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难当(15)
热度恢复,空调凉风又让整个屋子变得舒适清爽。我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打了八个小时的麻将,比跑一天业务还累。伸懒腰的时候我瞄了眼茶几,刚才被咖啡姐姐留下的钥匙安静的待在那儿。当然这不是重点,真正吸引我目光的是那上面的果盘啊。虽然就俩苹果孤零零躺在里面,可在我已经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时候,它们的出现就是沙漠中的绿洲大旱里的甘霖!
我估摸着李天屿不至于和我计较个把水果,于是也没问直接把那俩可爱的小家伙小心地捧在手里走向厨房——也不知道搁这放多久了那叫一个风尘仆仆。
洗苹果的时候李天屿跟了过来,靠厨房门边上说:“我要那个大的。”他奶奶的,我不吃你也想不起来!什么人哪这是。
他一说完我才发现,这俩苹果个头完全不一致,据我粗略目测,相差起码在五口以上。
“你不会挑苹果,其实小的好吃……”我完全无原则的胡扯。为了丰富的维生素,我拼了。
“哦?”李天屿乐得那叫一个阴险,“那小的留给你,便宜你了。”
“你这人……”我把尾音拖长了半天,也没找着合适的形容词,最后说,“起码得公平分配。”
李天屿挑眉绕有兴致的看着我,估计是在等着我的完美解决方案。切,我是谁啊,啥事能难得倒我?于是乎,在李天屿惊诧的目光中我菜刀一挥,喀喀两下,俩苹果变成了四半儿。
“这不就行了。”我颇为自豪的把一大一小两半儿苹果递到李天屿手里,语重心长的说,“生活的乐趣在于变通,在于创造,在于不走寻常路。”
“得了吧你。”李天屿受不了地拿着苹果回了客厅,可那表情彻底春暖花开了。别说,这家伙笑起来还挺有那么点味道。
吃苹果的时候我忽然来了灵感,我觉得今天晚上我跟知心哥哥有一拼。那人生哲理爱情内涵被我分析的叫一个透彻。我和李天屿说:“每个人吧,其实都是一半苹果,我们的任务呢就是去找另一半。而世界上有千千万个半拉苹果,所以你要相信,但凡和你分手的那全是别人的那半拉。”
我说着把手里的大小两半苹果拼在一块:“看,别人那半拉跟你就完全不合适。所以呢,咱得找自己的去。当然了,很可能你那半拉也在别人那不合适的拼着呢,这时候就需要你看准目标主动出击。”我放下小半儿苹果,又以超光速把李天屿手里那大半夺过来,和手里的拼成完整个体,“看,找对了才能严丝合缝。”说完,在李天屿颇为深邃的目光中我咔嚓一口,俩大半苹果上各一半牙印。
李天屿完全呆楞了,张大嘴看了我半天,最后受不了的抓我肩膀一顿摇:“就为吃个大个儿苹果,你他妈至于费这么大劲吗?”
反正苹果进肚儿,你爱说啥说啥。
事实证明饿的时候千万不能吃水果,因为那只会让你胃里的PH值更加缩小。饿啊,我抬头看表,十二点十分,疯了,凄惨的黑夜饥困交迫,谁能比我惨?
“好象有点饿了。”李天屿自言自语,然后对着我问,“你饿没?”
大哥呀,我肚子哀号了半个小时您这才反应过来啊。我忙不迭的点头。
“会做饭么?”李天屿问我。这我强项啊,立刻再点头。
“哦,那你去冰箱那,看会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李天屿把手指向了屋子角落。
恩?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敢情那不是落地空调啊。再一抬脑袋,汗,空调正挂墙上吹得开心呢。这什么牌子啊,冰箱做得跟空调似的。
打开冰箱的刹那,我楞了两秒,然后回头冲着沙发上悠哉的李大老板喊:“你是让我炖啤酒啊还是炒果酱啊?”
“谁让你开上面门了!”李天屿一个沙发枕丢过来。这人肯定有暴力倾向,就不待好好说话的。
灵巧的躲过枕头,我纳闷地把手伸向冰箱下面。想不明白难道菜都放冷冻柜里?一开门,得,速冻饺子、速冻包子、速冻烧卖、速冻锅贴……李老板,你和带馅儿的杠上了是吧。而且,对着这一大堆速冻食品你还好意思问我会不会做饭?!这东西它就完全不和厨艺挂钩好不好!
“你想吃哪个?”得,问完我才反应过来,这伺候别人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饺子。”李天屿冲着我大声说,“要三鲜馅的。”
不错,口味一致。
饺子端上桌的时候李天屿完全没有体恤劳动者的风度,毫不犹豫地夹走了第一个。三两口搞定,然后回味无穷般和我说:“手艺不错。”
敢情他以前全下成片汤儿了是吧。
不再理他,我也迫不及待的夹了一个。一口下去,皮薄馅大满口留香。难怪这饺子四十来块钱一袋儿,那和平价的就是不一样啊,以前光在超市隔着冰柜玻璃看来着。
人哪,不一定非要有钱,但是呢,有钱真好——某个被速冻饺子刺激到了的小老百姓的心声。
第14章
饺子是吃完了,但我坚决不刷碗。这是原则性问题。所以我毫不愧疚的把碗扔进洗手池。
李天屿皱着眉毛看了半天,才好心地指指不远处:“那有刷碗机。”
“你还能再有钱点不?”小市民的葡萄酸心理终于爆发,我边说边恨恨地把碗碟都塞进机器里。按下开始,机器自动运转起来。看到没,国家一年那么多电力消耗全是这些懒蛋们造成的。
李天屿在那边大笑:“怎么看你干啥都想乐呢?”
我很郁闷。因为我觉得这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出在李天屿身上,不然为嘛别人见我时就没他这愉快经历呢。
从厨房出来看表已经一点多了,我问李天屿:“我睡哪儿啊?”大半夜的你要赶轰我走我跟你玩儿命!
结果人一掌拍我后脖子上了:“睡啥啊,看DVD!”然后就把我推客厅沙发坐下,人自个儿跑家庭影院前面挑碟。我觉得刚才那一招就是传说中能让人瞬间昏厥的手刀,不过李天屿内力还稍稍逊色一点,所以我还能安然的坐着,只是眼前漂浮少许金星儿。
不一会,家庭影院那立体效果就出现了。大半夜的,还真有点惊悚意味。看着李天屿一屁股做我边上,好整以暇的准备开看,我才明白这李老板就根本没有询问别人意见的习惯!
我怒了,你可以使唤我但你不能不尊重我,于是我说:“我要看恐怖片。”
李天屿盯了我半秒,继而乐得前仰后合,笑够了,用爪子上来捏我的脸:“你觉得我放这是喜剧片?”
我把头转向电视机,好家伙,开场就是一人脑袋以极其诡异的方式搬家。行了,我知道咱俩的口味又一次不谋而合了。但你老人家能不能把爪子从我脸上拿下去,我那是脸,活生生的相当于剥了皮的煮鸡蛋的能在上面弹钢琴的水嫩肌肤,它不是橡皮泥!三下,四下,五下……你他妈还真捏起来没完了!
啊——
立体音响中传来美女的惨叫,我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窜起又瞬间落到更远的地界儿,然后对着手还保持着捏人姿势的李天屿特真诚微笑:“遇见极度恐怖的镜头就需要适当的运动一下进行调节。”
李天屿看了我两秒,接着眯起眼睛:“三个数你自动归位,不然等我再把你逮回来就指不定怎么回事儿了。”他那声音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柔得我肝儿都颤。
“1、2……”不带这样的,说完就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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