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红谐星(79)
温择琤刚吃完饭,看见容钰珩的消息立马回了电话过去。电话接通, 还没来得及放电,就被一串惊天动地的仓鼠爆笑堵了回去——
“噗科科科科!!!科科科科!!!”
温择琤一腔柔情卡在嗓子眼里,“……”
等到容仓鼠的笑声逐渐平复,呼吸趋于稳定,温择琤这才礼貌地开口,“你还好吗?”
容钰珩摊在地板上像块仓鼠地毯,软塌塌地捧着手机深呼吸,“没事,刚刚欣赏完祖安版的《人间词话》,心绪尚未安宁。”
温择琤不懂就问,“祖安是什么?”
容钰珩悉心解答,“是个山清水秀地灵人杰的好地方。”
温择琤理解了,“那想必是辞章优美的。”
关于旁人的话题很快翻篇,温择琤开始关怀起他的小仓鼠,“今天奔波了一天,是不是难受了?”
宿舍的地板凉,不像温择琤家里有地暖。容钰珩这会儿就爬起来,缩回床上,“有点,不过还是有收获的。”
“嗯?什么。”
温择琤嗓音低低的,透过听筒传过来,夹了点电流音,震得容钰珩的耳膜酥酥麻麻。
容钰珩把手机稍微拿开了点,搓搓耳朵,“漱白的哥哥给我支了个招,送走荪哥的日子定下来了。我想和施秋姐提前联系一下,万一送走了荪哥但施秋姐不打算签我呢?”
温择琤说,“我让右禾帮忙联系吧,他俩关系不错。”
容钰珩高声欢呼,“我爱饲主!”
温择琤的耳垂隐隐发烫,他想像容钰珩一样用轻快随意的语气说一句“我也爱你”,但有点说不出口,最后只轻轻“嗯”了一声。
他又问,“接下来这段时间有什么安排?”
容钰珩说,“有拍摄和录制,还要抽空和金……朋友聚个餐。”
温择琤语气饱含深意,“喔……金朋友。”
容钰珩立马弥补,“金朋友,银朋友,大家都是好朋友!”
温择琤问,“那我呢,我是什么?”
容钰珩说,“你是我最亲爱的饲主~”
“!”温择琤瞬间又飘了,铺天盖地的“最亲爱”挤在他脑子里,把“金朋友”挤得无影无踪。
罢了罢了,金主又怎么样,砸钱哪儿比得上亲手投喂来得亲近?
容钰珩和温择琤黏糊糊地拿了会儿主宠剧本,这才挂掉电话。电话一挂,他就发现祖安白团子炸毛了。
【洵光】:爷说口干了。
【洵光】:?你人呢[拳击预备备.jpg]
【洵光】:难不成你是间谍!你根本不是友军!![拳击你个笨比.gif]
容钰珩,“…………”
【容钰珩】:刚刚打电话去了[海獭匍匐.jpg]洵光老师妙语连珠!会说话就出本书!
【洵光】:我已经出了很多本了,噗呀~好吧,打电话可以原谅,谁还没个对象什么的。
容钰珩看到“对象”两个字,眼睛都瞪大了——白团子在瞎说什么!不愧是写书的,脑补能力好强。
【容钰珩】:不是对象,是朋友!
【洵光】:感叹号表示语气强烈,反应了内心的不平静,有欲盖弥彰的嫌疑。我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诈出料来了,噗呀~
容钰珩:…噗呀个毛。
他在内心吐槽完一句之后又猛然惊觉——不对,自己怎么也开始说祖安话了!
和白团子匆匆道了句晚安,容钰珩就裹上小被被在床上躺平,闭上眼睛开始自我净化心灵……
他是启明星,不要祖安,要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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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寻宝大会》还没放出来,第二期要等到半个月后才开录。半个月的时间,加上节目录制和播放之间的时间差,足以容钰珩安排好超度进程。
第二期节目录制前,他抽空和金主爸爸们见了一面。
吃饭的地点定在本市一家五星级大饭店,陆鸣喧是他家典藏版客户,直接预约了天字二号包间,再由容钰珩来买单。
憨批朋友之间吃饭没那么多讲究,容钰珩穿了件卫衣牛仔裤就来了。到包间时才发现陆鸣喧和自己同样平凡,游天予一如既往地人模狗样,池樘却是别样的花枝招展。
池樘背后刚好还有个大花瓶,插了几枝梅,盛绽欲燃,衬着前者的玫红色花衬衫,简直如春色一角。
容钰珩眼神中饱含着千言万语,“……你是来相亲的?”
池樘压了压领口的褶皱,维持着那份多余而碍眼的精致,“你不懂,我要时刻保持高贵。”
陆鸣喧替他解释,“池樘在追居梓意——那个《客来》的常驻女嘉宾。追了大半年了还没追到,他觉得是自己不够高贵,所以不配。”
容钰珩意有所指,“我倒觉得是你过于高贵了。”
池樘充耳不闻,宛如失聪,只举起香槟轻轻摇晃,头顶晶莹璀璨的灯光打下来,在杯沿上流转反光……看上去十分土嗨。
一桌菜盛上来,几人边聊边吃。
他们先是做作地询问了几句《寻宝大会》相关事宜,假意在谈公事,随后便抛弃了这个索然无味的话题,露出八卦的真实嘴脸。
陆鸣喧,“要是池樘追到人了,就会成为我们中间唯一脱单的狗。”
池樘,“你这句话好像把我们所有人一起骂了……”
陆鸣喧,“诶?对哦。”
容钰珩兀自矜持地啃着排骨,冷眼看他们秀智商。
游天予不愿放过他,目光一转想起了上回的事,“说起来,我们的容儿子有新主子了。”
剩下两人瞬间停止了相互谩骂,齐齐转过来,“什么新主子?”
容钰珩“草”了一声,吐了骨头大喊一句,“你八卦我做什么,游天予!”
游天予不为所动,托着下巴侧头打量他,“和我们交代一下啊,上次和我约会,却全程跟自己的‘饲主’打电话。”
“饲主!?”陆鸣喧和池樘惊了,“什么鬼,你玩儿这么大?”
容钰珩受不了地指责他们,“你们好脏啊,不要靠我这么近!”
陆鸣喧怒了,“我草了,谁脏啊?你连饲主都有了……”他说到这里,仿佛脑补出什么不得了的画面,捂住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该不会还有一个带着锁链的小卧室,从铁窗里送饭给你吃……”
“那是蹲局子。”容钰珩冷漠地打断他。
“……”
游天予还在追问,“你饲主是谁,除了我们这些金主爸爸,你居然还认了别的主?”
容钰珩总觉得这句话很耳熟,貌似温择琤也说过。但温择琤说出来和游天予说出来,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闹着玩儿的。”容钰珩继续啃骨头,“就像我叫你们一声金主爸爸,你们还真能潜我不成?”
陆鸣喧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到半秒就“哐”一声退到凳子上拧着眉头猛搓胳膊,“别了别了,别污染我。”
“……”
“饲主”的话题终结于容钰珩过于形象的类比,直到整顿饭结束,三位金主依旧不知道那位饲主的身份。
临别前,容钰珩在前台结账。游天予忽然脱离了憨批三人组走过来,站在他身后小声问,“你现在挣的钱够吗,不够让哥来给。”
容钰珩潇洒地从指尖夹出一张银行卡,仇里仇气地投以蔑视,轻煽唇齿,“笑话。”
游天予,“……”
容钰珩结完账,正要同门口的陆鸣喧他们汇合,蓦地又顿了一下,转头问游天予,“我们下期节目录制,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游天予,“探亲?”
容钰珩,“以赞助商的身份过来,要悄无声息的高调。”
游天予就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