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了一只A(54)
唐宙眉头皱了一下,然后。
“呕~”
第34章
唐宙是立刻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身体的恶心只是一小会, 他平缓呼吸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好了。
手机又响了起来。
仍旧是谢时新。
唐宙想了想,按下了红键。
然后他给谢时新发了消息。
唐宙:有点困了,没什么事就不打电话了
唐宙:你也早点睡, 晚安
谢时新那边正在输入了好长一会儿,只回复了两个字:晚安
唐宙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可另外一边的谢时新却越来越精神。
他拿着手机想了一会儿,然后给小平发去一条消息:买最近一班回A市的机票
发完消息, 他径直走到衣柜前,再拨出去一个电话。
已经是睡觉的点,但那边却吵闹的很。
“唐医生。”谢时新先开口。
唐泽:“急吗?”
谢时新:“不太急。”
唐泽:“好,稍等。”
唐泽把手上的资料交给护士, 再交待几句病人需要注意的地方, 而后才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
“说吧。”唐泽在椅子上坐下,打开电脑。
谢时新:“他刚刚又干呕了。”
唐泽眉头一皱:“现在怎么样?”
谢时新:“我在出差,电话里听到的,他马上挂了电话, 也不再接。”
唐泽:“你等我一会儿, 我给他打个电话。”
谢时新说好,也正好趁这个时间把衣服换了。
小平机票已经买好,一个半小时后的航班, 明早7点再回来。
谢时新穿外套时, 唐泽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点了一下耳机,把手机接起。
“唐医生。”
“嗯,”唐泽不多废话:“他什么都不肯说。”
谢时新叹了一声。
唐泽又问:“他干呕前,你对他做了什么?”
谢时新:“说了一些你可能不爱听的话。”
唐泽:“……我知道了。”
谢时新:“是什么问题?药的副作用吗?”
唐泽说:“是。”
谢时新摸着衬衫的扣子,不说话。
“你们应该还没在一起吧?”唐泽问。
谢时新:“没有。”
唐泽:“我有个问题。”
谢时新:“你说。”
“他这种情况,以后或许会越来越严重, 他不肯听我的话,但或许肯听你的,”唐泽问谢时新:“你愿意劝他把身体里的药褪掉吗?”
谢时新又开始沉默了。
这次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唐泽没有催他说话,似乎也在思考。
两人都明白,药效褪去意味这什么。
在唐泽眼里,意味着唐宙会想起谢时新的一切,想起因为那个根本不认识他的人,而受的苦。
而在谢时新眼里,意味着唐宙会重新想起他当初喜欢的那个人,到了那个时候,他谢时新什么都不是。
“唐宙这个人总是苦头自己吃,喜欢瞒着不告诉我们,”唐泽声音很轻:“我们看到的是一回事,很可能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也发生了许多不适的症状。”
谢时新也是这么认为的,唐宙一干呕就挂他电话,足以说明这一点。
谢时新:“药效要这么褪去?”
“得拿他的血液过来,找和他适配的Omega信息素,他体内因为Alpha信息素产生的抗体,需要其他Omega信息素才能清掉,”唐泽说:“这些不需要你操心,只要他愿意,我会想办法。”
谢时新重复唐泽的话:“只要他愿意。”
唐泽轻笑一声:“对。”
谢时新又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会劝他。”
唐泽发出疑惑的声音:“哦?谢总就不怕?”
谢时新没说自己不怕,而是说:“身体要紧。”
唐泽难得发出加油的信号:“那你可得努力了,我弟弟不好追。”
谢时新:“嗯。”
唐泽:“他这么优秀,长这么大不知道多少人喜欢他,但他却单身这么多年,你能明白吗?”
谢时新:“知道,会努力的。”
唐泽不过瘾:“努力不能嘴上说说,得付之行动。”
谢时新无奈:“需要我在您这儿签一份保证书吗唐医生?如果我对唐宙有半点不好,随你处置。”
唐泽笑起来:“不用,”唐泽又说:“我还忙着,没什么事就挂了。”
谢时新:“好,谢谢。”
唐泽:“不客气,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谢时新:“好。”
打完唐泽的电话,谢时新人已经到了楼下。
三小时后,他风尘仆仆地回到家,轻轻推开唐宙房间的门。
唐宙已经熟睡,熟悉的一半身体在被子外,一半身体在被子里。
谢时新走过去,先帮他把被子盖好,再拿抽屉里的体温计测他的体温,然后把他的水杯续上水,最后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才回自己的房间。
已经凌晨三点,谢时新却没有丝毫困意。
他在想唐泽对他说的那些话。
唐宙的药效一定要退,但退了之后,唐宙也就一定想起他从前喜欢的那个人。
看得清摸得着的敌人还好说,恰恰那个混蛋半点影子都没有。
谢时新要怎么对付他都不知道,没有半点头绪。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谢时新就起床了。
他先悄悄去唐宙房间看看他,而后再悄悄离开。
而这个熟睡的人,半小时后也醒了过来。
今天唐宙刚到公司,就收到了公司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唐宙才从袋子里把盒子拿出来,好奇明一下子就把椅子滑了过来。
“是什么是什么?”
唐宙把盒子上的东西给程明看。
程明失落:“啊,你也是保温杯啊。”
唐宙把盒子放进去:“不然还能是什么?”
“特别一点的嘛,怎么回事,会不会做人,”程明唉了声,问唐宙:“明天就生日了啊,什么安排?”
唐宙一本正经地说:“一份报告,两个实验,晚上给自己煮面。”
程明:“你还挺押韵。”
唐宙摇头晃脑:“skr。”
程明:“哈哈哈哈哈。”
在大学之前,他的生日都是在家里过的,每当零点那刻,他妈妈就会敲开他房间的门,给他送生日蛋糕唱生日歌。
每年都这样,每年都当作是新的惊喜,每年唐宙都要假装惊讶。
后来上了大学,路途遥远不方便,妈妈也会准时给唐宙打电话。
但后来唐宙工作了,因为爸爸的缘故,妈妈没办法准时给他打电话,但第二天一定有祝福短信。
谢时新是晚上九点回来的,因为动画更新了,唐宙正坐在沙发上观看。
谢时新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回房洗澡了。
动画一更就是两集,唐宙在外面待了到快十一点,才把更新看完。
然后他把外面的灯关了,回房休息。
平常他十一点半左右就会睡下,今天大概是因为生日,即使到点了,他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已经两年多没有和爸爸说话了,不知道晚上爸爸会不会和妈妈一起打电话过来。
手机上是游戏资讯,唐宙看着上面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分心地看着这周他玩游戏的成绩。
等到中间的时间跳到零点,唐宙直接把手机锁了。
房间又暗了些。
但下一秒,突然有个光,从门外传了进来。
“咚咚。”
有人敲了两下门。
“睡了吗?”
唐宙立马坐直,也立马笑起来:“没有。”
谢时新从门口走进来,手上是一块不大的蛋糕,蛋糕上点着数字蜡烛,是他的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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