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邪神游戏里开商城[无限](276)
她刚说完前半句话就后悔了,不该这个时候提起大家心中的猜疑。
王爱民语气决绝道:“没事,说就说呗,虽然我们以前是好朋友,我也不介意真的和你们敌对。咸鱼,解释吧,墙上的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些字迹不属于“行李”,那就说明现实中的同个房间里也有同样的文字,夜烬燃的邪教徒帽子就彻底摘不下来了。
对于邪教徒,玩家向来像是惊弓之鸟,宁可错杀不愿放过。每一个投靠邪神的人都是危害人类社会的定时炸弹,无论是出于集体利益考虑还是自保,人们都会义无反顾地消灭邪教徒。
夜烬燃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我从不知道它们存在,至于字迹是否属于‘行李’,我还要测试一下。”
他将手按在卫生间冰凉的瓷砖墙壁上,试图把那些被血染红的刺眼文字收进个人仓库里,然而失败。
怎么回事,难道他家厕所里真的有从未被发现过的神秘痕迹?
到底是谁留下来的……
夜烬燃隐约想起这个地方似乎被主神“占用”过,有次刚打开门就撞见手持黑扇的肿胀之女。
当时这扇门直通主神的领域,不过这也说明祂的力量有办法在现实中施展,而不局限于游戏世界。
其实伏行之混沌一直是受限制最小的神,夜烬燃想。
王爱民仔细看完全程:“失败了吗……”
夜烬燃有点尴尬地收回手:“抱歉,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可以用测谎道具。”
“那你信仰邪神吗?”莫比乌斯一字一句念出来,十分认真地问道。
夜烬燃不说话了,在知道神真实存在且力量无穷的前提下,为什么不信仰神呢?
现实中的每一个变化,每一个实体,都是神的投影。
无论逃到哪里,神永远注视一切。
夜烬燃认为人类永无宁日。
白湮昼微微仰起头,对着莫比乌斯道:“不相信神存在的人才是傻子,相信在座各位都不会质疑无限游戏的真实性吧?”
虽然相信不能等同于信仰,但他的话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众人再度陷入沉默。
“按照之前几节车厢的经验,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白湮昼扫视每个人的脸,接着说道,“与其处心积虑搞内斗,还不如快点找齐行李回车厢。”
很巧,玩家之中也有几人是这么认为的,此言一出,大家的火气明显弱了不少。
“我再回卧室看看。”医神道,“你们继续找吧。”
王爱民直接动身:“等等,我跟你一起。”
莫比乌斯叹了口气,久久地凝视夜烬燃一阵后,转身走向衣柜。
夜烬燃最后看了那些血字一眼,小声说:“拜托你下次买点颜料,又不贵。”
“我的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挣的。”白湮昼轻笑道。
夜烬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长期的锻炼让他拥有了更强的表情控制能力,成功憋住没出声。
猛虎下山左顾右盼,看见其他人都开始行动后,不好意思原地干站着,只好照猫画虎地开始翻东西,因为平时这种事情干得少,动作处处透露出拘谨。
“你看,”白湮昼伸出手,“我的恢复速度很快,不用担心。”
那只手上虽然还沾着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液,但伤口已经不见了。
夜烬燃抓起他的手,细致地检查了一番,又用纸巾擦去残留的鲜血后,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下次别干这种事,怪吓人的。”
白湮昼眯起眼睛,笑得更开心了:“居然能够吓到你,真是我的荣幸。”
夜烬燃手背青筋暴起,强忍往他脑袋上来一拳的冲动:“不许嘲笑我!呵,我再也不会无缘无故关心别人了……”
白湮昼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夜烬燃不想看见,也不敢探究藏在这张笑脸之下的内心是否对投奔邪神的同类深恶痛绝。
第225章 杀戮之厢(17)
夜烬燃离开卫生间, 走到他无比熟悉的卧室中,试图寻找他之前没察觉到的异常。
放眼望去,一时看不见有什么多出来的物品。
这时候, 就该考虑“行李”是不是藏在柜子里了。
夜烬燃走到电脑桌前,拉开了抽屉,将里面的一些零碎杂物逐一拿出来摆放在桌面上, 用行动表示他并不拒绝其他人的搜查,试图夺回队友的信任。
身份证件,纸币, 没怎么用过的笔记本,不知哪来的钥匙扣……
看着夜烬燃从小小抽屉里掏出来这么多东西,摆满一桌子,旁边的人都惊呆了。
“没有了, ”夜烬燃拍拍手,“你们看吧, 我觉得这些都不是。”
医神拿起了身份证, 惊讶地微微瞪大眼:“你真的叫夜烬燃啊,实名上网?”
“我学白湮昼的。”夜烬燃迅速甩锅。
医神放下那张身份证:“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风潮, 不过玩家里喜欢模仿白湮昼的人确实很多。”
夜烬燃眉头皱起:“我没有模仿他好吧, 也就一时兴起。”
医神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在心虚,我相信你刚才没撒谎了。”
夜烬燃:“……”
有些事情其实没必要说出来。
“等下, ”猛虎下山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夹起皱巴巴的纸币,“这是哪个年代的残留物啊,竟然还有人用它?”
“那是好心人给我的捐款, ”夜烬燃看了眼后淡淡道,“准确来说, 应该算是压岁钱。”
猛虎下山通过外观猜测他的年龄,心中计算了一下年份,点点头道:“那确实挺久远的,不是亲戚给你的?”
夜烬燃道:“我没有亲戚,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不过逢年过节的时候会有志愿者来探望,还能收到一些捐款。”
这段话成功引起了又一轮沉默,最终白湮昼轻拍一下他的肩膀道:“没事,我户口本也只有一页。”
夜烬燃白了一眼:“你有户口本?”
“怎么没有,行走江湖,没点假身份哪能行?”白湮昼理直气壮道,“是以前的研究员给办的,当然大部分录入的都是虚假信息。”
猛虎下山:“这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白湮昼扫视一周:“不算有很多人,再说了,让别人知道也没什么。”
他都已经是全球皆知的通缉犯了,不差这一两条罪名。
夜烬燃在感叹白湮昼的松弛感之余,悄悄走到了窗户位置,想趁机一睹窗外的景色。
上次在王鹤然的房间,星空清晰可见,不知这次能不能看到。
但是,当他想像往常一样爽快地拉开窗帘时,却发现无论怎样用力都扯不开这块布,好像被用强力胶水封上了一样。
“站台”似乎带有密室特性,将玩家困在里面,门和窗都不能开启。
白湮昼看见他的动作后,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道:“没必要看时间了,反正那个人已经……”
“你闭嘴!”被戳到痛处的王爱民当场暴起,甚至忘记了对白湮昼的敬畏。
白湮昼没有丝毫怜悯心:“那是她自找的,如果你们不往回走,就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星之种。”
王爱民气得冲上去就要抓他的衣领:“你!”
仅仅一瞬间,王爱民的手腕就被白湮昼掐住,隐约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的姐姐离开人世,你也丧失理智了吗?”白湮昼嘴角带着一丝笑,眼中却只有鄙夷,“要不要我来帮你清醒一下,如果不行,可能就要按照惯例打晕你了。”
剧烈的疼痛让王爱民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反应过来后爆发出尖锐的惨叫,想抽回手但根本使不上力。
等尖叫结束后,夜烬燃道:“白湮昼,没必要玩弄他吧,这人不怎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