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人设不能崩(27)
“石头剪刀布吧要不,”黄小辉提议,“这样比较简单。”
最后是一位B班成员出了剪刀,在全员石头的情况下出局。
好不容易剩两个B,现在又走了一个,几个F倒是像钉子户一样驻扎在队里,这个队成了货真价实的F成员聚集地,依然是所有战队中最差的配置。
“前辈,你看到了吗,”黄小辉感慨道,“是天意让我们团结在一起。”
组完战队之后就是抽签环节,本轮公演的曲目由队长抽取。
俞酌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随手抽了一张。
抽到的曲目是《小艇》,一首流行歌曲,以其诡谲的曲风与截然相反的情感类歌词而闻名,这首曲子褒贬掺半,有人说这是大胆的结合与创新,也有人说这是风牛马不相及的强行组合。
“《小艇》?”贾之扬对他的签艳羡不已,“这首歌好,比我们几队的歌知名度都高。”
尽管业界人士对《小艇》的评价莫衷一是,但它刚出来的那会儿,一夜评论一万多条,直接空降排行榜第一位,是那一年流行音乐的传奇之一。
其他战队的曲目也是流行音乐中的佼佼者,但没有哪一首是像《小艇》这样有如此鲜明的特点的。
有特点,就意味着做好了容易出彩。
“手气真好。”贾之扬羡慕地说。
然而,俞酌只是扫了一眼纸上的字,掀起眼帘,对不远处的导演组说:“这首曲目,我拒演。”
“你疯了?”贾之扬眉头一拧,在他看来,俞酌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俞酌一句话重量轻分量足,飘到每个人耳朵里就像一声惊天巨雷。
有人忍不住问出声:“你、你说什么……?”
他说什么?
拒、演?!
这可是决赛!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天天变美!!!
第22章
为了确保节目公平公正公开,抽签全程直播,屏幕上已经投映出抽签结果,官方微博同步发送。
俞酌“拒演”二字一出,众多营销号凭借着极其敏感的新闻嗅觉,纷纷发表看法,一时众说纷纭,猜测万分。
@瓜仔:俞酌拒演第三轮公演,是否准备高调退赛?[视频]
【?!我不懂了,这是在自己断自己后路?】
【疯了吧!!这首歌应该是六首里面最好的歌了!!】
【呃,我依稀记得这首歌是徐星旸代表作之一……?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那也没必要吧。。。】
“抽签结果是不能换的,”导演皱着眉解释,“每一次的公演曲目都是网友投票选出的最受欢迎的几首歌,你有什么不满?”
“不满?”俞酌轻轻弹了弹手上的抽签条,“是挺不满的。”
俞酌举起手中的抽签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大的黑体字:
《小艇》-徐星旸。
——因为这是仇家的作品,所以不满?
导演认为这可以理解,但隐隐又觉得一定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俞酌不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毕竟节目拍摄至今,他们从未将私仇摆到台面上来。
节目即将进行到最高-潮的决赛阶段,一路走来,俞酌的存在功不可没,导演略一思忖,决定做出一点让步:“这样吧,你要是想换,跟其他几队说说看,全员同意就行。”
“不。”俞酌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这首歌从候选曲目中消失。”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节目组已经让步了,这哥疯了吧】
包括徐星旸在内的导师们也在现场,只有贺临有事冲突,今天没来。
俞酌这个要求是完全不给徐星旸面子,实在有些过分。
C班导师宋柏舟半开玩笑地小声说:“看来你们恩怨是挺大的哈。”
要是平时有人在他旁边开这个玩笑,徐星旸兴许还会笑笑做出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现在——他这几天过得非常不好,一举被人挖出那么多黑料,铺天盖地的谩骂让他无处遁形,四处都有人在黑他,他一直以来被保护得很好,完全无法承受这些东西。
“俞酌,”导演听到这个要求,也沉下脸来,“你的要求有点过分了。”
俞酌微微一笑,面对着导演,眼神却飘到徐星旸那一边:“我记得曲目的选择有一条原则是原创作品——敢问徐星旸导师,这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卧槽,大瓜】
【震惊了,原来这里还有瓜】
【刚刚看了一下,词作曲作上面写的都是徐星旸啊?不可能是抄袭吧,这歌真的挺独特的,之前从来没有类似的歌啊?】
“怎么……不是我写的?”徐星旸脸色很差,“俞酌,你想说什么?”
一滴冷汗顺着徐星旸额角流下,他怎么也没想到,俞酌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乱说!
——四年间,俞酌究竟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后台,胆敢如此嚣张放肆,甚至不把他看在眼里?!
“你写的?好啊,”俞酌的声音恣意狂放,仿佛在看跳梁小丑,“我好奇很久了,为什么第三段第二句要突然插入‘43546’这五个音?”
徐星旸慌了神,却还强装镇定:“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啊,如果是原创的话,为什么说不出来呢?自己的心血也能不记得吗……】
【我有点怀疑了,徐星旸的表现真的很可疑呀】
【他的表情从俞酌说拒演的时候开始就不对了!】
“我记得啊。”俞酌眯起眼睛笑,“因为我是原作——要么我讲给你听听?”
徐星旸嘲讽地道:“编故事谁不会啊。”
俞酌一针见血地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编不出来呢?”
徐星旸强行立起的镇定霎时坍塌,连带着表情都崩了不少。
“我不想说而已。俞酌,我没空在这里跟你玩文字游戏。”徐星旸转向导演,眼中含着怒意,“——这就是节目组的规矩?选手未免也对导师太不尊敬了些!”
说完,徐星旸大步迈向门口,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他看上去走得脊背笔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走一步,都如芒在背。
-
《小艇》原本不叫这个名字,俞酌谱完曲后,想过给它填词,然而填到一半就搁置了,故而也没有取名,只简简单单地给它取了个编号——43546。
“43546?”俞酌坐在吧台前,抱着吉他弹了弹这五个音,“跟这歌风格一点都不搭啊?他随便写的吧?”
“可能是,”酒保认真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昨天的酒度数太高了?他……不太清醒?”
俞酌放下吉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他不太像那种人。”
“你又知道?”酒保翻翻白眼,“你们这‘飞鸽传书’的对话方式还能了解到对方是什么人?——不是我说,你为什么不问问他的名字,直接到学校堵他?”
“堵到人学校去多尴尬啊,”俞酌摇了摇头,“而且我上次问了,他可能没注意。”
酒保又看了一眼那行数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干脆说:“他应该就是随便写的。”
“行吧。”
俞酌走后,酒保又翻开意见建议簿看,俞酌还真问过他叫什么名字。
-对了,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行字潇潇洒洒地落在这一页的最后一行,再翻一页,似乎是俞酌又想起来一个问题,又有一行字,问“你觉得我这里怎样改比较好”。
酒保撇了撇嘴,很可能人家根本没往前翻,以为俞酌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正看着,突然有人撞了撞他的手肘,“哎小林,我手机没电了,你帮我给阿方发条短信啊,就说我先回去了,让他别忘记帮我顶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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