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我结婚吧!(62)
“星星?”虞惟笙小声唤他。
岑星心想,这声音真好听。还想再多听几次。
片刻后,虞惟笙又问道:“是不是睡着了?”
岑星刚想摇头,止住了。他现在脑袋晕晕的,思维变得粘滞,整个人飘飘然,恍惚间冒出了一个自觉十分聪明的想法。
他想,若是自己不作回应,就这么装睡,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这样待下去了。
虞惟笙等不到回答,并没有问第二次,只是浅浅地叹了口气。接着,原本扶着岑星后脑勺的手缓缓向下,沿着他的发丝,耳廓,皮肤,最终落在了他的颈侧。
那是岑星腺体的位置。
在虞惟笙的指尖轻抚过那寸皮肤瞬间,岑星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这个方法到底有没有用啊,”虞惟笙小声说道,“明明漏得得更厉害了。”
空气里的那股独特的甜味浓得快要化不开。
虞惟笙很庆幸岑星只有上身与他紧贴在一块儿,才不至于发现他在这这份黏腻诱惑中经受着什么样的考验。
在岑星过来找他之前,他因为察觉到空气中隐约飘散着的甜味,提前吃了一片Alpha专用的抑制片剂好防患于未然。但那现在好像有点不顶用了。就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位置,抽屉里还有Alpha专用抑制喷雾。若能拿来喷上一些,应该会变得舒适许多。
可岑星一副坚决不想挪开的模样。
虞惟笙也不想放开他。不得不承认,这份折磨本身也是令他感到享受的。
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不妙。
他反复摩挲着岑星颈侧的腺体。这已经是一个超过礼貌范围的,十分越界的举动了。而他心里正在想着的,是一件比这更过分许多倍的事。
虞惟笙微微低下头,用嘴唇碰触那片柔软的发丝。
太甜了。真想好好地彻底地尝一尝。
他快要忘记当初用来哄骗自己同意临时标记的借口了。为什么会这样抱着岑星?
当然是因为喜欢。
因为他想。
这样抱着他,他便觉得开心,觉得满足。
他们互相依赖,而他为此沉迷。
岑星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规律,搂着他的手臂也不再用力,软绵绵向下垂。
虞惟笙用了一个暗藏私心的方式,来确认怀里的小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星星,”他用很低很低的,接近于气声的声音问,“亲一下好不好?”
岑星软软地趴在他身上,没动静。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虞惟笙心中隐约有些遗憾。但更多的还是庆幸。
再泡在这样的气味中,他就得做出更遗憾的事情了。忍耐至此,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意志力。
释放信息素可能是一件挺累人的事情。
岑星睡得很沉。虞惟笙托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就着奇怪的姿势往门外移动。
方才没有关门真是万幸。空气流通,才让他不至于失去理智。
终于把岑星送回房间,在把他放到床上时,小朋友似乎有些转醒,稍微动了动。但很快,又沉沉睡去。
虞惟笙心想,趴在自己身上到底是有多舒服,能让他睡得那么熟。
他又想,挺好的,以后若岑星再失眠,可以试试让他睡在自己的被窝里。
第二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行打消了。
那样不好。
而等到那样不会不好的时候,他可能就不想让岑星睡好了。
乱糟糟的念头在他脑中反复打圈,是时候赶紧回房通风开窗再狠狠地喷洒中和剂了。
可他站在床边,舍不得走。
看着岑星的睡脸发了会儿呆,他缓缓俯**,伸手拨开岑星前额凌乱的刘海,然后把嘴唇轻柔地贴在了那片光洁的皮肤上。
“晚安。”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医生的建议好像是有用的。
与心仪的Alpha发生亲密接触的当下,岑星疯狂地向空气中释放信息素,一度令虞惟笙感到担忧。
好在一夜过后,他身上的气味几乎已经消散殆尽。就算凑近了,也很难察觉,几乎恢复了**.期开始前的日常状态。
虞惟笙特地又打了个电话给那位医生朋友。
对方听后,表示这是正常现象。与Alpha亲热时不受主观控制散发信息素是Omega的本能。哪怕不在**期,也依旧会有同样的反应。
亲热结束后,被顺利标记的Omega便能逐渐脱离发.情状态,配合上中和剂和抑制剂,基本不会再影响到日常生活。
虞惟笙终于放下心来。
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多问了一句:“那临时标记大概需要多久进行一次才能维持效果呢?”
“这个看情况啦,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对方语气轻快,“一般而言,肯定是每天做一次比较保险。”
虞惟笙惊讶过后陷入了沉默。
“所以以前生育率才那么高嘛,”通话的另一头传来了笑声,“Omega到了发.情期就是不做不行,长年累月还挺考验Alpha的。”
虞惟笙张开嘴,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临时标记而已,也不一定非要……”
“会逐渐免疫的啦,”医生说,“一开始可能亲一下就行,但是久了阈值越来越高,比较浅层的行为效果就不明显了。”
“……一般这个阈值逐渐变高的过程,需要多久?”
“也看人,”对方答道,“慢的一两年,快的一两个月,极端情况可能一天比一天需求大,一个星期就到顶了,说不准。”
虞惟笙说不出话。
然后,他开始思考当天在诊室里,那位老专家究竟对岑星说了什么。
他的小朋友会不会在今晚的同一个时间,带着一身香甜气味举起手机告诉他,“我只要亲一下就好。”
虞惟笙决定在他出现之前多吃一片抑制剂。
第53章 小可爱的偷袭
岑星做了一个还挺美的梦。
梦里的他坐在虞惟笙的大腿上,和虞惟笙面对着面。虞惟笙用两只手一起捏他的脸颊,对他笑,告诉他,“再发一次声音我就亲你一下。”
梦里的他别说发声,连嘴张开嘴都困难。努力了半天,下巴仿佛被封住了,全是无用功,急得直掉眼泪。
他一边哭一边想,好讨厌呀,这明明是我的梦,为什么那么不顺心意。
意识到这是个梦以后,整个世界豁然开朗。
虞惟笙很快又告诉他,就算发不出声,也要亲他一下。
“因为闻起来很好吃。”
岑星从来没有接过吻,梦境中亲吻的触感和上嘴唇碰下嘴唇差不太多。但因为对象非常特别,感受依旧美好。他闭着眼睛仰着头,舍不得停下。
醒来后,岑星裹着被子捧着心,一半羞耻一半偷偷回味。
等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想起昨晚入睡前的那一幕幕,他很快便悔得捶胸顿足。
想着要装睡,居然真的睡着了。自己也太不中用。
那么幸福美好的时刻,究竟为什么会犯困呢。岑星在被窝里叹气。可能是因为实在太幸福了。舒适的体温,温柔的话语,还隐隐伴随着使人心旷神怡的大海的味道。
不过,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他看过的科普上写,在那样的处境下,发.情期Omega理应会产生强烈的渴望,变得躁动。可事实上,除了身体的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偷偷做起奇怪的准备变得潮湿起来,他好像没什么其他反应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临时标记失败了?
岑星失落了半秒,猛然振奋,甚至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了身。
好了,抱一下不行。那岂不是可以理直气壮要求亲一下啦!
岑星起床洗漱完毕走出房间,惊讶地发现虞惟笙正坐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
听见开门声响,原本正在看报纸的虞惟笙立刻抬起头来,对他露出了笑容。
“今天很早嘛,”他说着把报纸折叠起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起身走到了岑星跟前,“过来一点,我闻闻。”
岑星面红耳赤,僵在原地没动。虞惟笙已经离的很近了,再过去一点,就该扑进他的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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