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侣天下第一(267)
“魔修?”宫弈辰同样惊讶。
紫霄宗可是修真界第一宗门,弟子众多,防御阵坚固,恰逢宗门排位战,宗门上下戒备森严,更有元婴以上弟子重重把守,岂能让魔修攻进来,甚至攻到了星罗峰。
星罗峰正聚集了上万的仙修者,本来顺利地进行着比试,一场天灾,搞得人心惶惶,好容易天雷减弱,众修士欲回住所好好休息,压压惊,哪想刚出比赛区的大门,还未乘上宝船,忽然上千艘充满魔气的宝船气势磅礴地包围了星罗峰,而停靠平台附近,躺了不少的紫霄宗弟子。
紫霄宗居然被魔修攻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覃明:啊,今天又短小了!
聂封:是的。
覃明:听说尊尊家的猫回家了。
聂封:尊尊是谁?
覃明:作者啊。
聂封:……这是装可爱吧?还尊尊,我还蹲蹲呢。
作者:……
覃明:咳,言归正传。这猫主子一回来,蹲蹲……啊,呸,尊尊她就要伺候了。据说那喵去了子孙根后,性情略有不同,似乎活泼了很多,开始找好玩的东西玩了。
聂封:我对喵不感兴趣,我只养蛇,蝎子,蛙,还有蜘蛛。
覃明:好吧,再见。
聂封:??
第221章 魔王温青珞
“魔修!”
纪元听到这两个字, 咬牙切齿,骤然扭曲了五官, 俊美的脸变得阴森狰狞。
此生, 他最恨魔修。
曾记得一千三百多年前,魔修嚣张地攻入琼仙大宗,所过之处, 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炼气和筑基弟子,死伤无数, 金丹元婴也损失惨重。
魔修与仙修一样,有许多个大小宗门,其中天魔大宗为第一大魔宗, 其宗主温青珞是堪比渡劫的魔王,他手下有四大魔尊, 横行修真界多年, 恶行累累, 迫害残杀了无数修士, 为仙修者所痛恨。
一千三百多年前,正是温青珞带了上百个魔宗, 血洗了琼仙大宗, 他们一边杀人一边叫嚣着,正是凤东离叛宗入魔,指引着他们破解了防御阵, 开启大门,上千艘宝船蜂拥而至,周转于众灵峰,烧杀掳掠,无恶不做,惨绝人寰。
琼仙宗化神以上的大能们,抵死反抗,终于把魔修全部清理出去,然而那个他们寄予期望的渡劫老祖,却不曾现身,这令琼仙宗的弟子不得不相信魔修的话。
凤东离叛宗入魔了。
纪元曾经有多尊敬凤东离,后来便有多痛恨他。
琼仙大宗名声扫地,沦落成为一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派,被整个修真界所耻笑,天下第一大宗不复在,渡劫老祖成了禁忌,凤东离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如果不是师兄宫弈辰在关键时刻启动了上古大阵,这才保全了整个琼仙宗,守住了基业。
千百年来,宫弈辰周旋于各大宗门,一点一滴的让琼仙宗重新振作起来,宗门排位战从几百名挤入了一百余名,如果三百年前卫溪不曾带人来琼仙宗作虎作威,上次的宗门排位战,琼仙宗岂会止步于初赛,排名靠后,实力下滑,底蕴受人觊觎,逼得掌门师兄再次启动上古阵法保全宗门。
他虽不懂五年前师兄为何重启星月城的拍卖行,又举办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拍卖大会,似乎与那个从外归来的姓凤小子谋划着什么。即使他颇有微词,却也不能改变师兄的想法。
师兄从来不向他解释,更没有心思迁就他,一直让师兄牵肠挂肚的人,是凤东离。对于这一点,纪元心里头既纠结又妒忌。
于他看来,姓凤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凤族血脉的人尤其是。
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认,这姓凤的小子,和他的道侣覃明,确实有点本事。拍卖行的奇思妙想,皆出自覃明之手,令众修士大开眼界,给星月城的拍卖行来了个开门红。往后几年,拍卖行的生意,财源滚滚,蒸蒸日上。
此次的宗门排位战上,覃明和凤琰以及这些刚晋阶成为元婴的弟子们,在初赛上表现不凡,战斗力惊人,毫无悬念地拿下了初赛的胜利。
然而,秘境比试之中,覃明却生死不明,凤琰为了他,不顾劝阻,一意孤行,闯进火海,再无声息。
都是琼仙宗的弟子,纪元作为长辈自然痛惜,正与师兄商量着该如何去解救他们,紫霄宗的掌门便来了。
双方才话说了几句,突有魔修侵袭,始料未及。宗门之间虽然时常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一遇上魔修的事,仙修者可以立即放下过往恩怨,团结一致,同仇敌忾。
所以,此时此刻,听到有魔修者攻入紫霄宗,翟逸脸色一变,身影一闪,冲向比赛场的入口,琼仙宗的弟子全部起身,拿上武器,行动迅速地跟了上去。
对抗魔修,他们义不容辞。
上千艘宝船一靠近星罗峰,跳下无数杀气腾腾的魔修,声势浩大地冲向刚从比赛区出来的仙修者们,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翟逸带着数百的合体期大能冲了出来,如锋锐的利剑,冲破魔修的包围圈,救下了仙修者,开启局部防御阵,抵挡了一波攻击。
其他宗门的合体和化神大能一起出动,把元婴弟子护在了身后,筑成一条坚固的防线,终于稳住了局势。
魔修此次的攻击来得太突然了,仙修者们毫无准备,初时的混乱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其中元婴弟子死得最多,而紫霄宗的弟子更是首当其冲。
魔修的宝船都冲进星罗峰了,其它灵峰的战况不敢想象。
某些宗门的老祖,不禁想起了一千三百多年前,琼仙大宗的遭遇。此次紫霄宗被魔修攻入,其形势竟然与琼仙大宗当时的情况如出一辙。
紫霄宗作为如今的第一大宗,其实力有目共睹,他们的防御必然关卡重重,加上此次来了其它宗门,出于安全性,他们的防御等级提到了最高级,可是,即使如此,魔修仍然攻进来了,浩浩荡荡的宝船穿梭于众灵峰之间,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紫霄宗的大能几乎都在星罗峰,又恰逢黑云天雷,以及秘境法宝爆炸形成的地狱之火,忙得焦头烂额,完全不曾察觉到魔修的入侵。
无人阻挠,魔修肆意横行,令紫霄宗损失惨重。
“卫溪何在?”翟逸厉声问身边的蓝衣修士。
“掌门,卫老祖正在抢救各大灵峰……”蓝衣修士手握长剑,半身是血,气喘吁吁地道,“老祖派弟子前来告知掌门魔修入侵之事,弟子九死一生赶到此处,万万没想到魔修的主力竟然聚在这里。”
翟逸道:“卫溪为何不早些向我禀报?”
蓝衣修士恭敬地道:“初时并不知魔修如此大规模,所以卫老祖得知情况后,便没有告知掌门,欲一人解决问题。以前卫老祖为代掌门时,常处理这些琐事,故此……”
蓝衣修士倏地住口,顶着翟逸冷漠无情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如此重大之事,为何要隐瞒我?到底谁是掌门?”翟逸质问。
蓝衣修士握紧手中的剑,低下头,地上凝聚了一滩从他身上滴下的血渍。“弟子该死……还请掌门责罚。”
凡掌权者,骨子里充满了对权力的欲望,翟逸身为掌门,虽然闭关千余年,但他从未将权力全部交付出去,卫溪作为代掌门,永远只是代掌门,他无法也不可能越过翟逸,掌控整个紫霄宗。
所以,翟逸一出关,卫溪主动把所有权力交还给他,甚至热泪盈框地匍匐在他的脚下。一则为表忠心,对翟逸马首是瞻;二则是做给其他人看,他卫溪绝不贪恋权力,放下得毫无顾虑。
而接下来,翟逸重整宗门之时,杀鸡儆猴般地撤了卫溪的职务,罚他去闭门思过,如此过了五年,翟逸排除异己,完全掌握了紫霄宗,因对师弟的爱护,再次重用卫溪,给予他部份权力,管理宗门事务。
卫溪对师兄的安排,毫无怨言,重管宗门事务后,权力虽没有以前大,但为师兄肝脑涂地,他心甘情愿。
翟逸收了气势,抬头望向一艘最豪华的宝船,神识铺展过去,当看清那站在船头的墨色华丽法袍的高大男人时,紧紧蹙眉。
蓝衣修士松了口气,见掌门并无责怪的意思,便捂着伤口站到一旁,不敢作声。
翟逸突然开口道:“你受伤了,去后方治疗伤口,不必在此应战。”
蓝衣修士一怔,抬头凝视掌门温和的眼神,心中一动,感激涕零。“弟子并无大碍,多谢掌门关心。”
翟逸在储物戒上一摸,取出一瓶疗伤药,递给蓝衣修士。
蓝衣修士既恭敬又感动地推迟。
“拿着。”翟逸道。
蓝衣修士犹豫了下,双手接了过来。
翟逸再次转头,盯着那从宝船上优雅走下来的墨袍魔修,庞大的魔王威压,令周围战斗的修士们不寒而栗。
仙修者们下意识地围到翟逸身边,以他为首,与魔修们对峙。
宫弈辰率着众人,站在最后方。相对其它宗门,琼仙宗只是小门小派,几十人之中,大部份是元婴弟子,仅十余位是化神和合体大能,实在不够资格站到前排去。
大难当头,强者为先。宫弈辰心安理得地率众人躲在一角。虽说大敌当前,仙修者们需同心协心,共同抗敌,可是各个宗门多少还有些私心。几乎所有宗门的大能都在星罗峰,万一团灭了,等同于宗门也覆灭了。
所以,每个宗门都有小心思,此时明哲保身,乃是为了宗门的基业。
紫霄宗的大能们脸色阴沉,他们既愤怒又心痛。魔修能攻击罗星峰,其它灵峰的情况,不堪设想,那些刚刚炼气或筑基的苗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不知卫溪老祖挽救了多少,到底有没有挡抵住,否则怎么能让魔修上了星罗峰?
从宝船上下来的墨袍修士,被众魔修簇拥着走至前头,打打杀杀的双方人马,渐渐地分开,纷纷站到各自的阵营里去。
翟逸神色严峻,眼神冷若冰霜,紧紧地锁住那墨袍魔修。
立体英俊的五官,魁梧雄岸的身材,优雅中透着慵懒的气质,浑身上下充满了令人心惊胆颤的纯净魔气,他正是天魔宗的宗门,温青珞。
人如其名,温青珞虽为魔王,却与一般的魔修截然不同,他强制地约束弟子,命他们恪守严于律己的条例,杜绝走邪门歪道,若想得到一样东西,强取豪夺便是,无需顾虑。
天魔宗弟子素来蛮横霸道,各大魔宗从来不敢招惹他们,仙修者们对他们更是忌惮万分,在探险秘境里远远撞上了,都会毫不犹豫地避开。
温青珞极少出宗门,一旦他出动,即发动大战争。
一千三百年前,他率众魔修,血洗了琼仙大宗,一千三百年间,他闭不出门,杳无音讯,一千三百年后,他再次率众魔修,攻入了如今的天下第一大宗紫霄宗。
当看到以翟逸为首的仙修者们,温青珞朗爽一笑。
“哈哈哈,翟掌门,别来无恙啊。一千多年不见,你依然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让本尊好生羡慕。”
魔王用如此亲切的语气和翟逸打招呼,令众仙修者们惊讶不已。
为何温青珞好像看到熟人般,对翟逸充满了热情,完全没有入侵者的卑劣和戾气?
翟逸沉住气,神情冷淡。“温青珞,你不在你的魔域呆着,为何要率众魔在我紫霄宗放肆?难道你不怕有来无回?”
温青珞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看向翟逸的眼神灼热。“翟掌门这是想留本尊在你们紫霄宗做客?虽然盛情难却,但很可惜,本尊尚有要事,不得不为难地拒绝你的邀请。”
站在翟逸身后的仙修者们怒目相向。这魔修的脸皮好生粗厚,面对质问,不但没有正面回答,还拐弯抹角地讽刺着,其目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