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神[快穿](22)
“凤姑娘误会了,在下……”
“想要知道什么消息,直接问我便是。”余泽的声音打断了叶傲天解释的话语,他步履从容地走进了酒楼,本在喝酒看着好戏的诸位天骄骤然安静了下来。
登天榜前三位,今日竟出现了两位,实在是太难得了!
“皇兄!这女人欺负我!”易水水可不管这里诡异的气氛,她昂着下巴走了出来,挽住余泽的胳膊像是找到了靠山。
“姑娘,你叫谁?”谁知余泽睁着桃花眼,俊美的面容上竟满是茫然之色。
“皇兄,我是水水啊!”易水水上下打量着余泽,刚想触碰对方脖颈间的吊坠确认身份,就被若有若无的杀意给震在了原地。栖息在吊坠里的封绝慢慢眯起了眼睛,只要这女人再碰自家小子一下,他就砍断她的手!
“姑娘慎言,在下的皇妹早在前往大周的路上便已遇难身亡。”
“若是她活着,那我大秦和大周便不可能开战。”余泽止住了易水水亲密的动作,矜持地退后两步,声音平稳语气和缓,仿佛在陈述事实一般。
“遇难……身亡?”易水水僵硬地重复着这句话,艳丽的脸陡然苍白起来,一向骄傲的神色也蔫了些许。她这才隐约意识到自己和叶傲天的私奔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秦不再承认她这个公主!
“皇兄,你当真狠心吗?”易水水倔强地注视着余泽,用身体挡住了对方上楼的路线。
“食君之禄,奉君之事。”余泽没有理会这个把天下把帝国当成感情筹码的便宜妹妹,他身体轻微晃动一下就越过了易水水,用八个字将她震在了原地。光吃不干,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是什么步法?”这时酒楼顶层第五个隔间里传出了男子温润的声音,他是登天榜第五位,海族江流。
“并非步法,只是正常走路罢了。”余泽和顶层那登天榜前十之人一问一答,交锋之中皆把楼下诸位抛在脑后,所有人在高手的交谈中开始遗忘刚刚那场闹剧。
不过就是公主荒唐和人私奔罢了,哪有天骄争锋精彩呢?
坐在角落里的叶傲天脸色慢慢发黑,他用半年挤入登天榜,甚至跃居到了第二十五位,本以为这已经称得上是奇迹了。但他今日才知道,这个名词在顶层那些人看来什么都不是!至少他进入酒楼到现在,谁都没有和他搭话过,而余泽一来……
“傲天,这小子身上有古怪,他有种令人心惊的气息。你最好试探试探他。”就在叶傲天思量着如何做时,身上的上古残魂不甘寂寞地开口,终于让他下了决定。
叶傲天深吸了口气,故作豪迈地说道:
“久闻易兄身手了得,是我人族唯一进入登天榜前三之人。同为人族,在下可有幸领教一二?”叶傲天说得很有技巧,同为人族,余泽下手重了是阴狠,下手轻了便是懦弱。
就在众人注视着余泽、想要看他如何应对之时,余泽根本恍若未闻。他一步步走上了高楼,停在了第三个隔间外。
只见他轻轻推开门,就这么背着身说道:
“啊,你不配。”
第21章 万族争霸路(六)
“胆小鬼。”就在叶傲天因为余泽的话语而面色铁青之时,他身侧的琴柔轻轻嘀咕了一句,像是想要以此缓解自己心上人的尴尬。
“上古雷霆血脉又如何?他以为他是手掌封天雷的封绝?”琴柔看上去弱柳扶风,话语间也不失身为强者的傲气,只不过这傲气出现的实在不是时候。
余泽一只脚迈入了隔间,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打算多做计较,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语却让他的脚步顿住。
“就算是那个封绝,也不过是三万年的人吹出来的,谁知道是怎样的弱旅?”
“傲天,你之前获得的仙圣传承恰好就是雷电方面的,我相信只要给你时间,你绝不会比封绝差。”
“傲天,你怎么了?”琴柔轻声慢语的劝慰着叶傲天,眉目间充满了女子的娇嗔。等她好话说尽了终于回过神时,却发现满场的天骄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各个面色不一。
琴柔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猛然转身看去,这才发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的余泽,而那把半黑半红的诡异匕首早已搭在她的脖颈之间。
“不会比封绝差?”余泽缓缓张开薄唇,那沙哑的声音像是魔鬼的呢喃,他喉咙前挂着的吊坠随着他的话语反常的灼热起来。
“就凭他?”琴柔颤抖着身躯反驳不能,因为余泽的右手同样握着一把幽黑的匕首,而匕尖正顶着叶傲天的咽喉!
“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十天前在下屠过仙尊,将来有一天兴起,兴许便屠了仙圣。”
“而仙圣传人,呵……”余泽侧了侧头,薄唇间发出了短促的嗤笑声,任谁都能听出他的嘲弄和不屑。那漆黑的长发顺着余泽俊美的面容滑落,恰好掩住了他的神情,没有人能猜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又为何突然大动干戈。
“我在此界独敬一人,那便是封绝。”余泽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脖颈间的吊坠越来越灼热,仿佛快压抑不住即将爆裂。他只好皱着眉慢慢收回匕首,下一秒直接跃到了隔间内,挡住了所有窥探的视线。
“喂……你看清他刚刚是怎么下来的吗?”登天榜第十一位,豹族少主对着身侧的好友喃喃。
“我的眼睛里唯有残影啊!”如果不是余泽开口,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对方已出现在了琴柔身侧。天骄们生来存在感十足,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自身的气息收敛自如,以至于让人产生了他能隐身的错觉。
难不成这便是他们与那高楼上的前十、那最耀眼的前三间的差距吗?!连对方的动作都看不清,这种差距……大到根本无法逾越啊!
“封绝,你又发什么疯!”余泽勉强阖上门就被男人狠狠摁在了墙上,男人那漆黑的眸子里似乎在跃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周身气息太过危险而捉摸不定。
“这似乎是你第一次发火。”封绝声音淡淡的,话语中压抑着些听不懂的东西。
“那又……”余泽挑着眉梢,反问的话语还未说完,那个男人炙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那炽热的唇舌蛮横而凶狠,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在啃咬。因为激烈动作而散落的碎发遮住了封绝幽深的眼,他半眯的眼睛里竟有种莫名其妙的愉悦之感。
“真美啊。”封绝早就料到了余泽会反抗,他右手反握就止住了余泽刺下匕首的动作,随后他低下头继续用力吸吮着对方肿胀的薄唇。封绝的吻技极其生涩全靠本能,但那扑面而来的野兽气息足以逼得人燥热不安忘乎所以。
带着醉意的吻实在过于熟悉,那一刻的封绝仿佛被不羁的乌诺附体,余泽甚至有一瞬间被迷惑住差点就要回应起对方来。天知道他明明自己生于最为开放的星际,为何会被一个修真界的古人吻得晕头转向。
“刚才的怒火是因为我吗?”封绝微微后仰强制停下了那缠绵的吻,他嘶哑的声音满含情色,就这么随意站着却挡住了余泽所有攻击的路线。余泽恍惚间才意识到对方真正实力有多高绝,平日里封绝和他对练时放水放得太厉害了。
封绝没有在意余泽的走神,他冰冷锐利的脸上如今温柔的不像话,流露出直白单纯的欢喜。
他活了三万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出头。原以为眼前这小子天生心性凉薄,没想到竟然内里竟柔软至此,真想顺着心脏吮吸下去,感受那种能够烫伤灵魂的热度。
“封绝……封绝!”余泽低声呵斥道,然而对方恍若未闻愈发靠近他的心脏,余泽终于忍无可忍强制脱了自己右肩的关节从男人身侧滑了出来。
“啧!”封绝像是被扰了兴致,他听着余泽自己按上关节的“咔擦”声响最终没有转身继续,而是头抵着墙平复呼吸。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魔怔了,那种强烈的想要和眼前的人融为一体的情感太过陌生、也太难压抑。
该不是那小子给他下了什么蛊吧。
封绝舔着干涩的薄唇,默念着道宗的镇宗绝学《清心诀》,然而半点用没有。他发现自己内心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吵嚷嚷的逼得人发疯!封绝猛然握紧拳头砸向墙面,纵是墙面悉数崩裂,他也还是平静不下来!
“怎么回事?”住在隔壁的凤舞看着轰然倒塌的墙壁,罕见地愣住了。
这可是铁星岩铸成的墙面!仙尊全力一击都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而今竟然被人打碎、甚至在一瞬间化成了齑粉?!
这看上去俊美斯文的小子难道是怪物吗!
余泽抿着唇和凤舞无辜对视着,竭力想表现出自己的清白。他在心里却已经对着那个打碎墙就消失的封绝疯狂咆哮。
“你打什么墙!赔得起吗?!我们没钱!没钱!!!”封绝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应他,像是在纠结什么一般。
“你……是在为了楼下的事不悦?”凤舞自发为余泽找了理由,面上皆是了然之色。她甚至豪迈地招招手示意余泽来陪她喝酒。
多善解人意的妹子啊!余泽暗自松了口气,他是遇到的奇葩太多,陡然遇到个正常人竟有种世界如此美妙的错觉。
“不准去!”就在余泽刚刚起身准备过去时,封绝沉闷的声音传了出来,话语里仿佛还带着气急败坏的意味。
余泽扯扯嘴角理都没理就坐了下来。他的屋子早被封绝弄得一片狼藉满是灰尘,不去对面喝酒难不成呆在破屋里吃土吗?
“听闻你本是大秦的太子?”凤舞递去一杯酒水,透明的酒水中沉淀着梧桐木的清香。
“嗯。”余泽接过来便一饮而尽,他这番动作让凤舞的表情顿时柔和了下来。余泽笑笑没有解释,实际上这并不是信任凤舞,而是因为他自己就是用毒的祖宗,有毒没毒根本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