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校草的信息素上瘾了(5)

　　联盟有机甲，不过那属于军队所有，用来上战场用。当然私人机甲也有，但非常稀少且金贵。产品本身价钱很贵，后期保养费更是天文数字。即便有钱，想要买一台，还得递交申请，联邦政.府通过后才有购买权。
　　萧辰没想到的是，当初骆一水随口一句的戏言，还真的说对了。
　　那天通宵是没通宵成，骆一水他妈上网吧找人来了，他们赶紧跑了。
　　萧辰也不敢回家，于是带着霍旻在街头唯一一家开始营业的馄饨店里吃了第一碗小馄饨。
　　在逼仄的小饭店里，霍旻一身校服还是一丝不苟的，连头发都没乱。
　　萧辰却困的能当场睡着，揉着脑袋强撑眼皮：“对了，为什么预测第二性别那天你没来，霍旻，你第二性别是什么？”
　　日光熹微，萧辰一觉醒过来什么都忘了，连自己怎么回家的都记不清了。
　　萧辰走到校门口，听到骆一水的声音才回过神。
　　“萧哥，你想什么呢。”骆一水看他，“对了，我问了老薛，我知道宋新知的事了。”
　　萧辰脚步一顿，皱眉看他。
　　骆一水：“他就是个白眼狼！我就没见过他这么贱的人！当初你们家对他还有他妈简直要好上天了，结果你们家一出事，他倒好，自己留在了帝星，你却……”
　　萧辰沉声打断他：“闭嘴。”
　　骆一水抬头看他，萧辰面色冷了一点，像是淡漠到毫不关心似的说：“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你让老薛也别再说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骆一水不甘：“不是，这特么也太气人了，他和他妈在帝星——”
　　萧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骆一水不说话了。
　　萧辰身后的人走上前两步，背后路灯的光照下来，往前投了个影子。
　　骆一水吓了一跳：“擦……不是，霍旻？！”
　　霍旻斜挎着书包，淡声开口：“你们在这里说什么？”
　　萧辰也吓了一跳，他刚才沉浸在回忆中，又在跟骆一水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人。萧辰被人听到了宋新知的事，有些不自在，说：“没什么要紧事，在想周日怎么过。”
　　霍旻：“想着玩？放假半天，明早还是要来学校的。再说了，你不学习？”
　　萧辰：“……”
　　艹，他还有两学期的书没看完。
　　骆一水有点怵霍旻，忙说：“那萧哥要学习的话，我们快走吧，不早了，赶紧回去了。”
　　“等一会儿。”霍旻家里安排了司机接送上下学，他说，“我捎你们一程。”
　　霍旻这人冷淡，但并不是冷漠无情，相反，他在学校风评不错，别人需要帮忙他不会漠视，涉及班级荣誉的事，他都会主动去做，在老师眼中也是个好学生。
　　霍旻霍家不同于萧辰家里，霍家在帝星上流社会贵族里也是排得上号的、更别说霍家有两位杰出的当家者，即便萧辰在帝星，也常能听到他们家的名号。
　　萧辰以为，对方不会在D星久待，会在霍旻成年前就回帝星，就跟他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来到D星一样。毕竟对于那些高傲的贵族而言，来到这些下位星球长期居住，近乎是一种流放的折磨。
　　送完骆一水，司机才转头送萧辰。
　　霍旻坐在副驾驶，问道：“什么时候分化的beta？”
　　“大概……四个月前。”萧辰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无来由有些紧张和心虚，又因为自己坐在后排，黑暗里彼此都看不清表情，他说，“你分化成了alpha，挺好的。第二性别是特殊的，是不是感觉有点不一样？”
　　霍旻：“其实也还好。你说的，第二性别是什么，都不会有影响。无论是不是分化成alpha，也不会影响你将来想做什么，不对么。”
　　萧辰勾了勾唇，没想到这人还记得他在第二性别预测的那天说的话。联邦在推行教育的同时，就强调无论第二性别是什么，联邦公平拥有自由平等的地位。
　　萧辰继续说：“不愧是汽车，比我走路快多了。今天晚上谢谢你了。”
　　霍旻：“帝星的飞艇应该比这更快。我还以为你突然回来，会不适应。”
　　萧辰勾了勾唇角，霍旻这人情绪不外露，但如果他愿意主动接话题，就表明他愿意继续聊下去或者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
　　“我也就出去了一年看了看世面，再说了，帝星也是有汽车公交的。霍旻，你再想像以前一样骗我和骆一水帝星人都生活在天上，我可不信了。”
　　霍旻笑：“这么幼稚，我还以为你还是个小孩子。”
　　萧辰轻哼了一声，小孩子才不会独居。
　　骆一水不在，司机专注开车，萧辰望了眼窗外，忽然说：“我离开之前宋新知的事……对不起。”
　　“你看在我现在还记得的份上，原谅一下行不行？”
　　他的声音压得低，霍旻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似乎没想到他提这个，感觉萧辰语气里还有点委屈，顿时哭笑不得道：“你多管闲事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治好。”
　　“你大爷的臭毛病。”萧辰恼道，“见义勇为，传统美德！就你老跟女生斤斤计较，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霍旻说：“快到了，你把东西都拿好，我不想明早给你捎学校去。”
　　萧辰把后座的灯打开，看到霍旻转过头，一半脸在夜色里，露出深邃贵气的眉眼。
　　“我本来以为你上完初中就该回去了。”萧辰忍不住好奇心，问了从上车就一直有的疑问，“你家不是在帝星吗，你为什么来这里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遇见你


第5章
　　夜晚的天空忽然开始下了点小雨。
　　霍家的司机把霍旻送到了就离开了，霍旻背着书包，按指纹开了小洋房的门，却意外发现厨房的灯还亮着。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忙走出来，喜悦说：“霍旻回来了啊？”
　　“妈？”霍旻惊讶，“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本来想跟你说的，打电话给你们班主任，他说你们今天有个考试，我就不想让你分神。”章烟从厨房里把炖好的汤盛出来，“段阿姨做的，让我热一热给你喝。”
　　霍旻在家里非常听话，气质内敛，所有的散漫都收起来了。他在餐桌上坐下来，章烟问：“九点不是就放学了吗，怎么回来得有点晚了。”
　　霍旻也没打算瞒她：“我看天气有点不好了，麻烦司机送我同学先回去。”
　　章烟笑说：“也好也好，你多交点朋友也挺好的。”
　　霍旻：“爸爸呢，最近还好吧。”
　　“好着呢，他在军队里，整天忙着训练。等他休假了，我和他一起来看你。”章烟说，“明天我带你去看翁医生，你最近有没有乖乖听医生的话？”
　　霍旻晃了晃手里的勺子，“听了。”
　　章烟想起了什么，劝道：“你也别老去机甲室，一个礼拜去个三四天最多了。你决定从军，我会尊重你，你是长大了。但是有些话，我还是希望你听听长辈的。”
　　霍旻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您知道的，没有这些，我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一楼客厅的落地窗半开着，夜风从外头吹进来，将白色帘子掀动，餐桌上方的黄色灯光照下来，霍旻棱角分明的脸上，眼神坚定极了。
　　霍旻长相随他父亲，英俊帅气，霍旻的生父霍修远是霍家长子，霍旻作为霍家嫡长孙，幼年时就显露出过人的天赋和成熟的心智，即便现在还是稚嫩青涩的青年人，也可以猜测出将来的霍家家主会是怎样优秀过人。
　　但非常不幸，过高的基因序列赋予alpha超乎常人的天赋和能力的同时，会使个体更易受到本能影响、本能驱使，尤其对于alpha而言，特殊的易感时期会更暴躁痛苦。
　　医学史上这样的例子最近的是在三十年前，是一位天才机甲制作师，对方在自己家中死去，终生都没有遇到跟自己有高契合度的omega，在alpha最黑暗的易感期中自己选择了结束生命。
　　“如果明天见到翁医生，还是那样的结果的话。”章烟低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孩子，“我想再去试试说服你爸爸，给你做信息素匹配，你愿不愿意？”
　　霍旻毫不犹豫地摇头，“这一点上，我觉得爸爸说的对，百分之九十九的信息素匹配能让我活下来，但这并不是将彼此绑定的理由。”
　　章烟沉默着移开了眼，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通过信息素匹配就让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是对于对方，还是自己，都无疑是巨大的痛苦。
　　“我吃完了”霍旻站起身，把书包捞到手上，“您现在呢，就先相信我的定力，不信明天你听翁医生说的，他说我自制力比一般人都强。我上去洗澡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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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辰回到家，时间比平时还早一点，他洗了个澡就出来接他爸妈的视频电话。
　　萧妈左左右右看了看，说：“在那边住不习惯吗，怎么都瘦了，老萧，你快来看。”
　　“这不就来了，别催我。”
　　萧父这几日也忙，头上白发又多了几根，萧辰说：“我没瘦，我看爸爸才太辛苦了，都这么晚了，你们要早点休息。”
　　萧妈说：“你等等啊，晚晚今天也回来了，她现在在洗澡。”
　　萧辰一挑眉，惊喜道：“妹妹也在？”
　　家里出事后，因为他爸妈没法供养他在帝星上下学，把他送回来，但是萧晚年龄太小，再加上萧晚快到分化期了，心思敏感又不安全，萧父萧母商量下，把人送去了大伯一家。
　　萧辰跟他妹妹关系很好，两个人聊了好一会，直到萧母过来催了，萧晚才非常不舍地关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