猫薄荷。
猫咖用的猫薄荷纯正,气味浓郁。这么轻轻摇晃几下,已经逸散开来。
就算是花臂大哥狸花猫,已经完全没了该有的高冷,抱着猫抓板蹭得满眼迷离。
邈邈脑袋开始发晕,往后面退了几步。商觉时留意到他脸上泛红,轻轻问:“不舒服吗?带你回去。”
邈邈还在为商觉时不给他看猫片记仇,嘴硬:“我没有不舒服!”
但他连声音都在抖。
商觉时冰凉的手摸上小猫额头:“别逞强。”
“不要你管。”
但那点凉意格外舒服,邈邈根本忍不住,在上面蹭了一蹭。
其他人看到水子骞手里拿的东西这么好用,也纷纷跑到前台靠才艺换猫薄荷。
一来二去,猫咖顿时充满了猫薄荷味,邈邈闻得脸热兴奋,金色瞳孔弥散开水雾,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轻飘飘愉悦感。
不对。他摇摇头。快要不行了……
小猫是敏感体质,一点点猫薄荷就能满地打滚。商觉时以前很注意控量,猫咖猫薄荷的气味这么浓,对邈邈而言,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大冲击。
邈邈几乎克制不住颤抖,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发烫,视线里一切朦朦胧胧。
商觉时赶在一切变糟糕之前,用衣服把邈邈盖起来后打横抱起。怀里的小猫不再闹,红着脸急急喘息,看过来的眼神泪眼迷蒙。
“他不舒服,你联系席山右过来。”商觉时交代跟过来的助理,搂紧小猫往门外走去。
助理不敢多问,立刻电话导演。
这番阵仗引起了店里其他练习生的注意,几个人围上来,甚至挡住了门口:“萧邈怎么了?”
怀中人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任何痕迹。商觉时拧眉,语气不善:“让开。”
工作人员好声好气解释:“萧邈生病了,商老师带他看医生。”
不管是为了镜头,还是真担心邈邈。他们都跟着商觉时出了门,一路送到车上。
不知道是不是柏一白错觉,他一抬眼,竟然看到衣服底下有一抹白色。
还未看清,商觉时就将人完全抱到了车里。
车门合上的一瞬间,邈邈迫不及待抱住自己那条白色、毛茸茸的长尾巴,在后座位上胡乱打滚。
第23章 喵
厚重的床帘完全拉下, 将光线隔绝在外。
这是邈邈最熟悉的房间。他从奶猫时期起,就习惯在床上变着法跑酷。
眼下,他正因猫咖那一点点猫薄荷兴奋到拖长调子, 叫得又嗲又软。
商觉时忍耐着,把邈邈抱到床上。
“喵嗷~”邈邈一沾床单, 就抱住枕头, 迫不及待翻滚一阵子。又滚下床,满房间里打滚。邈邈整个人都莽莽撞撞的, 那条长长的尾巴在身后随之动来动去。
雪白的毛茸茸,晃人眼睛。
偶尔蹭到商觉时小腿上,隔着薄薄的料子,温热的触感传递而来。像风里吹开的蒲公英,绒绒的招人心痒。
为了防止小猫跑酷受伤, 卧室里的家具材质都是柔软的真皮。有些地方装了剑麻柱与抓板,在上面蹭脸磨爪的愉悦舒服感早早刻在基因里,邈邈脑袋一片晕乎乎地兴奋, 蹭来蹭去看见往常让他飘飘然的猫玩具,直往那里冲。
只是, 剑麻竹和抓板的材质底座坚硬, 触感毛扎扎的,对猫咪而言相当好用。但以邈邈现在的人形, 很容易嗑到哪里,或者划破柔嫩的皮肤。
眼看小猫离剑麻竹越来越近, 商觉时眼皮一跳,一把摸住邈邈尾巴, 止住他动作:“当心磕脑袋。”
然后就被猫在意乱情迷中咬了手。
两个虎牙尖尖的,在商觉时手腕位置落下一息疼痛与酥麻。正是商觉时生长着红痣的地方。尖而利的触感在腕骨处的肌肤上裂开来, 伴随着濡湿温热的触感。
商觉时呼吸一窒。
他原以为,带邈邈离开有猫薄荷的地方,小猫这股兴奋会慢慢平息。但没想到,邈邈在整间卧室折腾了个遍还不够,脸贴上来,在他手心蹭啊蹭,整个人软骨头般依偎主人。
商觉时扣住小猫腰肢的手指紧了紧,将他打横抱起,再次轻稳放到床上。唯恐动作重了,会弄得他不舒服。
邈邈忽然变得安静,整个人翻身蜷缩着,发出细细的喘息。
一副难受狠了的样子。
“商觉时……”邈邈哑着小猫嗓喊他,看上去可怜兮兮。他侧着脸,两颊均是通红,发丝凌乱散开,耳朵只露出两个尖尖。毛茸茸的,随着呼吸微颤。
商觉时错开猫猫求救似的眼神,心中微沉,浮现一个不太敢确定的猜测。
邈邈这两年来,一直无忧无虑的。不像别的动物,他从来没有闹过春。骆宇专门检查过,只说没什么大问题,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也许邈邈不是什么普通猫?”
骆宇这个玩笑也是看商觉时平时作风开的。
商觉时不觉得母亲会有送宠物的闲情逸致,一直在让人调查小猫的身世。而平日相处中,商觉时每次做一件事情,还要和小猫讲道理。而邈邈蹲坐在他面前,歪着脑袋看他,似乎听懂了的样子。
哪怕是后面变成人,邈邈也是和猫咪时期一样,整天没心没肺傻乎乎瞎乐。医生翻阅了半天资料,说也许邈邈先天发育不足,天生没有猫科动物常有的闹春。
结果呢?
商觉时带着莫名的心情,抱住他的小猫。人类总是习惯用拥抱传递情感,但小猫不懂这些。
他只管用滚烫的脸贴住商觉时脖颈,呼出来的气息凌乱急促。
邈邈又喊了一声:“商觉时。”
“嗯。”商觉时怀里的宝物从小小的一团养到这么大,抱起来却还是轻轻软软的。邈邈在他的爱护下,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苦,眼下蔫巴巴的样子,让他的心跟着揪起。
邈邈睁着湿润的眼:“我难受。”
“我在。”商觉时安抚他。
小猫枕在商觉时怀里,仰头看他。
几绺被汗湿的白发贴在邈邈额头上。商觉时轻轻撩开,拍着小猫后背。
他打电话给医生:“邈邈不舒服。”
“什么情况?”骆宇在电话那头,急忙忙穿衣服往外赶,一手拿着车钥匙打开医院办公室门:“我马上过来。”
商觉时寥寥几句说明小猫现状,问他:“家里有没有能用的药?”
“什么?”骆宇像听到了什么幽默的事情,憋着笑意,拿着钥匙停在门边,也没了那份着急劲:“这种事情哪里会有药?”
商觉时唇线紧绷,往常淡漠的声音多添几分警告:“骆宇。”他全须全尾念人名字,往往已是耐心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