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团宠FMVP[电竞](24)
晚节不保!!!
何止观众懵了,EOG上下全员也懵了。
队友在耳麦里喊疯了。
“艹,陈页,你他妈有病吧?”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罚单肯定吃定了。”
“队长,你带头讲点武德好不好?”
谁知陈页淡淡道:“不讲。我就是这么没道德。”
团队倏地一片静默。
江题操作键盘的手顿了顿,嘴唇抿得极紧。
几秒后,他垂下睫毛,说:“我的错,我不该带那个头的。”
团队更安静了。
中野辅三个老boy共事那么久,默契不已,同时摸了下鼻子。
然后,大家一起招呼着去推MIG的基地。
解说一:“游戏终于要结束了吗?”
解说二:“EOG中野辅三个人带着兵线进入MIG基地,MIG守不住了啊,让我们恭喜……哎哎哎?他们这是要干嘛?倒是点塔啊!!”
如果江题虐泉让人震惊,陈页虐泉让人失望,那EOG上下集体虐泉应该叫什么?
【艹,EOG全员恶人吧?】
【笑死,早就说过他们自打招Wither入队那天起,精神状态就不太对。我说什么来着?】
【喂,119吗?这里有五个人失心疯了!】
【我是帝都第三精神病院院长,在此奉劝EOG全员,下班后立刻打车过来我院就诊!!!】
那是让人无f**k说的一幕。
当刘安再一次复活,三道阴影盖了下来。
他一抬头,便见三个抠脚壮汉并成一排站在他的面前,磨刀霍霍的。
那一刹那,他差点儿晕过去。
最终,刘安在泉水被虐杀达五次之多,刷新了联盟历史记录。
比赛结束后,他脸色发白,连站都站不起来。
后来EOG过来握手,也只和其他四个队友握,直接无视了刘安。
***
比赛主持人宣布了这场比赛的胜利方。
江题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舞台的地板上,聚光灯打下来,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眸。
倏地,手背被轻轻碰了一下。
他蓦地抬起眼皮子。
手背又被碰了一下。
江题扭头看向身边的陈某人:?
陈某人轻轻地说:“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
江题不信,但莫名心定了一些,也没那么焦躁了。
MIG作为败方,先一步下场。
江题正用手背打回陈页。
就很幼稚。
倏地,现场响起噔的一声。
EOG全员同时回头。
巨型屏幕上,由十六支战队队徽所构成的星芒图状联盟盟徽,突然暗下了一角。
——MIG的队徽被灭了光芒。
江题愣了愣,突然侧目。
然后,他的视线和刚好回头的刘安遇上了。
女主持人的声音在舞台上清澈响亮:“非常遗憾,MIG就此止步常规赛,无缘季后赛。”
刘安站在原地定定地望着江题,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想说,但最后还是转头,缓缓步入黑暗。
***
晚上,天台风大,江题被吹得把头埋进了胳膊。
旁边有几个歪歪倒倒的啤酒易拉罐,其中某个突然被一双鞋子踢了一脚,发出刺耳的声音。
“啧,120斤体重,119斤反骨。”
陈页那道微磁好听,但很欠揍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江题抬头看他。
“基地不让私自喝酒,违者罚款。”陈页揉了一下少年的脑袋。
江题的嘴角往下一垮,眼神冷冷的,就很烦。
他瞪着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薄薄的长衫,手臂上挽着一件外套。
然而他将外套披在江题单薄的肩膀上,然后并排坐了下来。
“不过你贿赂我的话,我可以帮你保密。”陈页说。
江题莫名很喜欢陈页衣服那股淡淡的冷木气息,他从善如流地把手臂伸进袖子里,然后拉上拉链,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贿赂?”
陈页拿起一罐未开封的啤酒,曲起右手食指,呲的一声打开了。
“跟我讲讲那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江题定定地盯着男人的手指,心想这个男人的手指好像和别的男人的不太一样,更让人赏心悦目。
他抿了抿唇,沉默。
陈页耐心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又问:“嗯?不想说?”
江题默认。
“那……我问你答,可以吗?”
江题犹豫了几秒,才点头。
然后,他等了许久,才等到陈页开口。
陈页定定地看着少年的脸,一字一句缓缓道:“受欺负的时候,你……就从来没想过向我求助吗?”
江题愕然抬头。
他以为这个男人会问他和刘安的事情……
无声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江题本来还好好的,现在听到他这么问,心里立刻堵上一口气。
陈页洞穿了少年的心思,只好投降。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原谅哥哥好不好?当初哥哥的确不该在夏令营里阻止你打电竞。”
江题把头一拧,又是用冷酷的后脑勺对着男人。
陈页:“……”
所以一直哄不好这只小朋友了,是这个意思吗?
陈页头都大了。
一年前的夏令营事件,让江题恨了他一整年。
本来恨就恨吧,陈页也没在乎。
谁曾想这崽子硬气的很,没在EOG打成职业,就偷偷跑去别的战队打。
少年人涉世未深,哪里懂得混社会的门道?当即就被人在合同上忽悠了。
陈页也是隔了许久,通过联盟大名单看见他的名字,才知道这回事的。
他企图介入,但为时已晚。
加上小崽子连微信都不肯和他加上,电话号码拉黑,铁了心不想理他,更不想受他的帮助。
哪怕他开车一千二百公里去找江题,江题也闭门不见。
陈页束手无策了,不得不联系江父江母。
岂料江母江母却表示让小崽子自生自灭去。
陈页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后来终于熬到江题烂七八糟的合同期满,恰逢花玄被架空,他立马把江题弄进EOG。
再不弄到身边,他真怕他又受什么当。
但有些事,再怎么做都弥补不了。
“对不起。”陈页的掌心放在江题毛茸茸的头顶,“那时候我在准备全球赛,没能把精力分出来关注你。”
江题的嘴唇抿得更紧了。
风刮在脸上生疼,两个人就这么持续僵持着。
良久,陈页才听到少年干涩的声音。
“我……当时不想打辅助的,但那个老板说,队里没有人会玩辅助,先委屈一下我,往后招了辅助,再让我转正打AD。”
陈页耐心地听着。
江题睫毛下垂。
“但根本熬不到转正,他们都太菜了,C不起来,常规赛一轮游。”
“输了比赛的那晚,刘安问我去不去试训另一支战队。我答应了。”
陈页的视线往下落,看到少年的手突然握成了拳头。
“嗯,然后呢?”他继续引导着。
“然后……”江题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眸底渐生戾气,“然后,他问我是不是男同。”
陈页紧蹙眉头,伸手一下把江题转了过来,扶住他的脖颈,拇指滑过少年的脸颊。
“没事了,被你打进重症室,是他活该。”陈页沉声安抚着难以释怀的少年。
江题的睫毛浓密,垂落着颤了颤,渐渐染上了微薄的湿意。
“真的吗?”他抬起眼眸,充满希翼地看向陈页。
“真的,你没错。”
“可是……”少年脸色苍白,胸口还是没有平息,“还是好恶心。”
江题从小反骨,上学那会儿和人打架是家常便饭。
可唯独刘安,是第一个让他往死里揍的人。
江题抿了抿唇,虽然倔强,但眼尾带着委屈的薄红。