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每天都在装穷(3)
“他什么情况?”舒骆承转头看了看比他高一点的祁政川,然后指了指空荡荡的公司大楼门口,王经理已经溜得不见人影了。
祁政川耸耸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表扬你工作认真积极吧。”
舒骆承:“……”还有这层意思?我怎么没听出来?
回到公司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已经落下,路边昏黄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一直延伸到马路的尽头。
舒骆承好不容易把今天耽搁没送出去的货整理完,刚想着早点回去洗澡睡觉,走到电梯门口,脚步被迫停了下来,电梯门板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电梯停电维修中,请走安全通道下楼。】
“今天是真的倒霉……”舒骆承啧了一声,一个人站在电梯门口发呆了整整一分钟,转身正准备认命爬楼梯下去时。
一个熟悉且欠揍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了。
“嘿!二十五岁的小朋友你是打算爬楼梯下去么?”
用屁股想他也知道来人是谁,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不是早就走了吗?”物流公司晚上七点钟下班,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属于加班时间,但是舒骆承明明记得祁政川已经下班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公司里?
“有点事没处理完半路又回来了。”祁政川说得云淡风轻,脸上一点因为要加班产生的负面情绪都没有,一副我无所谓下班了好开心的样子。
舒骆承点点头,不打算和他多聊,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从八楼爬楼梯走下去,然后踩着他的自行车回出租屋洗澡睡觉,这才是重中之重!
舒骆承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自顾自往旁边的安全通道走去。
“等等我一起走啊小朋友!”祁政川迈开他的大长腿快步跟了上去,专属于成年男性的声音在狭长的楼道里回荡,被放大了好几个分贝,白天穿的工服已经被他换了下来,白色的T恤外面套了件黑色的衬衫外套,长袖子被他工工整整的折到手肘处,露出精瘦的小臂,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板鞋,鞋底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休闲。
下了楼,舒骆承已经很久没有爬过这么高的楼梯了……说错了,准确来说是从来没有爬过,最多也就三层,平时都是坐电梯,今天忙了一下午,这会体力有点受不住了,靠在楼梯口双手撑着膝盖正弯腰休息顺气。
反观一旁的祁政川一点事都没有,一路跟着他爬下来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呼吸平稳得很。
“喂,你不累吗?”舒骆承奇怪道。
“不累啊,感觉我还可以再爬十趟。”祁政川边说着边把他的自行车从停车区里挪出来。
瞧瞧,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怎么样?要不要哥再送你一趟?”祁政川看舒骆承不停的在一旁喘气,以为他没力气蹬自行车了,就好心好意的问了一句,谁知道舒骆承不仅不领他的情,居然还白了他一眼。
“不需要,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舒骆承说着已经坐上了自行车,不等前面的祁政川反应过来蹬着脚踏越过了他,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幕里。
“哟……还挺有个性。”祁政川看着舒骆承离开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后也踏上自行车往相反的方向骑去,最后消失在夜幕之中。
舒骆承回到出租屋洗完澡就摊在床上如同一条咸鱼,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一串悠长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摸过手机看也不看划过接听键,然后把手机放到耳朵边上。
“老板,我已经按您的要求对外宣称您这一年都在国外静养,公司按您的意思正常运转,账目和有必要汇报的事我会定期发到您的邮箱里,请问您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林秘书向平常一样如实和舒骆承汇报公司的情况,电话里传来的御姐音还是和平时一样毫无波澜。
听到林秘书的话,舒骆承隔着屏幕点了点头,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带着倦意说道:“就按我走之前说那样办就行,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我。”
“好的,我知道了……”
舒骆承只觉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声,到最后彻底听不见,还没挂断的电话滑在枕头上,手机的主人已经睡着了,传出轻微的鼾声。
第3章 那你装什么?
早上舒骆承是被一阵巨大的敲门声吵醒的。
门外的人连续敲了有五分钟依旧没有等到起来开门的人,不死心的又敲了两分钟。
这间出租屋的隔音效果一点也不好,也可以说是奇差无比,隔壁夫妻在家那啥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舒骆承搬到这里三个月了,几乎每天早上都能准时听到楼下房东老大妈和几个邻居老太太搓麻将的声音,今天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又是哪个挨千刀的一大早就来敲他的门。
舒骆承皱着眉很不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里想着这个月的房租水电费不是都交完了吗?这地方还会有谁来找他。
敲门声连续不断的响起,他隔着门板都听到隔壁老大妈骂街的大嗓门了。
舒骆承不得不佩服这敲门的人也真是有耐心,一般人敲个两三下里面没人应就主动放弃了,这人倒好,没人给他开门他还就敲不停了。
“谁啊?”舒骆承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熊猫睡衣踩着一双拖鞋闭着眼睛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好像下一秒站着就能睡着一样,连鞋子穿反了都不知道。
“我,祁政川。”
什么玩意儿?
祁政川?
听到这三个字舒骆承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他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才把门打开一点探出半个脑袋。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舒骆承揉了揉眼睛奇怪的问,满脸都是防备的表情。门外站着的还真就是他那个讨人厌的同事祁政川,舒骆承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这的,难不成祁政川一直在跟踪他?
祁政川仿佛有读心术一般,顺口就把舒骆承心里所想的问题回答了。
“你放心,哥没那癖好,知道你的住址完全就是意外看到的,你忘了入职的时候公司都要让写住址吗?昨天路过人事部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说着祁政川把两只手举了起来,手里拎着两袋满满当当的零食和水果。
“喏,这不是今天休息,然后过来慰问慰问同事关心一下嘛!”
舒骆承看了一眼那两袋零食,不知道这人今天又抽什么疯,又是登门拜访又是送零食的,搞得他还产生了一种被贿赂的错觉。
不过讨厌归讨厌,再怎么说也是同事一场,既然人都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吧,舒骆承叹了口气,只能把门打开让他进屋。
“你这屋挺敞啊。”祁政川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仔细打量了一圈舒骆承的小出租屋。
房间收拾的挺干净,虽然墙上的石灰有些发黄了,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是挺早以前的房子了,房间的构造也很简单,一厅一室一卫,加上一个饭厅功能和厨房功能合并的小厨房,没有多余的家具,两个字来形容——简洁。
舒骆承放人进屋后就不管了,对着床又倒了下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根本听不进祁政川说的话,本来打算就眯一会的,没想到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二十五岁的小朋友,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舒骆承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有人一直在他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他不悦的皱了皱眉,转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祁政川怕他透不过气,伸手把人翻了过来,然后把厚厚的窗帘拉开,阳光顿时就洒了进来,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舒骆承不适的闭紧眼睛,歪过头,用胳膊挡住照在脸上的阳光。
“祁,政,川。”舒骆承咬牙切齿的把某个罪魁祸首的大名点了出来,刚刚睡醒的缘故,声音还有些沙哑,乍一听还有点撒娇的意味。
罪魁祸首祁政川此时正站在舒骆承的床头欣赏着某个人七仰八叉的睡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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