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很穷(41)
洛源非手臂紧了一圈:“简简?”
他脖颈被蹭了蹭, 柔然的黑发在皮肤上留下丝丝痒意。
“很难受吗?”
“嗯,难受。”简易感受男人细腻的皮肤,没忍住又蹭了蹭:“头晕。”
洛源非就着这个姿势在沙发坐下,简易跨坐在他身上, 无意识贴得更紧了些。
洛源非一下一下梳理着他的头发,掌心温柔:“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简易没应。
过了一会儿, 洛源非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
以为简易趴得不舒服,正想调整个姿势, 随即僵住了——
简易微微侧头, 吻了他的颈肩交界处。
淋了场小雨,洛源非皮肤有些凉, 对比下,年轻人的唇格外滚烫。
他不再为简易梳理头发, 改为轻捧着对方的头。
他没说话, 也没有阻止, 任由简易为所欲为。
感受他的默许, 简易闭上眼, 额头抵在颈窝处, 轻轻嗅了嗅,而后,小心翼翼凑过去。
洛源非微微歪头,想让他弄得容易些。
但被止住了:“不准动。”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简易有些矫情,他不准洛源非这样,也不准那样,一定要听自己的话。
洛源非笑了声,脉搏跟着颤了颤,蹭得简易嘴皮发痒。
他心头不乐意,一口咬了下去。
洛源非手上没控制住,将他脑袋按了按。
痛意更明显了些。
洛源非眼神沉了几分,没出声,手指忍不住揉着他的脑袋。
简易真的很喜欢这份温柔。
他挂在洛源非身上,亲亲抱抱蹭蹭脸,最后想去抓对方的头发。
洛源非是干净利落的短发,简易抓了一次没抓住,又抓了一次。
手上用力,迫使男人微仰着头。
头皮传来些许痛感,洛源非疑惑地:“嗯?”
简易和他贴贴,蹭着蹭着,吻上男人嘴角。
他尝到了专属洛源非的,荷尔蒙的味道。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洛源非允许他胡作非为这么久,已经是十分宽容,再成熟稳重的男性,面对伴侣也有不可说的阴暗面。
但男朋友似乎不太明白。
他决定身体力行地教导一次。
后面发生的事情,简易时隔多年再回想,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被带着渐入佳境,明明亲昵得不像话,却还是感觉到了洛源非的克制与忍耐。
简易脑子逐渐缺氧,一阵阵发晕。
他都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因为生病了。
气息微喘,抓着前襟的手不禁用力了些。
……
最后是洛源非先撤开。
低头,一眼就看见怀里人面上的绯色——
唇上泛着不明水光,眸底微潮。
只是简易自己看不见。
他的眼中,倒映着洛源非的影子。
洛源非不着痕迹勾了勾唇,手掌放在简易肚子上,轻轻揉了揉:“饿不饿?”
简易思绪慢慢回笼:“……饿。”
放在桌上的清粥已经凉了,洛源非说:“我去给你加热。”
简易说了一声好。
而后两人都没动。
简易:“?”
洛源非笑出声:“或许,你得先从我身上下来,我才能起身。”
简易这才发觉两人姿势过于暧昧了,身子紧贴,他甚至能清楚感受到腿下的肌肉,结实紧致。
唰——
从头红到脚。
简易动作小心翼翼,害怕蹭到不该蹭的地方。
不是怕洛源非尴尬,是怕自己尴尬,他对洛源非抵抗力为零。
结果刚直起身子,整个人又被腰间的力道勾了回去。
“哥!”
洛源非胳膊随意搭在他的腰上,手掌抚上他的背脊,臂弯行成一个圈。
很松散,却轻易将简易禁锢住了。
他有点懵,正要张嘴说话,下巴被吻了。
简易一颤,身子不禁绷出一个弧度。
他听见男人的笑神:“简简,你在紧张。”
简易:“……没有。”
而后又被咬了下。
“真的吗?”
简易恼羞成怒。
又玩了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洛源非站起身,衬衫皱巴巴。
他理了理,顺便将最上面被扯开的纽扣扣好。
简易微怔。
他力气有这么大?
怕微波炉加热的粥太干,洛源非在锅里烧了些水。
“哥。”
“嗯。”
简易跟上来,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嗓子发哑,语气还带着不真实感:“不是说要去一个星期?”
水开,洛源非把粥倒进去,用木勺慢慢搅匀:“看见你的消息就订了机票。”
说来很巧,当时他就在机场附近,查了下机票,一个小时后正好有趟要飞江阳。
洛源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转向了机场,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回他消息。
简易眨眨眼。
洛源非笑了下:“还好提前回来了。”
简易有些羞愧:“那你们领导责怪怎么办?”
洛源非的态度却很平静:“再说。”
简易还在操心:“你回去后跟领导说两句好话,别丢了工作。”
“丢了的话,”洛源非好笑,“那只有靠你养了。”
简易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
“也不是不行……”
洛源非转头摸摸他的耳垂:“放心,在路上跟领导请过假了。”
美梦破碎。
简易:“……哦。”
热好的粥放在桌子上,旁边还有杯热水。
吃完饭还不到第二次吃药的时间,简易把热水端走。
洛源非洗完碗回来,杯子又重新被塞回他手里,里面的液体发黑,散发着药的苦味。
他挑眉。
简易别开目光:“别传染给你了。”
洛源非说:“我身体好,不怕传染。”
“那不行。”简易推了推他的手背,不达目的不罢休:“换季是流行感冒高发期。”
洛源非笑了一声,在他的目光下喝完冲剂。
忙完,两人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简易确认收货,然后给外卖小哥一笔打赏,还认认真真留言写了辛苦。
洛源非从旁边看见,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简易弄完,收起手机,说:“睡一会儿吧。”
“又困了?”
“不是,我不困,我说你睡一会儿。”简易伸出一根手指,抚上他眼下的乌青:“反正都请假了,好好补个眠。”
这段时间洛源非确实没睡好,国外生意出了点问题,这几天视频会议都进行到大半夜。
其实在飞机上可以休息。
但一个小时的路程,睡不了什么,况且他心里装着事儿,也睡不着。
“好。”
简易这套租房两室一厅,因为没想过留谁过夜,另一间房子连床都没有。
“要睡衣吗?可能有点小,你将就下。”
“不用,借下浴室,我洗个澡。”洛源非说。
浴室就在主卧,不久里面传来水声。
简易站在卧室里,面上平静,内里已经沸腾翻滚。
草。
草草。
他怎么就留人睡觉了?
紧张感霎时袭来,简易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了眼被子,又看了眼被套。
最后打开衣柜,拿了一套崭新的。
没一会儿,他又打开衣柜,拿了样东西。
浴室水声终于停了。
等在门口的简易站直了身子。
门打开,热气伴随着潮意冲出来。
洛源非已经换好了衣服,衬衣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沾着水珠。
衣服下摆扎进裤子里,腰身劲瘦,非常内敛而沉稳的男子气概。
洛源非正用毛巾擦掉发上的水珠,看着面前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